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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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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山河接過疑惑拆開,墨眸隨著信中內容逐漸沉冷:“趙城倒是膽子不小,竟當真敢將此事秘奏陛下!他一家老小的命是當真不想要了。”

“重利之下,家室不過草芥罷了。這種事下官早已見怪不怪,怎麼身處皇權中心的楚小王爺反倒看不明白了?”,謝長歌看著酒杯清冷說道。

楚山河以為今日成婚,乃是謝長歌向陛下求來的,卻從未想過竟然是陛下讓她來監視王府,若是當真將謝長歌殺了,那陛下的忌憚隻會更深,日後王府將更加艱難!想到此處不禁警惕地看向謝長歌:“謝掌司為何要幫我?”

“為何要幫你?”謝長歌放下酒杯行到楚山河身側,抬手挑起他的下巴,滿眸深情,“因為,下官心悅王爺。”

楚山河看著謝長歌絕美容顏,在她清冷卻又略帶侵略的目光下,心跳竟不由漏了一拍,怔在一處。

此時,謝長歌卻輕笑了聲,轉身回到桌案旁坐下:“楚小王爺以為下官會這麼說。”

楚山河這才明白方纔是被人家給耍了,微微蹙眉看向謝長歌。

謝長歌斂起笑意:“年幼執行任務重傷,是小王爺救了我一命,今日所為不過是為報當年救命之恩罷了。”

“救命之恩?”楚山河微怔,“本王不記得何時救過謝掌司?”

謝長歌笑了下:“楚小王爺廣施恩情,救過的人無數,定是不能一一記下。不過,救過下官的卻隻有小王爺一人,下官便是想忘都忘不了,今日能有機會償還恩情,也算了了下官一樁心事。”

“隻是畢竟是聖旨賜婚,楚小王爺心中再不願,癡侶也好怨侶也罷,總是要將這齣戲演下去,於王爺有益,於下官也好交差。”

“另外,楚小王爺也不用擔憂,在我看來,若一年內王府無異動,陛下必會讓下官死遁離開。”

“本王明白了。”楚山河輕輕頷首,“無論如何,還要多謝謝掌司。”

謝長歌起身行到床旁,鋪好了床鋪:“若楚小王爺真心想謝,不若將這床讓給下官如何?平日出任務總是風餐露宿,難得有這麼一次可在王府,若是再睡地板,可當真是下官的命不好了。”

楚山河眸中劃過笑意:“既然你我已然成婚,自然是要同床共枕,這王府內未必冇有陛下其他耳目,做戲自當做全套。”

“哦?”謝長歌停下手上動作,回眸看向楚山河,“下官倒是無妨,畢竟於下官而言與男子同床共枕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尤其還是如楚小王爺這般長相俊美的男子,隻怕楚小王爺心中的佳人會介意誤會。”說完竟自顧自地脫下喜袍。

楚山河皺了皺眉背過身:“你這是做什麼?”

“這喜服裡三層外三層的,裙襬又長穿著著實不便,下官早就想脫了。”

楚山河聽著窸窸窣窣衣服掉落的聲音,等候良久,直到冇了聲音纔回首,謝長歌早已躺在了床上。

這下剩下他犯難了,到底上不上床?上,他還真有些擔憂,可若是不上,方纔話已出口難免有些落了麵子。

為難之際,門外管家急促敲門:“小王爺,不好了,您睡了麼?”

“何事?”楚山河開口詢問。

“卿綰小姐她,她忽然高燒不退!”

聞言,楚山河也顧不上許多,忙開門離去。

天將明時,楚山河才折返,見謝長歌已經睡下便坐在桌案旁眯了一會兒,心中竟有幾分愧意,今日畢竟是兩人的新婚之夜。

第二日,兩人梳洗過後換上常服,照著規矩是要一同去皇宮謝恩的。

見謝長歌一路不怎麼說話,楚山河以為她是為了昨夜的事,開口:“昨晚,抱歉。”

“嗯?”謝長歌怔了下,後瞭然,“無妨,下官並不介意。”

到了宮門前,兩人下車隨公公入內,直往皇後孃孃的寢殿棲梧宮。

宮內,帝後皆在,兩人跪身叩謝帝恩。

皇上開口:“王弟昨日的婚事辦得可真是讓朕大開眼界,可是對這樁婚事不滿?”

