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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七日之期已到,還請宿主儘快動手哦~否則今日過後,此路徑將永久失效】
【TD】
尚不支援此項功能哦
……
是的,一切還要從7日前的那個正午說起——
“小枳,所以你選誰?”
鄢枳本就已經一個頭兩個大,聽見左邊這位大哥的話,她的腦袋‘轟’地一下簡直快要爆炸。
如今正值正午時分,太陽高高墜在天上。
雖說已然入秋,但‘秋老虎’依舊毒辣,她站在大日頭底下冇有一絲遮擋,儼然曬得有點暈暈乎乎。
不過更讓她腦袋攪成漿糊的,還是麵前這兩個男人。
鄢枳好不容易從熙熙攘攘的街上擠出來,躲進一個還算僻靜的小巷子,就偶遇了現如今站在右手邊這位美男子,未等說話,左手邊這位大哥又不知打哪跑來將她攔下。
背後是人來人往的街道,麵前是來要答案的兩位大佬。
而她,卻說不出一句囫圇話。
因為,此情此景的她——
……是的,她穿書了。
這原本應該是個無比美好的星期天,她還趕在年尾前用掉到了最後五天年假。
一頭一尾兩個雙休,再加上中間五天年假,她本可以在家裡美滋滋地快活上足足九天。
足!足!九!天!!!
什麼概念?
四捨五入快趕上倆國慶節的概念!!!
然而,倒黴如她,無緣假期直接被迫穿越到這本既垃圾又狗血的爛尾文裡。
更倒黴的是,她穿越到了一個生死存亡的“選妃”時刻……
鄢枳打量著左邊問她選誰的這個男人,衣衫材質一看就是上乘的綢緞,在陽光下反射出淡淡的銀灰光澤,繡金祥雲紋的腰帶上墜著一塊玉佩,精雕細琢的圖案一看就價值連城。
再抬眸看看男人的臉,雖不是一眼驚豔,但也絕對稱得上眉清目秀、豐神俊逸。
可是,若要說起右手邊這位……
鄢枳甫一對上那人的視線,就立馬冇骨氣地彈開腦袋,轉而改為數著地上的螞蟻。
如果說左邊那位財主哥是準出道男藝人水準,那這位就是徹頭徹尾的門麵級彆。
如果有門麵一零一的話,他就必須該是c位出道,而且一定是大斷層c位那種。
一雙含情脈脈的桃花眼,實在太過於勾人!
她隻不過是偷偷瞄了一眼就覺得小鹿亂撞。
這要是拉去現代當牛郎,那必須是一晚六七位數的銷售額,一堆富婆上趕著想為他一擲千金,結果還搶不到台的程度。
然而,想像很美好,現實卻必然是殘酷的。
現在的她並非身處什麼’選妃’現場,而是需要做一道選擇題的大考現場。而她需要做出的這個選擇,生死攸關。
……
鄢枳穿越的這篇爛尾文叫做【紅顏禍水之竹馬青梅】。
聽名字就知道是個狗血十足的故事。
琰朝是這位坑爹作者架空出來的國家,女主和二位男士的狗血愛情故事就發生在這裡。
女主生得美豔動人,回眸一笑就能把人迷得五迷三道、神魂顛倒,因此從小便憑藉美貌揚名京城內外。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皇子更不例外。
其中三皇子顏止,和五皇子顏枳,都因女主的傾國之貌而墜入愛河。
三人說來也是自幼一同長大,這種青梅竹馬的感情自然遠勝其他。
在兩小無猜伴著情竇初開的年紀,兩位皇子同時傾心一人,難免要有一位求而不得,但兩人誰都不肯讓步,甚至不惜大打出手。
後來,先皇突然駕崩,冇來得及留下傳位遺詔,三皇子和五皇子都成了皇位最有力的繼承人之一。
而這位‘禍水姑娘’倒也冇客氣,仗著兩個男人都愛她,‘禍水本水’便分彆對二位嬌滴滴地說了句——
“隻要你當上皇帝,我就嫁給你。”
這句話的本質就是先養起一片廣闊的魚塘。
這片魚塘既可以滿足女主隨時海一下的瀟灑,又可以保證鷸蚌相爭之後管他誰輸誰贏,她這個美麗漁翁都能從中得利。
不過,這句話的威力確實不容小覷。
就像是大家童年歌聲中,那個總要揹著去炸學校的炸·藥包一樣,’噔’地一下導·火索就被燒完了,直接炸得轟轟烈烈,炸得兄弟鬩牆。
男一男二斷斷續續爭鬥了快一年,結果誰也拿不下誰,最後索性暫時休戰,然後將琰朝一分為二,各自坐地為王治理半片江山。
兩位大佬的戰爭暫時緩解完了,矛盾自然而然就被引到這位‘禍水’小姐身上。
她當年分彆答應了二位,誰得皇位跟誰走,結果現在倆人都成了皇帝,還同時來到她麵前,準備接她回去做皇後。
鄢枳正是穿越到了這個死亡尷尬時刻。
換個通俗點的說法,大概就是在問’你今天打算砍左手還是砍右手呀?’。
左手還是右手?生存還是毀滅?這是一個問題。
蒼天啊!想留住一對健全的雙臂怎麼就這麼難?
鄢枳抬頭瞅了瞅太陽,今天的日頭真不錯,不錯到她希望乾脆被曬乾在這裡就好了,是不是被曬成鹹魚乾就不需要再麵臨這種‘送命題’?
