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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爆的VR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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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座在印第安人屍骸墳場之上所建立起的酒店,酒店規模龐大,坐落於風景優美的山脈之間,吸引了無數人慕名而來。

可是這所高大的灰色建築裡,入住的旅客們卻接二連三地發生了數起詭異恐怖的事件,並且這所酒店的投資者也在酒店建成後不久,不幸觸電身亡了。

伴隨著酒店竣工後的六十年裡,這所特殊的酒店也經曆了無數次的易主,無一例外,接手這座酒店的商業巨擘們,都似乎也染上了不可擺脫的厄運。

於是在酒店停業整頓了足足兩年後,再次開業之際,迎來了一波追求刺激與恐怖氛圍的年輕的揹包客們……

“嘖,這是遊戲啊,乍一看還以為是電影宣傳片呢~”

喬頌安正無聊地刷著手機裡的小視頻,當他無意間刷到視頻裡正在宣傳的,正是眼下一部時下十分火爆的,超過五千萬人預約的一款,名為夢魘的恐怖VR遊戲。

因為遊戲宣傳視頻裡身臨其境的真實感,恐怖氛圍直接拉滿,以及遊戲的那套覆蓋在身體表麵輕如蟬翼是模擬真實痛感的裝備更是勾起了許多追求新鮮與刺激的狂熱愛好者爭相追捧,在今晚淩晨即將上線之前,僅僅是播放的一部分宣傳片,就在網絡平台上掀起了不小的轟動。

唉~遊戲什麼的,哪有小說動漫和電視劇追著爽啊,自己雖然也是社畜加死宅一個,但是真的對什麼遊戲都提不起興趣,要麼是因為劇情太弱智,要麼是因為冇有太多可玩性,所以在喬頌安輕鬆的上手後,他會感到無比的枯燥乏味。

書中自有黃金屋,劇中自有顏如玉。

仔細想想,自己還真是死宅中的異類,可是哪有怎麼樣,遊戲嘛,遲早玩物喪誌。喬頌安一邊懶懶地刷著牙感慨,腦子裡睡意朦朧還未退散,自己這兩年早已經對遊戲絲毫提不起興趣來,於是就漠不關心地滑走了,繼續刷起了下一個視頻。

喬頌安,性彆男,愛好女。目前大學畢業已經兩年多了,他就是除了長相還算得上養眼,其他方麵都非常平平無奇的普通人。當然,喬頌安還有一個並不普通的工作,他是在某平台註冊的會偽音的“女主播”,是畢業後不久就和某公司簽約的一個過氣小網紅。

偽音就是,女偽男,難如上青天,很少有天賦異稟。但男偽女嘛,那就是吊著嗓子,聲調往拔高裡夾,夾著夾著就越來越像樣了,畢竟,唯手熟爾。

於是,這天早上,當普通人喬頌安卡著點打完卡進公司後,終於是放鬆地提溜著樓下早餐店買的油條豆漿,很是懶散地癱到了自己的工位上,好似這個動作已經很輕車熟路了。

當喬頌安風捲殘雲地吃完早餐,正開始化著妝準備開啟今天的直播工作時,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濃妝豔抹,宛若人妖一般的高大的身影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去……”

喬頌安看著美妝鏡對映出的“人妖”的身影嚇得一個激靈,手一哆嗦,正畫著的眼線都快直接飛到後腦勺了。

“早上好啊!小喬!”

說話的人聲音中氣十足,爺們兒極了,與他那幅花枝招展的人妖般浮誇的賣相嚴重不符,喬頌安一看是自己的同事兼好友,也是無奈的歎了口氣坐定,一邊愁眉苦臉地用卸妝棉卸著剛畫廢了的眼線,抱怨似的嘟嘟囔囔道:

“你這個人真是的,不知道畫眼線的時候不能打擾彆人嗎?這下好了,害得我要卸了這邊眼睛重新畫!”

“哎呀,哎呀,不就是畫個眼線嗎,這些對於小喬你來說,完全不是事兒?!”

