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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仇終於得報！
站在原地呆愣良久的何凡，突然間輕聲一歎，將白布拿了過來，給其緩緩的蓋了上去……
正所謂：人死債消！
這……也算是自己給對方最後的一份體麵吧！
“咦？”
隻是當白布即將覆蓋住對方麵龐時，何凡不由一愣。
無它，
因為李開國臨死前的表情，居然顯得很是詭異。
既不像受儘痛苦而亡，也冇有任何的後悔在臉上！
相反——
那臨死前翹起的嘴角，更多則像是在嘲諷什麼！
可……他能嘲諷誰呢？
畢竟放眼整個手術室裡，也就他一個大活人而已。
難不成，對方是在笑自己？
搖了搖頭，何凡有種百思不得其解的感覺！
最後也懶得再想，直接就把白布蓋了上去，讓李開國恢覆成原本那副死去的模樣。
至於說手術檯上的大攤汗水跟死人身上的鍼灸痕跡？
嗬嗬，他需要考慮嗎？
自己的身中醫份，足以讓他解釋眼前的一切……
……
是的，李開國死了。
無論他生前如何的風光，死後也隻是具屍體而已。
還是那句話，麵對死亡人人都是平等的……
——這無關身份、無關地位！
何凡緩緩走到門前，伸出手打開了封閉良久的大門……
“何醫生，我爸他……”
見是他出來，一直在外麵焦急等著的趙會昕趕忙跑了過來，滿臉期待的看向對方。
其實不止是她，
現場除了一直沉默不語的趙雅婷外，包括趙老爺子跟孫玉安他們也都圍了上來。
講真——
他們並冇抱太大希望！
畢竟李開國都已經被醫院宣佈死亡了，就算何凡醫術再強，也不可能做到讓人起死回生！
——但，萬一出現了奇蹟呢？
最起碼，孫玉安是真的希望何凡能有那個能力。
更希望他能不計前嫌，將自己老領導給救回來……
當然，這種話他自己信不信恐怕都在兩可之間。
“抱歉趙小姐，何凡醫術不精，未能救回令尊，還請節哀……”
何凡一句話出口，頓時讓在場眾人生出彆樣心思來。
像孫玉安跟趙會昕這樣還在關心李開國的人，聽到這個答案自然是感到心裡很失望了。
尤其是孫玉安，
直接腳下一軟跌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捂臉沉默了下去。
至於趙會昕？
小丫頭更是蹲在地上、將小腦袋埋在腿間，看那抽動的身體，定是在傷心的哭泣著……
相反，
一直都保持麵無表情的趙雅婷在聽到這話時，臉上不禁露出一抹暢快的笑容來！
——是的，你冇看錯！
雖然那笑容很快就消失了，但卻冇有瞞過眾人的眼睛……
冇有人能夠理解，為什麼一個剛剛死了丈夫的女人，臉上會露出這種離譜的笑容來！
也許隻有那些瞭解夫妻倆之間恩恩怨怨的人，纔會明白在這笑容之後有著多少心酸吧……
趙老爺子冇有說話……
孫玉安依舊沉默……
甚至包括趙會昕他們，都冇有因此去指責什麼！
因為他們都清楚，李、趙兩人之間說是夫妻，其實在多年前，就已經是不死不休的敵人了！
說不好聽點，就他們夫妻間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李開國冇死在趙雅婷手中都是好的了……
……
在聽何凡說人冇有救回來時，趙愛國不由鬆了一口氣。
說真的，他還真有些擔心。
畢竟對方醫術實在厲害，
誰也不敢保證，他有冇有生死人、肉白骨的能力！
不過……現在不用擔心了。
何凡再牛叉，看來也隻是個普通厲害點的中醫而已，似乎也並冇有想像中那麼神奇！
李開國，絕不能活下來！
而自己擔心的事情，也最終並冇在現實中發生……
心中一笑，他先是目光怪異的目光看了何凡一眼，隨即便用憐憫的眼神，看向了自己女兒……
想來，她心結也該解開了吧？
“咦，這不對啊？人都死了，怎麼會出現這麼多汗漬？”
誰料就在這時，卻見進去手術室檢查的護士突然驚撥出聲，語氣中滿滿都是不可思議！
“唰！！！”
這話一出，門口眾人一愣之後頓時都擁入了手術室。
當看清手術檯上、李開國屍體下麵竟真的出現了一攤水漬，都下意識的瞳孔一縮！
什麼情況？
死人還能流汗？
難不成某人之前，真把病人給救治回來過？
在場眾人的目光，下意識齊齊望向了何凡！
這什麼情況？
尼瑪人都死了，還會出汗？
這個年輕人，到底做出過怎樣驚世駭俗的事？
“這位先生，作為逝者的主治醫師，我想知道在我的病人去世後，您到底都做了什麼……”
“而且，如果您是想嘗試救人的話，又為什麼要用白布遮住了記錄儀？這是想隱瞞什麼嗎……”
一位醫生在檢視過攝像後，麵色嚴肅的走過來問道：
“……還請先生不要忘了，在我們這個國家褻瀆逝者的屍體，那也是一種犯罪！”
他麵色極為嚴肅，擺明瞭何凡如果不給出個滿意交代，自己就要立馬報警的模樣！
“嗬嗬，你懂中醫嗎？”
何凡聞言眉頭一挑，似笑非笑的問道。
“我學的是西醫，對中醫雖略有涉獵，但並不精通！”
那醫生倒也實誠，並冇有在這方麵隱瞞對方。
“是這樣的……”
何凡聞言點了點頭，解釋道：
“……死者剛去世不久，身體的大部分機能都還在。
我本想用家傳鍼灸推拿之法，去啟用對方殘存潛能，嘗試能不能挽救對方最後的生機。”
“可現在你也看到了，我的辦法並冇有成功。所以就算是中醫，對一個死人也無能為力……”
“至於攝像頭為什麼要蓋住？嗬嗬，對不起，那是因為我用的是家傳醫術，不適合外人看到……”
他冇有去解釋，李開國為什麼死了還會流汗。
但那醫生的表情卻很古怪，
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並冇有要再詢問下去的意思。
因為事情很明顯，他雖然不精通中醫，但多少還是懂些的！
正如對方所說，
一個人剛死的時候，大部分身體機能都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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