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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6章 有緣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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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眾仙神聞聲,方纔回過神來,臉上儘是驚喜之色。

冰仙?紫光聽瑾衡之言後,滿臉愕然。她就是冰仙?就是曾經掌管三界冰雪的那位上仙,也是他家星君時常翻看命簿的那位!

長冰朝瑾衡行了一禮,平靜道:“司命星君看起來過得還算不錯。”

“老樣子。”瑾衡輕聲言畢,眸中湧動著諸多情愫。

長冰微微一笑,又轉身朝玉虛、宿昱、朱雀等仙神問安行禮。

宿昱疾走幾步,到了長冰身邊,將她自上而下打量一遍,喜道:“冰仙,冇想到你安然無恙嘛!對了,白少君那廝呢?在凡界時就恨不得天天跟在你身後,如今怎麼讓你獨自會迴天庭了?”

長冰聽完,低首垂淚,少傾,委身跪在地上,將眾仙神嚇了一跳。

“你,你這是什麼情況?”宿昱不知為何長冰要跪拜他,連忙朝後退讓了兩步,伸手去扶長冰。“難道是白少君那廝出狀況了?”

長冰點頭,道:“還請紅喜神、司命星君、北帝你們救救白沂。”

眾仙神一聽,趕緊圍攏過來,關切道:“冰仙,你站起來說話。”

宿昱趕緊將長冰扶起,緊問:“白少君到底怎麼了?”

瑾衡則是滿臉緊張。玉虛等仙神的神色也好不了多少。

“他為了救我,已經變回原身了,而且至今未醒。”長冰眸中聚起淚霧,看向宿昱等仙神。“此時,我體內雖有他渡我的法力,但終究需要時日才能完全融入。我實在是擔心他,他就這麼擅作主張將自己的法力渡給我,也不顧及他自己……”

玉虛見長冰雖然內心十分痛苦,但她並未失聲嚎啕,遂道:“辟火神君在哪裡?冰仙可否帶我們去看一看?”

長冰聞言,忙道:“小仙將他托付於十殿轉輪王的肅英宮中。若是諸位不嫌路途長遠,就請隨我去吧!”

玉虛看向眾仙神道:“司命星君、紅喜神你倆素來與辟火神君交好,你倆跟著本君一起去吧!”

“北帝,小神也去。”朱雀忙站出來道。

青龍一見,連忙附言。“小神也去。”

玉虛當即道:“你倆就彆去了,去告知本君兄長此事,他會知道如何安排。”

“北帝,小神要去。”朱雀繼續道。

玉虛見朱雀執意,遂看向青龍道:“孟章神君,那就請你將此事告知本君兄長。”

青龍不敢忤逆,隻得應下。

朱雀則道:“北帝,小神想帶一隊天兵跟隨。”

玉虛微怔,道:“為何?”

朱雀道:“那裡畢竟是冥域地界,況且有些妖魔為了得到冰仙已經開始不擇手段了。”

玉虛恍然道:“本君知你所言何事,就依你,一旦有突髮狀況立刻命天兵返回稟明本君兄長。”

“是,北帝。”朱雀應畢,正欲轉身離開,卻聽見門口突然傳來一個仙童的聲音。那個仙童對著正廳內的眾仙神連嚷了幾聲“不好”。

眾仙神聞聲,立刻回首看向門口,隻見來者正是天帝身邊的香穗。“香穗仙童,發生什麼事了?”

“帝君令各位立刻前往到滌水宮!”香穗大急,臉色煞白,加上奔波,額際全是汗津。

“發生何事了?”玉虛忙問。

“還請北帝先彆問,待去了,自然就知曉。”香穗向玉虛言畢,又轉頭看向長冰,道:“冰仙,還請你做好心理準備,到時候一定不能衝動。”

長冰被香穗叮囑,心中不免納悶。

朱雀則抿唇不語,與青龍、宿昱、瑾衡等仙神暗自揣度緣由。

“諸位,走吧!”香穗見眾仙神立著不動,當即出聲提醒道。

玉虛緊接著對眾仙神道了一句“走吧”後,率先出了正廳大門。眾仙神立刻緊隨其後。

滌水宮。

滌水宮位於天界的日月星辰經緯中央,屬北帝玉虛司轄之域。玉虛帶著眾仙神跟著香穗去了滌水宮外,見到天帝、五帝、四禦中另三禦及諸多仙神、天兵天將已經將滌水宮圍得水泄不通。

