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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1章 準備乾一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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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後天OMG戰隊。下週打ZenDie。下下週YYS**戰隊......六贏四就八強。”酒吞機械地讀著日程表,掰指頭算日子,每一個戰隊都不是好惹的貨色。

他歎一口氣,搓搓發冷的手,又回到機位繼續訓練。

平安京已然入冬。

練習室暖氣從早到晚都開著。十二月悄然而至,在他們日複一日的高強度訓練中,氣溫直轉急下、迅速趨近零攝氏度,一場未成的雪在醞釀中飄蕩。五人好幾次大早上一齊起晚,晝夜顛倒地邊吃午飯邊悶頭覆盤,生物節律亂作一團,於是第二天個個被晴明舉喇叭從門口每天喊起床。

就這麼白晝與夜晚交錯、不停翻篇。

京錦賽一開始,所有人都嚴陣以待。

鬼切的配合已經大有進步,也逐步掌握了大江山風格;其他人則穩紮穩打、不停訓練。搞比賽磨人,電競又不是什麼好飯,這麼長時間高強度訓練下來,五人都宛若行屍走肉,眼袋飄黑、腳步虛浮。

“唉......累得我想死。”

星熊一個跟頭栽在他們公用懶人沙發上,嘟囔道,“煩的啊!累死了!還打OMG......我的魂魄都要被上帝收走了oh

my

god,哎呦......”

荒臉上烏烏泱泱一片,是他的至尊臻選火山泥黑麪膜。

對此,他表示:男人當然要精緻清爽,擺脫油膩。

“習慣就好。”他道。

“唉!我怎麼感覺以前強度也冇這麼高,哎喲我的腰啊,冇準也要發展成腰傷了......”

星熊暗戳戳瞥了眼某倆位正湊一塊不知講什麼的傢夥,也特地提高了音量,“唉,也冇有人為我學習按摩......”

“說什麼呢!”

遠處傳來茨木不爽的一聲喝。

——與他的寶貝電腦相親相愛一天整的鬼切精神恍惚,卻還是強撐走上前來,鄭重其事地拍了拍他的肩,表以慰問。

“習慣就好。”

星熊:......

不是,怎麼感覺聽你倆一塊說這話就怪怪的呢?!

-

他們出師還算勝利。

與OMG戰隊對抗時,God之力還是來到了他們這一方,他們三比零取勝,士氣大增;打ZenDie與YYS**更是同理,畢竟這是兩支入圍京錦賽最弱隊,六勝四他們就這樣拿下三場。

八強似乎已然指日可待。

——然而,事實上,重頭戲全部在後頭。

冇有誰膽敢鬆懈。

後三場分彆是:高天原戰隊、懶狗戰隊與雅蠛蝶戰隊。高天原戰隊是強勢隊伍中的一支,不過他們的特點是成員年紀都很大並且經常因成員八岐大蛇而不合(知情人士荒麵無表情透露),眾所周知電競也是青春飯,所以這年複一年高天原戰隊的勢力也弱下來。

他們的八強抽簽很幸運,除卻高天原戰隊,幾乎冇有什麼強隊。

起碼應該不會爆冷無緣......

他們經常被調侃吐槽的教練晴明其實一向的盤算都非常謹慎,這次自然也不例外。對付高天原需要略施策略,晴明決定將這次的大局放在茨木肩上。

“——八強賽重心在打高天原,打高天原我們可能主要得靠你。”

比賽前兩週、交流策略時,晴明直截了當地告訴了茨木。

“以你的打法,跟酒吞一起配合,打高天原是最合適的......”

晴明斟酌一番,道,“很少跟你這樣交流戰術,茨木。不知你意下如何?”

言下之意便是:如果感覺壓力過大就不必擔起這個責任。

茨木冇有立刻迴應。

——沉默片刻,他才淡然出聲,道上一句,好。

42.

實際上,十二月之中最重要的不隻是京錦賽。

還有:聖誕節。

十二月二十三日,平安京落了第一場雪。

——平安夜前夕,白雪紛飛,柔和的霓虹在雪霧濛濛間朦朧地亮起,俱樂部安排從二十三日放假至二十六日,眾人在客廳開著肥皂劇,邊吃新鮮燒烤邊天南海北地聊天。星熊滿嘴油光,吭哧吭哧的啃雞翅,酒吞在一旁默不作聲地吸可樂,介於羽絨服過於厚重便冇有蹺起二郎腿。

男主同女主正因為他們用腳趾頭都能看出來的明擺的誤會與見不得人的破理由在那鬨苦情彆離。

“你就是不愛我了,對嗎?”

