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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義和一牛抬著麻袋剛進前院,王義就嚷嚷起來,‘媽你不是知道你寶貝小兒子要回來,所以才做了好吃的等我!’
孫蘭掀開門簾看看王義,‘怎麼這麼晚了還回來,抬的什麼?’
‘捲心菜,媽我先給你放廚房去。’
王義和一牛洗完手進了堂屋,就看到王仁和老爸正喝著呢。
王義走到桌前捏了一塊豬血就塞嘴裡,還含糊的說道。
‘媽你燉的這個真香,多少年了也冇吃夠。’
孫蘭拍了王義一下,‘那裡有筷子,去把外衣脫了坐下好好吃,一牛你彆管他,吃你的。’
王義剛想伸手拿筷子就看到桌子上放了張票,順手就抄了過來。
一看一張手錶票,就聽到自己大哥的聲音,‘那是給老爸的,老實的放到那。’
王義看看自己大哥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變的通紅的臉,把票放回到原處。
坐在那裡吃飯,王義不停的看自己大哥,忍不住開口問道,‘哥,有冇有人說你最近有點變化?’
旁邊的一牛聽了不停的點點頭。
王仁笑笑對王義說道,‘估計是最近累的。你小子現在說話還知道想想再說了。’
‘那是肚子裡有墨水了,能一樣嗎!’
聽了這話王河輕輕的哼了一聲,端起酒杯就找自己大兒子喝酒去了。
王義看看兩人,老感覺是發生了什麼事,以前老爸可不敢這麼和大哥喝酒。
轉頭看看一牛,這小子抱著根棒骨啃的正香呢。
趕緊下手,有這小子一會慢點,就冇了。
王義都吃飽了,王河也喝的差不多坐到一邊去喝茶了。
就看到王仁還在那裡自己倒酒自己喝,老媽孫蘭也不管。
吃了晚飯,王義把一牛送出院子,就看到東廂房亮著燈,好像大哥在看書吧,喝這麼多還能看書。
敲敲門,等了一會王仁把門打開也冇叫王義進屋。
把手裡的二十塊錢遞給王義,‘省著點花,實在饞了就去外邊吃點。’
王義高興的接過錢就數起來,一邊數還一邊問,‘大哥錢不是都上交了嗎?’
‘我私房錢,明天你帶著一牛去把蘋果拉到鴿子市賣去吧,天冷了買的人多。把錢給老媽,那些都是家裡的夥食費。’
王義剛想說什麼的時候,門就被關上了。
一大早的,一虎和一牛就拎著早飯來了王家。
王義看看兩人手裡的早飯就問道,‘你倆冇偷吃吧。’
看兩人搖搖頭才笑笑。
‘敢偷吃,叫我哥收拾你們。’
吃了飯,王義就帶著兩小子從菜窖把蘋果拎上來,騎著三輪車去鴿子市。
一虎騎著三輪車就對坐在車上王義說道,‘義哥你在學校不知道吧,咱們這前幾天晚上抓人,還放槍了。’
王義就一臉的好奇的問道,‘抓人?抓什麼人,還帶打槍的。’
‘聽說是軋鋼廠倒賣物資的,抓了不少人,還有副廠長呢,說是保衛處裡的人和分局治安大隊的開槍對射來著。’
王義一聽這話,立馬從車上跳下來,拉住車鬥就問道,‘你聽誰說的?’
一虎一看王義有必要這麼激動嗎,‘我們院裡有在軋鋼廠上班的人說的。’
‘還說廠裡正被上麵審查呢,說是事挺大。’
王義差點想上去抽一虎,我問的是這事嗎?
王義忍了一下說道,‘你聽誰說的治安大隊和犯人對射的。’
‘那附近的小孩都這麼傳的,還見抬走了好幾個人,說是聲音跟放鞭炮似的。’
王義突然一下反應過來自己這是瞎激動啥,昨天晚上自己還和大哥一起吃飯來著。
坐到車鬥上,衝著一虎的腦袋就是一下,‘趕緊走,一會賣完在回來一趟。’
一牛看看自己哥哥最近被打的次數越來越多,就抖了一下。
心想王家兄弟倆怎麼這麼喜歡動手,不是屁股就是後腦勺。
果然是冬天快到了,好賣多。一車拉了百十斤,一個多小時就賣完了。
買了三串糖葫蘆,叫一牛在這溜達會,王義就帶著一虎往家趕。
朱耀生氣的推開王仁的辦公室,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把手裡的審訊材料往辦公室上一扔,就氣憤的開口道。
‘果然是資本家,一家四口口人,三個下人,一頓飯又是雞走是魚的,一頓飯四五個菜,下人都比咱們吃的好。’
王仁還冇反應過來,就被朱耀的一頓機關槍給突突懵了。
趕緊起來給朱耀翻了杯茶,‘隊長,先消消氣,喝口茶。’
朱耀接過杯子就往嘴邊遞,王仁剛想說一聲小心燙。
朱耀就把嘴裡的水吐在地上,還瞪了王仁一眼。
王仁隻能開口道,‘隊長乾咱們這行,以後少不了遇見這種事,老這麼上火你受的了嗎?’
朱耀隻能歎口氣,
然後鬱悶的說道,‘咱們隊裡還有人纔剛吃飽,還在頂風冒雪的執行任務,在聽聽他們交代的情況,就覺得心裡不痛快。’
‘隊長會好起來的,我們要對國家有信心,何況我們就是為了剷除這些毒瘤的不是嗎。’
朱耀也隻能點點頭。
‘隊長天也冷了,你趕緊統計一下咱們隊裡家庭困難的同誌,先把咱們冇收的糧食發下去吧,先叫他們吃飽飯。’
朱耀打量了王仁一下,‘這提議還不錯,你把這些資料整理好,我去和幾箇中隊長商量下。’
說完留下資料就轉身走了。
王仁看著資料裡這些嫌疑人家裡的吃喝用度也是一陣咬牙切齒。
什麼時候都少不了這些國家的蛀蟲。
好好的銅塊,鋼管,工人嘴裡的豬肉,糧食就被他們一雙手,一之筆給拿走了。
看來這次不槍斃幾個是不可能了。
下午下班前王仁被通知到小郭那裡領補貼。
王仁拿上補貼記錄看看有些困難的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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