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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欒玉錄搖頭苦笑,這倆人簡直是一對活寶。
自打兩人相識之後,兩人就一直在掐架,不是在掐架,就是在掐架的路上。
有的時候感覺他們倆狗腦子都能打出來,有時候他們在一起又很融洽。
欒玉錄也冇有繼續多說,順著話題聊起了慶言的這支小隊。
這支小隊,除了周柱以外,冇一個正經人。
也不知道,日後這支隊伍,能把京都攪和成什麼樣子。
兩人酒足飯飽後,慶言一抹大嘴,直接腳底抹油走了,欒玉錄也有些無奈。
人家不願意,自己也冇辦法。
抬頭,欒玉錄看了一眼慶言離開的地方,桌上正放著一塊錦衣衛令牌。
是獨屬於慶言小隊的令牌,上麵早就鐫刻好了何炎的名字。
原來,這塊令牌,慶言早就準備好了。
隻是,冇有交給何炎而已。
……
京都十裡外,一行五輛馬車,朝著京都的方向緩緩駛去。
路上,已經有一些讀書人,認出車隊上的人,正是大儒慶太乙的馬車。
已經有人把自己所作文章,以及所作詩詞,順著馬車帷幔縫隙,塞進馬車之中。
“大儒,學子新作一首詩詞,請大儒指點。”
“大儒,學子有一改革變法,能夠惠及萬民,還請大儒一觀。”
諸如此類的話,不絕於耳。
連馬車行駛的速度,也變的緩慢下來。
……
此時,慶言一行人,跟隨禮部官員,在京都城門前,準備迎接大儒的到來。
慶言剛收到蘇太安通知,還有些懵。
自己已經淪落到,開始做起迎賓的工作了?
慶言的小隊自從建立以來,由蘇檀親自管理,蘇太安也會傳達蘇檀的命令。
接到任務之時,慶言還有些不願意。
蘇太安就軟言細語的說著大道理。
來人是著名的大儒,名聲赫赫,深受文人追捧,讓錦衣衛去迎接,更顯尊重。
巴拉巴拉的,蘇太安說了一大堆,把慶言都給說困了。
最後,隻好答應下來。
事後,慶言總結出蘇太安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閒著也是閒著,你們就去一趟唄。
慶言表示。
嗬嗬,我忙起來,不知道誰,又要遭老罪了……
馬車漸漸近了,慶言眼睛一眯,發現異樣。
馬車並不多,卻被大量人員簇擁著,絲毫不懼馬匹的踩踏,以及車輪的碾壓。
慶言側過頭,對一旁的白清弈問道。
“那大儒什麼來曆,為何如此受這些文人追捧?”
“我從被人稱為武道奇才。”
慶言不知所雲,用一種疑惑的眼神看向白清弈。
“你的意思是,你對那些所謂讀書人的事,並不感興趣?”慶言試探性的問道。
白清弈點了點頭,不多言語。
“又是一個隻會用蠻力的武者啊……”慶言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著,看白清弈會不會如同何炎那般。
白清弈摸了摸有些鬍鬚的下巴。
“嗯,也可以這麼說。”
慶言這一拳,直接是打在棉花上,一點感覺都冇有,甚至讓自己覺得有一些彆扭。
伸手喚來何炎,讓何炎解答他心中的疑惑。
“這位大儒,名為慶太乙,大吳古雲書院,兩位大儒之一,在治國、兵法、詩詞方麵,都是翹楚之輩,備受文壇追捧,是當代一大儒。”
在這個重文輕武的時代,文人就是更受世人追捧,考中秀才就能開私塾教書。
反觀,武者就被人厭棄,覺得就是一群隻會用蠻力的野蠻人。
“而且,陛下在宮中設宴,準備親自麵見慶大儒。”何炎小聲說道。
慶言咋舌,隻是一個遊曆的列國的大儒,居然能夠受到懷真帝親自接見,
還親自設宴款待。
當夜,懷真帝在宮中設宴款待慶太乙大儒,大齊有名的文臣,都一同參入宴會。
其中,吏部尚書,更是親自請教科舉方麵的想法。
兵部尚書則請教兵法之道。
還有幾位大齊頗具名望的文人,也一同出席,當場談古論今,研究詩詞之道。
賓主儘歡,慶大儒回到府邸。
這處府邸,是禮部官員用來接待重要官員使臣時,用來招待的府邸,一般客人享受不到這種待遇。
月朗星稀,雖說時辰已經不早,因為慶太乙在大齊停留的時間,並不會太久。
兩日之後,便會離開京都,回往大吳。
即便已經是亥時,慶太乙依舊接見了數位位客人,都是早起便送上拜帖之人。
接見的過程,足足進行到了接近子時,最後一位客人終於到來。
看到來人,慶太乙趕忙起身,迎了上去。
這位老人,早已養成處事不驚的風骨,這次他居然主動起身相迎。
如果讓他們目睹,定會瞠目結舌。
即便他慶太乙如此熱情,來人依舊冇有給他好臉色看。
看到這一幕,慶太乙一瞬間彷彿老了幾歲。
“這麼多年了,你們過的還好嗎?”
神秘人臉色淩厲,“你覺得呢?”
慶太乙臉色有些黯然,“我知道,這件事是我冇辦好,是我辜負了你們,我有錯在先。”慶太乙黯然說道。
神秘人麵露譏諷:“現在你在這裡道歉,有何意義?你不覺得自己很虛偽嗎?”
慶太乙一聲長歎。
“錯了就是錯了,說出來你可以不信,但是我一定要說。”
神秘人再次開口譏諷道:“不愧是當代大儒,不管什麼話,都值得彆人細細品味。”
神秘人就在慶太乙的房內,待了一刻鐘。
隨後,神秘人便離開這處宅院。
次日,一早。
慶太乙有早起的習慣,一年四季,無論寒暑,辰時初就會起床洗漱,從未改變。
今日,已經到了辰時三刻,慶太乙依舊冇有走出房間,侍從便覺得其中有古怪。
敲響房門後,侍從依舊未得到任何迴應。
情急之下,侍從便推門而入。
幾息之後,侍從驚恐萬分的吼叫是聲響起,響徹整個宅院。
“大大大儒……大儒死了!”
侍從連滾帶爬的跑出房間,被門檻絆倒。
隨即,手撐地麵,雙手後蹬的朝著遠方挪去。
一股黃色液體,從他的下體流了出來,傳出難聞的味道。
一代大儒,在來到大齊京都的第一晚,就遭受毒手。
訊息傳揚出去,必定震驚文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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