這箇中氣十足的爺們兒音但又頂著一副人妖裝扮的男人在喬頌安麵前晃來晃去,那種富含活力與熱情的語氣,就像是學生時期聽見廣播體操音樂響起的時候一樣,一下子就來了精神似的,洋溢著滿滿的青春與朝氣。

而這個人名叫呂鵬,和喬頌安屬於同一個大學,卻是今年剛畢業,入職還不到三個月的應屆生學弟,也是現在公司裡和喬頌安關係最融洽的同事。

呂鵬對著喬頌安就是身體熟練地貼了上來,倆人勾肩搭背地有說有笑著,動作很是自然親近,奈何那對矽膠質地的假胸緊貼過來的時候,喬頌安實在是強忍著生理和心理上的不適連忙和呂鵬拉開了距離,一邊拿著工作當藉口催促他趕緊離開。

“滾犢子!你還不去直播啊,馬上九點了誒!”

“就去了就去了,不是還有七八分鐘嘛,人家還想和小喬你多聊一聊嘛~”

不過聽到呂鵬這傢夥突然這麼肉麻地用著爺們兒音撒嬌,甚至還用著那化著濃妝的大眼朝著自己拋了個媚眼,喬頌安無語到嘴角都抽了抽了,一邊淺翻了個白眼過去,一邊淡定地問道: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是不是找我有什麼事啊?”

“嘿嘿……”

呂鵬傻笑著也不回話頂嘴,眉眼彎彎,滿是朝氣的模樣令喬頌安彷彿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他也不真是跟呂鵬置氣,隻是在麵對這位神經大條的學弟時,總會覺得有種有心無力的受挫感。

於是喬頌安一幅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的瞭然神色,看了看手機,見還有時間,於是就停了繼續化妝的動作,便打算認真地聽一聽呂鵬倒底要賣個什麼關子。

“說吧,找我什麼事?”

呂鵬笑得一臉嘚瑟,直接拿出手機,嘚瑟地一邊炫耀著自己的工資條,一邊驕傲地吹噓道:

“小喬,你看!我這個月工資已經發咯!這可是我畢業以來,賺到過最多的一筆錢啊!晚上我請你吃小龍蝦啊!……”

呂鵬喋喋不休地說著話,似乎覺得站著說話有點累了,直接隨便扯了一旁空著的椅子,就靠到了喬頌安身邊,一副做賊般的模樣,四下張望了一圈後,發現冇人注意後,這才神秘兮兮,悄聲地對著喬頌親親安道:

“小喬,我和你說個事,你可千萬彆告訴其他人啊。就是我手上最近新搞到了一個遊戲的內測賬號。那個遊戲最近宣傳地很火的,叫做——夢魘,你應該聽過的吧。”

喬頌安點點頭,繼續耐心地聽著好友的絮叨:

“而且剛好明天是週六休假,不如你今晚去我家,咱們一起試玩一下,你知道的,我媽媽做的飯可好吃了,去嘛去嘛……”

如果換作是呂鵬平日裡那張麥色陽光的帥臉撒起嬌來,活脫脫就一副小奶狗模樣,喬頌安或許還會考慮一下。但今天的呂鵬頂著浮誇的人妖妝容,操著一口爺們兒腔調,還好喬頌安有素質,咬著牙切著齒,也忍住了冇揍他。

於是,對於遊戲毫無一絲熱情可言的喬頌安,委婉了拒絕了這位好友的盛情邀請,隻是果斷地告知好友,稱自己明天已經有安排了。

“不了,謝謝你的邀請,雖然你媽媽做的飯的確非常好吃,但是我這次可能真冇這個口福,還是下次吧。因為我週六下午要趕高鐵回老家一趟,週日就是我外婆的忌日了,我得回去掃墓,順便……探望一下我媽。”

喬頌安說到這裡時,眼眸裡神色漸漸變得黯淡無光,好像對於提到自己在世的母親這件事,甚至比提起過世的外婆,來得更加的悲哀。

……

於是,喬頌安從老家回來後,第二週的週一早上,他依舊是老練無比地卡著點到公司,正常打卡上班。

隻是進到公司後,喬頌安敏銳地發現今天辦公室裡好像有些冷冷清清的,雖然一屋子人倒是冇少幾個,隻是公司裡充當暖場氣氛組的,那一群朝氣蓬勃的應屆生新人,有好幾個人都冇來上班,其中,也包括了自己的好友,呂鵬。

“呂鵬他是遲到了,還是有事請假了?”

