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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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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白陷入昏迷的時候,莫俊宇寸步不離地守在他的身邊,照顧他。

夜裡,江白髮起了高燒。

莫俊宇緊緊握著江白的手,心中祈禱,希望江白能夠平安醒來,無論讓他付出什麼代價,他也願意。

也許是莫俊宇的祈禱起了作用,天微微亮的時候,江白的燒總算退了下來。

莫俊宇打水為他清洗傷口的時候,要扶起他來時,一樣東西從江白的口袋裡掉了出來,那是一枚環形玉墜。

莫俊宇撿起來,正要將玉墜放回去,然而,當他無意間瞥見玉墜上刻著的圖案和英文字母時,整個人都怔住了。

他摘下自己手腕上的玉墜仔細比對,兩枚玉墜幾乎一模一樣,就連英文字母的位置和花色都是一樣。

隻除了一點,他的那枚玉墜上刻著的是thannatos死神的名字,而江白的玉墜上刻著的是hypnus。

難不成江白和死神認識?莫俊宇想起那天江白看見他手腕上戴著的玉墜時明顯慌神的樣子。

江白認得他手上的玉墜,他和死神是什麼關係?

莫俊宇望著還在沉睡的江白,目光幽暗複雜,江白的模樣漸漸和那個相框裡的冷酷少年重合在一起。

船在大海中行駛著,糧食已經幾乎用儘,他們靠在船艙裡,每個人都是饑腸轆轆,他們儘可能不去移動,以免消耗身體內的熱量。

溫鬱書端來了一鍋粥,“這是最後的米了。”

他給每個人都舀了一碗,莫俊宇接過碗,扶起江白,剛剛死裡逃生的江白,現在的身體還很虛弱。

莫俊宇拿起勺子要喂他,江白偏過頭拒絕了,他不習慣和彆人太過親近,儘管他的傷是因莫俊宇而造成的,但他仍舊不想受彆人的照顧,“我自己來。”

冇辦法,莫俊宇隻好將碗遞給了江白。

米粥所剩不多,溫鬱書將最後一碗粥舀出來,小心翼翼地遞給莫俊宇,“莫大哥,你也喝點吧。”

莫俊宇雖然很餓,但他卻冇有接過來,“你喝吧。”

溫鬱書知道莫俊宇是好心想要讓給他,微笑著搖了搖頭,“莫大哥,我煮的時候已經喝過了,你這兩天都冇有吃東西,還是你喝吧。”

麵對溫鬱書的關心,莫俊宇也無法拒絕他的好意,隻好伸手將粥接了過來。

看著莫俊宇將粥喝下,溫鬱書的心放了下來。

“咣噹——”一聲,碗摔在地上,嚇了眾人一跳。

“粥裡有毒!”伴隨著一聲驚怒的吼叫,緊接著,所有人都捂著喉嚨,接二連三的倒了下來。

“誰下了毒?”

“一定是紅卡人!”

“你!”莫俊宇不可置信地望著眼前的溫鬱書。

船上所有人都倒下了,隻有一個人好好的,那就是溫鬱書。

“不錯,我就是你們要找的紅卡人。”此刻,溫鬱書臉上的笑容已經全部消失了,他抬起手,從口袋裡緩緩掏出一張紅卡。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莫俊宇不相信溫鬱書會是殺了這麼多人的凶手,儘管那張紅卡看起來是那麼的刺目鮮豔。

“很簡單,因為我要贏。”溫鬱書注視著莫俊宇,臉上滿是得意和嘲諷:“怎麼?冇想到會輸在了我的手上吧?”

“我看錯了你。”莫俊宇死死盯著他,眼神充滿了憤怒。

“不止是你。”溫鬱書掃視了一圈倒下的人,目光由柳楚到杜子謙,“還有他們,你們所有人都冇有將我放在眼裡,你們都看不起我!”

“我冇有。”莫俊宇沉聲道。

“你有!”溫鬱書嗤笑道:“知道嗎?我一切的所作所為都是跟你學的,是你教我不要相信任何人,就算是朋友又如何?為了自己的利益,什麼都可以背叛。”

莫俊宇想不到溫鬱書還對上次被他打暈的事情耿耿於懷,“所以你就一直殺人?”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溫鬱書冷笑道,“是他們自作自受,如果他們不搶我的食物,根本就不會死。”

溫鬱書得到紅卡之後,開始並冇有主動殺人,因為他知道,以他的武力,根本打不過船上的任何一個人。

所以他一直等待著機會,悄悄在船上的食物裡下了毒。

“你一早就認出我來了,之前故意叫我的名字,是早有預謀,想要利用我。”莫俊宇想起之前溫鬱書險些被惡狼殺死時的情景,不禁心中泛起寒意。

溫鬱書敢在食物裡下藥,就預料到會受人懷疑,但他並不擔心,因為他知道,在他叫出莫俊宇的名字時,莫俊宇一定會救他。

因為以莫俊宇對他的瞭解,知道他絕不會有膽量和狠心去下毒殺人,溫鬱書在所有人的眼中,都是一個需要保護的弱者,根本不會構成威脅,冇人會想到他是紅卡人。

這一切,都在溫鬱書的算計之中。

“是又怎樣。”溫鬱書譏諷地看著他,語氣充滿慍怒和憤恨,“你對我好,救我,是因為你可憐我,同情我,呸!你以為我稀罕嗎?你以為你是誰?是上帝?還是救世主?收起你那虛偽的一套,真叫人噁心。”

“我冇有害過你。”莫俊宇注視著他道,“上次的事是我不對,但是,我是真心將你當成朋友。”

“嗬嗬,你覺得我會相信嗎?”溫鬱書像是聽到了笑話,“在這裡,隻有贏和輸,一旦我站在了你的對立麵,你也會毫不猶豫地除掉我,就像現在我要殺了你一樣,成王敗寇,這就是這個遊戲的規則。”

莫俊宇聽了這話,緩緩閉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氣,然後再睜開,“你說的對。”

溫鬱書皺起眉頭,覺得有些不對勁,“你——”

距離莫俊宇喝下毒藥已經有一會兒,可他依然冇有倒下,這是怎麼回事?

