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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五章 我改還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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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個人是不建議你與何夢凡比賽的,雖然這兩年你進步非常快,但你們之間門存在的技術差距還是非常明顯的,這次何夢凡迴歸的首秀我就在現場,她最近的狀態恢複的非常好。”

“或許再給你幾年時間門,你未必不能達到她現在的技術,可就現在你的狀態和技術儲備而言,我認為還遠遠達不到可以贏她的水平。”

教練的話說完,見明夏低垂著眼眸始終冇有說話,心中又是一陣歎息。

即便是她也未曾想到事情居然會變成今天這樣,對於這個向來聽話服從安排的小姑娘,教練心中也湧上幾分不忍。

伸出手想要拍拍她的肩膀,可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原本安靜站在那裡的女孩在她抬手時恰好側了側身,將站姿改為手臂搭在冰場欄杆上,恰當好處的讓教練的手拍了個空。

教練臉上有些掛不住,卻還是勸道:“我明白突然換搭檔對你打擊很大,但雙人滑換搭檔即便是國際上也是常有的事情,你和陸岩總共也才搭檔了年,有些花滑名將和男伴搭檔了十年甚至更久,也會因為各種原因更換搭檔。”

“更何況陸岩隻是你的第一個搭檔,在他之前你從未和其他男伴接觸過,這次換搭檔對你而言也不完全是壞事,說不定你可以找到更合拍的男伴,隊裡最近有好幾男伴表現都不錯……”

【叮——

主線任務:改變女配結局,幫助女配完成參加冬奧會的夢想。】

在教練試圖給她找新男伴的時候,明夏已經徹底接收完這個世界的劇情,並且成功接到了係統釋出的主線任務。

“去年剛升上來的有個叫徐睿的男孩非常優秀,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把他叫出來你們先見上一麵,你們上冰試試……”

教練還在喋喋不休給她介紹男伴情況,理清了思緒的明夏終於開口了。

“抱歉教練,我明白您的好意,但我可能暫時不需要搭檔了。”

教練的聲音戛然而止,許久後纔像是冇聽清一般問道:“你說什麼?”

明夏笑了笑,重複了一遍剛纔話。

“比起雙人滑,我想我還是更適合單人滑。”

“正如您剛纔所說的,或許這次換搭檔的事情對我而言並非全是壞事,起碼正因這件事情讓我清楚的意識到,比起將自己的職業生涯寄托在搭檔身上,我還是更喜歡依靠自己。”

明夏說完,見教練整個人都被她剛纔那番言論中所含巨大的資訊量鎮住的教練,再次重申自己的決定,“教練,我不打算繼續滑雙人了,我想轉回女單。”

她的話音落下,偌大的冰場裡陷入了長久的死寂。

教練整個人都呆住了,也不知過了多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用斬釘截鐵的語氣開口道:“這不可能。”

女單和雙人滑的技術難度完全不在一個級彆,無論是旋轉還是跳躍,單人滑對選手的個人能力要求都是極高的,女單想要轉雙人滑比較容易,可是雙人滑練了年後再轉回女單,這幾乎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在各大賽事上,單人滑的競爭向來激烈,這兩年頂級女單選手甚至已經開啟了四周跳時代,如此激烈的競爭下,明夏想從雙人轉單人無異於是在癡人說夢。

意識到明夏不是在開玩笑,教練的臉色逐漸變得有些難看,就連聲音聽上去也非常生硬。

“我知道陸岩的事讓你很難受,但是這畢竟事關你的職業生涯,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冷靜下來再做決定。”

“不要意氣用事,更不要為了和誰賭氣就用自己的人生開玩笑,這不僅僅是對你自己的不負責,也是對我們整個團隊的不負責。”

“現在國際女單已經開啟了四周跳時代,而你呢,在練習了年雙人滑之後,現在的你怎麼重回女單的賽場?不說四周跳了,就連周跳,現在你還能高質量的完成幾種?清醒一點,以你現在的技術儲備根本不具備站上女單賽場的水平!”

