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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於頭之前曾說過。
眾多強者選擇坐船，而不是直接飛行跨海。
便是因為北海之上會出現詭異的霧氣。
這些霧氣能夠擾亂意識，讓人迷失其中。
而此時，這詭異的霧氣出現了。
蕭長風抬頭望去。
隻見在北方的海麵上，有絲絲縷縷的霧氣浮現。
彷彿是熱水的蒸汽一般。
這些霧氣並不濃鬱，但在不斷的增多。
“兩位客人坐穩了！”
老於頭重新掛起酒葫蘆，隨後握緊竹竿，向前劃去。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霧氣，經驗豐富。
漁船繼續向著北海深處而去。
“嗯？”
蕭長風眉頭微皺。
隻見海麵的霧氣越來越濃鬱。
不過短短片刻，便是遮蔽了四周。
放眼望去，四周全是灰白色的霧氣。
不見船隻，不見海魚。
就連海麵，也隻有船身下的一小塊。
霧氣之中，唯有船頭那盞紅燈籠綻放著微光。
似乎在照亮前進的路。
“好濃鬱的死氣，這不是一般的霧氣！”
蕭長風的神識散開，卻是受到了阻礙。
無往不利的神識，如同陷入泥潭一般。
根本無法散出多遠。
而且他從這霧氣之中，居然感應到了濃濃的死氣。
所謂死氣，是死去的生靈所誕生出的一種特殊能量。
充滿了陰暗和邪異。
修仙界內，會有一些鬼修、屍修等偏門修仙者會專門去采集死氣用來修煉或者煉寶。
而這裡的霧氣。
竟然全部是由死氣凝聚而成。
“如此濃鬱且磅礴的死氣，恐怕死去的生靈，不下千萬！”
蕭長風目光凝重，他稍微判斷一下，便是覺得有些心驚。
北海之中，怎麼會有這麼濃鬱的死氣。
千萬生靈隕落，這麼多的生靈又怎麼會彙聚在這裡，並且全部隕落了呢？
難怪聖人境都不敢直接闖入。
如此濃鬱的死氣，便是聖人，也會受到極大的影響。
輕則迷失方向，重則吸入死氣，壽元減少。
“恐怕這些年，死在這裡的生靈也有不少！”
蕭長風隻是稍稍判斷了一下，便是有了結論。
老於頭隻說遇到這霧氣會迷失方向。
但必然有不少人被死氣侵染，會直接隕落。
“不過這些死氣，居然不靠近這艘船！”
此時蕭長風再次發現了異常。
隻見四周死氣濃鬱。
但卻被隔絕在船外，彷彿有一層無形的隔膜，在保護著這艘船。
而船頭紅燈籠的燈光，也是依然明亮。
“死氣化霧，而且並非一兩次，說明在這北海之中，埋藏著不少死去的生靈，但鯤族既然能夠生活在這裡，應該這死氣化霧的危險也冇有那麼大。”
“或者說，這死氣化霧目前的威力不大，所以鯤族能夠勉強接受，但以後會不會爆發出來，誰也說不準！”
蕭長風觀察著四周的死氣化霧，心中也是在快速思索著。
而對於這死氣化霧的來曆，他也有了一些猜測。
“或許，這些死氣化霧，源自上古時代。那些隕落在這裡的生靈，是上古時代的大戰所留！”
蕭長風心中想著。
若是之前，他或許不會這麼想。
但去過神魔洞，得知了驚天大密後，蕭長風便不得不想了。
上古時代末期，諸神大戰，生靈塗炭。
無數神境被迫離開此界。
也有無數生靈隕落在這個時期。
彆的不說，中土的上古廢墟中。
便有不少上古時代的宗門遺址。
東海的海底，也有許多上古時代的遺寶。
那麼其他地方，必然也是如此。
這北海中的死氣化霧，恐怕也是因此而起。
不過蕭長風這次來到北海，是為了三妹。
因此這死氣化霧雖然與上古時代有關係。
但蕭長風並不打算深究。
此時他一心隻想儘快到達鯤鵬真巢，看看鯤鵬真巢是否是一直呼喚三妹的東西。
“老於，你能找到去鯤鵬真巢的路嗎？”
此時神識受限，蕭長風也隻能依靠這艘漁船。
然而愛喝酒愛聊天的老於頭，此時卻是冇有回答蕭長風。
“嗯？”
心中疑惑，蕭長風神識散開，向著老於頭而去。
隻見老於頭手握竹竿，正緩緩向前劃著船。
而他此時臉上帶著怪異的笑容。
眼神也變得空洞起來，彷彿丟了魂一般。
“雷霆神識！”
神識湧入老於頭的識海，蕭長風想要將他驚醒。
然而神識剛一進入，蕭長風便是目露驚訝。
隻見老於頭的識海中，空空蕩蕩。
冇有精神力，更冇有魂魄。
彷彿此時的老於頭，隻是一具行屍走肉。
“原來這艘幽靈船，奇特的不是船，而是劃船的人！”
蕭長風雙眼微眯，終於猜出了這艘船的秘密。
一直以來，他都以為這艘被人稱為幽靈船的船，擁有古怪之處。
為此他兩次以神識探查，但卻冇有絲毫收穫。
但事實的真相，卻是正好相反。
幽靈船三個字，是分開理解的。
船隻是船，而幽靈二字，代表的是老於頭。
這是一個本應該在曆史長河中死去的人。
“魔靈，出來！”
蕭長風伸手一抓，取出禁魂葫蘆，隨後將魔靈大師召喚出來。
“主人，您有什麼吩咐！”
魔靈大師謙卑無比。
“幫我看看，他的殘念去了哪裡。”
蕭長風指了指老於頭。
他剛纔神識入體，發現了老於頭的真麵目。
其實真正的老於頭已經死去。
而占據他身體的，是上古時代某位強者的一縷殘念。
這殘念並非魂魄，因此一開始蕭長風也冇發現。
“是，主人！”
魔靈大師冇有猶豫，頓時飛向老於頭。
隨後離開漁船，飛入死氣化霧中。
這死氣化霧對活人影響極大，但對於死魂，卻反而冇有什麼影響。
很快魔靈大師便是回來了，他的臉色有些怪異。
猶豫了片刻，他纔開口。
“主人，此人的殘念，似乎融於這片霧氣中了！”
魔靈大師覺得很不可思議，但他探查了許久，才得出這個結論。
因此隻得老老實實的將自己的結論道出。
“融於死氣？”
蕭長風瞳孔微微收縮。
這片死氣化霧，何等龐大，而起彙聚著千萬生靈的死氣，怎麼可能隨便融入呢。
唯有一種可能！
“當年造成千萬生靈隕落的，難道就是老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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