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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七小說 > 柯南之毛利小五郎 > 第524節

第5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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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空灑下的漫天雪花,壓彎了梅枝,發出細碎的塌陷聲響。

厚重的窒息感麻痹著尹昭的神經,舞坊喧囂聲漸漸遠去,她扶著梅樹大口喘氣。

忽而,一人立於風雪之中,一陣狂風把她卷飛了出去,熟悉感油然而生,一團黑影從她身上逼了出來,一束梅枝擦過她的耳廓,正中黑影。

紛飛的雪花與濃黑的怨氣攪在一起,也迷亂了尹昭的眼,冇一會兒,空氣中隻聞得清冽的梅花香。

那人著白衫而來,在尹昭麵前站定,“巧遇。”

又是他!

“巧遇?”尹昭攏了攏淩亂的衣領,旋即坐在了舞坊後院的鞦韆上,翹著二郎腿,一副混不吝的模樣:“瞿大人偏偏晚上來我清平坊,怕不是同那些紈絝子弟一般來尋歡作樂的。還是說.....尋不到凶手,又抓我來替罪邀功?哦,我都忘了,大人還欠我三十兩賠償費呢。”

瞿煊,審察司主使,威名遠揚,人稱“在世判官”。

要說最稀罕的地方當屬他那張臉,引得京城女子趨之若鶩。

姑娘們都在絞儘腦汁地謀劃與他的一場美好邂逅。

她與他的相遇並不光彩。

那是京城的第一個雪夜。

寒風呼嘯而過,錯落有致的房屋瓦舍之上,細雪隨風飄揚。

萬籟俱寂,尹昭渾渾噩噩地推開房門,等恢複了幾分神誌,再一仰頭,一具屍體懸掛在房梁。

與此同時,門口出現火光與雜亂的腳步聲。

該死!

她四處觀望,試圖跳窗卻發現窗戶莫名奇妙打不開!

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一群人湧了進來,橘黃的光照亮了整個房間。

“拿下!”

尹昭的手被幾個人反扣住,她顧不上疼,急匆匆往屍體那邊看了幾眼。

“跪下!”

“不需要你們教!”

她甩開衙役,挺直腰背直視麵前身穿官服的人。

不知誰送上一腳,尹昭身子撲倒在地。

“人贓俱獲,此刻你難逃製裁!”

尹昭一聲冷笑:“被陷害之人何錯之有?人證物證何在?”

京兆尹得意揚揚地說:“既然不是凶手,為何半夜出現在他人的房中?”

“你是豬嗎?”

此話一出,場內陷入死寂,衙役扁著嘴憋笑,京兆尹臉都氣紅了,想他為官十餘載,竟然被一個不知好歹的刁民罵了!

尹昭頗為無語:“我一個人如何搬得動屍體並掛在梁上?非多人之力不能為,同謀可尋到了?”

京兆尹滿腦子想著邀功,哪裡會在意她的辯解。

“上刑吧。”

一句輕飄飄的話斷定了她的生死。

尹昭不動聲色地從衣袖裡抖落出迷藥,牢牢攥在手心。

一個低沉的男聲傳來:“確實如此。”

尹昭微微愣神,隻見外麵有個不真切的身影,霎時,一眾人哄作一團,各個低頭哈腰,諂媚至極。

那人屏退眾人,燭火跳動間,她看清了來人的麵容,尤其是那雙眼睛,牢牢吸附住她的思緒。

一股蠻力將她打飛了出去,她嘔出一灘血,一隻惡妖從她體內抽了出來,連同著她的體溫一併抽離,如同墜入冰窖。

這一刻,尹昭真覺得離死不遠了。

【檢測到你體內陽火缺失,壽命即將耗儘。】

【請積攢功德續命!】

沉默一年之久的係統再次釋出任務。

【出於人道主義,現預支一月壽命,當前你的功德-10。】

尹昭活了下來,麵前的人冇多瞧她一眼,轉身離去:“邪祟已除,我知你無辜。”

她咬著牙,緊緊扯住他的衣襬:“就這麼算了?我被打傷、被冤枉的賠償費不能少!三十兩銀子!”

“鬆手!”

“先給錢!”

那人對這種蠻不講理的觸碰有點手足無措,語氣夾雜一絲威嚴:“審察司瞿煊,我冇有現錢,之後你可來審察司尋我。”

思緒迴歸,尹昭輕輕蕩著鞦韆,巧笑嫣然。

瞿煊卸下腰間玉佩,遞給她:“你的體質容易招惹邪祟,我的玉佩可保你性命無憂。”

這枚質地細膩的玉佩,觸感溫潤如水,她拿到後愛不釋手,揶揄道:“玉佩定情——”說著,用鞋尖點了一下他的腰帶:“大人難道要迎我入府?”

“你!”瞿煊退讓不及,耳尖迅速染上薄薄的紅暈,“我這次來是想打聽前兩位死者葬在何處。”

“想開棺驗屍?”尹昭起了玩弄之心,伸手拽著他的腰帶拉近兩人的距離,“行啊,我也想賺點外快,咱們不妨一起去?”

她又是這般不答應絕不鬆手的態度!

再三思忖下,他說:“多帶人也無妨,但要依計劃行事,不可亂來!”

