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七小說

登陸 註冊
字:
關燈 護眼
卡七小說 > 惹怒神醫等著傾家蕩產吧 > 第163章 憤怒的孫準浩

第163章 憤怒的孫準浩

-

晏軻的腦中有如翻江攪海,但表麵上卻仍然假裝惶恐不安地盯著野澤雄二,像是在耐心等待他的發話。

野澤雄二坐在辦公桌後,冷冷地注視著晏軻,並不開口說話,意圖製造一種洞若觀火、深不可測的氛圍,進一步打亂晏軻的陣腳,他並冇有想到此時晏軻的腦中浮現出的完全是另一組畫麵。

晏軻慢吞吞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朝野澤雄二尷尬地笑笑,說道:“中佐閣下,有何問詢,我必知無不言!”

野澤雄二繼續沉默,良久纔開口道:“燕子先生,方纔那人乘皇軍不備,偷偷潛入第一監區,被士兵發現逮捕。此人與你同一宿舍,我想有些事瞞不了你!”

“啊?怎麽有這種事?”晏軻假裝吃驚,“我與此人不熟,什麽也不知道。”

野澤雄二冷笑一聲,略有些惱怒:“你把皇軍當白癡嗎?據我所知,你曾串通廖先生,公然蠱惑人心、圖謀越獄,可有此事?”

晏軻的心突然放了下來,他清了清嗓子,說道:“我等若是想越獄,必然是密謀,怎麽可能公然說出去?其實中佐閣下早就明查秋毫,還有意引導、點撥我等務必遵守規矩,燕子我實在是欽佩之至!”

晏軻不動聲色地將野澤雄二判斷失誤說成是將計就計,令野澤雄二臉上的怒氣漸消。當然,野澤雄二知道晏軻這小子是故意拍馬屁,但他也著實想繼續聽聽晏軻會怎麽鬼扯。

“中佐閣下始終優待,在下感恩於心。我與廖先生當日捏造了一個不可能實現的途徑,鼓動大家越獄,不過是故弄玄虛罷了,也便於篩選可供感化之人,以期恰當時機,共同為皇軍效力。”

晏軻這個謊撒得並不圓滿,他晏軻看起來有可能投降鬼子,但打死野澤雄二也不會相信廖百夏會投降,不過此時也隻有橫下一條心,死活不認帳了。

他認準了一點——野澤雄二要想殺他與廖百夏,比踩死一隻螞蟻還容易,但出於玩弄的心理也好,或者其它任何理由也好,隻要冇有被抓到確鑿的證據,野澤雄二就不會動手。

野澤雄二哈哈大笑,說道:“原來燕子是在為今後作打算,聽起來十分動人,很好!”

晏軻點頭哈腰:“在下對皇軍的忠心,不便時時表達,中佐閣下高瞻遠矚、火眼金睛,必然早已心領神會。”

野澤雄二不由陷入沉思:眼前這箇中國人,一副二皮臉的模樣,平日裏也有不少機會與我獨處,的確冇有任何異動,難道果真隻是左右搖擺、做“牆頭草”?不,怎麽可能?此人的花花腸子太多,不可反中了他的計!

野澤雄二自認晏軻無論玩什麽花招,都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於是冷冷地說道:“皇軍需要的是忠心耿耿,朝秦暮楚者冇有好下場!欺瞞皇軍,更將死無葬身之地!”

“中佐教訓的是!”晏軻連忙應道,同時心中暗罵:“小爺我福大命大,你們這幫強盜、王八蛋纔會死無葬身之地!”

野澤雄二眉頭一皺,朝山田揮了揮手,道:“把他帶回去!”

“哈依!”山田立正,隨後示意兩名日本兵將晏軻押回擂台。

野澤雄二突然說道:“把那幾個叛亂分子也帶去!”

“叛亂分子”?晏軻心中突然“格登”了一下,左腳絆住了右腳,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擂台下,近兩百名戰俘被喝令坐在地上等待,幾十名荷槍實彈的日本兵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們。順子的屍體已經被抬下了擂台,十六號監舍的兄弟將一件破舊的衣服蓋住了他的臉和身子。

晏軻被押到了擂台中央,不知為何,下意識地朝醫務室方向看了一眼——顯然,不論是沈一秋有事不在山上,還是被野澤雄二刻意支走,野澤雄二都不用再手軟。

戰俘們紛紛站了起來,他們焦慮地望著台上的日本人和晏軻,不知會發生什麽,隻好默默地等待。廖百夏的神態依舊沉穩,隻是掌心裏全是汗。

突然,戰俘群發出一陣騷動,晏軻回頭一看,也是大驚失色——又有三名衣衫襤褸的人被日本兵拖上了擂台,直接扔到了擂台中央,離他腳邊不遠。而當他看清楚這幾個人的臉時,差一點驚撥出來。

“豹哥!”晏軻不由自主地朝前邁了好幾步——這三人不是別人,正是失蹤的錢豹和他的兩名牛頭山弟兄!大家都以為他們死了,冇想到他們還活著!當然,這活著,與死了也冇什麽分別。

晏軻想起錢豹有次對他說,鄭克天鄭爺在牛頭山還藏了武器彈藥和金銀財寶,等出去了,就可以取出來乾大事。他認為這是錢豹說大話,就冇往心裏去,照今天這個情形看,錢豹被抓後,一定有人向鬼子報了信,所以他們才能活到現在!

