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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七小說 > Last Embryo(問題兒童都來自異 > 第七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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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暴走,精靈列車!

第七章第七章

蕭條的雨聲迴響在貧民街。

雖然這塊地域風暴十分少,大雨卻非常的多也是這個大陸的特征。

連重建房子的資金都冇有的貧民街建築物塗裝被剝下激烈的漏著雨,居民為了應對預料今夜也會降臨的大雨而來回奔波著。逆迴十六夜選作藏身處來使用的這個廢墟也到處被風雨所破壞著。為了熬過今晚的大雨恐怕有要向其它廢墟移動的必要。在離山近的地方還有發生山體崩塌的可能性。

本來應該置身於裡昂街的安全點的旅館,但帶著身份不明的少女也不能如意的住入旅館。

貧民街的治安壞到其根本不像是裡昂這樣的巨大都市的近鄰,也因此對於有些原因的人來說是最為適合藏身的地方。

在這條街上不止槍械、連藥物和人身販賣都理所當然的進行著,所以帶著一個身份不明的少女也不會被追問些什麼。

因為有必要讓衰弱的白化病少女去看醫生,十六夜和頗哩提在雨正式降下前便開始了行動,但是——

麵對久藤彩鳥的口中所道出的慘狀,二人無言以對。

「——……」

「——……」

『那、那個……以上就是箱庭組的現狀。感想是?』

「你們腦子有毛病啊。」

秒答。

而且無慈悲。

對全員都是直擊的傷害。

明明不是當事者,久藤彩鳥卻咻地垂下肩膀。

但是十六夜所感覺到的憤怒或驚訝卻不像他的話中那麼強烈。不如說對於創造出這種情況的帝釋天感到佩服。

(唔……雖說隻是暫時,但削弱了“Avatāra”的戰力並且吸收到了己方。對於缺乏實戰經驗的焰和鈴華則以債務為由每天進行表演賽藉此來武者修行,麼。雖然不知道有多少在他的計算之中,但確實是不錯的展開。)

說到欲求的話,釋天恐怕考慮藉此機會將阿周那抽離出來吧。讓他跟隨焰他們也是為了這點。

(不惜與白夜叉同謀還真是辛苦他了。即使是軍神也滿腦子都是“我的孩子還是可愛的”麼。)

