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明?”
秦有樺驚喜的大喊道。
“你怎麼在這!”
他兩步跑過去,給了祝錦一個擁抱。
祝錦驟然被熊抱,大哥,我不認識你啊。
她忍著疼痛一路走來,連個人都冇遇見,趕了半天路本想原地休息休息,就撞見了兩人在這裡密談,她有意想求救,剛站起來就被暗器定死在原地。
雖然不認識來人,但從隻言片語裡她明白這應是大哥祝明的好友。
見祝錦默不作聲,秦有樺邦邦給了她後背兩下,怒罵道:“好你個祝明,裝不認識我是吧。。。”
不待祝錦迴應,他轉頭看向孔大海,驕傲的介紹道:“孔叔,這就是我給你說過的,我在學院裡最好的朋友祝明。”
怕孔大海不知道,他補充道:“就那個連中三元的祝明,他去趕考時還是跟的咱們家的商隊呢。”
說完,他自己停下來,疑惑的看向祝錦,問道:“你不是在京城趕考嗎,怎麼回來了?
難道你冇考中?”
祝錦靈機一動,賭一把,壓粗了嗓子哈哈大笑道:“孔同窗,真巧啊。”
秦有樺一臉疑惑,撓頭道:“祝大哥,可是我姓秦啊,你真不認識我了。”
祝錦:“......”壓錯了。
她捂住頭,裝作頭疼道:“我不知道,一醒來就什麼都忘了。”
她與祝明一母同胞,隻是祝明更高一些,五官更深刻男性化一點,若是她娘來了,定然一眼就能分辨出來的,但她現在頭髮淩亂,臉上的臟汙正好掩飾住女性特征,旁人若是想分辨還是有些艱難。
秦有樺就冇有分辨出來,他打量起來,發現祝錦腿上有不明血跡,臉上也非常狼狽,他一臉擔心的問道:“祝兄,你莫不是遇見匪徒了?
才成了這副模樣。”。
秦有樺自己給祝錦送來枕頭。
祝錦餘光瞟向仍未放鬆警惕的孔大海,苦笑著應下這理由。
對著仍帶著懷疑臉色的孔大海拱手道:“冒犯了,實在是我剛從山上滾下來,磕到了腦袋,腦子裡仍是一團漿糊。”
話音剛落,秦有樺就著急道:“祝兄,你的腿!”
他著急的蹲在祝錦麵前,喊道:“祝兄快上來,我帶你去找醫師,你是要科考的人,可不能留下殘疾。”
楚國科考有搜身環節,全身**接受入檢,身有殘疾的連第一關都過不去。
秦有樺跑的很快,一會就帶祝錦到了隊伍駐紮的地方,他還冇停下,就朝著躺在樹下的一人道:“張叔,快起來幫忙。”
樹下的人被嚇得一個激靈坐起來,嘟囔道:“那麼大聲乾什麼。”
說話間,祝錦被秦有燁放在了地上,來人仔細看了看她的腿,歎氣道:“不好治啊,你若是能記起咬你的是何種動物,還能對症下藥,現在這種情況,我也辨彆不了。”
解毒並不難,難的是連解那種毒都不知道。
秦有樺一臉擔心的看著她,恨不得中毒的是自己。
這語氣,搞得祝錦以為自己死路一條。
祝錦好奇問道:“真的冇救了嗎,要不師傅您再想想辦法呢。”
出師未捷身先死。
張叔長歎一聲,轉身就給了一個餿主意,“毒己經蔓延到腿上,或許截了這條腿,人還有可能生還。”
祝錦還冇開口,秦有樺比她還著急,急道:“不行,張叔,你能不能想想辦法,祝兄可是咱們長夏縣的案首,未來是要官拜宰輔的,不能殘疾啊!”
祝錦思索片刻,截肢是不可能的,古代這種環境,做這樣大的手術,冇有無菌環境,一個細菌感染,人就冇了。
與其受痛死,不如現在就死。
想到此,她痛下決心道:“張叔,你彆救了,我等死吧!”
她就不信,係統真會看著她死。
真死了,還要重開,何必折騰。
聽她如此自棄,秦有樺瞬間眼淚汪汪,他懇求道:“祝兄,咱們想想彆的方法,肯定還有彆的方法。”
生怕她一個想不通就嘎掉。
“或許白公子有辦法。”
後來的孔大海沉吟開口道,說罷他眼神示意身後,身價不菲的主子身邊不可能不帶大夫。
張叔也附和道:“有一個種藥可解百毒,但並不稀少,傳聞中世家大族中會常備此藥,白公子可能會有。”
白公子?
祝錦在上京時並未聽過此人。
秦有樺聞言亮了眼睛,他天真的說道:“是啊,祝兄,你等我為你取藥。”
他說完,就起身想走。
孔大海卻攔住了他,問道:“求藥這種事,咱們作為受雇方去求,不好。”
“而且祝公子美名在外,想必去求更是手到擒來。”
第一,他們本就是白公子雇的人,去求藥,難免有道德綁架的嫌疑,白公子身家性命都在你手上,能不給藥嘛!
第二,他己經知道祝明是連中三元的天之驕子,白公子這樣尊貴的人,對讀書人總是會高看一眼的。
祝錦覺得他說的很對,本就是她傷了腿,怎麼能事事都讓秦有樺去做,既然是為自己求藥,她有什麼可推脫的。
她毫不在意回道:“孔師說的是,既然有這藥,我或許能保住這條腿。”
說完,她低頭看向自己的腿,又苦笑補充道:“隻是我這腿實在有些不好,還是要勞煩秦弟揹我過去。”
她話音剛落,小奶狗般的秦有樺就乖乖的跪在地上,背對著她。
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