叫它‘送命題’其實還有一個原因。
大結局時,男二顏枳會在戰敗後被男主砍下頭顱。
不僅如此,他的頭顱會被掛在城門上曝曬三天三夜,男主要讓他親眼看著昔日心腹淪為階下之囚,看著都城百姓接連被屠。
這是對顏枳的一場盛大淩·辱,也是對她這個穿越來的鄢枳的盛大’內心淩遲’。
如果她今日選了男二顏枳,男主顏止定會將她視為背叛,等到兵敗被俘之後,真不知會被如何折磨至死,畢竟他對親兄弟都下得瞭如此狠手。
可偏偏如此送命,她還不得不做這道難題。
因為現在的她,一身無分文、二孑然一身、三舉目無親。如果這個時候被丟下,那她便隻能餓死街頭,因此,今日無論如何她都要選個人跟他一起走。
鄢枳抬頭盯著太陽,直到眼中隻剩白茫茫一片,閉上眼心一橫,試探著喚了聲:“……顏止?”
——“嗯。”
——“嗯?”
左右兩隻耳朵同時傳來兩個男人的聲音,傳到耳膜裡雖然隻是輕微震顫,可她切實感受到一陣頭痛欲裂。
這反饋令她頭疼不已。
是了,一個是顏止,一個是顏枳,看書的時候很明顯是兩個人,可一旦念出來,發音卻是一!模!一!樣!
所以……
這不就是坑爹呢麼!
這究竟是什麼狗血坑爹文!!
如果不是一覺醒來忘了作者叫什麼,她今晚一定會把那隻死鴿子拔乾淨毛,一半架爐子上大火猛烤,一半劈了燉鴿子湯!!!
她在內心對這位坑爹作者用完十八般酷刑之後,終於深吸一口氣,決定看向右邊的人。
剛剛那聲上揚著尾音的問號‘嗯’實在好聽得過分,慵懶戲謔還帶著一絲絲挑逗,惹得人總想聽他再多說幾個字。
這位美人公子也在看著她,眼中的笑意不加掩飾,更顯得勾魂噬魄。
這張臉果然怎麼看怎麼妖孽。
鄢枳又一次閉上雙眼,打算做最後一次掙紮。
她在努力回想著書中關於這一章的描述。
奈何那種一目十行、以及根本冇打算仔仔細細閱讀的初衷,導致她現在腦袋空空,很多細節都回想不起來。
隻記得……對,這一章裡男主穿得是一襲白衣!
白衣……白衣……額。
她往左邊上下掃了眼,又往右邊上下打量圈。
兩位大佬今天穿得都是白!衣!服!
果然,十八般酷刑還是太少了……
今晚如果不喝到鴿子湯,她就不姓鄢!!
原本正閉著眼咬著牙在心裡發誓的鄢枳,忽覺頭頂灑下一片陰涼,正午的熱氣頓時散去不少。
她睜開眼睛,抬眸望著,那個妖孽男的臉龐就近在咫尺。
他的一隻手臂懸在鄢枳頭上,於是寬大的衣袖就為她撐起了一片涼爽的小天地。
見她抬眼看來,妖孽男又是一個勾唇而笑,嘴角牽扯的幅度並不大,可她怎麼看怎麼覺得那笑容沁人心脾。
“不管了,畢竟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個妖孽男既然頂著張這麼好看的頭牌臉,怎麼可能會是配角?”鄢枳小聲嘟囔著給自己打氣,順便立了個flag,“如果這都不是男主,我今晚就倒立洗頭!”
“小枳說什麼?”
不知是冇有聽清,還是冇有聽懂她這段胡言亂語,‘頭牌臉男主’很自然地垂下頭,側耳貼近她問了句。
鄢枳現在幾乎貼在男人懷裡,整張臉紅得像個熟透的爛番茄。
卡殼良久,她終於撐著熟透的紅臉蛋說了聲:
“我跟你走。”
——“好,我帶你回去。”
左邊的財主哥說著話就要去拉她手腕,卻被當場甩掉。
他的臉上瞬間經曆了誌在必得、一臉迷惑、再到難以置信的大起大落,如今正用錯綜複雜的神情凝視著麵前這位‘禍水’姑娘。
而‘禍水’本人輕輕拽拽身側那位‘頭牌’的衣袖,羞答答地說——
“人家說的是你~”
果然,十八般酷刑還是太少了……
今晚如果不喝到鴿子湯,她就不姓鄢!!
原本正閉著眼咬著牙在心裡發誓的鄢枳,忽覺頭頂灑下一片陰涼,正午的熱氣頓時散去不少。
她睜開眼睛,抬眸望著,那個妖孽男的臉龐就近在咫尺。
他的一隻手臂懸在鄢枳頭上,於是寬大的衣袖就為她撐起了一片涼爽的小天地。
見她抬眼看來,妖孽男又是一個勾唇而笑,嘴角牽扯的幅度並不大,可她怎麼看怎麼覺得那笑容沁人心脾。
“不管了,畢竟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個妖孽男既然頂著張這麼好看的頭牌臉,怎麼可能會是配角?”鄢枳小聲嘟囔著給自己打氣,順便立了個flag,“如果這都不是男主,我今晚就倒立洗頭!”
“小枳說什麼?”
不知是冇有聽清,還是冇有聽懂她這段胡言亂語,‘頭牌臉男主’很自然地垂下頭,側耳貼近她問了句。
鄢枳現在幾乎貼在男人懷裡,整張臉紅得像個熟透的爛番茄。
卡殼良久,她終於撐著熟透的紅臉蛋說了聲:
“我跟你走。”
——“好,我帶你回去。”
左邊的財主哥說著話就要去拉她手腕,卻被當場甩掉。
他的臉上瞬間經曆了誌在必得、一臉迷惑、再到難以置信的大起大落,如今正用錯綜複雜的神情凝視著麵前這位‘禍水’姑娘。
而‘禍水’本人輕輕拽拽身側那位‘頭牌’的衣袖,羞答答地說——
“人家說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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