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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3章
安樂椅偵探柯南的進展
“你再不回來，我要打電話給其他人出去找你了。”
唐澤一走進房間，柯南怨唸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這麼晚了纔回來，甚至冇通知我一聲，你知不知道幾點了……”抱著胳膊的柯南已經換上了輕便的居家服，坐在了自己的床頭。
他們和妃英理律所的同事們吃飯喝酒，回到酒店之後，又尾隨毛利小五郎去往碓冰律子的房間打牌，再然後是佐久法史進門……
一連串的動作下來，加上懷疑發生惡性案件的警方將他們扣留在房間中等待受害人的檢查結果，等到唐澤把徹底被放倒的山村操簡單刷乾淨送進他自己的車輛，時間已經接近午夜了。
“有事情耽擱了，抱歉抱歉。”順利拿到東西的唐澤心情頗佳，麵對抱怨態度依舊良好，“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什麼水平，我的安全有啥可擔憂的。”
享受到多重加成的唐澤對自己武力值的水平已經有了充分瞭解，應該說，除非他惹到一拳超人京極真，被對方一拳打爆，正常情況下，能輕易製服他的人是根本不存在的。
“是嗎，這可不好說呢……”聽到唐澤如此大言不慚，柯南的嘴角抽抽了幾下。
道理他都懂，他也確實見識過唐澤在各類突發情況下所展現出的體能，但是唐澤這番自信滿滿的宣言，隻會讓他眼前閃過一些不那麼對味的畫麵。
比如，和大部隊分開幾分鐘就和毛利蘭一同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唐澤，比如，獨自去搜查直接落水被聞詢趕來的警察救上船的唐澤，比如，隻是稍微一個人在賓館呆了幾小時，再見麵就被吊在瀑布裡的唐澤……
“當然冇問題，我隻是走的有點遠，繞圈回來多花了些時間。”唐澤輕鬆地聳了聳肩，“畢竟，你也知道，我不可能因為被警察包圍就感到壓力，當初扣押我的，根本不是警察啊。”
“嗯……我的記憶已經遭到了篡改，現在的我不可能準確回答伱的問題。不過，我想他們這麼做，或許談不上順利。”唐澤眯了眯眼睛，“我記憶不是那麼好修改的。”
前世的他，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情報工作者，頂住了持續數十小時的嚴刑拷打，從地獄爬回來之後，又完成過精神的崩潰與重建。
同樣從沖田總司口中聽他詳細說明過案發當天情況的柯南明白唐澤的意思。
“當然不是，超憶症患者要是伴隨記憶閃回，我現在應該被關在精神病院裡拿頭撞牆。”唐澤搖搖頭，他可以拿來閃回的情緒撥動可太多了，“我主觀上認為，這或許是他們發現給我‘寫入記憶’難度太高，隻能反覆多次加深相關印象造成的後果。”
唐澤這裡指的是他足夠堅韌的精神意誌方麵的力量。
不好說到底是前世經曆的原因，又或者是唐澤潛意識裡察覺到了記憶的不真實性，從他入住波羅咖啡館至今，他是真的冇對警察產生過抗拒。
經過多方查驗，目前能確定的資訊是，唐澤身上的案子是一個徹頭徹尾，或許根本“不存在”的冤假錯案。
字跡看不清，色彩太淺淡，那就順著筆跡一直描一直描，描到入木三分，深深刻在其中為止。
事無钜細，無法遺忘任何資訊，是超憶症患者本來就要頭疼的病症，給這樣的人群製造虛假的記憶，那簡直是超寫實油畫的難度。
這一點經過零組親測，保真。
有沖田總司這個貨真價實的目擊者佐證，唐澤的話說得相當有底氣。
考慮到對方對組織的具體情況兩眼一抹黑，能從外部硬查到這個程度，已經是柯學偵探們的底力體現了。
組織對唐澤的預估，想來不會比當初的風戶京介好到哪裡去。
哪怕是冇有恢複記憶的版本，唐澤也是個自我認識明確的狠人，為了不泄露父母的秘密，直截了當地封鎖了自己所有相關記憶，鎖的死死的。
嘶，他知道唐澤說的是一種比喻，還是感覺到說不出的幻痛感。
這番發言真是毫無說服力呢。
可以想見，在這個層麵如此堅不可摧的他，當時給下手企圖洗腦他的組織造成了何等的困難。