“兄長,這是發生什麼事了?”玉虛連忙上前朝天帝行了一禮,問道。

天帝早就看到玉虛前來,當他發現前來的眾仙神中還有長冰時,不由微微一怔。但他很快收回目光,轉向玉虛,輕歎道:“本君也是剛剛得到訊息,立刻就趕了過來,但還是晚了。那些駐守滌水宮的天兵天將已經不幸遇難了!所以我們得不到任何及時的稟告。”

“難道是他們?”玉虛揣測道。

天帝點頭道:“不是他們,是他,傀帝之子。”

“傀域的太子胤滄?”玉虛驚道:“兄長可知他是如何進到滌水宮的?”

天帝輕輕搖頭道:“本君還真不知。胤滄隻讓本君冰仙帶來。本君正愁找不到冰仙,已派天兵去天山雪域的霽雪宮去尋,冇想到她竟會跟你一起。”

“兄長,這也是巧合。”玉虛言畢,想了想又道:“胤滄要冰仙前去,無非是為了得到冰仙的神血開啟滌水宮中的星月大牢,但是他為何非要冰仙去?按照冰仙的性子,他難道真有把握讓冰仙屈服於他?除非……”

天帝聽玉虛欲言又止,忙道:“除非什麼?”

“除非,他挾持了辟火神君,否則他很難讓冰仙順從。”玉虛看向天帝道:“冰仙的性子,想必兄長也是清楚的,曾經那樣折騰,才讓她心甘情願的去曆了三世劫難,保住了她的仙根神血。”

天帝聽罷,歎息道:“是啊,這兩個真是冇有少折騰本君。一個倔得跟頭驢似的,一個將性命看得跟鴻毛般輕巧。你說他倆也真是絕配!怎麼就會彼此看對眼了?天尊給本君出的這道難題,還真冇有少費本君的腦袋。”

玉虛見天帝下意識去撫摸光禿禿的額際,就忍不住抿唇好笑。“兄長,為何還不帶冰仙進去?”

天帝道:“先不忙。本君與冰仙交代兩句。”

玉虛聽罷,忙將長冰喚來,自己則退到一旁。

長冰朝天帝行了一禮,道:“不知帝君所召有何要事?”

天帝將長冰打量一番,含笑道:“冰仙彆來無恙啊!”

“托帝君之福,小仙已曆滿三劫。”長冰忙道。

天帝擺了擺手,道:“非也非也。”

長冰一聽,不免詫異。“帝君,這是何意啊?”

天帝微笑道:“冰仙,你的三劫大體上是已完成,但你的三世命數均被破壞,如此看來,是不夠圓滿的。”

長冰聞言,心中一驚,忙道:“請帝君明示。”

天帝抬眸看向星光閃爍的滌水宮,道:“看到那裡冇有?那裡還有你的最後一劫!”

長冰順著天帝目光看向滌水宮緊閉的大門,略略沉思,道:“帝君的意思是,裡麵還有我歸位的最後一劫,而這一劫則是要以性命相搏?”

天帝微微頷首,道:“你可害怕?”

長冰忙搖頭道:“不怕。他為我做了什麼,我現在已經很清楚了!另一位圖我什麼,我也很清楚。帝君,此事,我絕不會辜負你的期望。”

天帝凝視長冰道:“放心,這一劫過後,本君自當放你們迴帶山好生休養。”

長冰點頭道:“小仙明白。還請帝君準允陵光神君跟我一同進入。”

天帝點頭道:“依你。”

長冰立刻尋了朱雀與她一同進入滌水宮。滌水宮並非是真正的宮殿,而是由無數星辰經緯所構成,密密匝匝的經緯星路在巧奪天工的光暈指引下便構建出了這座氣勢恢宏的宮殿,裡麵猶如水鏡般透亮乾淨。長冰與朱雀小心的行在水鏡般的地麵,周遭印射出她們的身影來。

長冰、朱雀皆從未進入過滌水宮,隻能順著那光潔的大道朝前摸索而去。

“冰仙,你為何隻帶我一伸前往?”朱雀不解道:“難道你就不怕他們對你不利?”

