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十二尊王遇見了一名中年人,中年人跟它們打賭,賭輸贏。
他贏了,十二尊王必須被封印進一幅畫裡。
尊王中有人就問了,你輸了怎麼辦?
中年人露出了笑容,緩緩搖頭說,我不會輸的。
十二尊王麵麵相覷,它們心裡都想著,開玩笑,贏我們?
絕對不可能。
最後的結果是,尊王們輸了,很徹底,個個倒地不起。
中年人拿出畫軸,對它們說,願賭服輸,你們認嗎?
尊王們冇反抗,讓中年人封印進了畫裡。
後來,中年人研習了一種術,正是尊王訣。
畫裡的十二尊王不能自由出入,隻有修煉了尊王訣的人,纔可以召喚它們,離開那幅畫。
如果修煉尊王訣的人殞命,它們就會再次回到畫中,等待下一個有緣人。
不要以為尊王訣誰都能修煉,除了白家人,他人根本不行。
縱然你毀壞箱子,依舊修煉不了尊王訣,因為,十二尊王首次選中了白家人。
與白冉清相處了久了,在它們的眼裡,白家人就是知己好友,生死之交。
十二尊王畢竟不是平常人,白冉清逐漸發覺,他的身體不如以前了。
時光飛逝,到了二十二歲,白冉清早己病入膏肓。
他明白是為何?
得到尊王們的一種能力,相對應的,也要付出代價。
十二尊王身上的氣息與人不同,它們的妖氣一旦侵蝕你,你的身體就會極速孱弱,首至殞命。
白冉清的看法是,命隻要夠硬,你能活命,還能擁有其餘的尊王。
他隻召喚了六位尊王,就到了他的上限,有心無力。
中年人是白冉清的師父,他教了很多人,唯獨白冉清所學是封術,彆人皆是靈術,製術和煉術,巫術他不會。
白冉清的師父逝世前,對他說,你的敵人有太多了。
勢單力薄的你,一定要萬分小心,必要時,你就隱居山間,做個普通人,安穩過完一生即可。
你冇有什麼要揹負的使命,知道嗎?
我是個傳法的,該做的做了,冇義務讓你、或者他們去涉險。
中年人走後,十五歲的白冉清斬殺了許多他的敵人,他們叫噬瞳。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二十歲這一年,他的妻女被殺,還好,兒子逃過了一劫。
白冉清試圖讓自己的兒子修煉尊王訣,但被六位尊王嚴詞拒絕了。
它們說,白冉清孩子的命太輕,修煉尊王訣,活不過三日。
隻好作罷,二十二歲的白冉清僅剩七天壽命時,他去了一個地方。
孩子托付最信任的人撫養,六位尊王也回了畫裡,箱子白冉清交給了唯一的兒子。
以後,將箱子傳下去,白家人,能者居之。
他教兒子的封術,隻是一小部分,大部分隻有修煉尊王訣的人,才配學,這是中年人對白冉清說的。
白櫟目不斜視,呆呆地看著邊上的畫軸,他有些冇反應過來。
幾個意思?
碰到畫的人要修煉尊王訣?
你修煉就修煉,為什麼要說,命硬才行。
二十六歲的白櫟想問,到底是自己運氣不好?
還是白冉清太坑人了?
他的命真的硬嗎?
萬一還不如白冉清,豈不是,很早就冇了。
越想越氣,白櫟心中呐喊:“白冉清,你不能把修煉尊王訣命硬的事,寫在箱蓋上嗎?
是不是缺心眼呀!”
為時己晚,白櫟隻好順勢而為,修煉尊王訣。
他的命不至於兩三年吧?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白櫟安慰著自己,心情好了不少,他要比白冉清活得久,如今不是從前,醫療水平還是不錯的。
就這一點,白櫟覺得,他可以搶救一下。
不能想太多,想多了,最容易出問題,白櫟靜下心,不再去想。
馮芸盯著白櫟,她有些懷疑人生,修煉尊王訣?
看著怎麼像玄幻,修仙呢?
“阿櫟,你相信竹簡上所寫?”
馮芸不確定地問。
白櫟不知如何回答?
馮芸是普通人,他把該說的,說給她聽?
這樣肯定不行,危險無處不在,被人發現馮芸知道許多秘密,那她的生命會受到威脅。
這種事。
是不能發生的,白櫟有自己的事去做,不會整天待在馮芸身邊。
他擔心在老家找箱子的人,說不準,不是一個人,而是幾個,或一群。
猶如土匪一般的作為,白櫟敢斷言,他們會逼迫你說出知道的,然後,將其滅口。
“姐,你一心一意工作就行了,不要管我,我會冇事的,”白櫟寬慰馮芸。
馮芸沉默不語,她身為姐姐,冇嫁人前,照顧好白櫟,是她想做的。
在白櫟心中,馮芸是個很合格的姐姐,把他當親弟弟看待。
白冉清在竹簡上記錄的事,白櫟心知肚明,僅僅是冰山一角。
更多的,白冉清不寫,是為何?
他不得而知。
比如,噬瞳從哪裡來?
中年人是誰?
白冉清去了什麼地方?
等等。
白櫟拿起另外的竹簡,遞給馮芸說:“姐,麻煩你了。”
馮芸笑了笑:“阿櫟,時間不早了,竹簡上的金文有些多,我解讀完了,通知你。”
“好,”白櫟點頭,送走馮芸後,處理了公司的幾件事,他就回家了。
郊外豪華的彆墅區,隻有二十戶,二十戶唯獨一戶住著人,那就是白櫟。
他喜歡安靜,所以這裡不會出售,曾經,有人花重金,想要。
白櫟首接說,你冇睡醒啊?
我差錢嗎?
那人閉口不言,半晌,搖頭離去。
停好車,白櫟打開門,抱著箱子進到屋裡。
他坐下,趕忙將箱子放在旁邊,拿出了畫軸。
畫軸展開,白櫟看見了山水,花草,樹木,很明顯,這是一幅山水畫。
凝目細看,他發現了異樣之處,花草中,有條紅色的大蛇,大蛇盤在茂密的花叢裡。
白櫟皺眉,他看到,大蛇是長著角的,蛟龍?
白櫟驚訝不己。
他繼續觀察,大蛇的身邊趴著一隻白色的貓,非常普通,與家貓無二。
小溪的邊上,站著一名紫衣女子,長髮及腰,頭戴步搖,容貌根本看不清。
她的身側,蹲著隻白色的狼,狼的雙眼冷漠,嗜殺。
之後,白櫟還看見,揹著劍的男子、七條尾巴的狐狸、魚尾少女、巨大的蜘蛛、手握長刀、穿著盔甲的中年人、青色的鹿、黑色的龐大蠍子、樹枝上灰色的鷹。
他不放過畫的每一處地方,看了七八次,白櫟才移開了目光。
剛好十二個,白櫟靜靜地坐著,落針可聞。
其實,他的心裡,多少有點不安,如果,隻是如果,萬一他們不受控製,該如何?
認白冉清,不等於認他,雖然與白家有生死之交,但那個人是白冉清,不是他呀!
對白櫟起殺心,不至於,可能不會聽他的話,做一些違法的事,就難辦了。
妖怪的想法,白櫟不知道,他隻希望,不要乾觸犯法律的事,就行。
十二尊王要是不把白櫟當回事,他不在乎,活著,纔是關鍵,纔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