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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七小說 > Last Embryo(問題兒童都來自異 > 第四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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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暴走,精靈列車!

第四章

第四章

正值盛夏。

灼燒皮膚的炎熱日光一天天增強起來。東京從三天前開始就不斷更新著最高氣溫,因為中暑倒下的人也為數不少。

美麗的金色秀髮上滴下汗水、久藤彩鳥在悶熱的車內用憔悴的表情向女司機搭話道。

「……上杉小姐。」

「怎麼了?」

「現世的地獄……說不定就是指東京的盛夏。從路麵上升起的陽炎,比人的皮膚還要熱的自來水,就算出力最大也不管用的壞掉的冷氣機。在這三重的痛苦下每天還不得不忙於學業和工作,正是人世的業障啊。不停地學習、工作,在那儘頭又有什麼呢,人生的終點究竟有什麼呢這樣那樣的就是說那個,能不能用神的力量來解決一下呢?」

彩鳥解開了罩衫的第一個鈕釦。用幾乎認輸的表情感歎道。

就接受淑女教育的她來說是少見的不細緻行為。

和年齡不相應的豐滿胸部微微滲出的汗水,有著足以吸引異性的魅惑力。

雖然說私立學校允許私服,但看到現在的她的姿態毫無疑問會被叫去學生指導吧。雖然是自然的樣子,但視覺上無論怎樣還是不健全。

與之相對坐在駕駛席上的的黑髮馬尾髮型的女性——被稱為上杉的她在這酷暑中依然整齊的穿著西裝。

被稱為上杉的穿著西裝的女性,毫無逡巡的無情說道。

「不好意思,我無能為力。」

「還請你想想辦法。」

「冇辦法。忍著吧。」

立即回答道。而且果然還是無情。這就是常說的漂流的船無島靠岸吧。(譯者注:取り付く島も無い,指無所適從。受冷遇而無可奈何。)

在這種能殺死人的酷暑中眉毛都不歪一下的靜靜駕駛的鋼鐵之心,彩鳥說不定也應該學習一下。

但是這和那完全是兩碼事。

不開空調度過東京的夏天完全是自殺行為。罹患中暑而倒下的人

日日增加,新聞媒體都一片轟動。

彩鳥脫力的望向窗外。

「頗哩提的話肯定不會在車內整備上有所疏忽的……冇辦法。畢竟被完全依賴文明利器的現代環境慣壞了,我的能力會遲鈍也可以理解。今天就先當做精神修行的一環吧。」

「這種程度的炎熱怎麼可能算得上修行。如遲鈍了的話再鍛鍊回來就是了。現在的話,幫你掃去炎熱的憂悶陪你練習一會也不是不行哦。」

上杉女士應該也是對這酷暑感到煩躁吧。句尾和內容也比平常粗俗。不過彩鳥有些意外的樣子抬起了頭。

「上杉小姐陪我修行?」

「啊啊。雖然說是作為頗哩提大人的代理,比起這種像侍者一樣的行為,還是這種工作更適合我。」

「那……確實是個好主意。我也求之不得。有時間的時候,還請務必賜教一手。」

雖然上杉女士隻是自暴自棄的一說,但彩鳥就這麼上勁了看起來對她來說也是出乎意料。

既然知道她是什麼人,可不是隨便能夠說出想要讓她陪練的話的。

上杉女士在等紅燈時候,透過後視鏡看向彩鳥問道。

「很抱歉讓你期待了,我可是幾乎冇有指導彆人的經驗哦。這樣也行嗎?」

「隻是能和你交手就已經是光榮的事了。能由被寄予了作為最強武神眾而聲名遠揚的“護法十二天”的一柱“毘沙門天”的神格的您——越後之龍·上杉謙信公來陪我修煉的話,簡直是求之不得。而且正好我也想發泄一下企業和家族內爭的煩悶。」

彩鳥口帶敬畏地說道。

他人聽到的話一定會驚訝地跳起來吧。

彩鳥有些感興趣的翹起腿露出微笑。

「從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開始,我就對上杉小姐的存在感到疑問了。雖然說確實對上杉謙信公的女性假說略有耳聞,但像這樣在眼前顯現的話不得不說還是受到了衝擊。以川中島之戰為代表的種種武勇傳……趁著這個機會,我想好好詢問一下。」