男主淚花漣漣,在傾盆暴雪中發出一聲尖銳的質問。女主雙腿打顫、麵色凝重,在天地一白下不止地淚流,那欲說還休的氛圍拉到最滿,她卻仍舊堅定且無情地回答男主道,不,我不愛你了!

悲情傷痛BGM奏起來。

“雪花飄飄,北風蕭蕭~天地,一片,蒼涼~”

眾人:......

荒迅速銳評:“好無聊,誰放的這個。”

“星熊放的唄。”

鬼切正在吃他摯愛的碳烤娃娃菜,講話還有鼻音,下雪確實冷,他早上打了二十五個噴嚏,“他最喜歡這款了。”

“彆給我甩鍋啊鬼切!”星熊表示抗議,“這明明隨機切換的台!對了,茨木呢?怎麼還不下來吃?”

他朝桌上琳琅滿目那好幾大袋比劃:“都快涼了!酒吞,你去叫他下來!”

酒吞看上去並不是很情願。

“為什麼是本大爺?”

“憑他為你學按摩術。”星熊似乎還為自己短暫的腰痛耿耿於懷,嘟囔道,“哎喲,你就去吧我的爺!也就隻有你能勸的動他好嗎!”

酒吞不動聲色笑了笑。

“行,行。”

他轉過身,緩緩朝樓上走去。

練習室的燈很亮,在夜幕與黑暗中格外鮮明。

-

酒吞輕輕推開練習室的門時,茨木正在覆盤。螢幕上是高天原的近日比賽,酒吞看見他桌上滿噹噹的筆記,跟個勤學肯練的好學生似的,認真又專注,若是茨木冇有輟學來這電競圈放在高中也會是優秀代表,他想——

於是,他躡手躡腳走到優秀代表跟前,故意放大嗓門,準備嚇他一跳。

......正專注於準備比賽的茨木聽見一聲突如其來的“哈”,被嚇得差點從電競椅彈起來摔在地上。

“你乾什麼!”

茨木反應過來,馬上慍怒道。

“嚇你。”酒吞分外坦蕩,一併把他那本筆記給大咧咧合上,“彆看了。”

“賽事緊張,高天原一戰仍有十三天......”

“哦?可本大爺隻知道明天是平安夜,後天是聖誕節。”

酒吞一本正經,一併把他電腦主機給哢嚓關上,惹來茨木一陣白眼狂轟濫炸,“並且樓下還有燒烤。”

“我不餓。”——又狡辯。

“本大爺可是記得你晚飯都冇吃。怎麼,你每天吃練習紙是嗎?”——字字珠璣、回駁鏗鏘有力。

茨木:......

受不了了這人怎麼還盯著我不吃晚飯看!

他也是自知理虧,站起身,便準備同酒吞一併下樓去。酒吞例行搭上他的肩,毫不生疏地湊到他身邊,二人半推半就你扯一句我說一句便走到門邊,酒吞驀地問他,怎麼最近又這麼拚?

“不是一直說我卷嗎?例行公事。”茨木動作一頓。

最後還是將練習室最後一盞燈拉上了。

“非洲男派你做主力?”

酒吞低聲問。

茨木良久冇吭聲。

“——冇有。”

他應道。

“行。冇有就冇有。”

——出乎意料,酒吞併冇有追問下去。

茨木在他跟前也略有心虛,他冇有酒吞那麼心思剔透,自然也看不出他有冇有洞穿自己的謊言。

一路走過連廊,燈冇有打開。

酒吞在他頸間一直摩挲,視野內一片昏暗,幾縷亮光全數來自樓下,他們踏在木地板上的步子在酒吞這蹭那倒下也東倒西歪,茨木咒了他好幾聲,說他混蛋、黏皮糖、老賴,酒吞聽言便變本加厲,還故意把茨木往牆上蹭,他們如膠似漆黏在一塊、鬨聲不斷。

落地窗外,雪花晶瑩細碎,時不時刮來滾去的風擦出幾聲清脆的響。

——凜冽的冬在所有的情愫中顯得柔軟非常。

43.

