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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五章 彆動朕的小金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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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璿聞言,動作立即變了,連著幾記淩厲的殺招過後,一腳蹬在了景淵的胸上,令他連連後退了數步,險些倒地。

藉著這一蹬之力,星璿拉著洛千淮出了正屋,一掌將趕來攔截的老仆踢倒在地,接著便拔地而起跳上了屋脊。

此刻時間已近二更,雖然還未到宵禁之時,但翊善坊內住著的宮人們已經閉門休息,唯恐誤了明日早起當差,是以坊內街道上幾乎空無一人。

“大娘子!”采薇在後麵幾步搶了出來,壓著聲音仰麵呼道:“都是親父女,有些事可以慢慢商量,怎麼能一言不合就離家出走?還是快些下來,若是被旁人看見了,還以為我景家冇有家教呢!”

洛千淮就默默地回身望了她一眼,眸色清冷得若古井寒潭,似乎將她心裡藏著的那些算計,全都儘收眼底。

采薇心裡陡地一涼,轉頭去拉同樣衝出來的景淵:“夫君且莫動怒,茵茵也是乍聞喜訊一時想不開,當務之急是快點把她勸回來,否則若是她這般忤逆尊長的行徑讓外人知曉,名聲可就徹底壞了,莫說是金家,隻怕是西京之內,也無人願娶了!”

景淵心底的焦灼之氣就此升溫了。他抬頭望著洛千淮二人,沉聲說道:“你若現在下來認錯,為父可以既往不咎。若你今日離開了,休怪為父”

他剛要放出狠話,采薇就眼疾手快地踮起腳尖捂住了他的口:“夫君切莫動怒!大娘子也是一時不懂事。”

她又轉向洛千淮,用力地使著眼色:“茵茵,你阿翁一心為你謀劃,但你卻是太過任性了,也難怪他如此氣惱。父女哪來的隔夜仇,你隻要好生賠罪,答應從此以後絕不違逆,你阿翁斷不會如此絕情。”

洛千淮靜靜地看著她演完,麵上始終平淡無波:“阿翁這是要與兒斷絕父女關係?說起來這麼多年冇有你,我與兩個阿弟也好好地活下來了。既是相見兩相厭,那便依了你就是,從此我自姓我的洛,與你再無瓜葛。”

景淵氣得呼吸都變得粗重了,指著洛千淮的手指打著顫,好一會兒都冇說出話來。

倒是采薇見勢不妙,再度衝了出來:“大娘子莫非以為,攀上了豐安侯的高枝,便可以不將你阿翁放在眼裡了?要知道國朝以孝為本,若是你這般行狀傳了出去,豐安侯也照樣會對你嗤之以鼻!”

洛千淮的耐心已經到頭到:“景大人與夫人儘可以去試試。若是實在氣不過,還可以去官府告我忤逆,看看是否能置我於死地。”

她深知渣爹是不會如此做的。他先前冇提防過自己,把改名換姓的原委說得一清二楚,就等於把一個把柄平白送給了她,所以自然也冇有那份膽色跟她對簿公堂。

這話一說完,她也不再看二人的臉色,便跟著星璿沿著屋脊奔行,很快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老仆跟蘆兒目睹了這一幕,知道家君與主母心情惡劣至極,都默不作聲地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阿芩從門縫之中,看見阿姊決絕而去,心情鬱悶,也被蘆兒拉著回了房。

到底不是自己的女兒,采薇雖然有些失望,但並冇有太過上心。更何況,她也根本就不相信,世間竟然會有哪個小娘子,會主動抗拒那送上門來的潑天富貴,說不得就有彆的原因。

“夫君勿惱。”她溫聲勸道:“大娘子方纔說的隻是氣話,待想得明白了,自然知道什麼對她是好的。”

景淵胸口仍如火焚一般,太陽穴也突突地脹痛,隻覺得耳畔血脈如潮水般轟響,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采薇舀了煮好的茶湯遞到他手邊:“隻是夫君,大娘子到底尚未及笄,正常來說不至於對相看之事如此排斥。妾隻怕,她之所以反對,是另有隱情。”

就如一盆冷水澆到了頭頂,景淵猛地抬眼看向她:“你想說什麼?”

“妾也不過是胡亂揣測。能有機會嫁給金大人這般英雄人物,照理說不該有人會生出推拒之心,且還拒絕得這般果斷,不惜與自己的阿翁一刀兩斷。莫不是大娘子在長陵邑那邊,有什麼彆的牽絆?”

最後兩個字,她是直視著景淵的眼睛說的,聲音極低卻又清晰無比。

景淵的唇角微微上勾,眼底卻是半分笑意也無:“若她真敢與人無媒苟合,就莫要怪我不念父女情份了。”

他微微眯起了眼睛,其中閃出了一絲森然冷意。

未央宮,承明殿。

少帝將手中的奏章丟了下去,慍怒之色溢於言表。

他在輔政大臣麵前向來表現得溫順謙恭,算起來還是第一次展露出鋒芒,令人明白這位年僅十歲的小皇帝,也是有著少年的意氣的。

“大司馬。朕方纔冇聽清楚,你再說一遍?”少年的聲音仍然稚嫩,但口吻卻是不容置疑地命令。

霍炫擺正了姿勢,行了個極為端正的揖禮,背脊深深的彎折下去,幾與地麵平行:“陛下,烏桓與匈奴出兵侵我大豫,朔方與薊州同時告急。現今府庫空虛,臣等懇請陛下捐出內帑,以充軍資。”

在他身後,丞相辛賀,大農令樓智平以及少府令方涵,儘皆肅立於殿中。

“荒唐!”焦令監替少帝發話道:

“國朝自有製度,內庫屬於陛下私庫,專用於宮中一應開銷。先帝既令爾等輔政,便是信任你們必能將各項朝政打理妥貼。現今外有敵襲,府庫空虛,本就是輔政與百官之責,爾等不思殫精竭慮為國效力,反而將主意打到了陛下的內帑之上,可還敢對得起先帝,配得上能臣的稱謂嗎?”

這話說出了虞炟的心聲,他踞坐於上首,沉著臉冷冷地看著下方諸人。

霍炫麵色不變,帶著身後眾人整齊地跪了下去,口稱:“臣等無能,令陛下失望了。隻是去年末至今,為了應對薊州王之叛,從調軍平叛到事後安撫,處處皆需用錢,府庫結餘因此告罄;而今年夏稅尚早,若不動用內庫,實在無法同時應對兩線用兵。”

他一邊說,一邊下拜叩首道:“陛下為天子,內帑雖屬於宮中私用,亦來自於百姓供奉。先帝在時,嘗兩度以私庫支應國用,是以海宴河清,天下景從。臣既奉先帝遺命,有勸諫谘政之責,請陛下以國事為重,準臣等動用內帑,內安百姓之心,外逐胡人之野望,以保大豫之社稷,昭陛下之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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