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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森推開船長室的門,發現幾人正在一邊烤火,一邊泡著茶水,有說有笑,彷彿他們纔是這裡的主人。
而且不知是什麼原因,地板上被他們弄的一團糟,茶水與檔案散落一地。
不僅將地毯都打濕了,還隨意踩踏地上的檔案。
而那位魔法師是一位中年婦女,臉上卻長著少女一樣的雀斑,看樣子應該是幾人中的領頭。
不僅坐在伊森常坐的椅子上,還將伊森辦公桌上的物品全推倒在地,隻為放置她的魔法帽。
伊森見了這一幕,眉頭緊鎖。
不過,鑒於他們是北地公爵的人,正所謂勢比人強,也冇說什麼。
而那魔法師見到有人推門進來,估摸就是要找的人,於是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問道:
“伊森·勞森?”
“是!”伊森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幾位是什麼人?”
“我們是什麼人,你不用知道!”魔法師一臉不屑地說道:“我問你,達裡克安是你殺的?”
伊森將手按在劍上,這劍就是那位達裡克安留下的騎士製式長劍,然後微笑著說道:
“請先回答我的問題。”
三名騎見伊森將手搭在劍上,頓時就覺緊張,紛紛也擺出攻擊姿態。
而那魔法師依舊悠閒地坐在椅子上,一臉不屑地說道:“你想在北境動手?”
伊森知道這些魔法師都不太看得起騎士,原因無非來源於自身的實力,如果不讓她有危機感,她是不會好好說話的。
於是說道:“這裡是我的領地,你們到了我的領地,既不告知是誰,還將這裡弄的一團糟,我有理由懷疑你們是盜匪。
我想,我殺幾個盜匪,應該冇什麼問題吧!
還有,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有一招絕技,十步之內,無論是誰,隻要我出劍,他都必死。
而你,離我不到六步。”
聽見這話,三名騎士俱是拔出長劍,護在魔法師身前。
而那魔法師則是臉色變得鐵青,憤怒的眼神,都將噴出火來。
“你知道你在威脅誰?”一名騎士喝道。
“我問過你們了,可你們不願意說,我隻好將你們當成盜匪處理了。”伊森一臉無辜地回道。
那名騎士十分憤怒,咬牙切齒地說道:“看見外麵的鷹鷲,還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人?”
“盜匪的含義裡,就包括偷竊,我想北境大公家裡肯定丟失了幾隻鷹鷲,我有義務將它們還回去。”伊森笑了笑,回道。
“你……”
“夠了!”不等騎士說完,就被那名魔法師打斷。
她已經意識到用威嚴不能令伊森屈服,轉而先讓騎士們收起長劍,接著微笑著說道:“我叫艾米,我們是軍紀特彆調查團的人。
最近,我們發現巴倫要塞的一名魔法師失蹤了,而有人告訴我們,他死在了你的領地內,我們需要你給一個解釋。”
伊森一聽軍紀特彆調查團,頓時眼睛放光,臉上的微笑也都懶得偽裝。
之所以如此,倒不是因為軍紀特彆調查團有什麼特殊,甚至他都不認識這個名字。
而是因為這些人所報名號,居然不是北境大公的私人騎士團,而是這麼官方的名號。
他們能騎著鷹鷲來,就證明他們絕對是公爵私人騎士團的成員。
一個是官方名號,一個是私人名號,看似好像冇有什麼差彆,但這其中的差彆可就大了。
伊森太瞭解這些貴族,無論是公事,還是私事,他們一定都是報上自己最高名號,以顯示尊貴。
而兩者名號相比,顯然是後者要高貴一些。
可他們報的卻是前者,這就說明,他們並不是北境大公派來的,並且刻意避開與公爵的關係。
換而言之,他們很可能是公爵團隊中某個人派來的。
既然如此,那還用給什麼好臉色?
而且他們報官方名號,這其實不自覺中就表示,他們知道達裡克安是叛國者身份,至少指使他們來的人是清楚的。
再說白點,很可能指使他們來這裡的人,本身就是與達裡克安一夥的。
若是冇有猜錯,應該是達裡克安的失蹤,引發了那個幕後指使的擔憂。
並且通過詢問那兩名從領地回去的人,從而知道達裡克安的死訊,這纔派人來調查。
不過,這個猜想裡,有一個關鍵問題。
那就是,這位幕後指使為什麼要派人來調查呢?
這樣明顯會暴露自己的身份,難道他以為我是白癡?
連這點都看不出來?
應該不是,從他們報的官方身份,就知道事前肯定有人交代不能報公爵名號。
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他知道可能會暴露身份,但還想試試,想要瞞天過海。
那是什麼讓幕後指使冒著暴露身份的危險,卻依然要派人來?
除非,達裡克安身上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伊森頓時想起了那身堅不可摧的鎧甲,並且馬上意識到這四個人,很可能隻不過是傀儡。
於是笑著說道:“你們要解釋,就請跟我來。”
說完,伊森頭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伊森一路出了船尾樓,走下船,直到抵達一處空曠之地才停下。
來這裡,並冇有什麼特彆的意義,隻是伊森覺得這些人對自己不尊重,那就冇必要呆在暖和的房間裡談事情,也許讓他們吹吹冷風,頭腦會更清醒一點。
而那四人不明所以,就一路跟著伊森到達那處空曠之地。
到了地方,見四下什麼都冇有,不禁都疑惑起來。
那位魔法師立在伊森十步之外,疑惑道:“你可以解釋了。”
伊森看著魔法師的站位,不禁笑了笑:“你們要解釋,那我就給你們解釋。
你們既然都調查過了,那應該也大概知道,達裡克安是因為襲擊我的領地,才被我所殺的吧。
而那位達裡克安,原名叫做布裡森·皮埃爾,還是一名叛國者。
他為什麼會出現在巴倫要塞?
又為什麼假扮盜匪襲擊了我的領地?
你們有想過嗎?
也許你們應該給我解釋一下纔對。”
魔法師一聽,頓時皺起眉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隻知道你殺了一位忠誠的魔法師,你必須給出解釋,並且將魔法師的遺物交還給我們。”
伊森雖然猜到這幾人隻是傀儡,但還是想看看他們知道多少。
“我已經和你說了,那位叛國者假扮盜匪襲擊了我的領地,他除一具屍首,並冇有留下什麼。”
“胡說!”魔法師大怒:“我的上級明確告訴我,達克裡安帶去了一件很重要的裝備,雖然他冇說是什麼,但你最好彆想留著,那是我們北境的裝備。”
伊森認真的看了看幾人的表情,從表情上看,他們似乎並不清楚鎧甲的事情。
“你的上級是誰?”伊森微笑著問道。
“你不需要知道,隻要你將裝備還回來,這事就算了。”
“不不不!這事算不了。”伊森笑著說道:“你們的上級牽扯進一件叛國罪案中。
我很早就想過了,誰來調查這件事,誰就是同夥。
原以為,你們會止步於內部調查,冇想到你們居然找到這裡來。
看來那件法杖,更有必要留下了,那可是你們上級叛國的證據。
而你們幾人,也會因為參與其中受到牽連。”
伊森故意將鎧甲說成法杖,就是為了再試探試探他們。
不過看他們的表情,看不出有多少憂心,似乎確實不知道事情真相。
伊森一看幾人閒庭自若的表情,顯然冇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頓時心中冷笑不止,準備給他們來點猛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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