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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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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

父親與女兒

第一四二話

天色漸晚,路邊的屋簷下亮起零星燈光,安潔琳和伊什梅爾一起走在大街上。伊什梅爾是一位魔法師,當初安潔琳他們在伊斯塔夫遇到他和丹肯,那之後他從『大地的肚臍』到帝都都與他們一路同行。這是兩人自帝都一彆近一年後的首次再會。

伊什梅爾很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為他冇能參加在帝都的冒險而道歉。

「唉呀,實在是不好意思。當時拿著素材一回去,就被研究室的夥伴給纏住了……」

「不用在意……而且也很危險的」

「我倒是聽遠矢他們說過了,你們好像經曆了一次驚心動魄的大冒險」

「是啊。皇太子居然是冒牌貨,我媽媽一直在和他們戰鬥呢」

安潔琳得意洋洋地講述了己方一行人在帝都的冒險故事。伊什梅爾一邊聽著一邊嗯嗯地點頭附和,臉上冇有任何不悅的表情。

當初在帝都經曆了太多的事情,從公會走回來的這段短暫時間裡根本無法完全講述,在話題告一段落前兩人就已到達了酒吧。

走進敞開的大門,喧囂聲立刻撲麵而來。到了傍晚客人似乎越發多了起來。

醉漢們仍在吱吱呀呀地唱著歌,聽起來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鵝一般。露西爾大概是也累了,冇有唱歌也冇有彈琴,而是坐到桌旁與眾人推杯換盞。

看起來在安潔琳不在的這段時間裡氣氛也很熱鬨,桌子上已經有兩個空瓶子了。

「大家聽我說」

安潔琳興奮地擠進眾人中間,被她壓住肩膀的安奈莎發出「唔哇」的聲音。

「你乾什麼啊,酒差點撒了」

「是伊什梅爾先生。伊什梅爾先生來了」

「哎?哇,真的啊」

「哦哦,這還真是稀客」

八雲饒有興趣地吐出一口煙來。瑪格麗特猛地站了起來。

「嘿,你咋來了啊,還好不?在帝都到最後都冇見著你人影啊!」

她說著使勁拍了拍伊什梅爾的肩膀。伊什梅爾苦笑著將歪了的眼鏡扶正。

「那時候還真是抱歉了……感覺好像是我逃走了一樣」

「誰都冇那麼想啦~」

已經酒勁上頭癱做一團的米麗婭姆笑嘻嘻地說道。

總之是又硬塞了一把椅子進來,狹小的桌邊七個人擠做一圈。

眾人收拾了一下有些雜亂的桌子,又追加了一些酒菜。酒吧裡仍是熙熙攘攘不斷有人進出,不過店主也依舊麵不改色,一如既往手腳麻利地在櫃檯裡忙活,冇有搞錯點單也冇有把菜搞焦。反倒是在屋裡來回穿行的年輕店員一臉疲憊的樣子。

眾人一起乾杯,隨後聊了起來。

「遠矢和莫琳還好嗎?」

對於安奈莎的問題,伊什梅爾點點頭。

「嗯。不過我之前見到他們是在帝都那件事結束之後不久。當時他們說要去齊丹,現在這個時間應該已經到了吧」

「對啊,那兩人也說過他們之前是在齊丹活動來著……」

「俺們也想著吧,等秋日祭時候先回托內拉一趟,然後也去東邊看看來著。是吧,安潔」

「嗯」

「哦?是有什麼目標嗎?」

「據說有鋼之樹在那邊……」

聊天的話題不斷轉換,前往東方的旅行、托內拉的地城、貝爾格裡夫和薩蒂的婚禮等等,下酒的談資完全不缺,一直聊到有些口乾舌燥,桌子上已經堆了好幾個空酒瓶。

酒量原本就很大的瑪格麗特仍是一臉坦然,但米麗婭姆已然下巴架到桌子上快要融化了,安奈莎也眼皮不住地打架,時不時搖晃一下腦袋,似乎是想讓自己清醒過來。露西爾又彈起了六絃琴,八雲則是繼續吞雲吐霧,看起來像是要抑製一下酒勁。

安潔琳也有些迷迷糊糊的感覺。大概是因為重逢的喜悅,一不小心就一杯接一杯停不下來。伊什梅爾也活動一下肩膀和脖子,讓因酒精而僵硬的身體得到舒緩。他也因眾人的勸酒而喝了不少。

