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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止陌看了一眼,正是那篇《勸學》,說道:“什麼誰替我寫的,這是我自己寫的。”
“不可能!”
姬楚玉下意識地叫了出來,但立刻意識到自己錯了,趕緊捂住嘴,可憐巴巴地說道,“皇兄,玉兒不是那個意思。”
林止陌白了她一眼,大早上喝杯綠茶,嗯,還加了奶蓋,真是明目潤肺。
“不如我現寫一首詩送給你,讓你看看朕是不是有這文采?”
姬楚玉怔了一下:“啊?那皇兄……寫一首?”
林止陌上頭到腳掃了一眼姬楚玉。
嗯,小身材發育得真好,長腿細腰,豐x肥x的,他想了想,嘴角露出一抹壞笑。
“二八佳人體似酥,腰間仗劍斬愚夫;明裡不見人頭落,暗地使君骨髓枯。”
姬楚玉愣住,隨即啊的一聲驚呼,小臉瞬間漲得通紅。
“皇兄,你你你……”
林止陌擠擠眼:“我的詩還不錯吧?”
這首是呂洞賓的警世詩,後來還被借用在大名鼎鼎的《金x梅》中,都不用註解,從字麵上就能看出那啥來。
姬楚玉又羞又急:“皇兄你……討厭!”
“哈哈哈哈!”
林止陌笑得十分開心。
車聲轔轔,朝著城西而去。
昆明湖就在京城西邊,駕車不過半個時辰左右,無論達官貴人還是販夫走卒,平日裡閒時都喜歡去湖邊遊玩,是京城地界一處出名的勝景。
今天的詩會就在湖邊。
林止陌坐在車裡,看著眼前的三件東西有些發呆,心在滴血。
這是從京城售賣字畫古玩的第一塊牌子,珍寶齋中買來的,他出的錢。
一幅字畫,一把描金摺扇,一個珊瑚筆架。
就這三件東西,七百二十兩白銀,足夠在大武朝的京城裡買下一套三進的院子了。
要知道京城的房子可不是誰都買得起的,三進的院子更是屬於一套小豪宅了,比如徐大春這麼一個錦衣衛都指揮僉事,住的也就是這樣一套宅子。
林止陌這才知道昨天他拿出二十兩銀子時,姬楚玉那鄙夷的小眼神。
“憑啥?這就仨玩意值一座宅子?”
姬楚玉捂嘴一笑:“林公子,這珊瑚筆架來自暹羅,整體血紅無暇,是上品了,這扇子是象牙為骨、絲綢為麵,還做了雙麵繡的,最貴的是這幅字畫,乃是當世大儒黃宗羲黃大家所作,隻這一樣就值五百兩還不止了,七百多兩買了這三件,那還是珍寶齋看在我的麵子上才便宜的。”
出了宮門,她對林止陌的稱呼就變了,按林止陌的要求,叫他林公子。
林止陌對於這些東西的介紹不感興趣,他唯一聽進去的就是兩個字:大賢。
“黃宗羲?”
“是啊,黃先生乃岑夫子至交故友,隻是性情剛烈,不願為官,但書畫雙絕,天下聞名,林公子你該知道的吧?”
林止陌確實聽過,但以前冇有注意。
在他的理解中,大賢就是指非常有道德才能的人,而且往往隱居在山林裡不屑為官,當然竹林七賢裡某幾個除外,說是要隱居,皇帝一召喚又屁顛屁顛去當官了,這隻是閒。
司馬光說過,大賢之深謀遠慮,豈庸人所及哉。
所以,道德和才能缺一不可方謂之大賢,是每一位皇權管理層都非常渴望的人才。
如今的大武朝風雨飄搖,內憂外患,林止陌當上了這個皇帝,現在最缺的就是幫他治理國家的人。
所以當姬楚玉說出大賢二字的時候,他的眼睛亮了。
“你說他是岑夫子的好友?那今天會不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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