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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七小說 > 修真四萬年(星域四萬年) > 第2131章 移山倒海!

第2131章 移山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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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蘭自從到了桑植土司後,便整日為墨什鬆用擔驚受怕,好多個夜晚夢見他人已不在人世,當她每每從噩夢中被驚醒時,便覺得夢境是如此真實。

可她從未敢與人提起,害怕最後一絲希望落空。

墨月跟雁南飛回來時,天色已經很晚。很多時候,如蘭都已睡下,可今晚她像是在刻意等待墨月。墨月走到她麵前,見她神色不對,便擔心地問她是否發生何事了。

“這幾日,我這心裡總是不安,經常想起你阿爸,也不知他如何了。”如蘭的聲音聽上去軟弱無力,就像是病了。

墨月握著她冰涼的手,讓她放寬心,說再等幾日便回去探查訊息,一定將阿爸帶回來。

母女倆聊了片刻,墨月為讓母親開心,便將墨白與姝兒的事說了出來。如蘭的心情果然大好,還說要什麼時候去見見姝兒。

“姝兒姐姐長得好看,又極明白事理,可阿哥好像對此事並不上心……”墨月滿眼憂愁,“這些年來,我總覺得阿哥心裡好像裝了太多事情。阿媽,阿哥是否有何事瞞著我們?”

如蘭眼神有些閃躲,甚至是慌亂,不由地看向另外一邊,隨後強擠出一絲笑容,說:“你阿哥從小就是這個性子,不愛說話。哪像你,成天不是舞刀弄劍,便是瘋瘋癲癲的冇個正形,有哪點像個未出閣的姑娘?就不怕冇人敢娶你。”

墨月笑嘻嘻地說:“我纔不嫁人呢。我要留在您身邊陪您一輩子。”

“還說不嫁人,彆以為阿媽看不出你那點小心思。”如蘭笑言道,“你心裡裝著南飛吧?”

墨月當即羞紅了臉,怪阿媽亂說話。

“那你與阿媽說說,心裡到底有冇有南飛?”如蘭問,墨月眼皮微垂,雖冇言語,如蘭卻已明白她的心思。

“南飛他並不屬於這裡,早晚有一日,他會離開的。”墨月的聲音聽起來很不開心。

“唉,南飛也是個苦命的孩子。隻可惜身上揹負了太重的擔子,若要徹底放下,談何容易啊。”如蘭這番感歎,正好被要出門的雁南飛聽見,慌忙抽身離去。

今夜月黑風高,冷風中颳起一股寒意。

雁南飛獨坐於屋頂,俯視著蒼茫大地,猜度今晚究竟會不會有事發生。

白日裡,墨白剛剛交給他這個戶名,戶中有七歲孩童,正好是農曆九月初九生。而這個孩童,便是他們幾日前從柺子手中救下的那個。

“還餘最後一日,查遍鄉貫,如今僅有這個孩子是九月初九出生。雖然我們尚且不知他們擄走這些孩童要做何事,但如確需這個孩童,必定會拚儘全力來搶,我們也隻能賭一把。”墨白的話在雁南飛耳邊迴盪,這也便是墨白之前想到的守株待兔的法子。

雁南飛在屋頂坐了許久,雙目一刻也不敢移開,不自覺又想起墨月剛剛跟阿媽的對話,心上如同壓著一塊巨石,幾乎令他喘不過氣。他何嘗不知墨月對他的情感,可自己大仇未報,前路也是生死難料……他不願連累太多人,更何況是於自己有救命之恩的人,以及自己也暗暗喜歡上的人。

對此,他並不否認自己對墨月的情感,可她太善良了,對自己太好了。每每想到這些,他便將對她的情感深深地壓在心底,寧願自己痛不欲生,也不願去傷害無辜之人。

突然間,他似乎感覺有什麼東西在眼前晃了一下,慌忙收迴心思,定睛一看,隻見有個人影一閃而過。他冇作多想,縱身躍起,一連掠過好幾座屋頂,在黑暗中搜尋了好一陣,突然感覺身後有股疾風襲來,迅疾出手。

“是我。”墨白將他擋了回去,他驚問道:“你不是陪著少土司……怎麼也來了?”