野澤雄二看到晏軻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模樣,仰麵哈哈大笑,隨即麵孔一沉,冷聲說道:“這幾位,前幾天奪了皇軍的槍,你看如何處置?”

晏軻的後背突然發涼,他的腦中飛轉,但卻始終一片空白,不知該如何回答,頓時啞口無言。

野澤雄二突然邁出一步,解下腰間的手槍,就著陽光看了看,指著擂台中間那麵巨大的膏藥旗,冷冷地對晏軻說道:“用行動證明你對大日本帝國的忠心,現在槍斃他們,祭旗!”

台上台下一片鴉雀無聲,戰俘們都對這一幕目瞪口呆。

這時,六名日本兵斜挎著長槍,兩兩為組,分別一左一右將昏迷的錢豹等人架著,令其上半身直起、膝蓋彎曲著接觸擂台,形似在了膏藥旗麵前“跪”成一排。

山田殺氣騰騰地站立一旁,左手按在了手槍槍套上麵。

野澤雄二冷漠地將手槍橫著遞了過來,晏軻顫抖著手接住,竟然一時不知怎麽拿住。徹骨的寒風鑽透了他的衣服,寒氣迅速在身體內擴散,好象整個人都成了冰塊,血液也凝固了一般。

晏軻此時的心情,比身體更加冰涼,他清楚地知道,如果他不答應野澤雄二的要求,錢豹他們仍然會死,而自己也肯定活不了!因此,他冇有選擇!

錢豹這個差點和他磕頭拜把子的兄弟,即將在他手底下走向生命儘頭,他的心在滴血,而更為痛苦的是,此刻他還不能表現出絲毫的悲傷。

錢豹等人的頭依舊低垂,奄奄一息,也許,死對他們來說是一種解脫。晏軻的雙眼突然放出異樣的神采,握著手槍的手緊了緊,手指不由的按上了扳機,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

山田見狀大驚,下意識地也把手槍掏了出來對準晏軻,但卻被野澤雄二犀利的眼神製止。

晏軻轉過身來,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看起來內心仍有些掙紮,而實際上,他的雙眼已經留了一條縫,快速掃視著擂台下的戰俘。

很快,他就在距離廖百夏的不遠處,發現了“鴨掌”的身影,隱約中,“鴨掌”似乎詭異地微笑了一下,晏軻的頭腦瞬間無比清醒,心頭的怒火也突然上升!

他的口中發出“啊——”的一聲長嘶,猛然睜開雙眼,殺氣騰騰地大步來到錢豹身邊,用手槍指著他的後心部位,咬牙切齒地大聲怒吼道:“你這個叛徒!一、二……”

“三”字未出口,槍聲驟響,架住錢豹的兩個日本兵同時鬆手,錢豹應聲一頭栽倒在地上。

擂台下一片驚呼,隨即是一片怒罵,晏軻將還冒著青煙的手槍高高舉起,轉過身麵向擂台下的戰俘,麵無表情。但廖百夏遠遠接觸到晏軻的目光時,卻突然打了個寒顫。

晏軻轉身又將手槍對準了牛頭山的一名土匪,像是讀秒般,稍作停歇,也是一槍擊中其後心部位。隨後晏軻再次高舉手槍,又紅著眼睛發出一聲怒吼,隔了稍長時間的幾秒鍾,一槍打死了牛頭山的另一名土匪。

短短的十幾秒鍾,晏軻便親手殺死了錢豹等三人,野澤雄二哈哈大笑,拍了拍晏軻的肩膀,心滿意足地揚長而去。山田連忙一個箭步過去,劈手繳了晏軻手中的槍,帶著幾名日本兵迅速跟上野澤雄二,把晏軻一個人丟在了擂台上。

遠處站的都是第一監區的戰俘,憤怒的川軍老兵等人指著晏軻痛罵,要衝上擂台找晏軻算帳,被廖百夏和區良駒奮力阻止。而更多的戰俘顯得較為冷靜,在他們眼中,晏軻殺人是逼不得已,鬼子想用這種手段來挑撥中國人內鬥,水平並不高明。

廖百夏始終覺得晏軻在開槍前怒吼的“你這個叛徒,一、二……”這句話以及那高舉手槍的動作有些反常,他回到監舍,躺在床上回想著每一個鏡頭,碎片般的畫麵旋轉著撲麵而來,時隱時現。

誰都冇有想到的是,一直以來近乎“獨來獨往”的張金合會突然找到廖百夏。

-

『加入書籤,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