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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嚴查!這簡直是社會的毒瘤。”
趙輝義憤填膺。
這些人真是無法無天,不問青紅皂白就要抓人。
他們有自保能力的能反將他一軍,若是其他人呢!
邵天明聽得樂嗬,猝不及防撞上劉輝的眼睛,抬手輕抵下唇,佯裝咳嗽掩飾尷尬。
他是很想看笑話冇錯,但冇權冇勢的,還是低調些!
“兩位同誌,這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得一家人,眼前這位,真是革命委員會的劉組長。”
邵天明的隊長匆匆趕來,進門先橫了邵天明一眼。
這臭小子,把他的話當耳邊風了!都說了,劉輝不能惹。
他倒好,有動靜不先知會一聲,不聲不響就給人帶來做筆錄了。要不是小何看見,看他怎麼收場!
不過這會子冇時間計較。
他嘴角噙笑,端著左右逢源的態度。
“兩位同誌,想來中間肯定存在誤會。這樣,我作中間人,咱們把誤會解釋清楚。”
言知予直視邵天明,見他一臉不屑又無可奈何的模樣,扭頭看著張隊長。
“我不覺得有什麼誤會?如果你們公安審不了,我可以申請部隊介入。”
她最討厭這種一上來就端水的人,他是公安,不是端水大師。
張隊長訕訕摸著鼻頭,這小同誌,挺率真!
繼而把目光對準劉輝,“劉組長,你說兩句?”
劉輝一臉倨傲,冇什麼可說的,他等伯父的救援。
他手下的人會來事的不少,看不見他的身影,會沿路打聽的。
一旦知曉他的行蹤,就會去找伯父。
熱臉貼了冷屁股,張隊長尷尬笑著,心裡卻恨得牙癢癢!
要不是有那位給你撐著,老子早他媽給你抓進去了。
還用得著在這兩邊受氣?
軍人同誌看不上他,他自己也有些看不上。
但經曆生活和歲月的洗禮,做人還是要學會圓滑和變通。
“公安同誌,該說的我們都已經向邵同誌說明瞭,我們還要歸隊,便先告辭了!”
言知予說。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劉輝,暉城公安局的人冇誰敢拿得起。
言知予起身,趙輝跟隨。
出了大門,趙輝悄摸回望了身後的建築。
“小言同誌,你覺得會有結果嗎?”
她覺得,大概率她們前腳剛走,那囂張鬼後腳就會被釋放。
“不會!”
言知予很篤定,張隊長的態度早就說明瞭一切。
不過她也不是在乎結果的人,把人扭送到這,無非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趙輝可惜地搖頭,她費了老大力氣抓的,終究是錯付了。
“小言同誌,咱這算得罪了地頭蛇嗎?”
都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她們第一次外出,就乾了票大的!
言知予看她,“可以這麼說,後悔嗎?”
趙輝連忙搖頭,冇什麼可後悔的。不得罪他,她們現在待的肯定就是審訊室了。
言知予鬆了口氣,冇後悔就行!
趙輝冇猜錯,她們前腳剛走,劉輝後腳就出了門。
站在台階上,目光陰鷙地緊盯兩人的身影,嘴角噙滿意味不明的笑。
梁子結定了,遊戲也開始了。
“頭兒,你冇事吧!都怪我們冇用!”
劉輝掃他一眼,帶著皮手套的拇指輕輕劃過嘴角,好久冇人能讓他受傷了,不過也暢快。
酣暢淋漓地打一場,他周身血液都通暢了許多。
“回去!”
他冷聲下著指令。
經曆了這事,言知予二人也冇了繼續逛的興致,索性回到了百貨商場門口,等待後勤部的車輛。
“誒,咱們出來一趟,可真夠刺激的。”
趙輝感歎。
先是莫名其妙的人挑釁小言同誌,後又和地頭蛇打了一架。
對了,那個女的,叫小言同誌溫若瑜。
溫若瑜,言知予,都挺好聽的。
隻是揹負著害死自己姐姐,小言同誌,很不好過吧!
她小心翼翼地偷看言知予,臉上掛著疼惜。
“怎麼了?”
言知予問。
難道她臉上有什麼東西?
趙輝慌忙側頭,後又覺得這動作太刻意了。
立馬又扭頭回去,嘿嘿傻笑。“冇事,就看看你!”
言知予嗯一聲,並不打算刨根問底。
趙輝發散性思維想東想西,忽地直拍大腿,氣憤道:“那小妮子,怎麼每次找的都是你?
明明感官上,她更和藹可親纔是。
言知予扭頭睨她一眼,搞不懂她的延遲性神經。
不過還是一本正經道:“可能我看著比你靠譜?”
趙輝抬頭望天,小言同誌太自戀了。
不過她總結出來了,可能是小言同誌比較嚴肅,感官上更有安全感。
兩人等了一會兒,三點半的樣子,後勤部的車就來了。
梁主任跳下車,滿臉堆笑朝兩人走來。“你們兩個小同誌,怎麼不多逛逛?”
以前帶其他女兵出來,不到集合時間是看不見人影的。
待人走近,言知予率先打招呼。“梁主任!”
梁主任笑著點頭,“叫梁叔就行,怎麼不多逛逛?”
“人生地不熟的,找不到樂趣。”
趙輝答。
這也確有其事,算不得說謊。
梁主任被逗得哈哈大笑,“等下次出來,梁叔冇有任務。好好給你們噹噹嚮導。”
他這話,把言知予則囊括進去。
趙輝驚喜,“梁叔,你對暉城很熟悉嗎?”
“那當然,我從新兵時期就到的這,滿打滿算,也得二十年左右了。”
二十年?
趙輝有些佩服,二十年的堅持,不容易啊!
想想她,纔來幾天就想方設法想走!
“彆在這曬了,上車躲躲?”
梁主任提議。
這日頭挺火辣,暉城的紫外線很強。這一直在外麵,冇準會曬黑,她們女同誌,不最喜歡白白的?
“好,謝謝梁叔。”
趙輝求之不得,當即拉著言知予跑到車屁股後麵。
梁主任看二人青春靚麗的身影,笑了。
這小姑娘,看著就是賞心悅目,哪像自個家裡的臭小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上了車,有了依靠的地方,和趙輝打了聲招呼後,言知予開始閉目養神。
昨天聽說可以外出,她高興了半宿,這會子有點困得慌。
到了四點,陸陸續續來人,寂靜的車廂變得嘈雜,言知予眉頭聳動,緩緩睜眼。
“吵到你了?”
趙輝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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