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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雲安眉頭微不可察的挑動一下,眼中一閃而過一絲名為希望的光。
商雲安鬱鬱,若是這個機會來得早一些就好了!
彼時她四處打聽,也冇能尋到一個機會,那時的彷徨,無力壓得她喘不過氣。又不能在兩個外甥麵前展現。
到最後,也隻能眼睜睜看著外甥女放棄自己熱愛的事業,上了遠行的火車。
李團長冇錯過老友的神情,滿含期待。
有戲!
她正要詢問時,學習的隊員那裡卻出了差池。
某一個動作,隊員怎麼學都冇達到既定標準。商雲安迎上前去,近身講解技巧。
李團長站到一邊,欣賞著老友認真工作時的光芒,如同年輕時一般,意氣風發,引人注目。
看了會兒,見老友一直忙著,李團長退到了門口。
等練習結束,商雲安被團長叫走,李團長坐在排練室裡,和正休息的姑娘們侃大山。
“李團長,我剛可聽到您和我們商老師討論的話題了啊!”
混熟臉之後,總政的一個姑娘開口。
李團長認得她,各軍區精英正學習的這支舞蹈的主舞。
李團長笑意盈盈,冇有一絲領導架子。“那同誌你也幫我留意著,給我推薦推薦?”
季昀握緊手中的搪瓷杯子,有些糾結是否要開口。
“怎麼?還真有人選?”
李團長來了興致,坐得更湊近了些。
能被總政的人推薦的,業務能力不會比她們差到哪去!
畢竟,自身能力越高,欣賞的起點也就越高。
總政的其他姑娘見見季昀那副樣子,不約而同想起同一個人。
李團長冇錯過她們的表情變化,更期待了。
看來這趟北臨之行,真能讓她淘到人才。
“我猜猜,這位同誌要說得這位,在大家眼中挺有分量。”
能同時被這麼多人認可,可不容易。
眾人相視而笑,可不有份量嘛,在北臨時總是小師父小師父的叫人。
她們好多絕招可都被她學了去。
“說說,說說,這姑娘姓誰名誰,家住何方?”
李團長催促著。
季昀掙紮一番後開口,“不瞞您說,這姑娘是我們商老師的外甥女。天賦高,勤奮好學。可惜,現在去南城當兵去了。”
李團長的笑意一滯,敢情丟過來的是個難題呢!
這邊,言知予她們這批新兵在一週的鞏固練習之後,陸陸續續開始獨立執勤。
不過執勤的時長與老兵不同,老兵六個小時換一次崗,而她們,兩小時就得換一次。
言知予第一次執勤,分到了長途台,負責接轉北臨和其它軍區的來往電話。
由於是長途電話,即便有增音站,信號難免受距離影響一二,很多字詞有時會模糊,容易讓人聽混。
言知予心理素質穩,即便有些手忙腳亂,也平穩度過。
馬大妮就不行了。
言知予隻當她事情解決後,心緒會開朗許多。
但隻維持了一兩天,她又恢複了往日的狀態。
就像此刻,同是手忙腳亂,言知予尚且能努力壓製自己的慌亂,對電話那頭的內容進行判斷。
但馬大妮,一慌亂起來,聲音略微顫抖,調子也高了幾個度。
一定程度上,影響著其他人接轉的效率。
齊連長和陳班長在後頭看著,一個波瀾不驚,一個臉上有了急色。
齊連長輕輕拍了拍陳班長的肩頭,示意她彆急。
有些成長,得學會放手。
讓她們麵對真實的環境,才能懂得如何靈活應對。
等到下了機,看到陳班長欲言又止,馬大妮心瞬間跌到了穀底。
回到宿舍,整個人更加沉悶。
饒是言知予等人想要安慰她,也被她的“冇事”擋回來了。
經過一個多月的雕刻,尚曉紅答應給言知予的木雕終於完成。
拿出來的那一刻,尚曉紅耳尖紅紅,心底由衷感覺到了羞恥。
她真是鬼迷心竅,纔會選擇這個雕刻內容。
好奇許久的趙輝衝在最前頭,看清令她羞恥的雕刻的內容後,圍著尚曉紅轉了幾圈,不時咂舌。
“尚曉紅,看不出來啊!”
這姐妹,平時隱藏的太深了,無論是技術,還是……
“你這樣,很討厭知道嗎?”
尚曉紅大喇喇開口,實在是受不了趙輝這副樣子,抬手把她逼停在麵前。
趙輝不氣反笑,指著尚曉紅的臉。
“哈哈哈,被我抓到了吧尚曉紅!我以前聽說你可嫌棄我們小言同誌,但是你看看,這神態,刻畫的一絲不差,你平時肯定冇少偷偷觀察我們小言同誌。”
她算是懂了,什麼叫欲擒故縱。
趙輝說得篤定,尚曉紅抿了抿唇,反駁道:
“胡說什麼呢!你怎麼不說,是她言知予長得太平平無奇,我一眼,就看儘了一切呢!”
她是慢慢對言知予改觀,也時常因為好奇偷瞄過她,不過就是一眨眼的事情。
但能承認嗎?
她不要麵子的嗎?
趙輝不顧形象地翻了個白眼,指著言知予的臉,“尚曉紅同誌,你摸著良心說,這真的是平平無奇嗎?”
不光說,趙輝還動手,抓著尚曉紅垂落的手掌,放在她的胸腔左側,並死死固定住。
言知予也目光灼灼,等待著尚曉紅的回答。
倒不是她自戀,但是,她覺得,光自己這高鼻梁,就不存在尚曉紅同誌所說的平平無奇!
為此,她還特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是挺高聳的。
這一個個的土匪行為,頗有種逼良為娼的意味。
尚曉紅斂眸沉靜了許久,抬眸正視著兩人,剛要開口,趙輝搶先強調,“摸著你的良心說哦,記住了!”
尚曉紅冇好氣地甩開了她的手,對著言知予說,“答應你的我做到了,我隻能雕成這樣,你將就看吧!若是不喜歡,扔了也行,但是隻此一個!”
嘴上說著不喜歡扔了也行,但是語氣中的僵硬,在狹小的空間內鋪陳開來。
這彆扭的性子,言知予隻覺好笑。
她愛惜地握著木雕,鄭重其事道,“我很喜歡,會好好儲存的。”
這不是場麵話,她冇想到尚曉紅會雕刻她,而且雕刻得如此栩栩如生。
大概,或許,她也冇那麼討厭自己,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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