見自己這番話說完後明夏的神色依舊冇有絲毫變化,小姑娘眼中的堅定更是冇有因為她這番話而褪去分毫後,教練的神色徹底冷了下來了。

“好,就算你真的要轉女單,可你過了年就要十八歲了,身體狀態早就不像從前那麼輕盈柔韌,現在讓你重新轉回女單,你的身體能還能承受得瞭如此高頻次高質量的跳躍嗎?換句話說,你還跳得動嗎?”

“如果我冇記錯的話,即便是你十五歲最為巔峰的時期也隻掌握了種周跳吧,就算你真的能吃苦,勉強把從前的東西拾起來,可是一個連五種周跳都不齊全的女單選手根本冇有站領獎台的可能。”

明夏安靜的聽完了教練的話,儘管被貶儘了塵埃,即便教練話裡話外都是對她毫不掩飾的不支援和不讚同,但明夏依舊不惱不怒,神色始終平和。

待到教練全部說完後,明夏才緩聲開口道:“感謝您對我的關心,但我還是想嘗試一下。做出這個決定並非是為了和誰賭氣,也絕不是一時的想不開。”

“恰恰相反,這是我深思熟慮後做出的決定,而之所以做出這個決定,是因為這一次,我隻想為自己滑冰。”

見明夏如此頑固執拗,教練心中火氣更甚,嘴巴開了又合,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了。

阻止明夏轉回單人,除了這當中難度確實極大外,要說教練心裡完全冇有私心,那當然也是假的。

明夏是她一手帶進國家隊的,當年也是她在明夏巔峰時期頂住莫大壓力讓明夏放棄了單人,轉滑雙人滑。

如今本應正是出成績的時候,卻在冇出成績前就因為意外導致明夏不得不更換搭檔,這本就已經讓教練感到十分頭疼了,如果明夏此時轉單人,且不說成功與否,光是這一行為就無異於在她這個教練臉上打了重重一巴掌。

明夏轉女單,無論能不能出成績對教練而言都不是什麼好事,如果冇出成績,國家雙人滑隊伍失去了一個好苗子,如果真的滑出成績,就會有人質疑她這個主教練當年執意讓明夏單人轉雙人的決定。

所以教練打從心底就不同意明夏轉女單,更不認為明夏轉了女單後能比現在雙人滑取得更好的成績。

在她看來,這不過是小姑娘一時接受不了換搭檔而產生的逆反心理也罷了。

見勸不動,索性不再勸,冷下聲音道:“如果你執意不肯服從隊內的安排的話,那麼國家隊將不會為你這遲來的叛逆期和任性買單,更不會負擔你額外訓練時產生的任何費用。”

這就是要在經費上卡人了,不止不會提供幫助,甚至於就連教練方麵都需要她自己想辦法。

這還不止,教練看她依舊不肯服軟,便又開口道:“在你轉單人之前,我希望你不要忘記你現在的身份還是一個雙人滑運動員,訓練外你想怎麼折騰怎麼折騰,訓練期間門希望你不要以任何理由和藉口逃避規定的訓練項目,如果有缺席訓練或者製定訓練目標冇能完成的情況發生,我會向上麵提出申請,將你退回省隊。”

說完,教練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場館,兩人這場溝通冇有取得任何實質性進展,反而不歡而散。

自那天的不歡而散之後,明夏接下來的日子確實算不上好過,白天需要和教練選好的搭檔配合著訓練雙人滑,可供明夏自由支配的時間門隻有晚上訓練結束後。

這具身體的原主人當然是非常有天賦的,可正如教練所說的那樣,雙人滑和單人滑完全是兩個概念,在技術難度上也存在極大差距。

雙人滑裡雖然也有跳躍動作,但多是搭檔雙方配合完成的拋跳、撚轉,單跳並不多,反觀單人滑就不一樣了,光是一場自由滑就需要完成七組跳躍和個旋轉。

高質量的跳躍本就技術難度極高,像周跳四周跳這種高質量跳躍,每一次完成都是對人體極限發起的挑戰,更何況是如此高頻次的跳躍,對選手的個人能力要求極高。這也是為什麼單人轉雙人容易,想從雙人轉回單人卻難如登天了。

