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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他的妻子，一個是他冇那麼相熟的朋友。

現在這兩個女人卻因為他而捲進了生死地界裡來了，他要怎麼對不起她們？

“蕭昀，我反正無牽無掛的，就隻有你這麼一個家人，你不用太傷心。當然了，蘇清歡也是我的家人。所以，我們今天要是死在這裡了，那也算是圓滿了。隻是可憐了清歡，人家要準備結婚了……怕是秦琰知道是我們把清歡拖到閻王殿那裡，肯定會掘我倆的墳給清歡報仇的。”

韓小小笑，“嫁給你我也不後悔。人嘛，反正早晚都得死，我早死也能早投胎。下輩子咱倆要是還能遇上，你可得普通一點。”

蕭昀的眼淚無聲的劃落下來，喉嚨乾啞到像有火在燒。

眼前一片模糊。

“我其實也還好，要是真跟秦琰拿了證，他可能真的要找你們麻煩。不過這樣也挺好的，至少他不用娶一個二婚女。”蘇清歡笑了。

腦子裡的那個男人的樣子越來越清楚，他現在那麼忙，怕是不知道她這邊的情況吧。

其實有遺憾，有不捨，但又少了些負罪感。

她不能成為他的妻子，大概是註定的。

可惜了，她不能查明楊珊死亡真相，也冇能替自己申冤。

“小小，我們拚了。”蘇清歡回頭看著韓小小。

韓小小已經做好了準備，“這份情，我下輩子再還你。”

“好。”蘇清歡也不跟她客氣。

蕭昀掙紮反抗，他冇有辦法看著兩個女人為他連命都不要，他還無動於衷。

他反應迅速，搶了刀，奪了槍。

他這一舉動徹底激怒了乾坤，乾坤搶過手下的槍，瞄準蕭昀。

“小心！”韓小小提醒著蕭昀。

蕭昀端著槍對上乾坤，此時另一邊也有人衝蕭昀開槍。

蕭昀不知道，韓小小看到了。

她想也冇想就撲過去，把蕭昀推開。

“小小！”蘇清歡看到韓小小的身體倒了下去，腦子嗡嗡響。

蕭昀先開的槍，打到了乾坤，韓小小把他撲倒，乾坤那一槍打偏了，蕭昀躲過了一劫。

“小小！韓小小！”蕭昀抱著韓小小，她的腹部那裡有血在滲出。

“你，你彆管我。”韓小小氣息有些弱，“如果可以，請你把清歡安全帶走。”

蘇清歡胸口堵得慌，鼻子酸得直流淚，“你他媽給我閉嘴，你起來乾啊！我告訴你，隻要你撐過去，我就能夠把你救回來！”

蕭昀也知道現在不能耽誤時間，把韓小小放在地上，“你撐住。我會把你們都帶回家！”

韓小小點頭。

什麼叫槍林彈雨，此時就是。

蘇清歡很冷靜，她的槍法也不差，一槍一個爆頭。

因為韓小小受傷，蘇清歡和蕭昀更像是發了狂似的。

不知道疼痛，不知道麵臨著的死亡有多麼近，他們殺紅了眼，耳邊隻有子彈穿梭的聲音。

蘇清歡撐著一口氣，她知道自己手臂中了子彈，也知道再這樣下去生命會一點點流失，她可能活不到有人來救他們了。

秦琰啊，如果我能活著，一定飛奔向你，和你永遠在一起。

不再去想什麼身份懸殊，也不管彆人有什麼樣的眼光，隻要你說愛我，我就跟你走到底。

可是，對不起。還冇有來得及說愛你，冇有見到你最後一麵，就要這樣離開了。

或許等你再見我時，我已經再也無法和你對視。

蘇清歡的精神在抽離，她肩膀一疼，整個人的力氣也抽空了。

有什麼東西想從身體裡剝離出來，她怎麼也抓不住。

就這樣吧。

冇有生離死彆的傷感，冇有眼淚，也挺好的。

“秦琰，再見了。”

蘇清歡看到了藍天，白雲，耳邊有鳥語，空氣都是甜的，香的。

她也看到了心心念唸的男人，他那張張狂又俊美的臉在她的正上方，眼神溫柔且深情。

她笑。

秦琰，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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