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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他們店裡這兩天好像在招服務員,你們說我要是去應聘,這事能成麼?”
正在院裡溜達的賈張氏聽見大家的議論,冷不丁的湊過去發問道。
眾人看見是賈張氏,下意識的就是嘴一撇。
“就你啊?可拉倒吧!”
“就是,要是你都行,那咱們在座的豈不是人人都有機會!”
麵對院裡人的嘲諷,賈張氏卻絲毫不以為意。
她冷哼一聲,回懟道,
“我咋了?我好手好腳的,怎麼就不行了?”
三大媽嘲諷道,
“你這話光在院裡說有什麼用,有本事你上林建業家說去啊。”
“你......老孃懶得跟你們計較,一群殺千刀玩意!”
賈張氏可不敢不打招呼就上林建業家裡去。
誇張點說,這些年,她在林建業那吃的虧,都快比她吃得飯還多了。
見賈張氏說不過走人了,幾個大媽不屑的冷哼一聲,又繼續扯起了八卦。
回到中院,賈張氏見步正經還在炕上睡著,氣得衝上去照著他的麵門,就是一巴掌。
“睡睡睡,這都日上三竿了,還睡!”
“家裡都快揭不開鍋了,你倒好,哪來的臉睡那麼踏實!”
步正經睡得正香,突然感到臉上一陣疼痛,下意識“哎喲”一聲,瞬間驚醒。
等看清楚打他的人是賈張氏,步正經癟了癟嘴,滿臉都寫著敢怒不敢言。
現在的環境,大家都流行做生意。
但賈張氏和步正經兩人又冇那個本錢和腦子,每天入不敷出,日子過得一天比一天緊吧。
眼看著院裡做生意的人越來越多,最近這兩天,步正經也在賈張氏的淫威之下,重新操起了舊業。
隻可惜現在大家日子過得好了,有什麼病痛都更捨得直接花錢上醫院了。
大家都上正規的醫院去看病了,步正經這個半吊子的赤腳醫生就更攬不到什麼活了。
於是乎,在賈張氏這個大聰明的鼓勵下,步正經就開始乾起了擺攤賣草藥的生意。
可賣草藥也不是那麼好賣的,連著擺了兩天,都冇賺到幾塊錢。
步正經索性也就擺爛了。
“哎喲,翠花,你說這日子咱們該過還是得過,天天愁也不是個辦法啊!”
“上次你說讓我去賣草藥,我也去了,但就是冇人買啊,我有什麼辦法。”
步正經越說越起勁,被打了還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這可把賈張氏給氣得!
“得得得,我現在就出門擺攤去,現在就去!”
步正經一看賈張氏又生氣了,手腳麻利,連滾帶爬的從炕上下來。
穿上鞋,拎起放在牆角裝著草藥的布包裹,一溜煙就跑冇影了!
“呸,殺千刀的玩意,男人果然靠不住!”
人到晚年,前前後後結了三次婚了,賈張氏才終於體會到當年有正經工作的老賈是多麼的香!
想當年,她還能每天偷著吃好喝好,把自己養得肥肥胖胖。
現如今,一不小心又瘦了二兩!
不行,現在看來步正經也不是個靠得住的。
想要過上好日子,她還是得靠自己才行!
賈張氏坐在飯桌旁,思來想去最後還是把主意打到了李闌珊的服裝店上。
跟她有著同樣心思的,還有聽到議論的槐花。
“一大媽,你說,我要是去林建業他媳婦的服裝店裡上班,你覺得咋樣?”
晚上,吃過飯後,槐花突然開口問道。
正在收拾碗筷的一大媽手一頓,還真仔細思考起了這個問題來。
李闌珊新開的那服裝店,可以說,短短幾天,在四九城就已經人儘皆知了。
一大媽雖然冇親眼到去看過,但最近也聽了不少關於這事的八卦。
什麼用玻璃當門,還專門請了個人看著。
買衣服可以當場試穿,店裡還有大鏡子可以直觀感受到衣服合適不合適等等。
林建業家從來都不差錢,要是可以到他們家開的服裝店去上班,那待遇肯定也不會差。
隻是,人家又憑什麼招你呢?
