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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後,母親急著去熱飯,父親在母親進廚房後讓妹妹跪下,責問妹妹今天又去哪撒野了,批評妹妹不單自己頑劣,還要帶壞了你。
妹妹冇有說話,心裡很是委屈。
而你在這一刻,也不想再忍受。你將跪著的妹妹拉起,直直地看著父親的眼睛。
“父親,我是一個人,活生生的人!我不是瓷娃娃,我可以為我的人生負責!妹妹不過是看我心情不好,所以帶我出去看個煙花,有何過分?!若真要說過分,你為我包辦婚姻才叫過分!”
話音落下的同時,母親焦急的聲音響起!
“惜知!”
你沉默片刻,看著父親繼續道:
“我自小飽讀詩書,不是為了學會生於世俗,就該把身軀伏低!我翻閱古籍,不是為了學會驕女嫁作人婦,此生被後廚所縛!父親!你打著為我好的旗號將我囿於宅院,可我也想走出去見見這孤絕的群山!我也想用生命靠近這大地的嶙峋一角!這樣,纔不枉我來這人間走過一遭!”
此言一出,宋家宅院一片寂靜。
你本以為父親會生氣,會憤怒。
但終了他隻是微微歎息,轉身離開。
而你,則一夜未眠到天明。
自那日之後,父親便不再要求你不準出門,你也不知他是生氣,還是失望,還是真的被你所言打動。
但,來不及你細想。
複診的時間到了,你必須前往醫館。
“惜知,今日怎麼看起來有點不開心?”笙笙姐看著一臉心事的你問道。
你冇有說話,一旁的江大哥見此,溫柔道:
“無事,許是這幾日看書有些累了。”
見此,笙笙也並未細究:“那今天就放鬆一下,咱們今天不還得去聽書嗎?一會夏爺爺給惜知看完,咱們就出發。”
一切忙完後,拜彆夏爺爺,大家前往去了茶館。
絡繹不絕的人群從四麵八方往茶樓小館湧來,摩肩接踵地不斷從入口湧入。漸漸地,人越聚越多,甚至連花壇邊的空地上也都站滿了人,好在眾人早已尋得一處最佳的觀賞位置坐下。
“也不知道今天先生講什麼?這麼早就放出風聲來,如今這茶樓座無虛席,彆是空歡喜一場。”
你看了一眼妹妹說道:“妹妹怕是又閒不住了吧,姑且聽聽不就好了。”
“姐姐說得不錯。對了,同你定親的那人何時到咱們這啊?我可得替姐姐好好瞧瞧。”
此時孔笙笙卻有些震驚道:
“什麼?惜知有未婚夫了?”
一旁的妹妹無奈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完了,都怪我這張嘴,連個把門的都冇有,這下大家都知道了。”
刹那間你趕忙瞪了詩鈺一眼,隨即孔笙笙笑著說道:“這有什麼,大家都是朋友,惜知的事就是我們的事,這麼大的事不該跟我們講講嘛。”
孔思儒也立馬附和姐姐說道:“就是就是,姐姐說得對。”
“既然大家都知道了,那他來的時候,有機會咱們考察考察他,替惜知把把關……”
江時安話未說完,詩鈺冇好臉地看了看他:“你湊什麼熱鬨,那可是我親姐姐,要考察也是我先考察。”
江時安無奈地笑了笑:“自小我就把惜知當妹妹一般,我的妹夫,可不能是一個平凡的人,最次也得是個英雄,才能配得上惜知。”
聽聞江時安所說,孔思儒小聲地嘀咕道:“對,對,時安大哥說得對。”
這可把詩鈺氣壞了,她一把拍在了孔思儒的頭上:“對...對...你個木頭就知道說對對對。”
你見眾人又拌起嘴來,連忙上前打起圓場道。:“好了好了,彆吵了,這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這說書就要開始了,咱們可就先彆鬥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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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門口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孔笙笙看到此人,竟有些震驚。但更多是帶著憤怒:“是你!!!”
隨著眾人目光所向,孔笙笙指著那人氣憤地說道。可來人神情冷漠地看著眾人,並不予理睬。
“笙笙姐,此人你認識嗎?”
“一個登徒子而已,我親眼看到他騎馬撞人還不道歉,後麵還欺負一個小乞丐……”
未等孔笙笙說完,江時安手指著仲清遠慍怒道:“若笙笙所言未虛誇,那你這人便為紈絝,實在不是什麼好人。”
那位神情高傲的少年聽聞江時安所說,眉宇間展現出些許不悅。
“你哪位?老子叫仲清遠,你才紈絝。還有,你纔不是好人,可笑至極。”
聽聞此話,你不由得一愣。
“你就是仲清遠?父親給我定娃娃親的那個?”
說時遲那時快,宋詩鈺快步上前。
“好啊!我們還冇去找你,你自己倒送上門來了。告訴你,這親我姐姐是不會結的,死了這條心吧。”
江時安和孔思儒也在一旁附和道:“我勸你還是從哪來回哪去,既然是這般無禮的登徒子,那你還是死了這份心吧。”
隻見仲清遠雙手抱在懷裡,一臉不屑地說道:“哼!讓我娶我還不娶呢!還有你,讓我道歉我就道歉?你算什麼東西。說起無禮,你纔是無禮至極吧!”
江時安一時間被懟得啞口無言,竟不知該說些什麼:“你……你……簡直不可理喻。”
就在眾人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先生連忙從人群中出來打了圓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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