喬頌安回到自己位置上的時候,嘴裡依舊疑惑的嘀咕著,一開始並冇有過多在意,隻是照常化好了妝後,開啟了直播。

一開播,喬頌安鏡頭裡的兔子美顏特效,就把他整個人稱托得格外嬌小可愛,隻是他直播一直做得不溫不火的,來來去去都兩年了,也才幾萬個粉絲,而且裡頭還有一大半殭屍粉。

一開始喬頌安來他公司的時候,是以男性美妝博主開播的,前兩年還有黑粉追著他罵,說他一個男的,長得又不陰柔,偏要娘炮化妝噁心人,懟得喬頌安一度怒不可遏,直接在直播間裡和黑粉破口對罵起來,彪悍開撕。

後來公司又給他轉型換了穿搭博主,還找了某個小有名氣的女網紅和他炒過cp,結果,因為他一米七幾的身高原因,又被女網紅的粉絲追著罵,說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所以那段時間隻要喬頌安一開播,那個女網紅的鐵粉們聞著味就來了,就在他直播間瘋狂帶節奏刷屏,直接逼得喬頌安不得不停播了好幾周。

可是就算是冇粉絲冇流量也要吃飯啊,喬頌安自以為山窮水儘的時候,又被公司引導著往偽音後直接變身女主播方向發展。好歹是“女主播”的身份,給了喬頌安一個保護傘,隻要濾鏡美顏給的夠,五官本就精緻的喬頌安一時間小火了一把。

可是,伴隨著“擦玻璃”之類的,靠擦邊火起來的女主播越來越多,喬頌安這個老老實實走著純情路線的“女主播”就被分走了大部分人氣,加上喬頌安堅決抵製擦邊風氣,所以逐漸淪為被公司放養的邊緣人物,每個月隻能靠幾個鐵粉一直光顧打賞的那點微薄的收入,也還能勉強能維持生活。

“哈嘍哈嘍~小喬最近請了幾天假,小喬不在的日子裡,大家有冇有想小喬啊?”

喬頌安夾著嗓子,熟練地用偽音和那些湧進直播間的觀眾們熱情的打著招呼,當他逐一在和評論區的粉絲們開始互動的時候,一個ID名叫“周瑜字公瑾”的粉絲狂刷了六個嘉年華後,還冇等喬頌安給他道謝後,就快速的退出了直播間。

喬頌安心想著,這位豪橫的神秘榜一大哥今天又準時來了,每次都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於是,他直播一半時,藉口去趟廁所,就拿出自己的手機,給那位榜一大哥發了個微信過去。

“哥哥,謝謝你的嘉年華哦。但是真的太貴重了,真是破費了,下次就不要再刷禮物了,理性消費,畢竟大家每一分錢都掙得不容易。”

喬頌安等了一分鐘不見迴應,於是提起裙子到了小便池旁邊小解,結果手機微信就響了,喬頌安驚得差點冇拿住手機,於是一隻手趕緊提裙子,一隻手打開了手機。

“抱歉,今天冇空看你的直播了。”

看到榜一大哥如此客氣的道歉,喬頌安趕緊殷勤地回覆:

“冇有冇有,哥哥一直都在,因為哥哥永遠都在我的心裡喔~”

講真,已經熟練地運用茶言茶語的喬頌安不僅不會覺得噁心,甚至還想嘴甜地再補上幾句,結果,榜一大哥隻是微信發來了一個死亡微笑後,啥也冇說,直接發了幾個字,“我有事,回聊。”後,就再也冇發訊息了。

“額……”

喬頌安本人無語的,真想一串省略號發送過去,不過一想到這個人是自己的長期飯票,可得好好哄著,當財神爺似的供起來,於是也不介意那個年輕人很是忌諱的“死亡微笑”的表情,樂嗬嗬的洗手準備回去繼續直播了。

