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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書亞如同湖麵上的漣漪，消失了也無人察覺。

白邦城城主的婚禮如期舉行了，城堡裡洋溢著歡樂的氣息，摩爾索斯收到了無數的祝賀，其中的禮物就有東大陸的奇珍異寶，他默默地把這些東西收起來，準備一討新婚妻子的歡心。

“大人，似乎今天的儀式，您的夫人隻出現了一小會兒？”

“親愛的公爵大人，是的，新娘都是嬌貴的，我想她一定累壞了。”

摩爾索斯想也許是約書亞身上的婚紗和假髮國於沉重了，不過沒關係，因為約書亞也不需要穿第二次了。

“您十分體恤您的夫人，相信您們的感情會比老城主夫婦還要親密呢。”公爵夫人笑道。

“我想會的，感謝您。”

等到河流乾枯，等到太陽耗儘最後一絲光華，約書亞都是和他在一起的。

隻是摩爾索斯忘記了一件事。

約書亞喜歡的是香料、花種和異域布帛。

約書亞不喜歡寶石、項鍊，不喜歡金子、不喜歡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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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要用點早餐嗎？”希琳站在寢宮裡，但她並不敢進到裡麵去，隻是在門口呼喚著。

“不了。”裡麵的人說。

約書亞想自己一定是瘋了。

多麼荒謬的夢境，夢裡他代替了莉莉絲，嫁給了摩爾索斯，他被關在內庭裡，摩爾索斯不肯放他出去。

醒來卻發現，一切都是真的。

“約書亞，我不想你走。你隻能留在我身邊。”

“大人，我隻是太悶了，我不會離開您的。”

“可我不相信你。”摩爾索斯知道，約書亞也是愛他的，可是約書亞每次看向飛鳥翱翔的藍天，都隻讓他恐慌。

約書亞這麼好，約書亞是他唯一的執著了，他不能做出這樣的取捨。

約書亞也冇有發脾氣。

也許他也漸漸地病態化了，他心裡清楚摩爾索斯的偏執有一大半是因為被他慣壞了。

“哥哥…約書亞，讓我睡在你膝蓋上，我們就像從前那樣。”

“你躺下吧。”

摩爾索斯變得成熟了，他變得和當年那個怕黑，不敢自己一個人睡覺的孩子差彆太大了，可約書亞還是捨不得讓他難過，他們兩個都犯錯了，因果都是自己種下，彆無他法。

約書亞摸了摸摩爾索斯頭頂的發旋，陽光仍然燦爛，約書亞想，如果忽略自己腳上的鐐銬，一切真的就像冇有改變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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