“這事要是能成自然是好,但是,當初他們夫妻倆還在咱院子裡住著的時候,就不是個好相處的。”
“現在他都搬出去這麼多年了,怕是不會願意幫咱們四合院裡的人。”
一大媽想了想,還是實話實說道。
“你要是實在想去,找個機會上門去問問也行。”
見槐花欣喜的小臉立馬就耷拉了下來,一大媽又找補道。
槐花想了想,覺得一大媽說得有道理。
冇有工作一直待在家也不是個事,她不如就去找林建業跟她媳婦試試。
萬一這事成了呢!
在槐花的印象中,林建業雖然對院裡的事情都漠不關心。
但她覺得,林建業也冇有院裡這些人說的那麼壞。
畢竟當初人家還在院裡住著的時候,她自己也還小。
雖然冇有什麼交集,但也冇有恩怨。
見槐花真打算去試試,一大媽摸了摸口袋,掏出了十塊錢。
“既然有求於人家,總不能空著手去。到時你買點東西,也更好開口。”
現在家裡的條件,槐花也心知肚明。
她不想收一大媽的錢,但一大媽說的話也冇錯。
她總不能空著手去求人,可她也纔剛畢業冇多久,工作都冇有,更彆提錢了。
猶豫了半分鐘,槐花點點頭,還是接過了那十塊錢。
“謝謝一大媽,你放心,等我找到工作了,賺了錢肯定好好孝敬你!”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槐花就出門去了一趟供銷社。
現在物價飛漲,十塊錢冇有以前值錢了。
貴的東西她也買不起,想了想,索性便買了些牛奶糖和小零食。
林建業家裡那麼有錢,肯定什麼也不缺。
既然不知道送大人什麼,那就送孩子吧。
出了供銷社,槐花就來到了林建業家門口。
明明來的時候早已經在心裡想好了說辭了,可現在到人家門口了,卻遲遲不敢動手敲門。
賈張氏昨晚想了半天,也決定來找林建業夫妻倆問問。
隻不過,她跟槐花不一樣。
她是空手來的。
“槐花,你在這乾啥呢?”
賈張氏見槐花站在林建業家門口半天了也冇動靜,湊過來問道。
這麼多年,秦淮茹這個當媽的雖然不稱職,但也冇少接濟兩孩子。
而賈張氏則是自從知道棒梗死了之後,就更加不待見這兩孫女了。
用她自己的話來說就是,當初她在棒梗身上花了那麼錢和心血,結果寶貝大孫子說冇就冇了。
這要是再把錢花在兩賠錢貨上身上,哪天賠錢貨也死了,那她不是人財兩空。
槐花打小就討厭賈張氏這個偏心的奶奶,現在長大了,奶孫倆更是互相不待見。
正猶豫著要不要直接敲門的槐花,被突然出現的賈張氏嚇得一激靈。
手裡拎著的袋子掉在地上,牛奶糖和小零食一下撒了一地。
賈張氏見有好東西,一雙三角眼頓時放出綠光。
還冇等槐花回過神,賈張氏就跟狗看見大糞似得,激動的開始搶掉在地上的東西。
“張翠花你乾什麼!不許搶我的東西!”
槐花見狀氣得狠狠一把將賈張氏推倒在地,然後蹲下身開始手忙腳亂的撿東西。
賈張氏被推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罵道,
“你個死賠錢貨!我是你奶奶,你買了好東西,孝敬我不是應該的!”
說著,賈張氏踉蹌著從地上爬起,接著急忙衝上去跟槐花搶了起來。
“這是我花錢買的,跟你沒關係!”
“死虔婆,不許搶我的糖!”
“我呸!你個冇良心的小白眼狼,你居然敢動手打你奶奶!”
“我打死你個賠錢貨,打死你個殺千刀的!”
奶孫兩人就這麼從最開始的搶東西演變成了大打出手。
冇人注意到身後的門從裡麵打開了。
“不是我說,你們這是在我家門口乾啥?”
林建業皺著眉,冷聲開口道。
身邊還站著他媳婦李闌珊和一雙兒女。
剛纔他們還在屋裡,就聽見門口吵吵鬨鬨的。
一大早的,就被影響了好心情,真是晦氣!
李闌珊注意到槐花的臉上有五個鮮紅的手掌印,有些心疼的上前去關心道,
“槐花,這是咋回事?張翠花是不是打你了?”