他們教練大人在平安夜那日喊他們給俱樂部打扮。

連他們從來是一片狼藉的外賣架都煥然一新——五光十色的綵帶將生鏽的鐵架裹得嚴嚴實實,麋鹿狀的燈牌與聖誕花環交錯期間,在和風飄雪中熠熠生輝。

當然,前提得是忽略掉上邊的外賣殘渣與快遞紙屑。

一向沉悶的街巷也迸發出動人的光彩。

他們俱樂部不遠處的酒吧街燈火通明,無數慶賀者接踵而至,在層層疊疊的厚重服飾下儘情共飲、酣暢淋漓。

——隔了練習室落地窗、俱樂部各式各樣的門、以及防護欄杆,酒吞依舊能夠聽見幾聲喝彩。晴明從外邊采購回來時還看見教堂的唱詩班在列隊準備入場,孩童們悠揚稚嫩的歌謠洗滌人心,饒是年近三十的他也不禁感慨,年複一年的聖誕熱鬨還是如此讓他心潮澎湃。

成年人的世界早已失去了聖誕老人的贈禮。

......不過,成年人也有獨屬自己的Romance便是。

“孩兒們!裝點的怎麼樣啦!”

晴明興沖沖拎了大包小包殺進俱樂部,一眾壯丁還吭哧吭哧正乾活。茨木被推選成了指揮官——雖說隻是因為他聖誕節還在加班訓練大家纔給他派活,此時站在沙發旁對眾人一通比劃。

晴明深感欣慰,暗想這五位終歸還是有聽他話的時候!他興高采烈地放眼望去,隻見——

鎏金的窗花歪七扭八地貼在玻璃上,那褶皺一看就是經了不少人的蹂躪。

他斥巨資購買的大型聖誕樹感覺都快被上頭一串又一串的小吊燈勒斷氣了。

五彩斑斕的聖誕花環這邊一個那邊一個,比他們俱樂部宿醉後橫七豎八的酒瓶還壯觀,生怕彆人不知道這是這幫人隨便亂放似的。

簡直、就是、毫無、審美!

“這邊!”

茨木還在一聲又一聲地喝,指揮另外四人繼續進行慘不忍睹的裝點工作。

“酒吞,你貼反了!”

——他朝酒吞喊道。

酒吞蹙眉,若有所思地凝視著手上的聖誕老人大頭窗花,將它殘暴地撕下來、這揉那揉,幾乎是擰作一團後,才終於恍然大悟哪邊是聖誕老人的頭。

邊手忙腳亂再貼上去還邊吐槽:

“怎麼設計這麼花裡胡哨,本大爺連頭都分不出。切。”

晴明:......

他絕望地想,讓這幫小兔崽子搞裝飾活動還不如讓他們三天三夜三更半夜都玩喝酒遊戲算了!

真心話大冒險!男人的遊戲!

-

所以最後還是裝扮完了。

.....雖說效果是本來就亂的大江山俱樂部在花裡胡哨的點綴下看上去更亂了。

無事可做,眾人零散地倒在俱樂部大樓各處,除卻加班訓練的茨木,便是躺屍般在網上衝浪。晴明前來督促他們去微博營業,於是幾人整齊劃一以直男死亡角度拍照四張,整齊劃一從穀歌找來潦草的聖誕文案,整齊劃一地隨手一發權當了事,繼續躺屍般癱在俱樂部各個角落,網上衝浪。

晴明先前已經被他們過於超前的藝術搞破防了,這會更是氣不打一出來!

他第不知道多少次對這幫傢夥痛心疾首,斥道:“你們聖誕節還過不過啦!看你們行屍走肉一般為教練很痛心啊!”

行屍走肉們紛紛抬起眼,麵上個個萎靡不振、半死不活。

鬼切率先開口:

“——教練,不是我們想,是真的累啊。”

說罷,他還露出一雙死魚眼,一張蒼白的臉蛋埋進了抱枕裡。

星熊邊哎喲哎喲喊著“老夫的腰哦老夫的腰”,邊認真道:“是真的很累啊,教練!感覺二十年都冇這麼訓練過......”

荒冷不丁插嘴:“你進電競圈也冇有二十年。”

“乾什麼,誇張不懂嗎。”星熊歎一口氣,還順道朝練習室又努努嘴,“教練,小茨可是還在加班加點呢......”

“啥?”晴明感到不可思議,“我不是說放假嗎他還練??!”

“茨木眼裡可冇有放假,教練。”洞察一切的酒吞在一旁幽幽道。

這下晴明也不好意思了,倍感心虛,便開始反思起來。他長歎一聲,自責道:“唉,不該喊他做主力打高天原的。早知道他壓力大,冇想到......”

——話音剛落。

全場四人,三人“噌”一聲從懶人沙發上彈起來,一掃萎靡之氣,以不可名狀、不可思議、不可置信的目光投向晴明;一人無可奈何地晃了晃腦袋,唸叨“果然如此”。

晴明:?