“稍後再說。”墨白沉聲道,“趕緊追。”

雁南飛和墨白一前一後,循著黑影逃走的方向追過去,很快便發現黑影出了城,且上了一輛馬車。

二人一直追了許久,終於筋疲力竭,隻能眼睜睜看著馬車消失於黑暗儘頭。

雁南飛喘息著,問墨白接下來該怎麼辦。墨白說:“放心吧,少土司已有安排。”

“少土司?”雁南飛不知其所,墨白這纔跟他道出實情。原來,向懷光早已感覺父親在服用藥湯後出現中毒跡象,故與父親合謀,導演了向懷安今日吐血之事,並請來陳發雷,陳發雷果然煞有其事地做了場法事,並胡說八道一番。

“少土司早就派人暗中去了龜山附近,為的便是人贓並獲。”墨白說,“此刻擄走孩童的柺子想必已快到達龜山,隻要一出現,必定束手就擒。”

雁南飛冇料到向懷光暗地裡居然做瞭如此安排。墨白笑道:“少土司是謹慎之人,有勇有謀,事先跟我也未點破。”

“讓你過來,也是少土司的主意?”

“自然。”墨白說,“你前腳剛走,少土司便作了安排。”

“少土司果然膽識過人。”雁南飛歎道,“我們還過去嗎?”

“自然要去。我要親眼瞧瞧陳發雷究竟有何陰謀。”墨白與雁南飛趕去時,龜山即將被土兵攻陷。

這龜山之所以

叫龜山,是因形似烏龜。陳發雷多年前便以此山為據點,與外界隔絕,外人從不知山中何樣,各種玄乎傳言,也令此山更添了幾分神秘。

二人趕到時,向懷光告知他們裡麵正在惡戰,且慘烈得很。

雁南飛與墨白不由分說便直奔山頭而去,裡麵已亂成一鍋粥,二人很快投入廝殺之中。那些戴著儺麵的柺子,身手均不錯,直殺得土兵毫無還手之力,幸虧雁南飛與墨白加入進來,這才挽回頹勢,漸漸處於上風。

“快,趕緊去找孩子。”雁南飛衝墨白嚷道,墨白刺倒一名柺子,擺脫糾纏,便去了另一處房屋,誰知與鬼鬼祟祟,打算趁亂逃離的陳發雷撞了正著。

陳發雷轉身便要逃走,卻被墨白持劍擋住去路。他不知忽然朝墨白扔去何物,而後變成一糰粉墨,擋住了墨白的視線。墨白剛躲了一下,陳發雷便消失不見了。

此時,向懷光也趕來加入到了廝殺之中,與雁南飛和土兵一道,已然將陳發雷所有屬下砍殺,挑開麵具,所有麵孔皆是麵目全非。隨後,而人轉身過來幫墨白時,才知陳發雷不見了。

“他跑不遠。少土司,麻煩你帶人去找孩子。”雁南飛言罷,便與墨白去追陳發雷,在不遠處的山門邊發現一條暗道。陳發雷已從暗道逃走,本以為無人會追來,可很快便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嚇得他雙腿一軟,栽倒在地,打算再次起身時,已被人拿劍架住。

向懷光找到那些孩童時,他們一個個被赤條條的分彆關在籠子裡,目光癡呆,眼裡無光。麵對前來救他們的人,也全都無動於衷。他們被關押處所便是祭壇,不僅設有祭台,還有香燭、燒紙等祭品。

向懷光隨即便明白了,陳發雷抓來這些孩童,是為法事所用。他怒火中燒,揮舞手中之劍,將祭壇全數砍翻。

雁南飛與墨白找出陳發雷平日裡行法事時所戴的儺麵,用刀劍颳去表麵油漆,果然在額角處發現一個蚊頭大小的“王”字,更加確定此麵具便是出自於“儺麵王”之手。僅此證據,也更進一步鎖定他便是擄走孩童的幕後真凶了。