長冰聞言,並未側目,徑直朝前行去。“對我不利,有多不利?最壞的打算無非是要取我性命罷了!”

“可你的性命是辟火神君好不容易纔挽救回來的,你如何能這般糟蹋?”朱雀緊道。

“糟蹋?不,不是這樣的。”長冰道:“他若是不在了,我要著性命做什麼?儘管我曆三世劫難,大部分緣由都是因為他,但事到如今,我不恨他了,有些事,他實在無能為力。”

朱雀聽罷,不覺沉默。

“不知道往生湖的那抹夕陽如今可好?”長冰突然問朱雀。

“夕陽?”朱雀微怔,驀然反應過來。“你說的是言夕吧?她挺好的,現在在天帝身邊當差。她自得道後就一直未能見到你,很是掛念。不過之前,辟火神君被天帝關在浮生塘時,就是她服侍的。這小丫頭挺有靈性。”

“白沂冇有認出她吧!”長冰又問。

“冇有。當時,辟火神君的確是很詫異。”朱雀如實道:“冰仙,不,長冰,你當真要成全傀域太子嗎?你可知傀帝牟拾出了滌水宮意味著什麼?”

“不然呢?”長冰回首看了看朱雀,道:“我已經曆了三世劫難,我不想白沂再去承受什麼。”

朱雀聽完,冇有作聲,而是回首朝身後看了看。她總覺有什麼東西一直跟著她們,卻看不到身形。到底是什麼東西呢?

長冰的心思都在滌水宮裡,根本冇有注意身後有誰會跟著進來。

長冰、朱雀走了良久,才入了個類似大廳的地方,那裡正是囚禁傀帝牟拾的區域。牟拾此刻依舊端正坐在一隻星光閃爍的籠子裡。那個籠子是天經地緯所鑄,一般仙神所持的法器神力均對它冇有任何作用。所以,若是在不知其破解咒訣的情況下,使用冰仙靈血來破解則是一個最省事最直接的辦法。

籠子旁站著胤滄、諸懷、犀渠等一眾上古凶獸,白沂依舊是匹獨角白馬身形,被胤滄幻出的繩索縛住脖頸,並被施法禁錮在原地無法動彈。

長冰與朱雀行到籠子前方停住,沉聲道:“胤滄,我來了!”

胤滄看定長冰,又看了看她身側的朱雀,道:“你隻帶了她一個?”

長冰麵無表情道:“你是覺得多了還是少了?”

胤滄紫瞳閃現明暗不清的光芒,道:“難道你不怕本宮出爾反爾?”

長冰輕笑,眸底露出幾分譏誚,看得諸懷、犀渠等凶獸十分不悅。“有何好怕?該怕的是你吧!”

胤滄又道:“你不怕死?”

長冰難得的再次展露笑顏,道:“胤滄,你不要再講笑話了,麻煩你將白沂還給我,然後去完成你所謂的大計吧!”

胤滄蹙眉,眸底劃過一絲失落,道:“你心疼他在本宮這裡受罪?難道你就不能心疼……”

“我也冇少在你那裡受罪!”長冰適時打斷胤滄的言語,冷下聲音道:“我已經來了,放了白沂。我雖然不知道你是如何在肅英宮將白沂盜出來的,既然總會有這麼一天,那我就成全你。”

胤滄見長冰不願多說,遂朝諸懷和犀渠使了個眼神。諸懷隨即牽了白沂朝長冰走去。

長冰冇有接諸懷遞來的繩索,而是示意朱雀接手。朱雀忙牽了白沂,看了看長冰。

長冰立刻用意念傳音於朱雀道:“陵光神君,你先帶白沂出去,請帝君務必要守好滌水宮。”

“你呢?”朱雀緊張問道。

“你不要管我,這是我的命劫,我自會處置。”長冰道。

朱雀見長冰意已決,遂牽了白沂出去,在半途竟遇到個似狸貓般的小東西躥了進來,但她很清楚,最先跟著她們進入滌水宮的並非是這隻小狸貓般的小獸。

長冰立在原地,等了半盞茶的功夫,估摸著朱雀已經將白沂送出了滌水宮,這纔看向胤滄。“可以了,你要如何?”

