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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昌羽：“兩年前開始養的，養了八隻雞，去年李洪澤結婚時殺了一隻，昨天殺了一隻。”
“去年他們結婚時，李洪澤不在家，就用家裡的公雞拜的堂，結果，第二天，那隻公雞就病殃殃的，老人無奈下，殺了唯一的公雞。”
夏非指尖輕敲著桌子，邊說：“她家裡現在有七隻雞，還有一隻公雞。”
許昌羽有些激動，“那這是多了一隻公雞，它說不定就是靈。”
夏非搖了搖頭，“不一定，牝雞司晨，聽說過嗎？”
三人疑惑地看向夏非，用眼神催促著她。
“牝雞司晨是生物的性變異現象，舊時用來比喻女人篡權亂世。”夏非頓了下，繼續開口。
“一群雞，當冇有公雞時，就會有一隻母雞挺身而出，發生性逆轉，維持種群的繁殖。”
三人有些驚訝地看著夏非。
“你好厲害啊，這都知道。”陳晴亮晶晶地看著夏非。
“也有可能是正常的生理現象，但是一定和許文文有關。”夏非抬頭認真地看著吳川，開口道。
“那我們現在就去找她。”許昌羽說完，已經要起身了。
已經走到門口的許昌羽，突然回頭看向冇動的三人，有些疑惑，“你們怎麼不動？”
吳川：“把許文文帶過來吧，彆讓老人知道。”
許昌羽臉上充滿著不可置信，最後也隻是憋屈地出門了。
……
許文文弱弱地看向一直盯著她的四人。
吳川：“你一直被家暴是嗎？”
許文文冇開口，反而低下頭，不斷搓著手指。
陳晴感到有些壓抑，趕忙插進話題。
“我們是來幫你的，彆擔心，我們是警察，不會害你的。”陳晴壓低了聲音，溫和地開口。
一片寂靜後，許文文突然哭了起來。“結婚後，他就慢慢開始嫌棄我，一開始還隻是罵，接著就開始打我。”
“我是真不知道他怎麼失蹤了，我冇有害他的。”許文文的聲音突然急躁起來，變得刺耳。
陳晴：“我們相信你的，那今天有冇有發生什麼奇怪的情況？”
許文文突然開始顫抖了起來，滿臉害怕，“我昨天餵雞的時候，聽見了有人說話，叫我去把洪澤給叫到雞圈前。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去了。”
許文文說完，小心翼翼地看向四人，像是害怕幾人不相信似的。
夏非：“那之後呢？”
許文文：“之後我就不記得，就暈在了雞圈旁邊。”
送走許文文後，幾人就犯了難。
許昌羽：“七隻雞，那個是啊？還有李洪澤怎麼找啊
”
幾人麵色沉沉，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
“李洪澤失蹤了，偏偏多了隻雞。”夏非不斷思考著，像是想到了什麼。
“李洪澤變成了雞？”陳晴滿臉驚訝的開口。
吳川：“有可能。”
“昨天那隻病殃殃，被殺的雞。”夏非眼中滿是愕然，愣愣地開口。
幾人皆是被這話一震，頭皮發麻。
幾人急忙來到李洪澤家裡。
此時，正值午飯。
三人正圍著飯桌吃飯，一盆雞正擺在飯桌中間。
上麵撒滿了辣椒，看著頗有食慾。
兩位老人正食慾大增地吃著，一旁的許文文卻冇有半點動筷子的意思。
幾人連忙衝了進來，大聲說著不要吃。
“你們不但冇找到洪澤，還阻止我們吃飯，到底什麼意思？”
老婆子怒氣沖沖，一旁的老頭子也頗為讚同，隻有許文文，可憐巴巴地看向幾人。
“我很抱歉，我們還冇有找到李洪澤。”麵對老人的怒氣，許昌羽麵帶猶豫地說。
“你們是要走是嗎？找不到我兒子，你們彆想走！”老婆子被怒氣衝破了頭，死死拉住吳川。
許昌羽：“您誤會了，我們是要去市裡找人，這裡翻遍了也冇找到，說不定不在這裡了。”
老婆子聽瞭解釋後，心情好了些。
許昌羽趁熱打鐵說：“我們還需要許文文去市裡幫我們提供一下線索。”
老婆子瞟了眼快要埋在碗裡的許文文。
夏非突然上前，看著飯桌上的雞肉，“好香啊！是奶奶家的雞嗎？”
“是啊，養了好幾年呢。”老婆子聽到這還有些驕傲。
夏非：“正好我家剛開了個餐館，能把您家的雞買下來嗎？”
老婆子聽到這突然樂了起來，完全忘記自己兒子還冇有找到，連忙招呼夏非坐下來聊。
老婆子：“好眼光，我家的雞又大又肥，特彆是這隻，好吃！”
夏非：“一千，我全買下來。”
“好好！”老婆子滿臉激動，起身就要去捉雞。
夏非伸手攔住了她，指了指盤裡的雞肉，“奶奶，我能把這些帶回去給我家裡人嚐嚐嗎？讓他們好好學學您的廚藝。”
老婆子臉上揚著驕傲，笑眯眯地說：“我**做了有半輩子，就擅長這一手。”
事務所裡，四人帶著雞回來了，還把許文文安置在了宿舍。
四人看著還活蹦亂跳的幾隻雞，相互對視了幾眼。
分彆標記了號碼，帶著羽毛去檢測了。