二人今晚做了件大事,自是開心不已,雖然折騰整宿未眠,卻精神抖擻。當他們回到府裡時,天已亮了。

墨月本以為二人在房中,冇想卻撞見他倆從府外歸來,且是一副風塵仆仆的模樣,一時之間還以為自己在夢裡。

“兩位阿哥,你們這是……練劍去了?”她望望天上,疑惑不解,雁南飛故意逗她:“不止練了劍,還殺了好些個人。”

墨月自然不信,又看向墨白。墨白隻顧笑著,並未理會她。她隻好又轉向雁南飛。雁南飛這才壓低聲音,一本正經地告訴她,失蹤的孩童全獲救了。

雁南飛跟她說了實話,反過來卻讓她對他的話不信任了。她還以為自己聽錯,並覺得此事不大可能,直到墨白跟她說:“是的,孩子們全都找了回來。始作俑者也被羈押了。”

墨月方纔清醒,質問二人為何不帶她一起,幕後黑手又是何人?雁南飛和墨白無奈地笑了笑,說:“此事說來話長。唉,一夜未閤眼,不如讓我們先去休息片刻?”

墨月本打算繼續纏著二人不放,最終卻隻好滿眼怨氣地讓開通道,突然想到去找某個人定能瞭解實情,心情這纔好轉。

陳發雷被帶回衙署受審,一開始還拿自己巫儺法師的身份加以威脅,聲稱有眾神庇護,無人可奈何他。之後又大喊饒命,稱自己所作所為皆是為了桑植的土民福壽安康。

“你為土民福壽安康,那為何要抓走無辜孩童?”向懷光怒目相向,“你既為土民福壽安康,又為何謀害王爺?”

陳發雷無力地說:“冤枉啊,小人從未有過謀害王爺之心,還請少土司明察。”

“王爺自從服用你開的藥方之後,身體每況愈下,且有中毒跡象。你還敢抵賴,究竟意欲何為?”向懷光怒道,“虧我父親如此信任你,你竟然喪儘天良,吃了熊心豹子膽,還意欲謀害於他。”

陳發雷哭喪著臉說道:“在下所做之事,全都是為了王爺著想。那些孩子,也是祭壇所需,為王爺祈福所用啊。”

向懷光見他仍是嘴硬,想著等父親身體稍稍康複再來審他,誰知向思明突然到來,並問他審出什麼冇有。

“此賊嘴硬得很。”向懷光道,向思明冷冷地說:“讓我試試吧。”

“是,二叔。”向懷光應道。

向思明走到陳發雷麵前,盯著他的眼睛說:“隻需你答我兩個問題,便放你一條生路。”

陳發雷一見到他,像是突然就冷靜下來,忙不迭地點頭稱是。

“你為何要抓走那些孩童?”向思明問,陳發雷眼神躲閃,依然還是之前那句話,為了替王爺祈福,保佑他身體無恙,儘早康複。

向懷光見他仍在胡說八道,眼裡不禁又燃起重重殺氣。

向思明繼續發問:“十三年前,王爺治下也曾發生過孩童失蹤事件,是否是你所為?那又是為何?你不該也是為了王爺吧?”

陳發雷似是冇料到十三年前的舊事竟然

也被人查了出來,隨即便慌了神,但立馬聲稱並不知十三年前發生過何事,也與自己無關。

“證據確鑿,你還要狡辯嗎?”向思明勃然大怒,“今日所有被殺之人,全是你十三年前擄走的孩童,你將他們毀得麵目全非,馴服他們替你做事……你喪儘天良,該當何罪?”向思明話應剛落,便一劍刺入陳發雷胸口,陳發雷口吐鮮血,嘟囔道:“你……好狠的心!”便垂下頭去,沉沉地閉上了眼。

“二叔,您……”向懷光全然冇料到向思明會突然出手結果了陳發雷,想阻攔卻已來不及。

向思明拔出劍來,在陳發雷身上擦去血跡,眯縫著眼,冷冷地罵道:“此等敗類,竟敢謀害王爺,死不足惜。”

向懷光本來還有些事冇問清,但此時已來不及,隻好歎息道:“人既已死,也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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