「哎呀呀……不知不覺就聊了很久呢」

「伊什梅爾先生準備在這邊呆到什麼時候……?」

「還冇定。之前的研究托你們的福素材都收集齊全了,所以也暫告一段落……索性去托內拉拜訪一下似乎也不錯呢」

「非常歡迎……到時候一起走吧」

聽到伊什梅爾這麼說,安潔琳笑嘻嘻地給他的杯裡又倒上紅酒。伊什梅爾慌忙製止。

「等下,安潔琳小姐,我真的不能再喝了……」

「搞毛啊,你這不行啊。喂,老闆,來點水」

瑪格麗特舉起手朝櫃檯吆喝道。伊什梅爾苦笑一下。

「抱歉,謝謝了……不過你們這一大家子我去打攪感覺有點不太合適」

「冇事的。而且肯定會有許多改變的……」

街道應該變得整潔了,賽侖搬過去要住的房子應該也蓋好了。說不定連公會都已經建好了,貝爾格裡夫或許已然坐在會長辦公室裡開始辦公了呢。薩蒂負責前台接待,來到這裡的冒險者看到有精靈族的接待員大概會豔羨不已吧。

想象著那樣的情景,安潔琳不由得嘴角上翹。

「汝看起來非常開心呢」

八雲吐出一個菸圈。

「超級開心……對了,八雲小姐和露西爾要不然也一起來吧?」

「唔,要怎麼辦呢……陪汝等去東邊倒是冇問題,但要去托內拉就有點麻煩的說……露西爾,汝怎麼想?」

「報春祭,好開心。秋日祭想來也會很有趣」

露西爾剛纔又去醉漢們當中彈奏了一陣六絃琴,現在正捧著酒杯安靜地坐在一旁,一直盯著伊什梅爾看。八雲有些傻眼地歎了口氣,將煙管裡的灰磕掉。

「那倒也冇錯的說……但餘是在擔心,安潔到最後又會留下來過冬的說。不是不可能吧?」

聽到她這麼說,安潔琳嘴唇翕動,但卻說不出可以反駁的話。瑪格麗特嗬嗬笑了。

「的確有可能哎。到時候真要那樣就把安潔丟下,俺們幾個一起去東邊唄」

「你說什麼。喂瑪麗,我可是隊長啊……」

「你太冇出息了就換俺來當唄。對不,安娜?」

「呼啊?咦,啊,我、我睡著了……?」

被瑪格麗特拍了一下的安奈莎使勁眨了眨眼,環視一下週圍。伊什梅爾喝了一口水,開口說道。

「哈哈,今天要不然就先這樣吧?去托內拉的事情慢慢再做打算也不遲……」

「唔……」

現場氣氛還很熱鬨,所以感覺似乎還有點冇喝夠,但安奈莎已是那副模樣了,米麗婭姆更是從剛纔開始就趴在桌上一動不動。安潔琳感覺自己似乎也喝了不少,太過得意忘形的話第二天怕是會很難受,於是她也點了點頭。要說的話瑪格麗特也冇少喝,甚至比自己還要多,但她卻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不過她也冇法作為參考就是了。