「什麼啊。說到底你也想知道我的秘密嗎?」

「雖然那也是我的真心,但想交手這點也是真心的。」

彩鳥毫不遮掩的堂堂正正的說道。

但當她知道她是上杉謙信公的時候,還是不由自主的感到納悶。

不可能有日本人不知道越後之龍,毘沙門天的化身(Avatar)——上杉謙信公。

在戰國時代,作為戰國最強的武將,最初揚名立萬的武將就是這位上杉謙信公。

和織田家、武田家、北條家這些日本屈指可數的武將們戰鬥,使其畏懼的上杉謙信,據說在其生涯中經曆過的戰爭超過70次,其中僅僅敗北過2回。

作為萬夫莫當的將軍而聞名的上杉謙信,據說將自己稱為“毘沙門天的化身(Avatar)”。將代表毘沙門天的『毘』字作為自己的旗幟,並高舉代表“不動明王”的『亂龍旗』。

雖然上杉謙信公作為代理被寄予“毘沙門天”的神格也不是那麼違和的事——但問題是,她的性彆。

正如彩鳥所說,上杉謙信的女性說確實存在。

特彆在西班牙特使的報告書上,記有“上杉謙信女性說”的這一確實的證據。在國內也殘存著懷疑他是女性的童謠等等,不能完全認為是民間謠傳——說到底,看到她的容姿的話就會明白,冇有諸神的介入,是絕不可能守住那個秘密的。

畢竟如果上杉女士不開口,不持武器靜靜地坐在那裡的話,看起來完全就是標準的大和撫子。

像白雪一樣晶瑩剔透的肌膚,解開有光澤的長髮的話,無論是誰都肯定會屏住呼吸沉醉在她的美貌下。

初次見麵時的和服裝,現在還銘刻在彩鳥的心裡。

立如芍藥,坐如牡丹,行若百合——腦裡不禁閃過這樣的辭藻。**和外觀年齡大概十八歲左右,彩鳥早就想跟她聊一聊。

她是帶著什麼使命,作為保護神“毘沙門天”的代理,報上上杉謙信公的名字,作為神格保持者顯現的呢。讓人深感興趣。

「哼哼,也罷。我對西歐的武技也有興趣。頗哩提大人從海外回來的話,我的護衛工作也就結束了。這之後不管幾回我都奉陪。」

上杉女士稍稍用力踩了踩油門,口角浮現出微笑承諾道。

離作為目的地的“CANARIA寄養之家”隻有一點距離了。

彩鳥想起自己的胸前還暴露著,像是反省一樣臉頰微紅,羞恥的趕快扣上了釦子。

「話說回來……頗哩提出差到哪個國家了?」

「怎麼,你冇聽說嗎?」

「因為直接的雇主不是我,是母親大人嘛。我聽說好像是和前輩的哥哥……額,十六夜先生一起去南美大陸出差了」

彩鳥用微微認真的表情繼續說道。南美大陸也是“天之牡牛”發生的地域。應該是擔心會不會發生什麼新的問題吧。

上杉女士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正在猶豫的時候,到了孤兒院的前麵。

「我明白了。關於這一點就一併說了吧。剛好,釋天那傢夥好像也來了」

「釋天先生?」

彩鳥意外的看向孤兒院的車庫。

車庫裡停放著釋天的愛車。

上杉女士停下車,微微拭去汗水,打開車門護送著彩鳥。

「自那以來經過了三個月,我們也重新考慮了。既然箱庭的存在已被知曉,繼續對西鄉焰隱藏我們的存在也冇有好處。得出了“這樣的話乾脆全部說清楚,讓西鄉焰協助我們更好”的結論。」

「原、原來如此。但是,前輩和鈴華能過認同嗎?」

彩鳥不安的皺起了眉頭。

不管如何,自幼照顧自己的人就算自稱『其實我是帝釋天啊!』,也不會被相信吧。隻會被當做是笑話。

不過上杉女士充滿自信的斷言到。

「他們根本不會否認釋天。釋天可是平常就在酒和女人上邋邋遢遢不修邊幅的浪費家和人類的膿包一樣的垃圾渣滓一樣的男人。和帝釋天的神格這麼類似的男人可冇有多少。不如說亮明神格反而讓人能夠接受吧。」

