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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七小說 > 武道長生,從修煉九陰真經開始 > 十七、良才

十七、良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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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瘸子,來罈好酒,再弄幾樣下酒菜。”這群醉漢為首之人,是個白麪男子,頭戴方巾,身著儒衫,約莫三十來歲。“吳大郎請坐,小老兒這就照辦。”店主一瘸一拐走到酒桌前,扯著袖子將桌椅全部擦了一遍。“滾一邊去,別礙著大爺喝酒。”吳大郎一腳將他踢了個趔趄,便自去取了壇酒。幾個幫閒又翻出些酒菜,一幫人坐在店中旁若無人的大喝起來。張瘸子默默爬起來,一高一低,走到櫃檯前。“老丈可好?”“老了,不中用了!”張瘸子抓起酒罈猛灌一口。酒剛入喉,便開始咳嗽起來。這一咳,就冇得停。直到他麵紅耳赤,嘴唇發紫,似要立時氣絕,才漸漸平靜下來。可他還未歇息,右手又往酒罈抓去。隻是這次酒罈並未抓起。一隻小手輕輕按在了上麵。任他右手如何使勁,酒罈卻是紋絲未動。長生淡淡道:“老丈,這酒,不宜再飲。”張瘸子擺擺手,“有位行醫的道長,曾說小老兒是肺陰虧虛,不能再飲酒。”不用說,這道長必是師父。長生勸道:“既然神醫有言,何不從之?”張瘸子卻從櫃檯下麵又摸出一壺酒。“小老兒一生好酒,若連酒都不能喝了,活著還不如死了。”良言難勸該死鬼。長生自不再言,正要拔腿離開,忽聽店中幾人一陣嚷嚷。“郎君好事將近,大家滿飲此杯!”“林家小娘子,可是遠近聞名的美人。”“今日阿孃叫了人去林家下聘,尚不知結果如何。”長生心中一個咯,當即便向店主打聽起來。原來吳家坳的田地,近半數都歸吳家所有。村農戶,亦有不少是吳家的佃農。吳家儼然就是此地土皇帝。尤其當今家主吳青山,一改前代家主苛刻、涼薄之態,廣行善事,人稱吳大善人。這位吳大郎吳良才,便是吳家主的長子。說來也怪,吳家主治家甚嚴,對這位長子卻格外溺愛。以至於吳良才年近三十,卻是文不成武不就,整日遊手好閒,喝酒賭錢。張瘸子壓低聲音道:“幾年前,這位吳大郎和許鐵匠家的女兒好上了,可吳夫人死活不同意,搞得小娘子一屍兩命.......最後還是吳員外主動賠了幾畝良田,才將許鐵匠安撫下去。”長生問道:“他們口中的林小娘子又是誰?”張瘸子湊過腦袋,“整個吳家坳,能被吳家看中的,想必隻有林娘子的掌上明珠了。要說這位林娘子,真是不可多得的人間絕色,可惜年紀輕輕,就做了寡婦.......”這時,桌上幾人喝到酣處,縱聲說笑起來。長生凝神一聽,這幾個醃臢貨談論的,竟也是林娘子。“林小娘子固然是朵嬌花,那林夫人,纔是熟透的果子,讓人看了就想咬上一口。”“郎君好福氣啊.....”聽著滿耳淫聲浪語,長生眉頭一皺,就要發作,卻被店主一把拉住。“小道長息怒,這些人,你可招惹不起。”長生冷笑,放下酒罈,大步走到酒桌旁,衝著眾人一拱手:“福生無量天尊。”大宋從官家到諸位相公,都崇通道教。民間亦有大批信徒。幾人見這道童年紀雖小,氣度卻是不凡,自然不敢有輕視之意。長生大大方方走到吳良才身旁,上下打量一番,道:“以貧道觀之,施主天庭飽滿,地閣方圓,真是三山得配,五嶽相勻,實是福緣深厚之極。敢問尊名為何?”這句話雖然信口掂來,卻是字字說到吳良才心。想當年,吳大郎也是上過縣學的人,雖然屢試不中,但放眼熊山,那也是少見的高學曆人才。哪怕淪為吳家坳第一街溜子,但吳大官人自視頗高。“道長年紀雖小,卻是有些修為。鄙人姓吳名良才,表字崇善,不知道長有何指教?”“原來是吳舉人當麵,貧道有禮了。”吳良才老臉一紅。長生讚道:“吳舉人英姿不凡,文氣沛然,高中狀元是早晚之事。”旁人當即大聲恭賀,哄得吳良才又喝了兩碗酒。長生卻重重一聲歎息,引得旁人望了過來,這才負手吟道:“明珠蒙塵多坎坷,它日勤拭耀山河。”吳良才隻覺鼻頭一酸,心中湧起強烈的知音得覓的認同感。“道長謬讚,吳某有愧啊!”這廝的眼睛都笑成一條縫了,哪看得出有愧?長生心中暗笑,眉頭卻故意皺起。“依貧道看來,施主眉宇之間,隱有黑氣糾纏,今日怕有血光之災啊。”“還請道長救我!”說完,就摸出一串鐵錢奉上。誰料長生瞧也不瞧,手指一陣掐算後,臉色反倒凝重起來。“以施主的命格,早應飛黃騰達,嬌妻美妾成群.....如今這局麵,是有小人作祟啊。”張瘸子在一旁看得正爽,忽聽此言,頓覺後脖一涼。果然,就見長生舉著一根指頭,從眾人臉上一一滑過,最後落到自己頭上:“此人方纔說,吳舉人是空心蘿蔔繡花袍——中看不中用啊。”張瘸子剛喝了一口老酒還冇嚥下去,霎時噴射出來。他見吳良才怒氣沖沖的走來,知道此時不是辯解的時候,唯有三十六計走為上。正要拔腿開溜,就見那小道長喊道:“不好,店主要跑路!”吳良才怒道:“張瘸子,你要是不想另一條腿也瘸了,最好站著別動。”張瘸子心頭霎時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可吳大官人的話,他是萬萬不敢違背的。剛剛伸出店門的腳,又悄悄收了回來。他萬般幽怨地瞥了一眼長生,卻見對方笑嘻嘻道:“方纔店主還說,吳秀才娶林家小娘子,就是一朵鮮花插在那啥上?”旁邊有人立時補了兩字,“牛糞”。這廝當即便被吳官人賞了個大耳刮子。經過連番挑撥,再加上酒意上頭,此時的吳良才已經陷入暴走狀態。他抄起旁邊一個酒碗,便向張瘸子砸去。酒碗貼著對方身體飛過,砰的一聲,落在地上碎成幾片。“狗東西,你還敢躲?”吳良才氣急敗壞,可惜手上無碗。幸好,長生很貼心的遞上一疊空碗。“哈哈......”吳良才仰天大笑,空碗一個個砸了過去。張瘸子頓時被砸得滿地打滾。眾人無不大笑取樂。吳良才隨手抓起一把掃帚,就往對方身上抽去。這次,張瘸子躲無可躲,被逼到牆角。他兩手胡亂一揮,竟抓住了打來的掃把。吳良才怒道:“鬆手!”張瘸子遞過一個求饒的眼神,頭顱堅決地晃動幾下。“老匹夫,找死。”“吳官人,小老兒冤枉啊!”便是真的冤枉,吳良纔此時也打出火來。他鬆開掃把,便朝對方撞去,冇想到剛邁出第一步,就踩中碎瓷片。腳下嘎吱一聲,紮紮實實摔了個狗啃泥。臉麵和地麵親密接觸下,頓時鮮血與鼻涕齊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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