這也是唐澤的馬甲穿這麼穩當的原因之一——偵探的腦補能力真的太發達了。
“你之前提到的，關於我的案子你找到的線索？”知道他是在轉移話題，聽到他拋出的資訊，唐澤感興趣地挑起眉頭，還是從善如流地接過了他的話頭。
他一開始失蹤的理由是虛假的，不是被警方羈押，而是被組織帶走，甚至發生在他家中的火災，都有可能是為了掩蓋這一事實；
反覆多次地寫入，直到記憶足夠深刻，就好像真的是超憶症患者的記憶狀態那樣。
“組織的力量，真的誇張到徹底改變了你的記憶，這一點我依然感到不可思議。”自認為已經足夠瞭解唐澤性格的柯南托住下巴感慨，“能做到這個程度，難以想象。”
否則，稍加回憶就能發現諸多模糊之處的話，這段記憶的真實性很容易就會被推翻了。
在無法自控的閃回中陷入情緒的漩渦，這是很多心理疾病患者會有的症狀，許多抑鬱症和雙相患者都有類似的體驗。
以上這些，都是服部平次在接受唐澤的委托之後，辛辛苦苦埋頭查出來的資訊。
“咦？不是常見的記憶閃回嗎？”冇聽唐澤說過這部分的柯南略感詫異。
“……說到這個問題，”為了減輕這種感覺，也免得話題的氣氛過於沉重，柯南生硬地轉移起了話題，“我那邊的調查結果已經基本出來了。”
“也對，你是個超憶症患者。”柯南的理解的則是另一個方向，“想要為你塑造真實的記憶，難度比普通人更高。”
——頭鐵，還命硬，同時背景深厚。
不好將這番吐槽直接說出口，柯南委婉地表示：“小蘭她擔心是警方的扣押和問詢給你造成了壓力，你確定自己冇問題吧？”
應該說，唐澤偶爾會暴露出的行為情緒的波動不定，都被柯南用這套理論消化掉了。
“嗯，差不多吧。”含混地點點頭，唐澤冇有展開說明這個部分，“仔細回想，我一去回憶那兩個月的經曆，情緒就會無法剋製地代入然後崩潰，這件事同樣非常可疑。”
案件發生的條件是虛假的，沖田總司這個重量級人證已經側麵說明瞭案發當日唐澤的真正行蹤，證實他記憶裡的那場見義勇為，壓根是不可能發生的；
案件的調查和審理同樣是虛假的，上次工藤新一現身的時候，來到東京去見伊藤律師的服部平次，事實上是察覺到了其背後乾涉司法公正的利益集團存在，並試圖以此為切入點，找到能證實唐澤案件疑點的實證，啟動案件的重審。
又不能直接弄死了算，又不能隨便放回去暴露自身的存在，他們似乎確實隻剩下這麼一個笨辦法了。
以至於來到東京的很長一段時間，唐澤都真的把自己當成了鳩占鵲巢的穿越者，花了不短的時間，才確認了自己的身份。
唐澤身上很多特點與他印象裡的患者是吻合的，柯南冇想過深究這方麵的內容，想不通的時候，會把它們歸結於康複的自閉症患者這個方向。
唐澤很冷靜地說出了一種聽上去就痛的形容，聽得柯南本能地感覺頭皮有點刺痛。
雖然唐澤的記憶至今都是他在放學路上偶然撞見對女性實施不軌行為的醉酒男人，上前製止時與對方發生肢體衝突，不慎導致對方受傷之後被警察帶走，但真實情況顯然是與他的記憶不符的。
“關於真實情況，我連一星半點的記憶都找不到，大概是我掌管這段時間記憶的‘扇區’，已經被這種暴力手段徹底摧毀了吧。”
等到真把唐澤抓到手，抬上機器，麵對他超乎想象的人格穩定度，組織的相關人士想必也麻爪了。
而現在他麵前坐著的，是一個頭更鐵，命更硬，背景也一樣強悍的偵探。
理所當然的，哪怕是受限於身份情況，無法參與實地調查，他這些日子也不是全無收穫。
直白點說，安樂椅偵探開始了自己差異化賽道的發力。
“我不可能像服部那樣，跑去京都幫你細緻入微地調查情況，我隻能儘己所能地發揮自己的優勢。”暫時恢覆成工藤新一狀態的他，當時是這麼告訴唐澤的，“我認為，你的案件得從根源上查起。它其實不是獨立發生的情況，它是你父母被殺害這件事的餘波。”
不同於埋頭調查細節的服部平次，工藤新一的解法，是往前查。
唐澤會被組織迫害，會失去正常生活，與父母分離，這些都是連帶反應，根源還是唐澤夫婦的研究。
所以，他的調查方向是與唐澤夫婦這對神秘的研究者存在利益關聯的人群、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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