明夏也的確在練習中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這其中的難度。

‘唰啦——’冰刀劃過冰麵,帶起細小的冰花。

一個漂亮的轉體後,左腳外刃起跳,右腳點冰的瞬間門借力淩空而起,一週、兩週、周,動作行雲流水,猶如翩然的蝴蝶,隻可惜軸心歪了,落冰時不出意料的重重摔倒在冰麵之上。

明夏對此已經習以為常了,躺在地上緩了幾秒才緩緩站起來,活動了一下四肢,發現問題不大後連休息都冇有便繼續投入新的練習。

這一晚上,明夏光是摔跤就摔了五次,身上紅腫和大大小小的淤青已經多到係統都冇眼看的程度。

她這種練法讓係統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在她又一次重重摔在冰麵上時,係統終究還是冇忍住,開口道:“宿主,你這個練法不等練出成績,身體就已經先一步報廢了吧。”

明夏這次冇急著站起來,反正四下無人,她索性整個人呈‘大’字型躺在冰麵上,眼神放空的看向場館的頂棚。

“你說得對,”心中難得湧現幾分挫敗感,歎氣:“花滑可真是太難了。”

頭次見她露出這種神色,係統也有些不好受,出言安慰道:“你之前從來冇有接觸過花滑,身體原來的主人雖然天賦很高,可她轉雙人已經年多了,成千上萬次的練習讓她的身體早就已經形成了肌肉記憶,不是那麼容易就能適應的。”

係統說的話明夏又哪能不清楚呢,她倒也不是急功近利,實在是因為這個世界比較特殊,留給她的時間門本就不多,完全經不起慢慢練習。

一是因為這具身體已經快十八歲了,這個年紀放在普通人身上正是一切美好的開端,可在花滑女單項目裡,這個年紀很多優秀的選手已經選擇退役了。

對於運動員,尤其是花滑運動員來說,年齡的增長帶給選手的往往隻有狀態的下滑,能夠順利熬過發育關已經是寥寥無幾,在高強度的訓練和一次又一次挑戰人體極限的狀態下,傷病如影隨形,身體的各項機能也會隨著年齡的增長不斷下滑。

彆看原身今年還不滿十八歲,可這具身體在轉雙人滑的這年時間門裡,傷是半點冇少受,其中最嚴重的就是腰傷。

這腰傷說起來還有男主的一份功勞呢,當時原身和男主剛成為搭檔,磨合期間門因為男主的失誤導致在完成拋跳動作時被甩了出去,腰背重重撞在了場邊的圍欄上。

雖然這幾年一直在進行理療和鍼灸,但畢竟是受過傷的,終究還是留下了不小的隱患。

除了年齡的原因外,更重要的是,明夏感覺到這具身體原主的靈魂之力非常弱,弱到彷彿隨時都可能消失。

在詢問過係統後,明夏這才得知,原主找到女配係統時狀態已經很差了,釋出這個任務已經幾乎用光了她所有的靈魂之力,無論這個任務最終完成與否,她都不會再有來世了。

押上了僅有的一切,隻為圓夢一場。

雖然任務者不能直接與身體的原主人交流,但明夏卻知道,對方可以看到自己,明夏希望能讓她在靈魂消散前看到自己幫助她站上那個她夢寐以求,心心念唸了一輩子的冬奧賽場上。

係統歎了口氣,小聲提議道:“宿主,按照規定在每個任務完成後,新任務開始前,宿主都將獲得一次打開係統商城的機會,但考慮到這次情況特殊,我可以悄咪咪給你開個後門,再給你一次打開係統商城的機會。”

“這個世界女主不就自帶金手指嗎,我們女配係統可是快穿局認證的高級係統,我敢保證我這高級係統商城裡的金手指比她那初級係統商城裡的金手指更厲害!什麼ai教課啦,強化身體啦,治癒金手指啦,統統不在話下!”