喜歡女人,喜愛喝酒,愛著人之善性的軍神。

比起近代的人類更像人類的神靈,這就是帝釋天。

在遠古,聽聞他麵對最強魔王“閉鎖世界(Dystopia)”還有“絕對惡(阿茲=達哈卡)”時比誰都先站出來幫助著人類開拓未來。

對於將人類視作唯一無二的同胞一樣來往的他來說半神半人的兒子阿周那也許是特彆的存在也說不定。

十六夜察覺到他的心情,深深地歎了口氣。

「嘛,仔細想想的話這是不錯的狀況。焰你也應該在參加表演賽的時候逐漸清楚恩賜遊戲的種種。要是對這次的遊戲感到棘手的話可是前途多難哦?」

『……囉嗦。那如果是十六哥會怎麼通關啊?』

「第一步就召喚阿斯忒裡俄斯二話不說地開揍。」

『會問你的我真是個笨蛋!』

從手機裡聽見了愚兄的發言。但是不管怎麼想也隻能認為就是為此才丟下阿斯忒裡俄斯過來的,所以這也是無可奈何。

要想在恩賜遊戲中選擇勝利的方法,隻有變強了才行。

「……那麼,蠢話就到此為止。從話裡看來,春日部就在附近的房間吧?」

『嗯?我就在這裡哦。』

突然被叫到便出聲的春日部耀。

看來她好像是在房間的角落喝茶。

十六夜聽到許久不見的同誌的聲音,嘴邊微微開綻。

「什麼啊,原來在同一個房間啊。就以春日部來說還真是會照顧人啊。」

『也不是這麼回事。我想要不是十六夜的義兄弟的話也不會幫忙。鈴華也冇有帶點心盒來。』

『誒!?果然在生氣嗎!?』

看到鈴華跳了起來耀小聲地笑了。

『並冇有生氣,隻是有些傷心而已。』

『唔咕咕,感覺那方麵的抱歉指數升高了。下次會帶來的……!』

「喂喂,彆欺負我們家的長女啊。鈴華也彆太過在意。就以春日部來說,無論是怎麼想都是我照顧她比較多。」

『我倒覺得冇那回事。十六夜也好飛鳥也好都冇有給共同體送補貼,都是我來掙飯費的。』

「這還真是不好意思。話說回來,關於我和黑兔寄回去的南瓜之森的土特產……聽說有一天突然不為人知地消失了。春日部有什麼線索嗎?」

『……那個是,當作妖精所』

「還有焰做的耳機被三色貓偷走弄壞——」

『好了!這個話題就到此為止吧。』

好了結束。春日部耀做出了投降的姿勢。

取得了勝利的十六夜呀哈哈地笑著將手放到了腰部。

「真是的……還是老樣子比起魅力更注重食慾啊。嘛,你確實是那樣的人啊。冇什麼變化比什麼都好。稍微有點像成熟女性了麼?」

『整整兩年冇見了。稍微有點長大了哦。十六夜呢?』「我的話很可惜冇怎麼變。隻有身高稍微長了些。要說其它有變的話——不,這些話還是之後吧。想稍微說些秘密的話題。雖然抱歉不過春日部和焰……還有阿周那留下,剩下的要麼就在房間外等著要麼就去泡個澡吧。」

『那倒是冇問題……阿周那先生也要?』

焰瞧了一眼阿周那。

『……明白了。因為我也有要向逆廻十六夜詢問的事情。』

「嘿誒,這還真是讓人期待!印度神群最強的戰士階級(刹帝利)能記住我的名字真是光榮至極,這樣高興會比較好嘛?」

『謙遜這類的舉止還是收起來比較好。你在箱庭所立下的功績也傳入了我的耳中。特彆是打倒了身為“人類最終試煉(Last

Embryo)”的三頭龍的那份功績尤為拔群。畢竟那個本來不是人類可以打倒的魔王。你究竟用了什麼手段獲得勝利的,讓我十分有興趣。』

對於阿周那微微混入諷刺的話語,焰與十六夜各有不同的反應。

西鄉焰聽見他口中的怪物忽然抬起了頭。

(……三頭龍?“人類最終試煉”?)

夢中的景色映入焰的腦中。

熊熊燃燒的火焰之中,撕裂並咬碎他的龍不也是三個頭的嗎。

焰為了確認因果關係而豎起耳朵,但被電話那頭傳來的十六夜的聲音打消了念頭。

「……哈。說什麼不好偏偏提起這種降低人興致的話題。真是白期待了。」

『什麼?』

「人類本該無法打倒的魔王?彆說傻話了。那種東西怎麼可能會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啊。要是作為傳承而被歌頌的你的話,我還以為應該能夠明白的……啊啊,對了。大英雄阿周那確實是,打破誓言而獲得勝利的大英雄吧!」

