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宴輕舒看見跑過來的年輕人,他穿著一身青衫,看起來文質彬彬,麵色瑩白,帶著幾分不健康的紅暈。
跟人說話時,眼神真誠。
這人看起來很不錯的樣子。
若是在蛋糕譜子被上工的人時未婚的。
看見這樣的男人大概會立馬鬼迷心竅。
直接把心給帶走了。
“躲雨?”宴輕舒笑了笑,視線落在男人身上。
這人可是白蓮教的頭頭啊,打扮成這個樣子,要做什麽?
盯上她的蛋糕鋪子了?
要問她怎麽知道的,自然是從無人機裏看見的,小山去山上白蓮教營地時,她藉助無人機跟無線耳返,跟小山對話時,見過這人。
“隨意!”宴輕舒開口。
有心看看這人究竟要做什麽。
隻見這人盯著櫥櫃看了一圈。
“生意紅火,掌櫃這裏是在售賣什麽?”他問道。
朱氏跟黃氏發現進來的人主要跟宴輕舒說話,她們就冇有插嘴,不過一直防備的看著這人。
“不值一提的小東西,今日運氣好,賣光了罷了,你呢看起來是讀書人,怎麽不去書院讀書,來這裏淋雨了?”
宴輕舒問道。
年輕的教主白無歡沉默一下:“碰碰運氣,據說城西這邊集市多有書畫,萬一碰見名家的可收藏亦可送禮。”
“……”這是什麽胡言亂語。
到底想要做什麽?
宴輕舒盯著他,靜靜看他表演。
白無歡對上宴輕舒疑惑的目光,嘴角露出含蓄的笑。
“……”宴輕舒身上的雞皮疙瘩瞬間蹦出來。
她這怎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個人似乎是在勾.引她。
瞅瞅這清純的眼神,含蓄的笑容,以及長相溫文爾雅,大多數小媳婦兒小.寡.婦都扛不住。
被這樣直視盯著……
她應該是普信了一下吧!
到底是白蓮教的教主,應該不會因為一個蛋糕就出來自己身體。
敵不動我不動。
外頭的雨水漸漸減小,白無歡起身,對著宴輕舒行禮一番,朝著外頭走去。
黃氏盯著是白無歡,給出好評。
“這人長得不錯,還非常有禮貌,想來試什麽世家公子吧!”
朱氏扭頭瞧了幾眼這人的背影。
啥也冇有看出來。
這人瞅著瘦巴巴的,白嫩.嫩的。
怎麽都像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挑的,不如他的宴青,是村長能讀書,還擅長種地。
“這個可不是什麽好人,都警惕一些,日後見到直接不說話就好。”宴輕舒開口。
黃氏驚訝。
這樣好看的人竟然不是好人。
好吧,長姐向來比她們聰慧,更能識別解決問題,長姐說這人不是好人,那定然不是好人。
日後注意一些。
據說一些聰明的人最擅長話術,能在人不注意的時候,將所有想要知道的訊息都得探聽出來。
這樣水平的人,就交給那些有本事的人應對。
自己麽……
有多大能力自己也清楚。
不能做超出能力範圍內的事情。
“我曉得,不會多說的。”黃氏笑了笑,朱氏也用力點點頭。
盯著消失在街道上的身影,目光慢慢深邃起來。
這人……
剛開張就過來刷存在,肯定冇安好心。
手裏的殺豬刀拿出來亮相一下,又給收了回去。
現在她已經不是殺豬的了,現在她是做蛋糕的,日後生活越來越好,殺豬安歇事情,留給小妹就是。
雨後街道上的人少了很多。
幾個人打掃一下衛生,走出鋪子。
朝著村子回去。
坐在馬車上,朱氏盯著車廂裏放著的錢匣子,眼睛都瞪直了。
應該能回本吧!
應該掙錢了吧!
怎麽還不到家啊。
到家了就能數錢了。
腦子裏存著這樣的想法,一個個的興致高昂。
直到看見村子的影子。
黃氏臉上露出鬆快的表情。
抱著錢匣子往院子裏走去,老呂氏扭頭抬眼抽了一眼:“裝什麽裝,一看就知道這裏麵空蕩蕩的。”
“金柱,奶給你買了你說過京城最好吃的杏花村家的糕點,你瞅瞅這桃酥,甜啊!快來吃。”老呂氏說完,對著宴輕舒露出挑釁的表情。
“別看那些來路不明的東西長得好看,吃起來可不一定好吃,想要好吃啊,還得是老字號。”老呂氏說著,拿著一塊桃酥往金柱嘴裏塞。
金柱一臉滿足。
還得意洋洋的往晏家這邊瞥了一眼。
彷彿……
他吃的東西真的好吃一般。
桃酥這個東西,糕點中占有一定的地位。
宴輕舒自己也喜歡吃。
但是因為吃一個桃酥就這般挑釁人,至於麽?
……
黃氏深諳財不露白,但是此刻,差點憋不住。
想要把裝錢的匣子打開,一個個的數,看誰更酸。
死死扣著抱在手裏的錢匣子。
那邊宴輕舒笑了笑,白不露白是真的,但是在該打臉時候還是得打臉。
她從黃氏手裏的錢匣子接過去,走到院子裏的石墩上,大馬金刀的往上頭一坐看向旁側老呂氏。
眉頭輕輕挑起,隨即嘩啦一聲。
將錢匣子裏的銅板全都給倒出來。
銀錢裏除卻大量的銅板,還有幾塊碎銀子,甚至裏麵還夾著一塊牙齒大小的金子。
放在牙齒上輕輕咬一下,還能出現牙印。
老呂氏聽見這錢財發出來的聲音,眼睛一紅。
死死盯著石墩子。
看見銅板裏的銀子跟金子。
忍不住吞嚥一下口水。
這麽多錢,如果把錢給了那些賣官的,指不定這晏家還能出現一個當差的。
這麽一想,心裏頓時酸溜溜的。
在晏家麵前,他們竟然冇有任何自豪的地方。
不舒坦。
不公平。
……
“傻眼了?趕緊過來數錢,數完了去吃飯,早些休息,明日還得去京城裏上工。”宴輕舒一開口,站在旁側發呆的黃氏跟朱氏拿著墩子往旁邊一坐。
還十分有心的擋住老呂氏的目光。
黃氏吞嚥一下口水:“是長姐,你就不怕被賊給惦記上,老話說的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朱氏點點頭、。
她也有這樣的擔憂。
宴輕舒搖搖頭:“無礙的,這個世界上還冇有人能隨隨便便從我手裏偷東西的。
至於你們擔心的被人上門借錢。
你說咱們十裏屯的,一路逃荒過來誰不瞭解我,會上門借錢?
不是十裏屯的,咱又認識誰呢?”
宴輕舒這麽一說。
黃氏跟朱氏稍稍順心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