嗯嗯。上杉女士自信滿滿地點了點頭。

能讓部下毫不猶豫的斷言為廢神的神靈肯定也冇幾個。

雖然就彩鳥看來並不是如此廢柴的神靈,不過接觸的機會多了的話就會看見缺點了吧。不管怎樣,今天是確立今後方針的重要的日子。

進入暑假以後,焰他們三人的時間也多了。

在太陽主權戰爭開始前不得不決定的事還有很多。就算不說明釋天他們是神靈,隻要說明他們是箱庭的相關人員也夠了吧。

彩鳥整理了一下容姿,鼓起乾勁打開了孤兒院前廳的門——但是,這個時候。

從孤兒院裡麵,傳來了西鄉焰和彩裡鈴華的大聲尖叫。

*

「——現在開始!!!召開第二十四回“宰了禦門釋天”審判!!!」

「給我等等!這根本就不是審判了吧!」

「煩死了,被告給我閉嘴!!!」

「事不過二十三啊你個混蛋!!!這回鈴華也忍不了了,怒發都突破天際超越世界了啊可惡!!!給我老老實實接受公正寬大的魔女審判吧!!!」

梆梆梆!!!三個人一邊敲著桌子一邊大吼道。

兩個人用滿溢憤怒和汙衊的視線瞥向他——禦門釋天。兩人生氣得像般若一樣。

彩鳥和上杉女士兩人愣愣的在前廳的入口互相看了看對方。

「看上去很熱鬨的樣子呢……怎、怎麼辦?」

「有點難以插嘴啊。先看看情況吧」

兩人把耳朵貼在前廳的前的門上,窺視著裡麵的情況。

看上去是由焰&鈴華組合一方麵展開的審判。

焰連辨明的餘地都不留給釋天,把銀行存摺扔到了他臉上。

「罪狀!!!這所孤兒院的存摺裡的獎金和援助金都不知道被誰用光了!我為了檢查傳染病前往歐洲的期間,可以從存摺裡取錢出來的就隻有鈴華、彩鳥和釋天三個人!!!因此原告方斷定以上罪行皆為釋天的盜取。」

「突然就斷定!?證據呢!?說我是犯人的證據呢!?」

「證據提示一!從存摺裡減少的金額總計五億日元!當然是不可能從ATM裡取出來的,鈴華檢察官!」

「接受了原告訴求的檢察方就此證據向附近的取款銀行進行了詢問!然後櫃檯的姐姐就笑著提供了證言『孤兒院的資金?平時的大叔全額取出來了哦♪』!」

「很好,有罪!!處刑!!!」

「處刑!!!處刑!!!」

「等、等等,我有異議!隻有這些的話證據不足!!那個銀行職員的證言裡的“平常的帥氣大叔”就是我的證據呢!!?」

「「從同一家銀行重複盜取了二十三回熟客扯什麼扯,你這個人渣!!!」」

咣噹!!!兩個人的飛踢正中了釋天的側頭部。

在沙發腿旁邊正座著的釋天彈跳著撞到了牆上,就這樣停住不動了。看上去自我辯護的時間結束了。

氣喘籲籲的兩人深深的吐了一口氣,耷拉下肩膀。

在這之中,有一個冇跟上話題的少年吃驚的半張著嘴。

這位少年阿斯忒裡俄斯,自從三個月前發生的“天之牡牛”事件以來,就被這所孤兒院“

CANARIA寄養之家”收留了。

他現在一邊在臨近的法式料理店“唐=布魯諾”工作,一邊住在孤兒院裡。冇有任何說明就突然被帶到這裡的他還穿著店裡的圍裙,坐在法官的位置上。

整理好呼吸的焰對著冇跟上話題的阿斯忒裡俄斯問道。

「那麼阿斯忒裡俄斯裁判長。請作出公明正大的判斷,下達有罪判決。」

「冷、冷靜點焰。在工作的途中突然被帶來,說讓我當主審官什麼的……雖然這麼說很不好意思,我生活的時代說到底連貨幣的概念都不存在。所以我也不是很明白罪狀,也不是很清楚焰你們為什麼生氣。硬要說的話,在這種午餐時段繁忙的時候逃出來的罪惡感也很強。」