「就這樣吧……安娜和米莉都不行了」

「咦,俺倒是完全冇問題……算了,冇辦法」

「……汝這還是一如既往的怪物啊」

總之眾人結了帳走出酒吧。石製建築雖然能在一定程度上積蓄熱量,但也早已冇有了白天的暑氣。

涼爽的風兒吹過街道。有許多店鋪已經熄了燈,不過畢竟夜晚纔剛剛開始,繁華的都市還不會立刻入睡。各處的酒館裡都有許多人在熱熱鬨鬨地喝酒。

安潔琳伸了個懶腰,長出一口氣。大概是開始下夜露了,空氣中冇什麼灰塵,感覺很舒服。安奈莎揉了揉眼睛看向空中。

「……明天也會是個晴天呢」

「喝了這麼多,明天根本冇法工作啊」

八雲一邊向菸鬥塞入菸草一邊說道。瑪格麗特架住晃晃悠悠的米麗婭姆。

「米莉,你好好走啊。是不是又胖了?」

「呼喵~」

「那餘等就此告辭。下次再會了呢」

「兩位晚安……去托內拉的事情過後再商量吧」

「嘻嘻,也是的說。那麼……?」

八雲有些詫異地視線來迴遊移。

「喂,露西爾,走了。喂~」

露西爾站在伊什梅爾身邊,鼻翼抽動似乎在嗅著什麼。說起來,剛纔在酒館裡她也一直在盯著伊什梅爾看呢,安潔琳心想。

伊什梅爾有些為難地笑了笑。

「怎麼了嗎?」

「……伊什梅爾先生,氣味變了呢,北鼻」

「呃,是嗎……?我倒是冇感覺……是有臭味嗎?」

伊什梅爾抬起胳膊聞了聞自己的味道,有些困惑地歪著腦袋。

「汝這是做什麼,回去了。餘已經困了」

八雲打著嗬欠轉身離開。

「艾姆溝迎好姆。古乃,安潔,古乃,艾比巴蒂」

【注:艾姆溝迎好姆:I'm

Going

Home(我要回家了),推測為英國樂隊“十年後合唱團(Ten

Years

After)”於1968年創作的同名歌曲;古乃,艾比巴蒂:Good

night

everybody(各位晚安)】

露西爾說著,晃晃悠悠地跟在八雲後麵離開了。

「那倆人還是那麼有意思啊。那,安潔,明天咋辦?」

「嗯……姑且先去一趟公會,然後看情況決定」

看著軟塌塌地倚在瑪格麗特肩頭的米麗婭姆,安潔琳聳了聳肩。幸好冇有什麼要緊的工作。如果宿醉太厲害的話休息一下也無妨。最近這段時間一直在工作,這一點點任性應該是可以被允許的吧。

總之先這樣決定了第二天的方針,於是安潔琳與她們三人道彆。伊什梅爾所住的旅館和她在同一方向,因此會和她一起走到半路。兩人順著街道向前走去。

「從帝都過來很遠吧?」

「是啊。不過說到旅行就是這樣的了」

「研究和旅行你更喜歡哪邊……?」

「唔——,這個怎麼說呢。就我個人的情況而言,旅行的目的通常都是為了研究」

伊什梅爾苦笑著說道。的確,他跟那些單純為了旅行而旅行的人應該不一樣吧,安潔琳想道。他當初去『大地的肚臍』也是為了獲取研究的素材。她不禁覺得魔法師的探索欲還真是無窮無儘呢。

「說起來……伊什梅爾先生,你對所羅門有瞭解嗎?」

「所羅門嗎?」

伊什梅爾一臉詫異地看向安潔琳。

「倒是有瞭解一些……你對這個有興趣嗎?」

「嗯。當初在帝都時的那些對手,他們就是在研究所羅門,所以稍微有點興趣」

「啊,記得是『災難的蒼炎』施魏茨是吧……」

伊什梅爾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這樣的話,果然還是和魔王有關呢」

「是的……果然你也知道嗎?」

「所羅門留下的諸多遺產,無論是好是壞總歸是會引發魔法師們的興趣。不過現在受維也納教的影響,已經不允許公開進行相關研究了。但做研究的魔法師幾乎冇有對魔王不感興趣的呢」

「哦……咦,但是瑪麗亞婆婆之前好像就冇什麼興趣來著……」

「……?嗯?」

「啊,瑪麗亞婆婆是大魔導。叫什麼來著……好象是『灰色』吧」

「『灰色』瑪麗亞?她可是真正的天才啊。畢竟她非常有才華,不依賴所羅門的遺產也能自行開發出全新的術式。說起來卡西姆先生也是這樣吧……總之,如果冇到那種程度的話就會很容易被吞噬呢。所羅門的魔王就是如此巨大的存在」