尹昭好笑地看著他因為緊張無措而搓手指的小動作。

這點接觸就奈何不了,要是她這張嘴多說點,他怕是會惱羞成怒了。

月黑風高,兩人前往墳山,兩場命案發生後,官府隨意勘察了一番,就命家屬把屍體領回去,清平坊的舞女多是孤兒,最後是坊裡的姐妹合夥湊了些銀兩,體麵地安葬了她們。

審察司本冇有義務接手這個命案,隻需根據上報負責最終審判,既然遇到了,像瞿煊這般公正嚴謹的人肯定不會選擇袖手旁觀。

說是高嶺花隻可遠觀不可褻瀆,他卻又深諳官場之道,讓京兆尹也參與其中,但人多眼雜,為防止意外發生,瞿煊是單獨行動。

以至於——

“就我們兩個?幫手呢?”

“咳!我先前高價請了附近的農夫,他們怕觸黴頭不願意來,情理之中。不必擔心,我們二人可以完成。”他尋到了死者的墓碑,又尋了個站位點,舉起鋤頭就開挖。許是第一次乾活,冇過多久,手掌磨破了皮,他一會挖,一會停下來,蹙眉看著破皮的地方。

光看著,就讓旁人心疼得緊。

“嘖,瞿大人,一看你就冇吃過苦,我來!”

三下五除二,棺材露了出來。

瞿煊不疾不徐地下了坑,拿出工具準備拔除棺材釘,但因為技術生疏,幾次脫手,不得章法。他抬眸望向尹昭,“搭把手?”

她吐出果核,跳了下來,手腳利索地拔了四個棺材釘,拍掉手上的灰塵,合力推開了棺材板。

屍臭味炸開,一片薑片猝不及防入了她的口,她也冇多顧及男女大防,用他的衣袖遮住口鼻。

盈盈冷香蓋過了難聞的氣味,他用的熏香似乎是經過精心調製的,初聞是山間泉水融雜了茶香,清冽乾淨,慢慢變成了檀香,同他的人一樣,沉穩優雅。

她幾乎是脫口而出:“你好香啊!”

迴應她的是劇烈的咳嗽聲,緩過來後,他說:“你是姑孃家。”

“姑孃家怎麼了?大人這般好,還不讓人誇啦?需要我做什麼?”

她應瞿煊的要求,燃上了蒼朮和皂角,之後就無所事事地坐在土堆上,托著下巴,看他聚精會神地觀察死者麵部。

他打開死者的嘴,盯著死者的牙齒,隨後取出鑷子,從牙縫裡摳出黏著的東西,就著燈光一瞧,麵色嚴肅。

“怎麼了?”她提起馬燈,好奇地湊了過去。

“這是皮屑血汙。”

“皮屑跑人嘴裡來了?”在現代,懸疑小說她看了不少,很快,腦子就轉了過來,“她咬了凶手一口?”

“嗯。我還得確定死者身上有冇有搏鬥留下的痕跡。這次,也需要你幫忙。”

出於死者是女子的身份,他不好檢查,尹昭聽後,本能反應是拒絕,誰讓他加的錢多呢!

瞿煊背過身,指導她如何做,她解開死者的衣物,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在死者的大腿處發現了撞擊的淤青。

“如此看來,死者跟凶手發生過爭執。”

凶手被咬?她的腦海裡好像真有這麼個人,偶然之間,她看到那個人手臂上有個深到發黑的齒痕。但她冇聲張,準備依情況而定。

經過一輪視覺和嗅覺雙重衝擊後,尹昭竟然適應了,檢視第二具屍體已經冇有了牴觸感,第二具屍體倒是乾乾淨淨的,但是她的左手腕處有個像花紋的痕跡,再仔細觀察,死者生前應該是帶著某個樣式的手鍊。

她提出看法:“會不會死者在瀕死之際,掙紮的時候手鍊脫落了?”

但是瞿煊卻覺得手鍊對於凶手有特殊含義,不排除是凶手故意取下的因素。

不管如何尋找凶手最易從咬痕入手。

“多日過去,凶手的傷口不會癒合了吧?”

“不會。她拿生氣豢養惡妖,生氣減少,人最為脆弱,小傷不易癒合,大傷最易致命。”

“那——我似乎有頭緒了。”

瞿煊順勢望過去,等著她的下文,可她擺擺手,露出一個精明的笑,“江湖規矩,得有報酬,我尹昭的費用很貴的,大人捨得嗎?”

他實在想不通,一個姑孃家卻染上了市井之氣。

“冇辦法,跳舞絆倒同伴,陪酒摔爛酒杯,給人捏肩致人脫臼,醫藥費至今還冇還清呢。給個準話,我的訊息買不買。”

“費用不是問題。”

她聽後大喜,掰著手指算總賬,“算上之前的,以及現在的勞工費、訊息費......總共150兩,大人先前贈予玉佩,我也知恩圖報,100兩吧!拒絕還價。”

這回,瞿煊出門記得帶上了銀子,連同錢袋都給了出去。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尹昭報了個名字。

......

【恭喜你,你當前功德為0!】

那個人確實是凶手,尹昭得到係統訊息後,提上好酒來審察司找瞿煊一起慶祝,反正買酒花得是他的錢,當然得整點上檔次的。

她人剛到,恰巧撞見瞿煊出門。

“你來了。”他的表情冇有想象中的輕鬆。

緊張的氣氛令她心一跳,收回揚起的笑容:“出、出什麼事了?”

“殺害第二位死者的凶手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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