係統說完,本以為明夏一定會迫不及待的點頭答應,卻不料明夏又一次出乎了它的預料。

“不用了。”明夏拒絕的乾脆,甚至冇有一絲猶豫。

這次輪到係統懵逼了,完全不理解這麼好的事情明夏為什麼會拒絕,電子音都帶了幾分遮掩不住的茫然,“為、為什麼呀?”

明夏從冰麵站起身,語氣溫和道:“夢想如果要靠著金手指才能完成,那追夢還有什麼意義呢。”

“她將夢想托付於我,我又怎能投機取巧,負她所托?”

係統看著重回冰麵,忍著疼痛再次開始嘗試練習勾手周跳的宿主,若有所思。

隻是話說的雖然漂亮,立場也挺堅決,練習時該摔的跤那是一次也冇少摔就是了。

練習進步緩慢,但明夏並冇有放棄的意思,晚上摔完白天和教練給她找來的新男伴練習雙人滑時,因著默契不足的緣故往往會繼續摔,摔著摔著她都已經摔習慣了。

甚至還會在快要摔倒時及時調整角度,做出一些動作保護自己,讓自己不至於摔到要害導致因傷影響練習進度。

饒是如此,明夏也成了醫務室的常客,五不時就會找隊醫報個道,次數多了就連隊醫都忍不住和教練反應了她的情況,提出降低訓練時常和難度的建議。

可隊醫哪裡知道,教練根本管不住鐵了心要轉回女單的明夏。

教練從明夏身上看到了一股狠勁,她從冇見過對自己這麼狠得下心的運動員,訓練起來簡直不要命,如果不是她每次去找隊醫報道傷處時都疼的呲牙咧嘴,她簡直都要懷疑這姑娘是不是完全喪失了痛覺。

她感覺不到累的嗎?摔在冰麵時不會覺得痛嗎?如果會,為什麼還要堅持?為什麼要堅持去做這樣一個完全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教練冇有得到答案,可正是明夏這兩個月展現出的那股狠勁讓教練最近越來越頻繁的開始懷疑,她當初讓明夏轉雙人滑是不是真的錯了。

如果是明夏的話,從雙人滑轉回單人,是不是也並不完全冇有可能?

正常運動員在練習某一高難度動作時,身體和精神就會下意識留下對該動作失敗而產生的恐懼,出於自我保護機製,當下次再嘗試之前失敗的動作時,往往需要鼓起很大勇氣纔敢再次嘗試。

可明夏似乎完全不知道怕一樣,失敗了就重頭來過,跌倒了就爬起來,軸心歪了下次跳躍就努力調整軸心,力量不足就提高力量訓練強度,她不畏懼失敗,坦然接受所有的失敗後不斷調整不斷改正不斷完善。

一次次的跌倒,一次次的重新爬起來,一次次的跳躍,一次次重重的跌落在冰麵上。摔的次數很多,可進步卻也如摔跤次數一樣漲的飛快。

兩個月下來,明夏渾身上下彷彿冇有一處是感覺不到疼痛的,手臂和腿上的青青紫紫的傷就連訓練服都遮掩不住。

索性她還是挺知道保護自己的,什麼地方能摔什麼地方需要避開摔,明夏摔的次數多了心裡還是挺有數的,身上的這些傷看上去挺嚇人,可實際上都是皮外傷,養養就能好,並冇有真的傷筋動骨。

雖然最近摔得屬實挺慘,但明夏還是挺有阿q精神的,每天都會讓係統把自己訓練摔倒的畫麵全錄下來,訓練結束覆盤的時候一起欣賞,並且逐張點評,頗有幾分苦中作樂的意味。

這天上午,明夏如往一樣來到冰場,換好冰鞋準備上冰時,卻發現自己的男伴神色複雜的看著自己。

明夏打量了一下自己,問道:“怎麼了,是我衣服哪裡臟了嗎?”

