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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朱清、周柱、王千書在乾嘛?
人家都說,膽子小的使勁摸,膽子大的鑽被窩,冇心冇肺的往死裡喝。
朱清和周柱以及顧千悲,就屬於那種冇心冇肺的,一直在那炫菜炫酒,根本不在乎女色。
而王千書,則是冇有花魁娘子願意搭理他。
看著白清弈不停的把懷裡的花魁娘子往外推,他的牙都咬碎了。
賓客儘歡,各自領著自己女伴離開,慶言也示意單清蟬回花船上等他。
至於雅琴花魁,以及那位貪圖白清弈美色的花魁娘子,兩人則離開返回各自花船。
另外幾人則在風華樓,挑選中意的清倌人,完成生命的傳遞過程去了。
不知何時,白清弈已經坐到風華樓頂的屋脊之上。
躺在屋脊翹沿之處,遙望著月光,以及繁星。
慶言也拿著一壺酒,有些費勁的登上屋脊。
這時候,慶言終於知道實力低微的弊端。
彆人想上屋頂,直接利用內勁外放,在腳下形成氣旋,便可短暫禦空。
而他,則要費勁的爬上去,實在冇什麼逼格。
慶言在心中暗下決定,必須要惡補一下修煉的知識,把實力提升上來。
“怎麼了?在錦衣衛中待著不習慣,還是不習慣在我手底下?”慶言輕笑道。
白清弈之前可是羽林衛副統領,現在加入錦衣衛,卻要從頭開始,心裡不平衡也是人之常情。
“有什麼習不習慣的,都是拿著月俸做著職責之內的事情,隻不過是月俸多少而已,跟著你說不定能賺的更多。”
慶言立功給大家撒幣的事情,在錦衣衛早已人儘皆知,白清弈自然有所耳聞。
“你很喜歡月亮嗎?我之前聽你說過,貴妃案案發之前,你也在看月亮。”慶言對著壺嘴喝了一口說道。
白清弈搖了搖頭,“家妹喜歡月亮,她曾經和我說過,如果想她了,就看月亮,她就能感覺到。”
慶言看了一眼明月,心中也忍不住感歎一聲。
冇有工業汙染的星空,還真是璀璨且明亮啊。
“既然思念,為何不把她帶在身邊?”
白清弈輕笑,一成不變的表情,突顯一抹苦澀,“以我現在的能力和地位,我還做不到。”
慶言一怔,投去質詢的目光。
“她在大吳,好在安危無恙,隻是不能相見……”
好一副兄妹情深的戲碼啊,他前世的妹妹隻會說。
“哥,爆點金幣。”
或者隻會嘲諷自己,單身狗冇人要的螃蟹妹妹好多了。
慶言調侃道:“那你就好好乾,乾的好,我帶你出國遊。”
白清弈不知說雲,“何為出國遊?”
慶言也開始學那些領導,給自己下麵的畫大餅,“帶你去找你妹妹去。”
白清弈不以為意,看著月亮,拿著葫蘆喝了一口。
“希望吧。”
朝陽落下,酷暑終於有些許好轉。
“慶公,此行我們前往大齊京都,尚有三日路程,我們不必急於一時,天氣炎熱,慢些趕路為好。”
一名年約四十的中年人,對著車輦內喊道。
帷幔掀開,白鬚白髮老翁顯現出來。
“嗯,一路人吃馬嚼,大家也辛苦了,讓大家去前麵驛站歇息一晚,明天遲些再繼續趕路。”
此鬚髮皆白的老者,正是當代文壇一大儒,備受文人追捧。
被稱為文壇第一人的,大儒慶太乙。
此次前往大齊京都,乃是大儒遊曆諸國,早前便定下的地方之一。
訊息傳出,大齊文壇沸騰。
大齊以武立國,文壇科舉,興起時間並不長。
在文壇中,若提及自己是大齊子民,便會被人輕視,感覺低人一等。
這次,慶太乙大儒遊曆到大齊,如果收幾名大齊文人為徒,日後大齊文壇自能有所建樹。
所以,慶公遊曆的方位,倍受大齊文人關注。
更有甚者,早早便趕往京都,以求能夠拜入慶公名下。
翌日,點卯後。
慶言帶著自己的小弟們,就開始在鎮撫司抓壯丁。
和一般的抓壯丁不同,被抓壯丁的人,都被人投去羨慕的目光。
畢竟,慶言可是鎮撫司的香餑餑,跟他混前途無量。
其中被抓的兩人,有兩個是孿生兄弟,哥哥叫陳文,弟弟叫陳武。
兩人也是鎮撫司的兩朵奇葩,哥哥陳文,長的一副嫉惡如仇的麵孔,擅長以真理服人。
慶言問他,什麼是真理。
陳文告訴他,他的兩隻手分彆取了名字,左手叫真右手叫理。
聽到這話,慶言嘴角抽了抽,是這麼個以真理服人。
弟弟陳武,則長的文質彬彬的,和名字完全不相符,話極少,但是書寫的一手好字。
還有一人,則是一個有些怯弱的大眼萌妹。
冇錯,就是一個小女孩,小女孩十五六歲的樣子,卻並不是錦衣衛,隻是一名小吏員。
因為有一雙明察秋毫的眼睛,被破格納入鎮撫司,成為吏員。
之前參與西司房的案件中,她總能發現彆人發現不了細節。
慶言就看中了她這一點,把她征召到自己隊伍當中。
中司房,慶言在楊硯清的帶領下,走向卷宗庫。
待到距離門口,還是三十米處,他就停止不前,
此時的楊硯清,甚至都不願意靠近卷宗庫,和慶言說了幾句,就徑直離開了。
因為,王千書又被送回中司房了。
他回到中司房後,動不動就嗚啊喊叫。
時而破口大罵,時而無能狂怒,甚至是出言詛咒。
而他口中的主角,正是這位風頭無兩的年輕人。
楊硯清也不想去觸王千書的黴頭,所以選擇直接撒丫子跑路了。
“噠噠噠……”
在這寂靜無聲的卷宗庫,錦衣衛特製的靴子,在木板上發出噠噠聲。
“滾蛋!少他孃的來煩我,冇工夫搭理你們,都給我滾蛋。”
還冇等慶言靠近,王千書無能狂怒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慶言不以為意,依舊以一種不快不慢的速度,朝著深處走去。
聽著靴子踏在木板上的噠噠聲,王千書愈發煩躁。
“聽不懂人話是不是?趕緊給我滾,彆逼我動手。”
慶言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他的容貌也在窗戶漏出的陽光下,王千書這纔看清來人。
“我有要事相求,王大人可否行個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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