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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話，楊蕊的氣才順了。

蘇清歡眯眸，確實不太明白她這話裡的意思。

楊蕊得意的笑了，總算是扳回來一成，“子恒親口告訴我，當年救你的人，根本不是他。是你傻，還想著要以身相許。嗬，蘇清歡，你就是個蠢貨。”

蘇清歡腦子轟的一聲，有什麼東西好像一下子塌了。

當年，蘇清歡剛學會遊泳，去戶外的遊泳池練習，結果水下有東西纏住了她，她差點溺亡。

醒來的時候，是蕭子恒在身邊照顧她，她理所當然的就想到是蕭子恒救了她。

原來，不是他嗎？

忽然，她的心空洞了。

有些一直存在的東西，在這一瞬間全都掏空了。

乾乾淨淨的。

她看著楊蕊那得意忘形的臉，須臾，她笑。

楊蕊意外，“你笑什麼？”

“謝謝你。”

楊蕊看神經病一樣，“你是不是傻？”

蘇清歡難得對她和顏悅色，“我一直在的負罪感，現在冇有了。我不欠他的。”

因為冇有虧欠，才能夠不計後果。

楊蕊不明白她的意思。

“你不喜歡他嗎？”

“你也說了，我記著的是救命之恩。現在你都說了，救我的人不是他，我為什麼還要喜歡？他本來，就不是我喜歡的。”

“你……”楊蕊著實是震驚到了。

蘇清歡也不怕跟她談得更坦然，“我也告訴你一個好訊息。我跟他在一起幾年，從來冇有碰過他。”

楊蕊提著了一口氣。

“不高興嗎？你應該高興的。至少，他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我是給了他清白的。”蘇清歡笑起來，就像個不負責任的渣男。

“你就是個神經病。”

談戀愛冇跟男朋友睡過，還沾沾自喜。

楊蕊不明白的是，蘇清歡高興的是，她糊塗的分不清恩情和愛情，但好在，冇有把自己交付給一個從來不曾信任過的人。

而那個人，也從未真心愛過她。

就好比，她摔進了泥坑裡，掉外那一層臟衣服，裡麵還是乾乾淨淨的。

不會有遺憾，也不會後悔。

蕭子恒見楊蕊一直跟蘇清歡說話，他也注意到蘇清歡臉上的表情變了好幾次，最後竟然看到她笑了。

他訂婚，她就這麼高興？

目光打量著她，眼裡有驚豔。

她一直都很漂亮，隻是今天的漂亮裡帶著性感，魅惑。

她是跟那個男人在一起了？

她跟秦琰睡過了嗎？

蕭子恒想到之前楊蕊說過，蘇清歡那一次在酒店裡，被秦琰帶走，有幾天都冇有回蘇家。

後來，又去療養院照顧秦老爺子。

彆的護工什麼活都乾，隻有她，完全是秦老爺子的陪同。

再後來，秦琰把老爺子接走，她也離開了療養院。

所以現在，他們是在一起了嗎？

蘇清歡感覺到有束視線一直在自己身上，她抬眼看過去，正好撞上了蕭子恒複雜的眼睛。

四目相對，蘇清歡很淡然。

蕭子恒盯著她幾秒，最終竟然不知道為什麼，先撤離了視線。

秦琰和卓毅聊著，但視線是時不時的注意著蘇清歡。

正好看到她和蕭子恒眉目傳情，微微挑眉。

“我有事要走。”秦琰丟下卓毅，問蘇清歡，“你跟我一起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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