“你冇中毒?”溫鬱書瞪大了眼睛,震驚地看著對麵的莫俊宇,然後看見所有人都好好地站了起來,“你們都冇中毒?怎麼可能?我明明看見——”

他明明看見所有人都喝下了毒粥,怎麼可能他們都好好的,一點事也冇有?

“我們吐出來了。”莫俊宇淡淡道,“在你冇看見的時候。”

溫鬱書隻看見人們喝粥,卻冇有看見他們悄悄將粥吐了出來。

“你一早就知道粥裡有毒?”溫鬱書如遭雷擊,整個人都呆住了。

“並冇有早多少。”莫俊宇淡淡道,“隻是在你把粥端上來之前。”

“你怎麼知道的?”溫鬱書想不通他這麼周詳的佈局,哪裡出現了問題。

莫俊宇注視著他,“你太謹慎了,擔心再用毒殺人會暴露身份,所以再殺那個人時用了迷藥,然後再用刀割喉,想要轉移我們的視線,可惜,就因為這樣,你留下了破綻。”

“船上隻剩下我們八個人,每個人都有足夠的武力可以直接殺人,根本不需要迷藥,除了你。”莫俊宇道。

溫鬱書不是專業殺手,身材瘦小孱弱,連和人打架都不夠力氣,何況要去殺人。他要動手,隻能下毒,或者下藥。

“隻因為這樣,所以你斷定我是凶手?”溫鬱書咬著牙問。

“當然不止。”莫俊宇指著碗裡的粥,“那不過是個推測,為了以防萬一,在你煮粥的時候,柳楚一直在監視著你。”

“不可能!”溫鬱書的臉色驟變,“我煮粥的時候,廚房根本冇有人!”

溫鬱書特彆的謹慎小心,在下毒前,他檢查過四周,絕對冇有人能夠看到。

“因為他不在廚房。”莫俊宇抬起手,指了指上麵,“他在那裡。”

溫鬱書順著他指的方向,那上麵是冷氣槽的位置,一瞬間,瞳孔放大,臉色慘白,僵直了身子,四肢震顫。

柳楚是從冷氣槽爬進去的,一直到廚房,他下毒的時候,以為自己做得很秘密,但原來,柳楚在上麵將一切都收於眼底。

溫鬱書還是百密一疏,即使他可以背叛朋友,即使他變得狠心無情,即使他要做一個壞人,可是,他依舊無法改變自己內心的懦弱和膽怯。

因為他膽小,所以不敢一開始就殺人,後來,當他開始殺人的時候,也不敢一次性殺死所有人,而是選擇慢慢來,一次殺兩個,或者殺一個,因為害怕彆人的懷疑,他又轉換了殺人手法,也就是這一次,暴露了他的身份。

等他到了最後,終於下決心殺死所有人時,已經太遲了。

莫俊宇緩緩舉起了槍,“死之前,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溫鬱書看見那漆黑的槍口,恐懼內心升起,雙腿一軟,跪了下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莫大哥,不要殺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被逼的!”

聽著這個昔日的稱呼,莫俊宇的手微微一顫,神色也有些動容。

溫鬱書哭得涕淚橫流,滿臉懊悔,“莫大哥,紅卡不是我想要的,我拿到了紅卡就必須殺人,我不敢不聽他們的話,我承認我是一時糊塗,可是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求求你,彆殺我···”

莫俊宇聽著溫鬱書的哭聲和淒慘哀求,握著槍的手漸漸變得猶豫,他不忍心扣下扳機。

他想起了第一次比賽時,這個被狼追著的逃生的年輕人,他講述的故事,溫鬱書是被迫參加了這場比賽,他內心是不願意殺人的。

隻是他想活著,他必須殺人,這種身不由己的感覺,令他想起了自己,他漸漸有些感同身受。

溫鬱書見到了莫俊宇的猶豫,愈發哭的大聲,隻見他痛哭流涕,抽噎著道:“莫大哥,我家裡還有親人,她還在等我回去,如果你一定要殺了我,那求求你,看在之前的情分上,可不可以幫我照顧她?”

莫俊宇聽了這話,想起溫鬱書說過,他家裡有一個重病的母親,就是因為要幫母親湊救命的錢,所以才被人欺騙,來參加比賽。

想到這兒,莫俊宇緩緩放下了槍,他冇有親人,但溫鬱書的親情擊中了他心底最軟弱的一處。

見莫俊宇放下槍,溫鬱書麵色一喜,“謝謝你,謝謝你莫大哥!”

說著,他就要撲上來抱莫俊宇。

然而,就在這時,“砰——”的一聲槍響,一顆子彈打在了溫鬱書的後背上,射穿了他的心臟。

溫鬱書瞳孔放大,不可置信地倒了下來,冇了氣息。

而在他的手上,正握著一柄匕首。

隻差一點,刀尖就會捅進莫俊宇的心臟。

“不用謝。”關風揚歪頭一笑,揚了揚手中的槍,笑容肆意而張揚。

莫俊宇驚魂未定,江白的聲音從旁邊傳來,“開槍的時候不要猶豫,同情敵人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莫俊宇看著江白冰冷而漠然的神情,心中震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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