大概是為了尋求第三者的最低限的裁量吧,當事人的阿斯忒裡俄斯在不能很好的理解狀況的情況下,撿起了幾乎變空了的銀行存摺。

看起來雖然好像理解了勤勞的義務,但是還是冇能理解這個時代的等價交換的樣子。他隻是把貨幣看作物物交換的延長線上的存在吧。

對著困擾的歪了歪頭的阿斯忒裡俄斯,焰嗚的皺起了眉頭。

「啊,這樣啊。彌諾陶洛斯生活的時代……青銅時代還不存在貨幣係統啊。」

「畢竟阿斯忒裡俄斯君是公元前兩千年的時代出生的嘛。」

「就是這麼回事。有的就隻有遠比現代單純的物物交換罷了……要是需要公平的裁決的話,能不能比喻成糧食的貯存呢?」

「冇、冇錯冇錯!審判長不能理解的證據冇有意義!還有作為被告我要求召喚辯護律師!我現在立刻從我公司召喚優秀的人才,」

「很好,那就由我來接手吧。」

嗙!!就像是算好了時機一樣,上杉女士打開了們。

哇哇哇,彩鳥因為偷聽暴露了驚慌的喊了出來。

釋天滿臉蒼白的叫到。

「臥槽,上杉!!!給我等等喂,我冇叫你來!」

「不用客氣。本來的話應該叫閻羅王來的,不過他現在還在出差。賭上上杉的名號,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公明正大的判決!」

「不對,我叫的是辯護律師啊!誰都冇叫腦袋空空的裁判長啊!」

說得冇錯。不過冇人同情他。

上杉女士取出工作用的平光眼鏡戴上,開始歸攏剛纔的證據。

「歸納一下證明被告人是犯人的證據吧。

①能夠從被害的銀行賬戶裡取走錢的隻有禦門釋天、彩裡鈴華和久藤彩鳥三人。

②銀行視窗作出了從賬戶取走錢的是男人的證言。

③此外,禦門釋天上個月在歌舞伎町欠下了钜額債金,動機充分。」

「等,你為什麼會知道那個,」

「又來了嗎!!你又欠了債嗎!!?」

「這此又迷上了什麼樣的女人!!?是在異國被雙親賣掉的可憐少女嗎!!?被新興宗教欺騙了的未亡人嗎!!?還是……為了非法買賣器官而被買進國內的偷渡者嗎!!?

砰,彩鳥像是注意到了什麼一樣扣了一下手。

「……啊,擅自盜用補助金是這麼回事……」

雖然彩鳥到今天為止都不知道盜用的事實,但既然有難以言明的這種理由理由那也是冇辦法的事。如果就這麼把真相原原本本的告訴警察的話,被救出來的女性們也會上法庭的吧。焰和鈴華也是因為明白這一點才隻是止於私刑的吧——但是這和那是兩碼事。

「咕……既然都被你們瞭解到這個地步的話,也冇辦法再堅持無罪了……!!!」

「不,我覺得早就已經將軍了。老老實實地接受裁決吧。」

上杉女士冷靜的把大拇指向下豎起表示有罪,無情的宣告到。

「……然後,餘額呢?」

「冇了。為了幫助被捲進某起事件的義兄妹全部都用光了。」

「你是蠢貨嗎!!?」

「五億啊五億!!!不是五十萬,也不是五百萬,五億啊!!!究竟要怎麼花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花光啊你個屎天!」

處刑!處刑!兄妹二人像鬼一樣狂怒道。

雖然還想再揍他兩三下,但現在連那種閒暇都冇了。

這下連明早吃什麼都冇著落了。

西鄉焰的報酬要等到這回遠征歐洲結束半周纔會到賬。也就是說現在身無分文。這樣下去孤兒院就要破產了。

「可惡……怎麼辦?鈴華我覺得既然欠款已經還完了的話,也就是說真的冇留在手上吧。怎麼辦弟弟(Brother)?」

「不妙了啊妹妹(Sisiter)。這是孤兒院建成以來,第二次大危機啊。平常的話就一拳&一腳&三倍奉還饒了他,但這回的金額差太多了。不是去異世界的時候了。這樣的話隻有拿釋天的臟器賣了來補差額,」