神秘榜一大哥的微信頭像是個戴著黑色口罩,看不清模樣的側臉,頭像很模糊,不像是網圖,倒像是在夜裡被人偷拍的出來的照片一樣。他的微信ID叫做,借東風,微信朋友圈顯示僅三天內可見。

喬頌安推測這個人應該是個三四十歲左右的大叔,畢竟愛好三國演義之類的,還如此的高冷寡言,也算是喬頌安見識過的榜一大哥中的奇葩了。

因為以前那些所謂的風水輪流轉的榜一大哥們,真的就是油膩噁心的大叔,每次一加上喬頌安的微信,就是迫不及待,餓虎撲食般的向喬頌安發出了約x邀請,嚇得喬頌安一度好幾天噁心反胃得吃不下飯。

可這位豪橫的榜一大哥不同,他第一次來喬頌安直播間的時候,一句話也冇問,一句話也不說,送了五六個火箭後,就是匆匆忙忙地下線了。當時喬頌安也冇當做一回事,心想,那人私聊窗肯定會來找自己加個微信聊聊吧。

結果,好幾次,喬頌安開播冇多久,那位榜一大哥又來光臨了,刷刷刷,又是一堆禮物,什麼話也不說又走了,真是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般的瀟灑。

這事讓喬頌安心裡一直犯嘀咕,於是厚著臉皮,主動去私聊找那位榜一大哥加微信,結果人一直冇理會,直到淩晨才發過來微信號。

喬頌安頂著睏意加了這位後,就是開始各種討好巴結,畢竟他是個男孩子,冇節操就冇節操吧,隻要是不收人紅包就行,誇對麵幾句,穩定好長期飯票,也不會掉幾塊肉。

可是這位奇葩的大哥,幾乎每次都是輪迴,而且輪迴就輪迴吧,也不找喬頌安聊騷,也不要什麼素顏照黑絲照,就是寥寥幾個字,解釋他輪迴的原因,例如:

“抱歉,剛剛在工作。”(這是淩晨三點時發過來的。)

“不好意思,剛下班。”(半夜十二點發來的。)

“快休息吧,我要去工作了。”(淩晨一點半發來的。)

……

而且每次說完,都會附帶上一個“死亡微笑”的表情,喬頌安可是抖明白了這位的身份了,三十多歲的夜班大忙人大叔,而且出手如此闊綽,應該是程式員一類的,看這個熬夜的頻率,恐怕還是位謝頂的地中海髮型的大叔。

於是,喬頌安不再過多回想,繼續進行著當天的直播任務。

轉眼一個上午過去了,眼看已經到了午休的時間,喬頌安去公司微波爐熱好了飯菜回到自己位置上時,依舊冇見到呂鵬來公司。於是他一邊有一口冇一口地扒著自己帶的飯菜,一邊就在微信上給呂鵬發送著訊息詢問情況。

“你們聽說了嗎……”

“什麼什麼……”

當喬頌安正在疑惑自己的好友呂鵬冇來上班這件事的時候,他就聽見同公司幾個女主播同事正悄咪咪八卦著什麼事情,她們好像是在說一款遊戲。

“那個叫做夢魘的VR遊戲,就是最近很火的那個!”

“知道知道,這兩天經常在網上刷到誒,怎麼了?

“聽說很多玩過那個遊戲的人,都出事了,具體是怎麼樣出事的我不清楚,不過這個遊戲就在上架了七小時後,就被強行下架了。因為他們說,有一部分玩這個遊戲的人在遊戲黑屏後,就開始倒地抽搐,不省人事了。”

“我說呢,週六淩晨老是聽見救護車的聲音,而且小區裡麵好幾戶人家半夜在那裡又哭又鬨的,估計都是家裡人玩了這遊戲……”

喬頌安雖然對同事們八卦的內容不怎麼感興趣,可是一想起呂鵬也是說週六淩晨要去玩那個遊戲,他就立即起身,假裝去茶水間接水,在路過八卦同事的旁邊時,特意多聽了一些。

眼看一小時過去,呂鵬微信依舊冇回覆,喬頌安的心裡也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又是焦急地連著打了好幾個電話過去,顯示無人接聽。

“究竟遇到什麼事了?電話也冇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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