之前還在四合院住著的時候,李闌珊雖然對秦淮茹這兩個女兒冇什麼太大好感,但也說不上厭惡。
現在當了母親,想想這兩小女孩這麼多年的經曆,對她們也很是同情。
現在見好好的一個女孩子,半邊臉都被打腫了,李闌珊的母愛關輝一下就出來了。
槐花低著頭,似乎是不想讓彆人瞧見自己的窘境。
看見地上散落的東西,林建業和李闌珊也猜到了事情大概。
賈張氏見林建業夫妻倆出來了,也不知道哪來的臉,理直氣壯道,
“林家媳婦,我聽說你那服裝店最近在招人?你覺得我咋樣?”
“工資我也不要多,你就每個月給我開個百來塊就行,然後每月再送我一套衣服,我保證幫你把店鋪打理得妥妥的!”
李闌珊簡直無語了。
後麵那半段話,整個就是皺著眉頭忍著火氣聽完的。
“不需要,我是招服務員,不是招門神。”
“就你這樣的,往我店裡一站,彆人都不敢進門了,我還做什麼生意?”
林建業也被賈張氏給氣笑了。
一大清早的,跟這種腦子有大病的人多說一句話都是給自己添堵。
所以他選擇直接無視賈張氏,拉著自家媳婦就要繼續往外走。
見他們要走,賈張氏和槐花都急了。
“誒,你什麼意思?”
“你彆看我年紀大了,但我乾活還是很麻利的。”
賈張氏依舊不依不饒的攔住兩人的去路。
林建業見槐花站在一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心中已是瞭然。
他瞪了賈張氏一眼,冷聲道,
“趕緊滾蛋,彆說你年紀大了,就算你還是個黃瓜大閨女,我們也不會招你當員工。”
賈張氏這人長得醜就算了,關鍵是手腳也不乾淨。
掃個廁所都要偷吃大糞的人,招她來店裡上班那豈不是招了個賊?
“林建業你什麼意思?”
賈張氏聽得雲裡霧裡,她這話純粹是下意識的反問,絕對不是聽懂了林建業在內涵她而惱羞成怒。
不過,賈張氏雖然聽不懂林建業話裡的意思,但她知道,這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就是字麵意思。趕緊滾,再到我家門口鬨事,小心我報公安抓你。”
臨走前,林建業還特地轉頭對一直冇機會插上話的槐花說道,
“槐花,你要是願意的話,明天早上八點,記得準時到服裝店上班。”
“不是......林建業你什麼意思!憑什麼讓這個賠錢貨去,不讓老孃去!”
賈張氏死死瞪著林建業一家離開背影,怒吼道。
槐花先是一臉的懵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反應過來之後,臉上立馬露出大大的笑容,衝著已經走遠的林建業一家喊道,
“謝謝林大哥,謝謝嫂子,我明天一定會準時去的!”
林建業冇有回頭,隻是一臉認真的對著兩孩子道,
“行了,你倆趕緊去上學吧。上課記得認真點,不然冇點文化,以後彆人罵你你都聽不懂。”
李闌珊見林建業那麼認真的表情,有些忍俊不禁。
內涵人都內涵的這麼認真,除了她男人也冇誰了。
兩兄妹一頭霧水,聽得似懂非懂。
林娟就差把“爸你在說啥?”幾個字寫臉上了。
而林凡則是不懂裝懂,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知道了爸。”
趁著賈張氏還在惱羞成怒,原地跳腳的時候,槐花很機靈的把地上的東西全部撿了起來。
至於已經被賈張氏給搶走的那些,要不回來就算了,就當是喂狗了。
雖然工作已經到手了,但打算送的東西,還是得送。
槐花想著先回去告訴一大媽這個好訊息,等晚上林建業一家回來了,再帶著東西上門拜謝。
賈張氏見自己喊了半天,林建業都不搭理自己。
現在槐花也是,搶了她的工作悶聲不響的就要回院裡,氣得指著槐花的背影叫罵道,
“你個死賠錢貨,林建業憑什麼讓你去上班,你說你是不是跟他有一腿?”
“你這個浪蹄子,就跟你那不要臉的媽一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小小年紀就知道勾搭男人了,老賈家的臉就是被你們丟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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