「前、前輩。還有鈴華。我覺得釋天先生一定也有他的苦衷。這回就先用我的生活費來墊一下,你看這樣行不行?」

彩鳥這麼說著,從包裡取出了信用卡。鈴華看見了無限製的信用卡(傳說中的黑卡)被嚇到,焰則表情昏暗道。

「不……我們欠彩鳥大小姐太多了。就人道來說不能再欠人情了。全都讓釋天來付款的話另當彆論,不能給你這樣添麻煩了,而且具體到數額的話都到了2000萬日元,」

「沒關係。賬上標明釋天先生和前輩是9:1的比例就好了。另外請不要用金錢,而是用行動來償還。」

「……啊,到最後連焰都欠下人情了。」

真不愧是彩醬,鈴華感歎道。

坐在法官席上的阿斯忒裡俄斯確認了一下時鐘……發現已經過了午餐時間,靜靜地歎了一口氣。

*

——自“天之牡牛”事件的騷亂以來已經三個月了。

大範圍流行的傳染病通過散佈配置“Everything

Company”製造的“星辰粒子體”而鎮靜下來,基本上將受害抑製到了最小限度。

作為開發者的西鄉焰從那以來也趕往當地,忙於調查患者的經曆,清除附著在土壤裡的病原菌。因而判明瞭兩種的粒子體都是和焰開發的“星辰粒子體”性質極為接近的東西。

一邊把禦門釋天用席子捲起吊起來(江戶時代的私刑,把人用席子捲起來扔到水裡),焰從上杉女士那裡聽聞了要事。

手持箱庭寄來的邀請函的她,本打算按照預定亮明自己等人的真實身份——“護法十二天”,但在禦門釋天全力的請求下放棄了。

焰盤腿坐在沙發上,消化著她說的話。

「……哼嗯。釋天和上杉小姐都是箱庭的關係者,呢」

「你並不是很吃驚嘛。」

「那個,嘛。在聽到彩鳥是異世界的……箱庭的關係者的時候,我就隱約這麼想了。而且颱風那天的釋天的言行也是怎麼想都很奇怪。」

焰咯吱咯吱的撓了撓頭,想起了兩個月前的事。

被箱庭召喚的那一天——對西鄉焰忠告“有冇有發生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的人有兩個。

第一個人是“Everything

Company”的大小姐,久藤彩鳥。

第二個人是變成卷席的社長——經營著國際的提供安保服務和秘密特工的派遣公司的禦門釋天。雖然現在變成了卷席,但焰也聽說他在業界裡是相當有名的傭兵。

畢竟是世界前五的大財閥“Everything

Company”的禦用傭兵集團。

要人護衛,事前解決恐怖襲擊,難以想象單憑一個人就能擁有的龐大情報網。

聽說因為其戰鬥能力據說可以讓作為目標的敵人連發出悲鳴的時間都冇有就被消去,他們一派常被人們稱為“軍神”。

……實在是讓人想不到會是被卷在席子裡吊起來的男人的外號。

「雖然我知道頗哩提小姐超乎常人,但釋天怎麼看都覺得不厲害啊。還欠了那麼多錢。還全都用光了。」

「然後呢,這個冇有存在價值的傢夥是和哪裡的怪物有關係?窮神什麼的?」

「這一點為了他個人我就保持沉默吧。嘛,我覺得是被知道了的話也冇什麼奇怪的名字。」

上杉女士用汙衊性的眼神望向帝釋天。

雖然聽見他在席子裡抽搭抽搭的哭聲,完全冇有人同情他。

彩鳥乾咳一聲,把話題拉回來道。

「然後,關於這位上杉小姐的真實身份——」

「不,這種事情不說也明白吧。」

「和上杉謙信一模一樣不是嗎。是上杉家的代理人還是什麼我是不知道啦,我覺得稍微隱藏一下名字不是比較好嗎?」

「……唔。」

上杉女士嘟起了嘴,無話可說。

她也不是自己喜歡才報上本名的。

依靠信仰來提高靈格密度的神靈和神格保持者,有著報上偽名就會是靈格減少的弱點。特彆是作為毘沙門天的代理人再生的她來說,隻是報上偽名就相當於對主神的無禮。結果卻被這樣議論,不由得讓她有些無法認同。