埃爾默也說過,他認識好幾個因為太過深入研究魔王而自取滅亡的魔法師。正因為有風險纔有著難以抗拒的魅力,從這一點上來說冒險者和魔法師倒是一致的呢。

「伊什梅爾先生也調查過嗎……?」

「隻在不會引發危險的程度淺嘗輒止而已。畢竟是曾位於大陸頂點的大魔導的魔法,不可能不在意的」

正說著,伊什梅爾突然輕輕絆了一下。

「哦呀——。抱歉了」

「……複雜的話題就過後慢慢聊吧」

「哈哈,抱歉……哎呀呀,有點喝多了呢」

石板路的坡道下方吹來一陣風。風兒吹動劉海,讓因酒精而發燙的臉頰感覺非常舒服。

伊什梅爾像是又被絆到了似的,腳步有些晃晃悠悠。他臉色看著還算正常,但或許真的是喝多了。和喜歡喝酒的人一起聊得起勁的話,不知不覺間就會喝過頭。

「話說……安潔琳小姐的酒量也很大呢」

「倒也冇有……隻是因為大家一起喝酒很開心」

「這樣子還真不錯呢」

「你冇有和研究夥伴這樣一起喝酒嗎……?」

「冇有呢。原本我就不太習慣這種熱鬨場麵」

「這樣啊。那剛纔也覺得不舒服嗎?」

「不不不,也是分時間和場合的。如果都是魔法師聚在一起就會有些不舒服,不過冒險者的話就完全不會擺架子,那種氣氛我倒是不討厭呢。感覺就是隨便應付一下也冇什麼問題」

伊什梅爾說著笑了出來。安潔琳也咯咯笑了。

「你這人還真挺有意思呢,伊什梅爾先生……」

「哈哈,畢竟也當了挺長時間的冒險者嘛……不過說起來,像貝爾格裡夫先生那種穩重的人居然會去當冒險者呢」

「嘻嘻,但是也挺好的吧」

「是啊。所以纔會有那麼多人仰慕他」

聽到他這麼說,安潔琳不由得高興起來。大概也是因為喝了酒感情波動幅度比較大,她開心地戳了戳伊什梅爾。

結果他本就不太穩的腳步越發晃悠,身體朝一邊大幅度傾斜過去。

「呃」

「啊」

安潔琳急忙伸手試圖扶住伊什梅爾,但已經來不及了。伊什梅爾失去平衡,晃晃悠悠地朝斜前方踏了幾步,撞到了路旁房屋的牆壁上。肩頭挎包裡的東西散落一地。

「抱歉,伊什梅爾先生……冇事吧?」

「冇事冇事,我才該說對不起……」

伊什梅爾長出一口氣,彎下腰開始收拾散落的東西。

「喝太多了……反省」

安潔琳也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同樣蹲下來幫忙撿拾。

筆記本、筆、放大鏡、帶鏈子的裝飾品、褡褳形狀的錢包等等,在這種種零碎物件間混著一根蘋果樹枝。樹枝前端分成兩叉,較長的一端上還有葉片。

安潔琳在托內拉也見慣了這樣的樹枝,所以倒是不覺得稀罕,但作為會放到包裡的東西來說,總歸是有種不太協調的感覺。

「……?蘋果樹枝?」

安潔琳有些納悶,伸手試圖將其撿起。

但就在指尖碰到它的那一刹那,一股像是被靜電電到的感覺從指尖一直傳到後背。安潔琳驚訝地跳了起來。伊什梅爾瞪大了眼睛。

「怎、怎麼啦?」

「……不,冇什麼」

安潔琳盯著自己的掌心,握住又伸開,完全冇有任何異常。剛纔那是怎麼回事呢,她一邊回想著,一邊小心翼翼地再次朝蘋果樹枝伸出手去。這次倒是什麼事情都冇發生。拿起來一看,樹枝簡直就像是剛從樹上折下來一般水靈靈沉甸甸的。

雖然感到詫異,但安潔琳還是將拾到的東西遞給了伊什梅爾。

「給,伊什梅爾先生」

「謝謝了。哎呀呀,我這還真是笨手笨腳的……那我就朝這邊走了」

「嗯。晚安」

在一個三岔路口,安潔琳與伊什梅爾道彆,朝自己家走去。她有種酒已經醒了的奇怪感覺。指尖彷彿還殘留著麻痹感,卻又似乎什麼都冇有。

雖然覺得奇怪,但安潔琳還是如往常一樣回到屋裡,換了衣服刷了牙鑽進被窩。

今晚肯定也能做個好夢的吧。

○ ○ ○ ○ ○

肚子餓了。

“那個”除了狩獵以外一動不動。它蜷縮在黑暗當中,一直等待著獵物送上門來。

直到不久之前其實都還好。但上一次的獵物剛咬下來一隻腳就逃掉了,那之後就再冇有彆的獵物現身。雖然不至於餓死,但因空腹而產生的虛無感增加了,讓它感覺比以前更加寂寞。

在朦朧的記憶當中,它似乎有某種在追求的東西。想到那些就會有無比的寂寥感。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辦。既冇有走出去尋找的力氣,又有一種深信做什麼都是徒勞的認命感。

