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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0章 不僅可能被賣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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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非遲拉開車門下了車,不等浦生彩香說話,就關上了車門,走向後方自動販賣機,「嗅覺不錯,她是通過朗姆的人身上的泡麪氣味確定有人跟蹤,不過資料你也看了,就是普通的國中生,連槍都不會用……」

「嗯,」琴酒認可,「學習還不怎麼樣。」

聽琴酒提到『學習』,池非遲也不覺得意外。

組織的要求比暴力社團高得多,就以核心成員來說,不精通三門語言、瞭解一些冷門語言都混不下去,像是鷹取嚴男、綠川紗希,其實都有瞭解過英、法或者英、俄語言,不說多精通,簡單溝通絕對冇問題。

掌握語言還隻是基礎,本身總要有過得去的能力,還得經過被髮現、試探、考覈纔有可能加入核心。

當然,外圍成員的要求要低一些,隻要有用,組織就不吝嗇發展一下,有的外圍成員算是全職,有的最多就是臨時工,一不小心就丟了命。

在那一位眼裡,清除核心成員或許還需要考慮一下,但清除幾個外圍成員,可真就是隨他們去了。

琴酒考慮了片刻,聲音沉冷道,「你安排一下,送她去訓練基地!」

池非遲丟了一個硬幣進自動販賣機,按下香菸一欄的按鈕,「我跟她說。」

那個『訓練基地』可不是指他或者其他成員的秘密小基地,而是組織針對一些值得培養的人所開設的訓練場所,每過一段時間,就會根據情況轉移。

沼淵己一郎就在那種訓練基地待過。

「她的年齡是優勢,還有培養的價值,隻要冇有致命的缺點,過幾年說不定會用到,」琴酒頓了頓,提醒道,「拉克,你的要求太高了,一被髮現就達到斯利佛瓦和綠川那種程度的人可不多。」

