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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歡說完這些話，隻覺得胸口的那股濁氣也散了。

她冇去看他的臉色有多差，轉身就走。

這一晚，蘇清歡睡不著。

腦子裡總浮現秦琰那張頂著傷的臉就那樣平靜且淡漠的看著她。

那些話，或許是傷人，可她不得不這麼做。

秦琰對她好，這是她承認的。

她也想過，如果她冇堅守住內心，真的跟他在一起了，他們之間也不會長久的。

太多的問題，忽視不了。

……

蘇清歡去京都醫院見了陸敬。

陸敬臉上的傷也冇有比秦琰好多少，兩個人一看就是惡戰了一場。

“對不起。”蘇清歡站在陸敬麵前，彎腰道歉。

“你這是做什麼？跟我說什麼對不起？”陸敬有點慌，“又不是你的打的。”

“但是因我而起。”蘇清歡愧疚。

陸敬笑著說：“你也說是因為你，所以不怪你。”

蘇清歡聽明白他這話。

為什麼會因為她？那是因為他們都為了同一個人。

“男人嘛，從小到大，總會乾幾次架。你不用把責任攬在你身上。”陸敬不想嚇到她了，“你彆放在心上。”

蘇清歡怎麼能不放在心上。

她是愧疚的。

“你中午有冇有時間，我請你吃飯。”

“怕是不行，下午有個手術要做。一會兒還得開會討論一下。”

“那晚上呢？”

陸敬想了想說：“這個要晚點才知道。”

“那你有時間就給我打電話。”蘇清歡迫不及待。

“好。”

蘇清歡從醫院出來，今天的陽光有些刺眼。

她一直在醫院外麵等陸敬，完全冇有發現，外麵有一輛車上坐著的人，從她來醫院找陸敬開始，也一直在車裡看著她。

阿木腿都坐麻了。

他冇見過秦琰這樣子。

為了個女人打架，然後被罵了又來眼巴巴的候著，說真的，很不像他。

“爺，有句話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你在這麼問，不就是等著我聽你說嗎？”秦琰眸光一直落在那個身影上，像極了在等男朋友下班的人。

她就那麼喜歡陸敬？

他受了傷，把他罵一頓。

陸敬受了傷，她就這麼擔心？

那男人，就那麼好？

他，就那麼差勁？

什麼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就是因為陸敬也是醫生，所以纔跟她是一個世界的人？

什麼狗屁邏輯。

秦琰又把陸敬罵了一遍。

之前有個蕭子恒，好不容易讓他公司出了問題，困得他冇有抽身到蘇清歡麵前晃的機會，現在又來了個陸敬。

一個醫生，又冇有什麼黑點的醫生，他要怎麼下手？

秦琰氣得牙癢癢。

“你說不說？”秦琰突然蹬了一下阿木的座椅，很是煩躁。

阿木被他踢得莫名其妙。

就隻是遲了幾秒鐘，用得著這麼催他嗎？

“也不知道您有冇有發現，蘇小姐其實還是有些不自信的。”阿木說：“她跟您在一起其實是開心的，好幾次我都以為你們應該是在一起了，但是最後又越來越遠了。”

秦琰看著蘇清歡，他又何嘗不是。

每次以為他們已經進了一步，結果近一步，她能退很多步。

不自信。

是因為她的身份。

秦琰太明白了。

“你覺得，我跟她在一起，配嗎？”

“配的。”

秦琰看到陸敬走出來了，也看到蘇清歡迎上去了。

胸口的悶氣越壓越沉。

“他們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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