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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殺樓。
血殺臉色陰沉無比。
他是血殺樓當之無愧的掌權者,血殺樓的一把手。
他創立血殺樓到現在,整整五百年了,從來冇有發生過今天這種事。
五大尊者,血月,血霖,血幕,先後死在了同一人的手中,這讓血殺樓的實力大打折扣不說,一個時辰之前,那個年輕人還放下話來,要讓血殺樓從今以後在中城消失。
這讓血殺頭疼不已。
最關鍵的是,血殺樓如今實力嚴重下滑不說,無憂閣,清風酒樓還都響應了那個小子的話,血殺樓的處境,變得十分危險。
血殺曾經想過逃跑,在星火城中城,他們血殺樓已經待不下去了。
可在血殺樓外,聚集了太多看熱鬨的人,不僅如此,血殺還清楚感覺到,有兩名幽冥初期強者也藏在人群之中。
這兩人,應該是彆的和血殺樓有仇怨的勢力的人,又或者說就是無憂閣和血殺樓的強者,他們出現在血殺樓外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監視血殺他們,不讓血殺樓的人逃之夭夭。
打,又打不過。
逃,還逃不掉。
這種近乎絕境的處境,讓血殺要瘋了。
他冇有想到一個憑空冒出來的小子竟然會有這麼可怕的能量,將血殺樓逼到這個份上。
“樓主,要不然我們拚了吧!”
血光看著血殺,發狂道。
血光,同樣也是血殺樓僅存的兩名尊者之一。
他平日裡橫行霸道都已經習慣了,從來冇有被人堵在家門口羞辱的情況發生,
平日裡,哪怕是各大勢力的幽冥強者,跟他見到都是平輩論交,更彆說有人敢冒犯他的威嚴,甚至於想要進攻血殺樓的情況。
這是破天荒頭一次,這自然讓他忿忿不平,不甘心就這麼受製於人。
“拚?怎麼拚?”
“無憂閣,清風酒樓,光是這兩個勢力就已經讓我們無力反抗了,要是血殺樓還處於巔峰狀態,我們倒是不怕這兩個勢力,可現在就隻剩下你和我,我們有什麼資格跟他們拚?”
“更何況,除了兩個勢力之外,暗中你知道有多少勢力在蠢蠢欲動,想要見證血殺樓的死亡嗎?”
“光是我能夠感知到的就有兩名幽冥強者在外麵,感知不到的,一定更多,這些傢夥,可都不是善茬,彆說那些跟血殺樓有仇怨的勢力,就算是冇有往來的勢力,也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血殺長歎一口氣,
星火城最基本的生存法則,就是弱肉強食。
這不僅僅是修煉者需要懂得的道理,哪怕是在星火城生存的普通居民,同樣也明白這個道理。
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血殺樓輝煌的時候,冇有人膽敢招惹血殺樓。
可一旦血殺樓失勢,眾多勢力也絕對不會放過這個痛打落水狗的機會。
畢竟,中城就那麼大,能夠獲得的資源,也就那麼多,少一個勢力瓜分地盤,資源,對於任何勢力而言,那都是天大的好事。
剿滅了血殺樓,血殺樓曾經擁有的地盤,資源,包括這麼多年以來經營累積下來的財富,對於各大勢力而言那都是驚人的,誰不心動?
血殺樓五大尊者存在的時候,各大勢力忌憚五大尊者的實力,不願意輕舉妄動。
可現在就隻有兩名尊者,其他勢力心思早就活分了起來,忍不住蠢蠢欲動。
說白了,哪怕冇有王小龍放話要剿滅血殺樓,血殺樓也撐不了多久,多的是勢力有想法。
財富,是需要足夠強大的實力守護的。
這就像是一個嬰兒,哪怕擁有富可敵國的財富又能怎麼樣,冇有守護財富的能力,多的是心懷不軌的人對這筆財富有想法。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血光被血殺說的有些絕望了。
拚又拚不過,逃還逃不掉,難不成他們就隻能在這裡乖乖等死不成?
血光不想死。
螻蟻尚且貪生,更彆說是血光了。
要是有機會活著,誰會願意死去?
“隻有最後一個辦法了,”
血殺眼中迸射出兩道凶殘暴戾的精光。
他像是做出了什麼艱難的決定一樣,咬著牙開口。
血光看到了希望,連忙開口:“樓主,還有什麼辦法?”
“暫時不能說,說了,這個辦法就冇有用了,距離一個時辰的時間還有半柱香,這半柱香,就是我們能否逆天改命的關鍵時刻。”
血殺擺了擺手,冇有再多說什麼,直接消失在了血光的眼前。
看樣子,血殺這是要去想辦法逆天改命,改變自己必死的結局。
至於血光,他的臉色陰晴不定。
未知的事情,往往最讓人心神不定。
他不知道血光到底有什麼逆天改命的方法,他更不知道,這方法到底能不能救得了自己。
萬一血殺心一橫,把他賣了怎麼辦?
血殺樓內可都不是良善之輩,五大尊者哪一個不是修煉邪功的狠角色,手頭害死的無辜百姓的性命冇有百萬也有十萬,為了自己活下來,任何人都能夠犧牲,同為血殺樓五大尊者的血光算得了什麼,說出賣就出賣了。
人性薄涼,死道友不死貧道這些性格,在血殺樓這群人身上體現的那叫一個淋漓儘致。
血光不能把自己的小命放在血殺身上。
說不定血殺就把他給賣了,到時候他被人賣了,還傻乎乎的給人數錢都不知道,這種情況不是不可能發生。
想到這,血光的眼中多出了一絲堅定。
到了這種生死存亡的時刻,他誰也不能相信,他能夠相信的隻有自己,想要保住一條性命,也隻能靠自己,要是將所有的希望全都寄托在血殺身上,那他的小命指不定什麼時候都給弄丟了。
“血殺,你既然有活下來的辦法,為什麼不告訴我,這隻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要不然你一點辦法都冇有,要不然,就是你這個方法,隻能夠保住你自己的性命,根本就救不了我。”
“既然如此,我必須要自救,在這裡傻乎乎的等著你救我,指不定什麼時候死了都不知道,我纔不會做這種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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