夏非跟著陳晴一路上走了很長時間，終於來到了一個房間，陳晴走到門前，輸入指紋，又輸入密碼，還人臉驗證了一番，門終於開了。
入目而來的不是神秘的儀器，而是一間辦公室，往裡走，還能看見一個門。
夏非跟著陳晴來到門口，敲了敲門，大約有兩分鐘，門被一個男人打開了。
這人看著很奇怪，帶著大大的黑色眼鏡和口罩。
人也不說話，把身後的門關上，徑直往前走，坐在了辦公椅上。
夏非老老實實的跟在陳晴後麵。
她看著無交流的兩人，表麵波瀾不驚，實則很好奇。
兩人頗為默契，一人遞過本子，一人埋頭寫，一人遞給羽毛，一人接過。
直到出了門。
夏非：“就這樣嗎？”
陳晴搖了搖頭，“就這樣，那個儀器事務所珍貴的要命，當初廢了好大力氣才從第一事務所弄來的。”
夏非：“第一事務所？”
陳晴突然反應過來，“忘了和你說了，南城不止我們一個國家級靈者事務所，我們這個事務所隻是處理一些低級的靈，第一事務所是專門處理高級的靈，那裡人都是精挑細選過去的，異能非常厲害，但冇人知道是什麼異能，就連第一事務所在哪也冇人知道。”
夏非點了點頭，她也想到了不可能隻有一個事務所，但冇想到這麼神秘。
夏非接著說：“那剛剛那個人？”
“他叫於澤，算是我們這裡比較厲害的人了。”陳晴停頓了一下繼續說，“人非常有個性，不愛說話。”
夏非：“那什麼時候能檢測好？”
陳晴：“這要看靈的等級了，等級越高時間越長，F級的大約要三個小時吧。”
“我先回宿舍了。”陳晴打著哈欠。
夏非“好。”
……
七隻雞被吳川放在了事務所的遮蔽室裡。
顧名思義，就是能把靈的能力遮蔽掉。
四人圍在門口。
夏非抬眼看去，紙上的字映入眼簾。
牝雞司晨，F級，早年因為病而軟弱消瘦，一直遭受公雞的欺辱襲擊，直到公雞替李洪澤成親的那一天，母雞因“惡”而成了靈，以同樣的方式還給了公雞，公雞也因此被老人給殺了。
吳川：“行了，把那隻母雞帶出來。”
許昌羽開了門，把雞給帶了出來。
陳晴看向幾人，“要殺了它嗎？”
“我們還冇搞清楚許文文說冇說謊。”吳川遲疑半晌，“先放著它吧，研究下它的能力到底是什麼？”
“對了，陳晴，你去把許文文帶過來。”
“順便把有關靈的事都告訴她。”
不一會兒，陳晴帶著許文文就到了。
夏非看向來人，或許是聽說了關於靈的事，許文文臉上還有些震驚。
吳川：“這隻雞就是靈，你確定你暈倒時記憶都不記得了？”
夏非目不轉睛地看著許文文，她臉上閃過些害怕但又瞬間消失不見。
“我真不記得了。”許文文低下頭，聲音越來越小，像是很委屈。
吳川：“那你感覺到自己有什麼能力嗎？”
“冇感到。”，許文文搖了搖頭，繼續開口道，“那洪澤找到了嗎？”
吳川上下打量了下她，“還不太確定，等結果出來了第一個告訴你。”
“你先在這裡住幾天吧。”
許文文還是逆來順受地點了點頭，也冇多問什麼。
天漸漸黑了。
人都走了，隻留下來吳川和夏非。
“你怎麼還在這？”吳川垂眼。
“你相信她的話嗎？”夏非看了他一眼，溫和又平靜地說道。
吳川刷著手機的手停頓了一下，“相信又怎樣，不信又怎樣？”
她勾了勾唇角，繼而道：“我知道了。”
吳川看著這人的背影，莫名感到有些奇怪。
第二天。
吳川：“都有什麼想法嗎？”
陳晴：“靈的目的是李洪澤，利用許文文被家暴的“惡”，控製了她，把李洪澤引出後變成了雞。”
許昌羽點了點頭，補充道：“所以許文文不會激發異能，她隻是個普通人。”
吳川意味深長地看向夏非，“你呢？”
夏非微微垂眸道：“一樣。”
吳川：“那就先這樣，讓許文文在這多住一段時間，等把那個靈研究過再說。”
陳晴：“好。”
*
夏非端著盤子在食堂找位置。
突然一聲的“夏非”打斷了她的思緒。
她扭頭看了過去，是陳晴和許文文。
她端著盤子走了過去。
陳晴看著夏非盤子裡的雞，有些震驚，“你還吃得下去？”
她挑了一塊雞肉說，“老太太說的不錯，她家裡的是挺好吃的。”
許文文則一臉疑惑。
陳晴目光掃過許文文，忘記了李洪澤變成了雞，還被燉了的事是保密的。
陳晴笑嘻嘻地解釋道，“前幾天我們食堂天天**肉，都吃膩了。”又急忙給許文文夾菜掩飾，“你看你瘦的，多吃點。”
夏非把碗裡最大的一塊雞肉挑到了許文文盤子裡，“我看你在家裡就冇吃雞肉，家裡的雞最好吃了，多嚐嚐。”
許文文握緊了筷子，柔聲道：“謝謝。”
眉頭輕皺了一瞬，卻還是認真地吃完了。
許文文回到房間裡，有些不知所措。
她在坐在床上，手指扣在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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