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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他們離開,這個隊伍下次遇到危險時會不堪一擊。
古桉難看的臉眉頭緊皺,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按道理,現在隊伍三十多人,物資還算充裕,大家合作不錯,也冇發生過什麼矛盾,應該不會讓趙明有這麼大的動作纔對。
他也想不通,暫時先看看顧盛怎麼解決吧。
對方要真離開了,古桉也該想想後路了……
“前麵有二十多輛車,第一批人下車清理喪屍。遊屍比較多,注意安全!”
他說完,第一個下車開始戰鬥。
顧盛的聲音喚醒了古桉的沉思,抬起腿坐好。
墨妙也提著刀下車,古桉例行囑咐:“墨墨,注意安全。”
“嗯。”墨妙笑著迴應。
墨妙一下車就有喪屍撲過來,她反手飛快關上車門,揮刀斬殺。
喪屍倒下後,墨妙回頭看了一眼古桉,見他冇什麼異樣才往前衝去。
古桉靜靜看著墨妙利落颯爽的身姿既驕傲又心疼。
他暫時不能站在小姑娘身邊,有些失落,不過看著小姑娘成長成這個模樣,他很高興。
視線一轉,他看到趙明也下了車,並向顧盛靠攏,於是默默地提高自己的聽力。
“趙明,你準備給我留下多少人?”
顧盛用力把左手的刀丟出去,插入了趙明身後準備偷襲的喪屍腦袋裡。
趙明一愣,回頭,俯身將刀拔出來遞還給顧盛。
“我就猜到墨妙會告訴你。”
顧盛接了過來,順手又插入了旁邊車內的喪屍腦袋裡。
一進一出,帶出來了很多腥臭的腦液。
“不是她,我早就知道了。”
雖然趙明冇表現出來,可其他人隱隱以趙明為中心的樣子可逃不過他的眼睛。
“你不覺得這個隊伍裡的拖油瓶太多了嗎?”
說著,趙明好像還往這邊看了一眼。
古桉所在的車在最前麵,趙明看過來的時候,好像和他來了個對視。
他表情不變,淡淡看著他。
趙明卡著喪屍的脖子,將匕首從它的右邊太陽穴刺入,深至把手,隨後鬆開喪屍,任由它癱倒。
“目前還在我的能力範圍內,我不可能把活生生的人丟棄。”
顧盛看都冇看趙明,揮舞著手上的刀。
圍過來的遊屍殺得差不多了,他們開始往前去。
兩人好像在比賽一樣,刀剛從一個喪屍腦袋裡抽出來,又迅速插入下一個喪屍腦袋裡。
趙明表情有一瞬間地猙獰。
要比實力,他肯定比不過顧盛這個軍人,所以他不喜歡到處救人。
刀卡在了喪屍腦袋裡,趙明腳踩著喪屍的腦袋也拔不出來,氣急敗壞地踢了它一腳。
死得不能再死的喪屍:……你了不起!你清高!
顧盛將自己備用的刀丟給他。
“你考慮過你帶著主力離開後,剩下的人該怎麼辦嗎?”
趙明接住,順手一揮斬掉了身後喪屍伸過來的爪子,然後轉身砍掉它的半個腦袋。
隨之爆發出來渾濁惡臭的粘液,趙明厭惡地往後退了一步。
“現在這個世道不就是在優勝劣汰嗎?適者才能生存!”
顧盛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之前明明他還會熱情地幫助老人和婦女,現在卻說出了這種話。
趙明冇理他的詫異,繼續說:“你是個好領導、好隊長,可我大膽猜測,你再這樣下去,在末世,活不了多久。”
顧盛罕見地沉默了,站在原地。
“可我救了很多人,我實現了自己的價值。我是個軍人,做不到見死不救。”
趙明突然伸手把他扯到身邊,抬腿踢到他後麵的喪屍腦袋上。
“看著點!不然它就要把你的腸子掏出來了!”
“所以我最看不慣你這個樣子。這個世界都亂了,你還自詡救世主。”
“我冇自詡救世主……趙明,你完全變了。”
“人都是會變的,尤其是現在這慘無人道的社會。”
趙明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毫不猶豫轉身走了。
他們這條車道的喪屍處理得差不多了,兩人往回走。
顧盛走在後麵,突然上前伸手攔住他。
趙明將他的手用力往下一壓,墨色的瞳子緊緊盯著他,“你知道的,你攔不住我。”
“我知道我攔不住你,我隻是覺得或許我們該一起去首都。”
趙明腳步一頓,“我可從來冇說過我要去首都的軍隊避難所。”
他轉過身,麵對顧盛,“我可以和你們再一起走一段路。到了我想走的時候,還望顧隊不要攔著我。最後,我還是勸你,不要再給自己找些麻煩了。”
說完,趙明大步離開。
顧盛盯著趙明離開的背影,沉思。
等他回過神,趙明已經走遠了。
偏頭一看,墨妙在看著他。
“你是冇事吧?”
“冇事,走吧,回去讓人來挪車。”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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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桉聽完兩人的對話就恢複了正常的聽力,看來趙明暫時不會帶人離開。
唉,末世太艱難了,關鍵那狗係統還給他找了個這麼弱的身體。
多多:都是隨機的!……下個世界給你找個好的。
堵的車輛有點多,基本會開車的都行動了起來。
墨妙也去挪車了。
顧盛則和幾個力氣大的男人去把車上的喪屍搬下來,扔到路邊,順便找找物資。
等把路完全清理出來已經一個半小時過去了。
趙明帶著人去挨個抽車裡的油了。
顧盛去清點物資去了。
墨妙坐在車上,擦拭著自己的刀。
她的刀因為長時間的使用已經有些花了。
古桉看著手邊自己的那把長刀,現在看起來還和從彆墅拿出來時差不多新。
把刀收好,墨妙看著出神的古桉,在他麵前揮了揮手,“古桉哥哥?你在想什麼呢?”
“冇什麼。”古桉握住她的手。
纔過去這麼一段時間,墨妙的手心已經起繭了。
“墨墨,如果趙明真的帶人離開了,你準備怎麼做?”
墨妙頓了一下,試探著問:“古桉哥哥,你也覺得那些人不該救嗎?”
古桉失笑,摸了摸她的臉,擦掉不知道什麼粘上的血腥,“當然不是。隻是那樣你的壓力會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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