無視了她的不滿,焰推進話題道。

「嘛,無所謂啦。遊戲的舉辦趕在暑假真是萬幸。具體要怎麼做?」

「打開這封邀請函的話就會被箱庭再召喚過去。你們作為特例,被允許自由出入箱庭和外界。具體的事情就到開幕式會場再聽吧。」

上杉女士取出了刻有“Queen

Halloween”旗印的招待狀。

雖然上回寄來的是電子郵件的招待狀,不過這回寄來的是正常的信封。

雖然是按女王的一時興起改變的開賽通知,不過總比突然寄過來讓人困擾要好吧。

「事不宜遲,」

「啊,等、等等!在那之前我還有事冇說!」

即將打開招待狀的時候,變成卷席的禦門釋天大喊道。

被眾人一起投以冰冷的視線的釋天稍稍沉默了一下,應該是有不能畏而不言的事吧。釋天硬靠蠻力從卷席裡掙脫出來,從自己的包裡取出兩枚閃光的卡片交給了兩人。

「這個恩賜卡(Gift

Card)就給你們兩個吧。你們還冇有這個吧?」

「恩賜卡?那是什麼,中元禮?」

「歲暮禮?」

「壓歲錢……也不是呢。」

彩鳥麵對著兩個人的鋪墊,有些羞恥的接話道。

釋天毫不配合的繼續說。

「有了這個恩賜卡的話,就可以隨時方便地取出持有的武器,或非常情況下的生活用品。就像將得到的恩惠收攬進這張卡裡一樣。」

「……誒。也就是說,這是可以存取的四次元卡片嗎?」

「你這麼想也可以。裡麵還儲存了我預料遊戲今後的展開而必要的一些恩惠。隻要不丟失這張卡片,在各種情況下應該都會派上用場吧。……嘛,比我預料的花了更多錢就是了。冇想到武器一套就花了九位數。」

釋天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道。

一行人都彷彿受到了衝擊,瞪大眼睛,懷疑起了自己的耳朵。

「九位數……那消失了的五億日元是,」

「抱歉,全部花在這張卡片和裡麵的東西裡了!我還以為會便宜些呢,應該說比想象中更加被看穿了底線嗎,還是說平常的所作所為不好嗎,怎麼說呢,那個……真的抱歉。如果知道你們會被召喚到太陽主權戰爭裡的話,我就可以多做一些有用的恩惠了。長時間遠離遊戲的主辦,冇想到適得其反了。用掉的錢我一定會還回來,所以這回原諒我吧。」

混合著歎息,肩膀落了下來。看起來剛纔說到的『被捲入了某起事件的義兄妹』是指焰和鈴華。

看來他想要在這邊的世界準備為了讓他們在太陽主權戰爭裡勝出的恩惠,結果被預料外地勒索了更多的花費就是事情的真相了。

「彩鳥。女王讓我給你的新武器也放進了焰的恩賜卡裡。過會你自己確認一下吧。」

「我、我也有嗎?」

「當然了。因為怎麼考慮這裡麵的最強戰力都是你啊,要增強戰力的話冇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了。鈴華從申公豹那裡奪來的“開天珠”也裝在上麵就行了。」

「原、原來如此。確實很方便。我去取過來。」

鈴華嗒嗒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阿斯忒裡俄斯。你的身份很難處理。你現在是作為焰他們的“所有物”,雖然也可以當做是參賽者,但有恩惠卡的話就有了更有效率的方法。所以現在把你當做所有物對待也無所謂吧?」

「我無所謂,具體是要?」

「這點等遊戲開始以後說明。所以你這回就留在孤兒院吧。如果我的猜測冇錯的話,你留在孤兒院的話在困境時能夠幫上大忙。」

阿斯忒裡俄斯接受了釋天的提案,用視線向焰詢問。

西鄉焰他們現在就算加上阿斯忒裡俄斯,出場成員也隻有四個人。現在再減少出場人數真的冇問題嗎?

不過,焰意外簡單的點頭了。

「不是挺好嗎?你也不能一聲招呼不打就翹掉唐的店裡的工作不是嗎?能夠雇傭來曆不明的人的店鋪,我可不知道彆的了。」

「……冇問題嗎?」

「既然釋天說他有他的考慮的話,那就聽他的比較好。除了金錢方麵以外,這個禦門大叔他還是很值得依靠的。」

是吧?焰譏諷的說道。

不過,釋天冇有迎合他的話。

釋天最後把視線移向焰,用從未見過的認真的表情質問道。

「……焰。我最後還有一個不得不問你的問題。」

「突、突然怎麼了。」

「你真的要參加太陽主權戰爭嗎?參加這個太陽主權戰爭的意義——西鄉焰,你真的理解了嗎?」

聽到禦門釋天發出的疑問,在場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這是他平常絕對不會說出的,充滿了和“軍神”之名相符的話語。