胤滄大步走到長冰身邊,從掌中幻出一柄匕首,將匕首在長冰的手指割了一刀,然後將她的手指摁在籠子上,然後驚訝的發現竟冇有絲毫作用。

胤滄不可置信的又將長冰手指上滲出的血抹在籠子的柱子上,依舊未見任何動靜。“這是怎麼回事?”

長冰見狀,竟笑起來,並不解釋。

諸懷、犀渠等凶獸立馬圍攏過來。

犀渠持在手中的長刀立刻架在長冰的脖頸上,沉聲道:“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長冰笑畢,道:“想來,應該是方法不對啊”

“方法不對?”胤滄滿眼疑惑,看定剛笑畢的長冰,她的臉上遺留下一抹淺淺的酡紅,麵色較之前更加柔軟。

長冰用手指夾住犀渠的大刀,將其推至一邊,道:“各位將軍,收好你們的刀劍。倘若我真要走,你們在場的誰也留不住我。而且在滌水宮外,天帝都來了,我勸你們還是省點力氣,好好想想如何逃出天帝的天羅地網吧!”

諸懷、犀渠等凶獸互視一眼後,遂將手中兵器收斂,均將目光聚在長冰身上。“你既然說咱們殿下的方法不對,那你來。”

長冰聽罷,也冇有多言,朝後退了幾步,立定站穩開始施法。很快,一層淡淡的藕荷色霧靄從長冰的體內溢散開來。隨著法力的增強,那些霧靄越發濃厚。過了少傾,那層藕荷色霧靄凝聚成一滴渾圓血珠落在長冰的掌中。長冰在凝出那滴血珠後,臉上、唇上均無半點血色,額際上還滲出密密匝匝的汗津。

長冰撐住透亮的滌水宮牆體,將那滴血珠遞給胤滄。

胤滄接過那滴血珠,見長冰的臉色十分難看,遂低聲道:“你還好吧?”

長冰聞言,忍不住在唇邊浮起一抹譏誚笑意。“你手中拿的那滴血珠可是我的性命,你就不必再問我好與不好了!”

胤滄本欲再言,但他似乎已經意識到自己現在無論怎樣解釋都是徒勞,便冇再言,轉身將長冰遞給他的那滴血珠塗抹在了籠子上。那滴血珠被胤滄沾染在柱子上後,很快就展現出一抹刺目赤金色光芒,隻聽“哐啷”一聲,那個籠子頓時四分五裂。

胤滄及諸凶獸滿臉震驚的望著崩分離析的籠子,均冇有注意到長冰此時已經虛弱的滑落地麵。而一條巴掌大小的小飛魚從透亮的牆體裡顯出魚形,以身體為囊,將長冰盛入後快速朝著滌水宮外飛去。那隻朱雀牽著白沂出來在半途遇到的類似狸貓的小獸則緊跟在小飛魚其後而去。

胤滄見那籠子倒塌,忙上前扶起端坐在籠子中央的傀帝牟拾。牟拾雖然被關押在此,但卻絲毫看不出階下囚的狼狽。他請拾大氅,扶住胤滄的手臂緩步踏了出來,抬手在身上擊中幾處靈竅,仰首深吸一口氣後,看向胤滄,慈愛道:“吾兒,你終於來了!你與你母後生得實在太像了。”

胤滄展臂與牟拾相擁,含淚道:“父帝,兒臣終於達成心願了!”

“好好好。”牟拾連說了三聲“好”,抬手輕拍胤滄後背,眸中閃過一抹憂色,道:“你是如何進來的?”

“父帝,我們出去後再與你詳說。”胤滄忙道。

牟拾冇有再多言,抬目看了看四周,發現長冰已不見了蹤跡,便隨著胤滄朝滌水宮外行去。他們走的並非是滌水宮正門,而是一道不起眼的側門。然而,令他們詫異的是,天帝不知何時已等在了那處。他們之前明明探知天帝是與北帝玉虛等仙神守在正門,為何不聲不響的就換了地方?

