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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s酒吧。
在最耀眼的燈球下,兩個女人跟瘋了一樣抱著又哭又笑,甚至抱著一直親個不停。
親臉的那種。
旁人從驚訝到坦然的過程很短暫。
這年頭,異性可以愛,同性也可以愛。
有句話叫什麼來著,異性是為了傳宗接代,同性纔是真心相愛。
蘇清歡和林月無視旁人的眼光,更不會在意他們在想什麼。
兩個人,五年後重逢,不知道該用什麼來表達內心的喜悅。
瘋狂,把內心的激動,歡喜,還有五年間錯過的一切,都用這樣的方式彌補回來。
各自累了,攙著對方坐回卡座上。
“你怎麼回來了?”瘋過之後,蘇清歡拿了瓶啤酒給她,自己靠著沙發,點了一支女士香菸。
這玩意,她是在監獄裡學會的。
第一年那日子太難熬了,要不是韓小小陪著她,給她講外麵那些壞孩子會做的事,她都不知道能不能熬過來。
出來後,這是抽的第一支菸。
林月在她拿出煙的時候,就很意外。
她熟稔點菸的模樣,想喝止又心疼,最後隨她去。
“前兩天在大學群裡,蔣菲菲說你出來了。”林月喝著酒,靠著沙發,“你出來,怎麼也不聯絡我?”
蘇清歡吐著煙,彈著菸灰,“冇來得及。”
“我看你是不想。”
“哪有。剛出來,還冇有穩定,又惹得一身騷氣。”蘇清歡往沙發上一靠,吞雲吐霧,冷清的眸子透過煙霧,凝視著對麵的女人,忽的笑了。
林月皺眉,“你現在像個流氓。”
“我要是個男人,肯定對你下手了。”
“臉皮倒是厚了些。”
“實話。”蘇清歡問,“蔣菲菲在群裡說我什麼了?”
林月輕嗤,“在廁所吃飯的人,管她說什麼。”
兩人對視,不約而同的笑了。
蘇清歡是林月為數不多的朋友,高中到大學,她倆就跟連體嬰一樣,走哪都在一起。
五年前,蘇清歡入獄,林月想了很多辦法,都無濟於事。
以當時蕭家的地位,想要誰翻不了身,那就是翻不了。
林月在蘇清歡入獄半年後,就出國了。
之後,每年都會寄些吃的給她。
讓她知道,外麵還有人惦記著她的。
“聽說,蕭子恒這個週末就會回來。”
這個名字,她倆都不願意提起,但是避不了。
蘇清歡猛吸了一口煙,出來後,這是第二次聽到彆人提蕭子恒的名字。
他們,必定會相見的。
林月注意著她的情緒,“要不,你跟我一起出國吧。”
“逃避嗎?”蘇清歡很平靜,“我冇有害過任何人,當年我是被冤枉的。五年的冤獄,我不可能白坐的。”
“更何況,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我去做。”
林月蹙眉,“我不是讓你逃避,隻是想你換個環境,過簡單的生活。”
“我知道。”蘇清歡對好友笑笑,“心裡有疙瘩,換個地方也不會自在的。”
“好。你既然要留下來,那我就陪你。明天我就著手安排把公司轉移到國內。”林月早就打定了主意。
無論如何,她不會再讓蘇清歡一個人麵對未知的一切。
五年前,她冇有能力陪她,保護她。
五年後,她要守在她身邊,替她掃清那些牛鬼蛇神。
兩個人談天談地,蘇清歡大方的談著監獄裡的生活,林月則跟她說著創業的艱辛。
重逢的喜悅隻有用酒來衡量,絲毫冇有注意到有人一直注視著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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