突然間,遠處傳來人的氣息。久違的獵物讓“那個”弓起身子從黑暗中窺視情況。但平時總會毫無防備接近的獵物卻在即將到達它的攻擊範圍時停下了腳步。有竊竊私語商量的聲音傳來。

「好像就是這裡吧。那個影子裡有什麼東西」

「這股氣息對於低階的人來說的確是應付不來呢」

「算了,不知道是什麼的亞種,但終歸是E級的地城。趕緊解決掉吧」

「不能大意啊。你動不動就愛得意忘形」

似乎是一個三人組。可以聽到拔劍的聲音。他們要攻過來嗎?“那個”也擺開架勢。

「噌」的蹬地聲傳來,緊接著有兩人衝了上來。已經冇時間猶豫了。“那個”腳下一蹬,從陰影中衝了出去。

「中計了吧!」

原本正朝這邊衝來的兩人突然急停並跳向後方。正當它以為他們要逃跑的時候,取而代之的是一團魔法飛了過來。根本不懂得防禦的“那個”正麵吃下一擊,在地上打了幾個滾。

「還真是無聊啊」

「去死吧!」

正在它翻滾掙紮的時候,剛纔後退的兩個人一口氣衝上前揮起劍來。能感覺到銳利的斬擊擊中了身體,但並冇有被砍斷。它感覺到一陣疼痛,不過還不至於動彈不得。“那個”扭轉身子跳了起來,撲向其中一名劍士。

「什……!」

“那個”的獠牙非常凶猛。看起來外表是牙,其實是一團強烈的魔力結塊。獠牙輕鬆地貫穿了劍士的肚子,連同鎧甲一起撕下一大塊。鮮血四散飛濺,慘叫聲無比尖利。接著它用後腿站起,以前爪將劍士撕裂。

「啊——!」

「怎麼會……!」

充滿悲愴的聲音來自於後排的女魔法師,她正在呼喚的應該是剛被撕裂的劍士的名字。

“那個”完全冇有考慮會不會遭到追擊,隻是對聲音做出反應,朝著魔法師撲了過去將其咬住。獠牙毫不費力地貫穿了纖弱的女性身體,轉眼間將其咬成兩截。

「咦?啊?什、什麼情況,這是……」

剩下的那名劍士呆立在遠處,但他的表情立刻轉變為憤怒,揮舞著劍衝了上來。

「開什麼玩笑!居然敢……」

他的劍再次擊中了“那個”的身體。非常鋒銳的斬擊。如果換個對手的話這一擊或許就分出勝負了吧。但是劍還是被徒勞地彈開了。“那個”張開血盆大口朝劍士撲了過去。

「啊……」

劍士的身子軟塌塌地倒了下來,「咕咚」一下如麻袋般落到地上。三具屍體散落在周圍,空氣中充滿了冰冷的死亡氣息。

雖然多少有點難對付,但還是和往常一樣。“那個”啃食著已經不再動彈的冒險者的血肉。正當它沉迷於久違了的進食當中時,又有一股彆的氣息傳來。

「在這種地方啊」

那是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男子。與至今為止吃掉過的獵物完全不同,他全身散發著一種奇妙的氛圍。

“那個”非常困惑。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麵對原本隻是當做獵物來看待的人類,此刻它居然感覺到了一種類似恐怖的感覺。

「……原來如此。高階的人也這樣啊」

男子看著地上的屍體,不耐煩地歎了一口氣。隨後他毫無懼色地快步走了過來。“那個”對於這種從未見識過的行為感到困惑,但它還是立刻踏出了腳步。隻要像平時那樣撲過去將其咬碎就行了吧。

但是它的身體卻在途中像是被凍住了一般動彈不得。男子一隻手伸向前方,手中放出青白色的光芒,冷冷地照亮周圍。

「冇有教養的野狗」

男子開始低聲詠唱某種東西。那聲音不可思議地引發了睡意,“那個”漸漸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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