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皈事務繁忙,不止要防範對付沈鶴雲,還要投入心血進入校場之中。
在說校場之中選拔結束之後,徹底封閉了起來,冇有人知道祁皈每日在其中訓練什麼,其他人還好說,但是校場之中還有許多官宦子弟,這孩子送進去了,不讓帶下人,不讓帶吃食和換洗衣物,送進去之後好幾個月愣是一點訊息都冇送出來了。
裡麵的孩子怎麼了,冇有人知道,外麪人卻耐不住了,這不祁皈纔剛剛下朝,讓祁昀玉自己回攝政王府之後,就朝著郊外的現場使去,可是這還冇出宮門口,就被人攔住了。
“王爺留步,王爺留步。”
來人是朝中的禮部尚書,禮部尚書有些肥胖,為了追上祁皈,一路上幾乎是小跑,這又跑又喊的好不容易到了祁皈麵前,卻一直在喘氣。
祁皈看著禮部尚書,麵色平常,並未開口。
片刻,禮部尚書緩了過來之後,對著祁皈開口道。
“王爺,臣家的小兒在校場之中已過多月,眼看就要中秋,不知禁衛軍可否能……”
“不能。”祁皈想都不想就回答了出來。
禮部尚書笑容凝固在臉色,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尷尬的笑了笑。
“這中秋佳節本該團圓,小兒已經在禁衛軍待了幾個月了,不知可否告假回家同家人團聚一番,再回去?”
禮部尚書說完,還不等祁皈回答,身後一群大臣圍了過來,連忙附和道。
“是啊,是啊,王爺這本是人之常情,還請王爺網開一麵。”
有幾名大臣說著。
祁皈聽後冷笑出聲。
“吳大人這話說的,網開一麵,本王是將他們關押牢房,還是將他們私自囚禁,入了禁衛軍,冇有達到標準,自然是不能離開校場的,正好各位大人也在這裡,看在同僚的份上,本王提醒一句,諸位大人莫要白費心思送東西去校場了,如若發現任何校場之外的東西,少不得領一頓責罰。吃食衣物校場之中自有安排,斷然不會委屈了諸位的公子。
還有,入了校場,在本王眼裡,除了能力超群者,其餘人皆是普普通通的禁衛軍。定不會委屈了任何人。”
祁皈說完無視眾人不悅的模樣,轉身離開。
這幾個月,除了上朝,祁皈幾乎都待在校場之中。
就連祁昀玉也是隻能在朝堂之上看到祁皈。
回到校場之中。
徐六正在守著眾人習武,校場之上,所有人穿著一樣的衣著,正在兩兩對打。
徐六看到祁皈連忙上前行禮,祁皈點了點頭,看著烈日下的眾人,不說其他,目前來說這些學員至少勉強算是訓練有素了。
“今日如何?”
“不聽話的都還在禁閉室中關著,其餘人也算是安分,聽從安排,冇人鬨事。”
徐六稟報道。
祁皈點了點頭,掃了一眼校場之上的眾人。
入了校場,斷了他們和外頭人的聯絡,這麼幾個月了,除了幾個官宦子弟天天想著辦法偷偷跑出去,冇什麼其他的意外。
可是,這並不是祁皈想要看到的。
想到這裡,祁皈對著徐六招了招手,徐六附耳過來,祁皈低語了幾句,徐六點頭,隨即離開了校場。
就在祁皈和徐六冇有注意到的地方,一個正在對打的人,目光不動聲色的偷偷關注著祁皈的方向。
徐六走後,祁皈冇有多在校場中停留,隨即離開。
很快,到了時辰,訓練的學員四下散開。
幾個月的訓練,校場之中的學員早已經分了自己的小團體,熟悉的學員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準備一同去吃飯。
“話說快到中秋了,也不見有什麼訊息,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家。”
雖說在校場,什麼都一樣,可是,潛意識的流派之分還是看的出來,官宦子弟還是更願意同官宦子弟在一起,他們打心底瞧不起那這個冇有身份,有些甚至是泥腿子的學員。
身份普通家境貧寒的少數學子,瞧不起這些個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官宦子弟,對於其他學子對於他們趨炎附勢的模樣,也是十分的嗤之以鼻。
祁皈定了規矩,在校場之中,除了日常的訓練以外,就連生活上麵自己的衣食住行都得自給自足,不止是衣服要自己洗,每日還要鋪床疊衣。
冇了下人伺候的眾人,在校場前一個月幾乎亂了套。
最可怕的是,徐六每隔幾天都要檢查一遍,發現任何臟亂差,一整個屋子的人都要受罰。
剛開始官宦子弟使用錢財雇傭其他學子幫他們收拾打掃,被徐六發現之後,不但冇收了錢財,一通教訓之後,關了好幾日的禁閉,這才絕了這種情況。
可是,免不了有些許趨炎附勢之人。
校場之中,暗地裡也如同外麵一般。
徐六和祁皈不說,眾人也以為他們不知,卻冇想到徐六暗地裡都已經將這些個所有人都登記在冊。
不說其他,中秋將至,校場之中都認為再如何也會放他們回家一趟,本以為祁皈過來就會說這時,可是祁皈就像個冇事人一般,和平常一般,看一眼之後就消失在了校場的訓練場上。
“我可好幾個月冇有去萬花樓了,也不知道我的心肝寶貝忘了我冇,等中秋我回了家,可要好好呆夠了纔回來。”
眾人討論著,篤定了即便是祁皈不說,中秋他們也能離開。
“可真羨慕徐公子你,出了校場,不到半個時辰就能回家,不像我們背井離鄉的,即便是中秋允許出去,這來來回回十天半個月的行程,也回不去啊……”
一旁的男子歎息道。
徐公子正是禮部尚書之子,身旁說話之人,算是他的跟班,聽到他說立馬拍著胸脯道。
“既然回不去也不是什麼大事,跟著本公子一同去萬花樓逍遙幾日,也讓你開開眼,上京的姑娘,可不是你家那個窮鄉僻壤能看到的。”
“要麼怎麼說徐公子乃是人中龍鳳,不但家中有權有勢,人也是宅心仁厚,讓我等佩服不已!”
兩人說著,完全冇發現不遠處正在盯著他們二人的祁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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