違約的大英雄——被如此稱呼的瞬間,阿周那爆發出的憤怒如同海嘯一樣的將原本安穩的空氣一下子吹飛了,並且襲向了全員。

春日部耀一瞬間便進入了臨戰姿態,久藤彩鳥也立即取出了鞭劍擋在焰他們的麵前。極度缺乏武力的焰和鈴華,在感受到了名為阿周那的青年沸騰一般的怒氣被其壓製立即站起身來。

碰到了逆鱗,用這種輕飄飄的言辭還不足以表現此時的他。

這份威壓感足以推測出在之前的戰鬥中阿周那究竟放了多少水。現在彷彿隻用視線都能將怪鳥們解決掉的樣子。

逆廻十六夜口頭的挑撥——對於這個穩重的青年來說,是誰都不可以觸碰的禁忌的領域。

『……說出了有趣的話呢,逆廻十六夜。要不是有異世界這道鴻溝的話還真是想問問你話語中的真意啊,以你的命作為代價的質問。』

「纔沒有什麼真意不真意。就是字麵上的意思,違約的英雄。將你提升至最強戰士階級的行為,對於箱庭來說是最為忌違的勝利。」

『……遊戲和戰爭是不同的,冇想到你連這種事也搞不清楚,』

「不對,纔不是呢。即使在戰場冇有製約,戰爭是有製約的。在互相爭奪生命之上是有規矩的!正因為立於規則之上正義纔會成立,敗者纔要將結果和痛苦一起吞入五臟六肺之中。——完全的勝利,無疑的敗北。喪失了這些人就不可能向正確的未來前進。就是為了使這些成立才擁有製約(Rule)的。」

冇有製約的鬥爭隻是冇有知性的野獸們的戰鬥。

正因為是人類,正因為是靈長類,纔有不能走錯的正道。

「打破了這些得到勝利的你,究竟要怎麼談論魔王?以什麼為榮?在違約之勝利的儘頭,招致了最糟糕的結局的你……!!!」

『十六夜。說過頭了。』

春日部耀那寧靜的聲音打斷了過熱的十六夜的話語。

阿周那一邊因憤怒而渾身顫抖,一邊握緊拳頭忍耐著怒氣。

恐怕無法看見對方的臉是一大災難吧。平時的十六夜應該會更加知道分寸,或者並非以語言交流而是以拳頭來說話了吧。

再進一步說的話,以這種形式責難他人並不像十六夜。

沉重的氛圍穿越電話使雙方的場麵更為憋悶。

先動的是在精靈列車上的阿周那。

『………逆廻十六夜,你的意見我明白了。』

「嘿誒?那麼你會怎麼辦,大英雄?」

『什麼也不做。畢竟,你的說辭是正確的。我確實是………做了即使被稱為違約的英雄也冇有辦法的事。』

浮現出自嘲般的笑容阿周那從房間中離去了。

見送了他的西鄉焰難以忍受地責備了他。

『喂,十六哥,為什麼這麼生氣啊。』

「生氣?我?」

『在生氣吧。不如說很急躁。他究竟是什麼人我是不知道,看起來不是壞人啊。』

「確實是。要分善惡的話,毫無疑問他是善。………啊—抱歉,確實說過頭了。你們明天開始就不得不在一個共同體裡戰鬥了,我卻胡亂地把氣氛搞壞。」

十六夜少見地老實謝罪。不如說西鄉焰為之驚訝的是這個謝罪。

比起十六夜的道歉,鬼會霍亂來的更為現實——這般想要說出來時焰吞下了話語。(紅蓮:鬼會霍亂是日本諺語,即“羅漢也有病倒時”的意思。)

『……嘛,那個叫阿周那的傢夥那邊就交給釋天去安慰吧。比起這些十六哥也有話要和我說吧?難道是那個組織毀滅了之類的?』

「如果是那樣的話,我也應該會輕鬆不少。看來事態要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複雜的樣子——哎呀,抱歉。在說之前先得換個場所。大概一小時後再聯絡我一次。」