他得承認,他懷疑了一下。

臥底也不會隨便拉人下水,拉克這一點很可疑。

但想想拉克在波士頓的時候,冇有了約束

作為最高指揮者,幾十人說炸就炸了

他就覺得想太多。

哪家臥底能乾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

那些臥底自身作為『保護者』一方的驕傲和那些特工部門的洗腦

就算抓到他們組織的人也很難下殺手,更不用說像拉克這麼冇數到他都得防著的性格

完全跟那些人不一樣。

而且拉克這傢夥拉鷹取嚴男、綠川紗希下水也冇猶豫,還全是拉克自己主導的

嗎大概就是眼光和要求過高。

想當初他們一起『釣魚』就看上鷹取嚴男這麼一個

其他人都丟給他

估計連人都快忘了,看不上浦生彩香也能說得通。

好吧,關鍵是,蛇精病也不符合特工部門的招收標準的

特別是這種有攻擊傾向的蛇精病……

池非遲不清楚琴酒心裡的吐槽

補充道,「我不知道她親生父親是誰。」

不知道浦生彩香的父親是誰、會不會是特工部門的成員、會不會給組織帶來麻煩……

就算有人起疑,他也可以用這個理由解釋,而且很合情合理。

因為有這個理由

他纔會堅持不搭理浦生彩香,不然就算琴酒打電話過來時

浦生彩香冇有耍小聰明被注意到,他也會考慮同意浦生彩香加入。

畢竟,就算他不往外說,今天在場的兩個人也可能告訴琴酒,到時候他說不定會被懷疑。

比起潛伏被懷疑,把浦生彩香拖下水都不算大事,以後有的是機會把人『安排』掉。

琴酒這纔想到這一點,「她的親生父親是倉橋建一,具體情況等你回東京再說。」

「嗯。」

池非遲掛斷電話,彎腰拿起了自動販賣機出口處的香菸。

倉橋建一,組織打算清理的那八個建築者中的一個……

看來他之前的猜想冇錯,組織果然有人打算利用這一次行動做點別的事。

這一次是針對情報人員去的,調查浦生彩香也是朗姆在安排人去做,朗姆牽扯得有點多,結合這些情況來看,內幕多半也是朗姆策劃、或者那一位主動授意的。

他和琴酒既然都參與到了計劃中,行動時應該有他們的份。

總之,他能參與其中是件好事,到時候可以看看安室透情況、隨機應變……

想著,池非遲轉身回到車前,收起香菸上車後,在手機郵箱裡輸入了一個鷹取嚴男的郵件地址,抬起手機讓浦生彩香看清楚,「去東京,然後聯絡這個郵件,會有人去接你。」

之前他對浦生彩香冇什麼厭惡感,哪怕浦生彩香一直喋喋不休,但還算識趣。

大概是因為原意識體乃至他都有些缺少父母的陪伴,他對浦生彩香還算有那麼一點同病相憐的感覺,也就堅持不理會浦生彩香加入的請求。

他不搭理,隻是覺得跟一箇中二年紀小女孩冇什麼好聊的。

但剛纔浦生彩香自作聰明,故意在他打電話的時候出聲引起琴酒的注意,也算是擺了他一道,將他心裡的一點好感也磨滅了。

浦生彩香拿出手機,將郵件地址記錄下來,好奇問道,「這是你的郵件地址嗎?」

「不是。」

池非遲見浦生彩香記下了郵件,直接下車,關上了車門,「送她回去。」

原本就算他不得不拖浦生彩香下水,在組織不再關注浦生彩香後,他假裝被浦生彩香惹惱,可以把人『安排』掉,或許要受傷,但總比待在組織裡強。

他能夠看得出,浦生彩香本身並冇有犯罪傾向,也冇有經歷多少事,最大的場麵大概就是一群人械鬥。

這種出於叛逆、好奇或者覺得酷的人加入組織,就算表現良好,哪一天良心發現之後,早晚要出問題,結果就是被清理掉。

而且浦生彩香也未必受得了訓練場的訓練。

要是像琴酒說的那樣,身上有致命的弱點,或者不成器,很大可能會被送去實驗室,做藥物研究的實驗品。

當然,也有可能浦生彩香被組織影響,很適應組織的環境。

最後一個反悔的機會,他已經給浦生彩香了。

如果這姑娘考慮到貿然跑去東京可能會被賣掉,冇有過去,那就冇事了。

但要是浦生彩香跑到東京去,他就不管了。

現在這事是琴酒和浦生彩香自己折騰而成的,怨不到他頭上來。

到時候丟去訓練場,以浦生彩香的年紀,隻要不光明正大地背叛或者叛逃,等組織完蛋的時候,多半還在訓練,就當給這孩子增加一點見識和磨礪了,讓這孩子知道,別一時大腦發熱就亂做選擇,不僅可能被賣掉,還可能陷入泥沼。

「哎……」

車上,浦生彩香見池非遲下車,剛想說話,車子已經開離了原地。

坐在旁邊的墨鏡男收起了一直用來挾持浦生彩香的手槍,考慮到現在也算是自己人了,忍不住道,「組織可不適合你這種小女孩!」

浦生彩香不服氣道,「你是看不起來我嗎?」

「別多嘴。」前座開車的墨鏡男冷聲提醒。

後座的男人頓時不說話了,自己點了支菸,雖然是同伴,但開車那傢夥跟琴酒的聯絡比他要多得多,他確實不應該多話,以免被誤會他對組織有意見。

浦生彩香見兩人都不說話了,自己賭氣沉默了一會兒,「哎,能不能把拉克的聯絡方式給我?你們應該有的吧?」

後座男人直接拒絕,「不能。」

「為什麼?」浦生彩香道,「給我一下又能怎麼樣?」

「會死!」前座男人冷聲接過話,「我是認真的,冇跟你說笑,破壞規矩的人都會死。」

浦生彩香被男人的態度嚇到,冷靜想想今晚的經歷,也覺得這些人待的那個組織還真敢殺人,有點心虛,低聲嘀咕,「不給就算了……」

……

翌日,清晨。

熊本城公園。

池非遲帶著少年偵探團的五個孩子到了草地前,開始賽前訓練。

訓練內容不是長跑或者對打模擬,而是在沙地上來回跑,距離很短,不過要求在急停時用準確的方式站穩。

很簡單也很枯燥,但掌握急奔、急停的技巧並且會利用,實力能提高不說,還能避免比賽時腳踝受傷。

除了不知所蹤的毛利小五郎,毛利蘭、鈴木園子、非赤都到場了。

非赤還頗有興趣地在另一邊的草地上,學著五個小鬼頭的模樣來迴遊動。

看著活力滿滿的一群人,池非遲還真有種昨晚和今天生活在兩個世界的感覺。

這群人光偉正的光芒都能夠跟太陽肩並肩了。

訓練還冇開始,今天休息的馬淵恭平也找了過來,在一旁旁觀。

元太跟著快速跑到左邊、剎停、又快速跑到另一邊、剎停,連續幾趟下來,累人不說,也很消磨耐心,不過有池非遲冷臉在一旁糾正他們的動作……

他不敢偷懶。

來回跑了將近一個小時,池非遲才喊了休息。

元太挪動腳步到草地上之後,就一屁股坐到了草地上,休息了一會兒,還是不想動彈,「好累啊,這樣訓練真的有用嗎?」

「當然有用了,」馬淵恭平很積極地解釋,順便科普,「網球的比賽場分為草地場、硬地場、紅土場、地毯場。」

「草地場的特點是,球落地時的摩擦力小,反彈速度快,所以側向於訓練球員的反應速度、靈敏、奔跑速度和技巧。」

「硬地場就是水泥和瀝青鋪成的場地,表麵平整且硬度高,球的彈跳有規律,但反彈速度很快、力道很強、也很僵硬,不小心就很容易受傷,要更加註意安全。」

「而紅土場,準確來說,應該叫『軟性球場』,紅土、沙地都算在其中,特點是球落地時跟地麵的摩擦力大,反彈速度慢,但球員在奔跑的時候,腳下會滑動,急停急回更容易導致腳踝扭傷或者直接摔倒,訓練也更傾向於體能、奔跑能力、移動能力,也比較考驗意誌力,獲勝的往往不會是打法凶悍的爆發力選手,而是體能續航能力強、沉得住性子去慢慢獲勝的人。」

「至於地毯場,則是在室內鋪上塑膠層,運輸比較方便,保養起來也更省錢,不過這次不會接觸,我就不多說了。」

「這一次比賽得場地就是紅土場,不過你們少年組是短網,也就是場地並冇有標準場地那麼大,一場比賽下來,運動量、跑動路程不會太大,要注意的就是急停急回的奔跑技巧了。」

說完,馬淵恭平又替自家教練正名,「東田教練可是針對這次比賽,才特地安排這樣的訓練哦!」

池非遲總結,「坦白說,就是臨時報佛腳,給你們增加一點獲勝的機率。」

少年偵探團五人:「……」

那他們能不能坦白說一句,池非遲說話真的蠻打擊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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