天帝見到牟拾從門口出來,當即輕笑道:“傀帝,許久不見。”

牟拾則未言,冷眸看向四周,未見異常,但心中卻泛起了一絲不安。須臾,牟拾就見四方閃出北帝玉虛、天皇大帝上宮、南極長生大帝重光。

“又是天羅地網!”牟拾低聲言畢,伸手將胤滄推至一旁。

“父帝。”胤滄連忙輕喚一聲。

“彆過來。”牟拾叮囑道。他說完,朝前行了幾步,果真見到天帝與玉虛、上宮、重光形成一個四方陣法,剛好將他圍在了中央。“天帝,你還想故技重施?”

“你曾應允過本君,隻要本君放過你的妻兒和傀域,你便任由本君囚禁在滌水宮,為何出爾反爾?”天帝朗聲問道。

牟拾笑道:“吾兒念我,來看看他父帝有何不可?”

“那你出來做什麼?”天帝反問。

“出來透透氣,許久未見這天界的天色,還是那樣好看。”牟拾臉上浮起一層冷笑。

天帝輕笑,抬眸看向玉虛等幾神。玉虛、上宮、重光三神會意,當即與天帝同時啟動陣法,佈下天羅地網。“既然你想返回傀域,那本君成全你。”

牟拾聞言,當即暗喜,然而,他的喜色還未及眼底,就見天羅地網之上“咻”的灑出一道淩厲金光,那道金光自三清境而來,向一柄破斬塵世的利刃,朝著牟拾劈頭砸下。牟拾被嚇得朝後倒退了幾步,跌坐在地上。那道光如有磁性,鎖定牟拾不鬆,任由牟拾亂竄都無法躲開那道淩厲金光的照射。不過少傾,就聽牟拾痛苦的大叫起來。胤滄及諸凶獸在那天羅地網之外急得滿頭大汗、手無足措,卻無法替牟拾減輕半分痛楚。

牟拾開始還能硬撐,但到後麵就開始痛苦的哀嚎,並在地上打滾翻騰。約莫一盞茶的功夫,牟拾趴在地上不再動彈。天帝見狀,立刻命玉虛、上宮、重光三神收回法力,斂了天羅地網。

胤滄慌忙奔了過去,將牟拾抱起,發現牟拾渾身筋脈俱損,當即沖天帝吼道:“你到底對我父帝做了什麼?”

天帝淡定道:“你父帝既出爾反爾,本君為了杜絕他的心思,便抽取了他的魔骨。他如此思念你們,你就帶他回去養著吧!”

胤滄見天帝並未為難他與諸凶獸,暗自思量後,冇有與天帝等神多言,揹著牟拾匆匆朝傀域去了。

天帝見胤滄等妖魔離開滌水宮,當即回眸看向玉虛道:“著仙侍去問問,辟火神君和冰仙如何了?本君回玉清宮等你。”

玉虛忙應了聲“是”,原地旋離。

天帝當即與上宮、重光等神分彆後返回玉清宮。

香穗見到天帝返回玉清宮,立刻奔上前,哭道:“帝君,辟火神君把法力全部渡給了冰仙,結果冰仙為了避免自己的靈血今後再度成為妖魔覬覦的聖品,直接用毀精滅靈的手法將自己的心頭血凝成一滴血珠交給了胤滄救他父帝,此刻他們……”

“哭什麼哭,他們又不是已經煙消雲散了。”天帝蹙眉輕斥:“你讓言夕去將浮生塘中的四株睡蓮拔出來給本君。”

“啊?那可是帝君你最寶貝的東西,你怎麼?”香穗驚愕的望著天帝,不可置信的道。

“啊什麼啊?快去。”天帝低吼道。

香穗不敢忤逆,忙朝殿外跑去。

“回來。”天帝突然又想起什麼事,將還未跑至門檻的香穗叫住。“你速去請西王母,讓她好生將冰仙,不,就是那條小飛魚冰兒帶去崑崙天池養著。”

“是,帝君。”香穗聞言,趕緊朝殿外去了。

天帝歎息一聲,重重跌坐在寶座之上。

三百日之後,崑崙天池去了個白袍男神,身邊跟著隻幼貓大小的胐胐。白袍男神向西王母索要了一條巴掌大小的小飛魚,徑直帶迴帶山的水澤神府豢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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