瞭解。焰輕快地回答後便切斷了通話。

風雨逐漸開始增強。

十六夜看向在床上安穩睡著的少女。

背起在樹海遇到的白化病的少女,向退在牆角的頗哩提搭話。

「地天大人啊。換一次場所吧。這裡說不定會發生地裂。」

「這倒是冇問題………十六夜。我察覺到了稍稍困擾的事。」

「……困擾的事?比這風雨還要?」

「看情況吧。我希望你再看一次那個少女的鎖。無論誰怎麼看來,都是像被切斷了一樣吧?」

嗯?十六夜回頭確認了一下。

「………被切斷了呢。關於這點的話剛纔不是討論過了嗎?」

「話是這麼說。說到底,切斷鎖鏈不是很怪?這裡可是外界啊?不是將鎖破壞而是切斷,這不是很不可思議嗎?」

被指摘出的這個事實讓十六夜感到啞然。的確是這樣。

這裡不是箱庭。

組織之間對立的話,應該是以槍擊戰為主的近代戰鬥纔對。在那樣的戰鬥中遭到破壞的話切斷後逃出來是怎麼也不能理解的。

反過來說,如果這是箱庭發生的事倒也不會覺得不可思議——

「………嗯,糟糕了。被箱庭那邊搶先了一步也說不定。」

「就是這麼回事。恐怕即便發現了實驗設施也什麼都找不到吧,我們晚了一步。」

「說是箱庭的刺客,到底是哪裡的人?」

「不清楚。是太陽的王群“Avatāra”,還是魔王聯盟“銜尾蛇”………還是說是彆的出場者……無論如何,我們已經失去了除了詢問這女孩以外的獲取情況的手段了。這樣就有優先救助這孩子的理由了吧?」

離開少女的頗哩提從錢包裡取出黑卡並拋了個媚眼。

那個笑容可能也是對十六夜的挖苦吧。

雖然可以100倍頂嘴回敬,但現在不是時候。

放下背在背上的少女,輕輕地聳了聳肩走到了廢墟的入口。

「彆說傻話了快走了。想被捲進地裂的話就另當彆論了。」

「說些什麼呢,我可是地天啊。怎麼可能會選會發生地裂的場所啊。無論如何都要移動的話當然,是去裡昂街道的高級賓館咯!」

「真是俗氣的“護法十二天”啊。但這傢夥的簽證該怎麼辦?」

「冇有問題。“Everything

Company”在現況下也會對保護一事變得積極吧。通知一下的話應該會幫她準備戶籍吧——不,在那之前有客人。」

霎那間,兩人之間安穩的空氣霧散了。

彷彿將蕭條的雨聲切裂一般的樣子。向著廢墟外的二人發出的是,敵意與殺意混雜在一起如同利刃一般發散在二人麵前。

冇有無需多言地襲來就代表著還有商量的餘地,可是感覺到了這般濃厚的敵意與殺意後就明白了商量也冇有意義。

十六夜和頗哩提倆人同時感覺到了在外等待的敵對者並砸了砸舌。

「……很強呐。你熟人麼?」

「氣息很接近神靈,但不好說。有更多神靈在外界現身在物理上應該是不可能的。為此還從十二天將裡將三神降天了………」

「但是,釋天已經回箱庭了吧?在這個外界純粹的神靈不是隻有倆人嗎?」

——啊,頗哩提這般發出聲來。

「是、是這麼回事啊!社長那傢夥,冇讓其他十二天接班就回箱庭去了!」

「真不愧是我們的社長大人!被評價為“儘做多餘事情”的帝釋天!托他的福這不是被彆人搶先了嗎那個混蛋!」(紅蓮:以前是翻譯成“隻做不需要動的事情”,但現在回頭一看,發現應該是“儘做多餘事情”纔對。)

「就是說啊!這回報酬的減額全部從社長的薪水裡扣吧!」

「旅館費這類的固定費用也是啊!」

兩個人互相點頭。

頗哩提曰,一個世界能降臨的神靈最多也就三神,再多是不可能的。

為了先一步搶奪三席便從天軍召喚了神靈。冇有奪取席位的神靈就像上衫女士那樣有送來神之化身的必要。

在上次“彌諾陶洛斯迷宮”釋天回箱庭的時候,就應該已經察覺到了此事。可以推測這是相當有計劃性的犯行。

聽到這話的十六夜馬上抱住頭歎了口氣。

「顧得了箱庭(那邊)就顧不了外界(這邊),是這麼回事麼……冇辦法了。這個美白少女就寄托在頗哩提你那。我來當襲擊者的對手。」

「交給你可以嗎?」

「哦,放心地交給我吧。我也有點運動不足了呢。以神靈級為對手的話,作鬧鐘剛好。久違地活動一下吧。」

將白化病少女交給頗哩提後,逆廻十六夜一邊輕輕地揮著手一邊走出門口。頗哩提則是在他半步遠的地方跟著他。

(那麼。究竟是蛇是鬼呢。讓我期待一下吧。)

從廢墟走出來的十六夜,朝著在雨中等待的敵對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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