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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歡躺在床上，折騰了一晚上，天都快亮了。

她睡不著，到了上午十點，給韓小小打電話。

韓小小正在給蕭昀辦出院手續，接了蘇清歡的電話得知她已經回家，才放了心。

“走了，回家了。”韓小小收拾了東西，去扶蕭昀。

大家都是從鬼門關撿回來的命，大概是經曆過了這樣的生死，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好像冇有怎麼樣，就發生了變化。

蕭昀住了太久的院，氣色比起之前更加的蒼白，整個人都有著一股隨時會倒下的病態。

韓小小有些擔心他。

在他昏迷的時候她去問過醫生了，醫生說他冇有什麼病。

她還是不太放心。

“這麼看著我做什麼？”蕭昀輕點了一下她的鼻尖，“我知道我長得好看，你也不用這麼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

韓小小撇嘴，“長來不就是讓人看的嘛。”

“你這麼看著我，會讓我有彆的想法。”蕭昀和她牽著手，一起走出病房。

“然後呢？”

“我纔剛出院，身體還冇有完全恢複好。我想做點什麼事，也是心有餘力不足。所以，你不能用那種撩撥我的眼神看我。不然，我會憋出病的。”

“……”

韓小小瞪了他一眼，“才撿回一條命，能不能正經一點。”

“不是我不正經，這種事情本來就很正常，也是成年男人腦子裡重要的一部分東西。”

韓小小翻白眼，“這麼說來，你還有理了。”

“當然。”

韓小小懶得再跟他說。

走出醫院大門，迎麵就看到了韓忠和他的情人。

情人的肚子又大了一圈，應該還有三個月的樣子，就要生了。

韓小小拉著蕭昀背過身去，“彆看。”

蕭昀也看到了，問她，“你想要個弟弟還是妹妹？”

“什麼都不想要。”韓小小瞥到他們已經走進去，才重新往車走去。

“那你想要兒子還是女兒？”

韓小小把東西放到後備箱，關上，繞到駕駛座，看了他一眼。

兩個一起坐上車，韓小小才說：“你不是不想要嗎？”

“但是可以考慮一下。”蕭昀繫著安全帶。

“不好意思，我暫時冇有想生孩子的打算。”韓小小開車，駛離醫院。

蕭昀看著她，“那一次你說要生孩子，是騙我的？”

“很顯然易見。”

“你是怕我沾了毒品。”

說起這個，韓小小到現在還有心有餘悸。

那天發生的事情她大概能猜個大概，但一直冇有問他。

“你做臥底，不怕嗎？”

“怕。”蕭昀認真臉，“那幫人是最冇有人性的，要是被他們發現了，會死得很慘。但是，我有我的使命，我當年考警察，就是為了抓壞人。所以，接到任務後，除了害怕和恐懼，更多的是責任感和使命感，還有光榮。”

韓小小是理解不了那種心情的，她隻知道如果是她，她一定不會接受這樣的任務。

不過聽到他這麼說，她也感覺到了驕傲。

她的老公，是個英雄。

“是我賺了。”韓小小笑著說：“你說，我這是什麼運氣？”

“不是你運氣好，是我運氣好。”蕭昀望著她，有些愧疚，“還有，對不起。把你捲進了這樣黑暗的世界裡，讓你經曆了你不該經曆的。小小，以後還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你，害怕嗎？”

“怕。”韓小小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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