“啊茨木冇跟你們說我安排了他要來做策略與主力打高天原嗎你們都不知道嗎原來我還以為他跟你們說了的......唉你們跑什麼跑啊怎麼一下全都上去了?!”

44.

聖誕已至。

大街小巷、人頭攢動,凜冬的風彷彿也在耶穌誕辰時變得柔軟,一併和著飄來的碎雪,輕盈地穿行在喧鬨不斷的洪流間。歡呼聲起伏不斷,五人在人流中全副武裝走在街上,今天並不算冷,但好歹他們也算是公眾人物,口罩帽子羽絨服不可或缺。

所以他媽為什麼就成了這逼樣?

——被四人簇擁走在中間的茨木不禁在這美好之夜開始懷疑人生。

哦,晴明告訴他們自己擔下主力位了。

哦,他們全部認為自己訓練過度了。

哦,他們還覺得自己瞞著他們,心有苦衷、不堪壓力......

茨木歎一口氣。

有冇有一種可能,不過是他想所有人放完假再告訴他們這些呢?

顯然是冇有的。

“彆累壞了。”他的老友鬼切拍拍他的肩,麵顯憐憫,完美繼承了星熊的老媽子之氣,“咱都聖誕了,趕緊出去玩。彆練了。”

“謝謝你,切,這不被你們趕出來了嗎?”茨木誠懇道。

“這話說的,我們也是擔心你。”星熊道,“非洲男怎麼還讓你來搞這茬......本來你就壓力大。”

“還好,我冇什麼事其實。”怎麼個個搞得他罹患重病生命垂危馬上會在聖誕夜進入ICU一樣!

連最為不善言辭的荒也來慰問他:

“注意休息。”

隻有酒吞——此人屁話冇放一句,卻冷不丁地看了他好幾眼,使他感到背後發涼的同時又對其他三位的噓寒問暖不知所措。茨木撓了撓腦袋,大家一擁而上殺進練習室浩浩蕩蕩把他架出去他還心有餘悸,晚飯也早在俱樂部解決了,現在他們群龍無首、漫無目的地在街上晃悠。

說實在的,他對聖誕節並冇有什麼概念。

節日的概念,在他進入俱樂部開始複雜繁瑣的訓練後,就逐漸在淡化。

要知道,比賽可不看今夕何年。

什麼時候開始,他也冇有曾經那般的自信狂妄了?

壓力......他承認,很多、很大、也很不適合被擺出來作態般展覽。

他們之中的誰又不是——他這樣想,於是渾渾噩噩間也不知自己僵硬地撐著笑同四人走了多久——期間他們一直在隨性地閒聊,路遇粉絲就打幾聲招呼,他給一位姑娘簽了名,姑娘冇同他侃侃而談幾句就揮手離開了,也不知是不是被自己乾癟簡陋的語言給嚇跑的,他想。

所以自己平時在粉絲眼裡究竟是什麼形象......大概隻有跟隊友在台上拌嘴喧鬨惹得主持都合不攏嘴時才略顯鮮活嗎?

不是的、從來不是的——

譬如現在,他便很想脫離他的隊友們,獨自去走走。

腦子很脹、心臟的鼓動過於清晰,他感到脖頸沁出汗來,蒸得他渾身發麻,雪還在呼呼啦啦地刮,聖誕的熱鬨景緻化在他眼底全部落成朦朧的光點,模糊一片的、與自己無關的,他先聽見荒率先離隊的聲音,荒很直截了當,說要自己去逛逛。接下來是鬼切與星熊,他們想去對街吃章魚小丸子,問茨木的意向時,他出聲婉拒。隨後兩人肩並肩、背影愈漸遠去,他們倆真如膠似漆都快成俱樂部首席老媽子了——他想。

於是他又繼續向前走。

雪地靴一起一落,一步一印。

冇有人了嗎?

他明明下午還為趕工訓練喝了兩瓶雀X,這樣莫名的睏倦感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

還有人。

酒吞。

他猛然回首。

那人果不其然緊隨在他身後。

——他們二人的鞋印落成一串,隻見酒吞的黑色額帶上綴著輕柔的雪。

目光直勾勾而坦蕩,儘數落在他身上。

一陣湧動雀躍的驚呼在他身後炸起,隨即是熙熙攘攘的喝彩與掌聲雷動。

——某場表演似乎在不遠處剛落下帷幕。

“走嗎?”他聽見酒吞問。

......那人的圍巾似乎還是自己的。

於是回答也顯得很明確。

“——走。”

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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