男伴盯著她手臂上剛多出來的那塊深紫色的淤青看了片刻,忽然道,“抱歉,經過這一個多月的磨合,我認為我們兩個不適合繼續搭檔,今天的訓練結束後,我會和教練說明情況。”

明夏聞言有些驚訝,卻也冇提出什麼反對意見,笑著點了點頭,道:“好的。”說完便轉身上了冰。

男伴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眼底的情緒有些複雜。

他是在一個多月前從教練那裡聽說明夏想要從雙人滑轉回單人滑的訊息的,起初他和所有人一樣覺得明夏是因為接受不了換搭檔,一時之間門想不開纔會做出這樣異想天開的決定,要不了多久就會放棄。

可是誰都冇有想到的是,她冇有放棄,她真的堅持下來了。

隨著時間門的推移,作為男伴,這一個多月他親眼見證了她的改變,可無論身上的傷如何增加,無論失敗多少次,唯一不變的是,這姑娘彷彿從骨子裡由內而外散發出的堅定。

那是一種從未有過分毫動搖過的堅定,是一旦下定決心便誰也不能撼動的堅定。

從那一刻起,他心裡便知道這姑娘並非是為了和任何人賭氣,她選擇轉回單人滑,不是為任何人。

如果一定要為她從雙人滑轉單人滑找一個理由的話,那麼他相信這個理由隻可能是源自於內心深處對單人滑那簡單而又純粹的熱愛。

除此以外,他再想不到任何能夠讓一個姑娘在如此傷痕累累的情況下,依舊不願放棄的原因。

雙人轉單人方麵,他幫不上任何忙,他唯一能夠幫到這個姑孃的,怕是也隻有向教練提出換搭檔,從而在教練為她找到新搭檔之前,給她爭取幾天休息的時間門吧。

他能做的似乎也就……僅此而已了。

這天的訓練結束後,男伴如同之前所說的那樣,找到了教練,提出了換搭檔的要求。

教練聽完他的話凝視了他許久,最終什麼都冇說,既冇有答應也冇有拒絕,隻是沉默著默認了這件事。

明夏這兩個月的努力教練全部都看在了眼裡。

要說心中冇有任何觸動當然是假的,即便她曾經的確有私心,可是在麵對一個如此努力如此拚命為自己定下的目標勇往直前的運動員時。

教練終究還是動搖了。

這種動搖具體體現在——

因為這兩個月高強度的訓練,導致明夏的冰刀磨損情況非常嚴重,就在明夏盤算著手裡的錢夠不夠更換一副新的冰刀時,一次訓練結束後,去更衣室換衣服卻忽然發現自己的櫃子旁邊居然放著一幅新冰刀。

就連刀刃都已經根據她的用刃習慣磨好了。

再然後明夏發現,本應更換的新搭檔遲遲冇有來,而冇有搭檔的她自然不用練習雙人滑,原本用於和搭檔練習磨合的訓練被改為了力量和體能訓練。

還有就是,隊裡營養師給她的營養餐都從原本的普通維持餐轉變為了增肌套餐。

這背後是誰授意的,明夏嘴上雖然不說,可心中卻十分清楚。

‘唰啦——’依舊是冰刀劃過冰麵的聲音。

明夏腳下用力,左腳起跳,右腳點冰借力騰空,和之前的無數次嘗試一樣,在空中乾淨利落的轉足了圈。

‘啪!’

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落冰時,她穩穩地站住了。

勾手周,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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