楚山河跪身:“皇兄知曉,臣弟一直喜歡獨樹一幟,凡事總喜歡不走尋常路,他人結親喜紅色,臣弟卻覺得這白色最佳,自己的婚事自然要自己喜歡,還望皇兄恕罪。”

皇上笑笑:“起來吧,朕未怪你,隻是你這做法對謝掌司著實不公,日後可是要好好補償纔是。”

楚山河笑笑應下:“這是自然。”

皇後:“陛下,如今這對小夫妻才新婚過後,今日便讓他們早些回去好好歇息。”

“也好。你們退下吧。”

兩人行禮退離。

方出宮門,一身著藍色直裰的男子行了過來,男子眉目柔和,步履儒雅,眼眸中帶著雲淡風輕的和煦,縱使是在這凜冽的寒冬也讓人莫名感到暖意。

“想不到掌司大人竟然是這般溫婉清秀,王弟倒是攤上樁好親事。”

男子聲音清冷純淨,如山穀幽泉,如晚風拂玉。

“寧王殿下說笑了,下官名聲下官還是知曉的,這溫婉清秀著實難和下官沾邊,終是有些委屈了王爺。”謝長歌拱手恭敬回道。

寧王溫雅一笑:“世人傳聞大多不可信,為人如何還是要相交後才知。本王還有事便不多擾兩位了。”

兩人拱手。謝長歌看著寧王的背影,忍不住讚道:“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生於皇家卻能養出這番氣質,當真不易。”

楚山河輕咳了一聲,謝長歌回神。

回到馬車上,楚山河纔開口:“寧王此人看似簡單,但身處皇宮之中真正簡單的人都已經死了。”

謝長歌失笑:“楚小王爺,下官不是一般的閨閣女子,什麼樣的人冇見過,想要騙過下官,隻怕不易。

況且寧王殿下高高在上,下官不過是一個活在暗中不能見光的殺手,與他不會有任何交集,楚小王爺著實多慮了。

今日既然說到了此處,下官倒是覺得該與楚小王爺定下一條約定。”

“哦?”楚山河蹙眉。

謝長歌:“互不乾涉彼此行動。”

楚山河忽然覺得自己似乎被嫌棄了,當即不悅,本王還懶得管你的破事:“也好。”

兩人回了王府,剛下馬車,便見一女子從王府中迎了上來。

“卿綰,你怎麼出來了,你的病還未好。”楚山河溫聲關切。

“可卿綰想念山河哥哥了,擔心哥哥如今有了王妃便忘了卿綰。”少女聲音有幾分病弱,眸中隱有淚光。

謝長歌看向少女,容貌雖說不上傾國傾城,但確自帶一種孱弱之美。當真是溫婉嬌弱,我見猶憐,這樣的女子的確很難不讓人心動。

蘇卿綰忽然顫栗了一下,怯懦地躲到楚山河懷中:“王妃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想來看看山河哥哥,我冇有想要和你搶,你千萬不要誤會。”

謝長歌怔了下,這種人她見的實在太多了,剛剛生出的幾分好感瞬間冇了:“那個,我先進去了。”

語落抬步行入,卻不料蘇卿綰竟行了過來,握住她的手臂:“王妃姐姐,你不要生氣,不要因為我生山河哥哥的氣,我不想因為我”

說著竟然跌倒在地上,低低哭了起來:“山河哥哥,王妃姐姐她不是故意的,你千萬彆怪她。”

楚山河上前扶起蘇卿綰,冷眸看向謝長歌。

這種事有一次就有第二次,謝長歌可不想慣著這人臭毛病。想罷直接上手便要扼住蘇卿綰咽喉,楚山河忙帶著蘇卿綰後退。

謝長歌沉眸,手中快動竟自腰間抽出軟劍,一劍刺出,劍鋒極快。

楚山河想要帶著蘇卿綰閃躲幾乎不可能,隻得將人護在身後。好在劍停在了他咽喉處,再進一分楚山河必死無疑。

蘇卿綰唇角輕輕勾起。

謝長歌收劍:“管好你的人,下次可護不住她。”

楚山河沉眸:“謝長歌,這個人你不能動。”

此時,蘇卿綰落淚:“都是我不好,我惹王妃姐姐生氣了,山河哥哥以後我不會來尋你了,我不想王妃姐姐生氣,嗚嗚嗚~”

謝長歌冷眸掃過蘇卿綰:“看來你是真的不想活。”說罷旋身踏步,手中軟劍再動徑直刺向蘇卿綰。

楚山河見狀忙抬掌襲向她,謝長歌劍上未停,左手回掌迎擊,一掌之下楚山河麵色沉下。

失神之際,謝長歌內力再運竟將楚山河震退數步,同時冷劍橫在蘇卿綰脖頸處,冷聲:“我對你的山河哥哥冇興趣,但是你若再敢惹我,我不介意直接送你入黃泉。”

語落收劍,轉身行往府中。

直到看不到人影,蘇卿綰才低低哭了起來:“山河哥哥,王妃她好凶,卿綰害怕。”

楚山河有些不耐:“日後莫要再惹她便是了。管家,卿綰的病還未好,送她回去歇息。”

管家:“蘇小姐,老奴送您回去。”

蘇卿綰依依不捨地隨管家離開。

楚山河怎麼也冇想到謝長歌劍法超絕也便罷了,連內力竟也如此高,若是能與此人交好,日後之事如有神助,否則,決不能讓皇兄身側留下這樣的人。

想著當即入內,此刻他必須弄明白謝長歌的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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