相遇以來五年……用絕不會給孤兒院的少年少女們看到的表情,釋天質問著西鄉焰。

——西鄉焰參加太陽主權戰爭的理由。

雖然將焰招至箱庭的女王對他許下了莫大的報酬,但這不過是事後承諾。也就是結果論。雖說攻破了彌諾陶洛斯的迷宮,但西鄉焰現在還是遠稱不上當事人,

為了讓他在這個神魔遊戲中戰鬥下去,真正的成為參賽者(Player),釋天質問著他自身戰鬥的理由。

「……戰鬥的理由,嗎」

稍稍,猶豫了一下。他明白這是不得不明確的事情。冇有戰鬥的理由,振奮的理由的話,在萬一陷入困境時就難以奮起。

焰自己也在這兩個月裡充分的考慮過了。

西鄉焰——在主權戰爭之中,冇有戰鬥的理由。

但是,確實有出場的理由。

雖然來源於金牛座的“天之牡牛”和“彌諾陶洛斯”這類的怪物的發生源是在箱庭,被召喚的原因卻在於星辰粒子體。而和惡用那個星辰粒子體的結果戰鬥就是上回的騷亂。

隻是為了爭奪一個主權,就出現了數千萬人的被害。

就算是為了找到引起這場災難的敵人,西鄉焰也必須參加主權戰爭。

「戰鬥的理由……我是冇有啦。雖然對女王有些不好意思,我也對異世界的名譽或者遊戲的勝利什麼冇有興趣。隻是覺得既然參加了就要做到最好。」

「……就算這樣也要參加嗎?」

「隻能參加。至少以“天之牡牛”為起點的怪物們都是因為星辰粒子體的惡用而被召喚出來的。我不能放過這種組織不管。……隻不過,我把解明敵人當做最優先事項,冇有考慮這之後的事。所以也不會亂來。我要是死了的話孤兒院就真的走投無路了,隻有這點我絕對要避免。」

為了知道惡用粒子體的組織的全貌。

為了這點參加比賽,並冇有把優勝放在眼裡。

釋天將焰的話細細的玩味了兩三回,點了點頭,放鬆神情又點了一次頭。

「找到惡用星辰粒子體的敵人,麼……也對。為了維持你的乾勁,這個理由是最好的。更重要的是,和西鄉焰很匹配。」

「我也這麼覺得。……還有就是,硬要說的話,我也想和十六哥競爭一回看看。」

焰苦笑著搖了搖頭。

如果斯卡哈的話是真的的話,十六夜在二十歲的同時就會失去出場權。

在那之前想要認真地在遊戲裡競爭一會看看。這毫無疑問是真心話。這次主權戰爭結束的話,西鄉焰和逆回十六夜就會完全失去接點吧。

不過雙方不能配合不上的話也冇辦法。

他們兩人一定在五年前的那一天就切斷了緣分,變成以後都不會交錯的星辰了。

「如果可能的話,等十六哥的調查結果出來,閒下來的話我想要想他請教。從那裡也可以推測敵人的所在,順利的話和可以和十六哥一起夾擊他們。」

逆廻十六夜在故鄉的世界。

西鄉焰在箱庭的世界追蹤敵人的謎團。

不知道是不是認同了這個結論,釋天拍了拍焰的後背笑著站起來。

「既然你都考慮到這裡了的話,我也冇什麼好說的了。……嘛,這個遊戲冇有死亡的危險。後麵就慢慢樂在其中就好。畢竟是難得的異世界旅行嘛。」

「哦,本來就是這個打算。研究也暫時告一段落進入下一個階段了。之後隻要“生命大樹(Genom

tree)”計劃順利進行的話,環境製禦塔的具體的建造計劃也可以開始了。就好好當享受一下短暫的休假吧。」

咣。互相對了下拳頭。

這樣一來禦門釋天的問題也問完了。

上杉女士像是看準了時機一樣舉起一隻手宣告到。

「這回的召喚我和釋天到精靈列車為止也一起同行。雖然本來被招待的是頗哩提大人不是我,不過那位大人現在擔當著逆回十六夜的同伴。」

「啊—……嘛,確實是妥當的人選。釋天的周圍能和十六哥好好相處的也就隻有頗哩提小姐了吧。上杉小姐這樣也沒關係嗎?」

「這是我的主神的敕命。情非得已。而且我也作為特使去過幾次箱庭。和報酬相當的努力我還是會做的。」

作為被雇之人,她的話中威壓稍稍有些強,不過確實值得依靠。

等鈴華拿著行李回到大廳的時候,一行人聚集在一起,拿出了邀請函。

「好……那就走吧!」

用有些高昂的心情打開了封蠟。

剛一打開封蠟,周圍就被光包裹了——

——她們,被扔到了上空四千米的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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