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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一章 徐婉寧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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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每種布料的材質不同,所以收費標準也不一樣。你們先選好布料,然後我來計算一下總體價格,你們需要先預付我三成的定金

定金的理念,張玉玲也是和徐婉寧學的。

雖然能找到裁縫鋪來定製衣服的都是不差錢的,但以防萬一,還是要收取一個定金,才能更好地約束買賣雙方。

而三成也是經過各項計算以後定下來的,剛剛好包住了布料和其他一些成本。

當然,人工和房租冇有計算在內。

如此一來,就算衣服做好了,客人反悔不要了,張玉玲也不至於虧損的太嚴重。

任母在四種布料裡精挑細選了好一會兒,最後定下了價格最貴的那一種。

報價格的時候,張玉玲再一次犯難了。

按照她之前的定價標準,這個布料做出來的衣服,收費價格在八十到八十五之間,淨利潤能有四十到四十五塊錢的樣子。

因為這種布料的進價是最貴的,她擔心要價太高,顧客會接受不了。

但剛纔徐婉寧纔剛剛跟她講過,他們的裁縫鋪要走高階路線,既然是高階了,價格自然不能太低。

況且,她畫設計圖的成本,也要計算在其中。

“一件衣服的價格是一百三十塊錢,兩件我就收你兩百五十五塊錢好了。兩件衣服你一共需要支付我七十七塊錢的定金

報完價以後,張玉玲內心還有些忐忑,生怕任母反對。

冇想到,對方竟然直接拿出了八張大團結遞了過來:“八十塊錢,不用找了

“好張玉玲收了錢,當著任母和任豆豆的麵數了一遍,確定錢的數目冇有問題後,將錢鎖進了抽屜裡,又寫了兩張收據,並都簽了字,然後將其中一張遞給了任母。

“這個是收據,三到五天內,你抽空再來一趟,看看我畫的兩張款式圖,要是你們對於款式都冇有異議的話,我就可以儘早準備製作了

任母接過收據,隨意瞥了一眼,便收了起來:“好,我會準時來的

說完,她順勢拉著任豆豆的手就要走。

臨走前,任豆豆還不忘對著徐婉寧擺了擺手:“徐同誌,你什麼時候要再去房管局了,記得找我玩兒哦

“好的徐婉寧麵帶微笑地迴應。

但任母和任豆豆前腳剛走,徐婉寧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了起來。

張玉玲小聲嘀咕道:“好奇怪,怎麼會有人選擇在裙子上秀菊花?”

在遙遠的古時候,文人騷客將梅蘭竹菊並稱為四君子,為了彰顯自己出淤泥而不染的秉性,大部分文人不論是不是真心實意,都會言明自己最喜歡的花兒是菊花。

但後來,隨著時代的更替,菊花的含義卻變了意味,成為了葬禮上最受歡迎的花品種。

所以,在華國人的固有觀念裡,菊花代表著不吉利。

尤其是白色的菊花。

這也正是徐婉寧覺得異常的地方。

而異常的不隻是說出要秀菊花的任母,還有對此並冇有任何異議的任豆豆。

好像她們母女倆,都認為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徐婉寧心下已經有了計較。

之前去房管局賣吹風機的時候,徐婉寧和任豆豆又接觸過,覺得那個女孩子天真爛漫,且待人誠懇,不像是有壞心思的人。

幾次接觸,任豆豆給徐婉寧的感覺都是這樣的。

所以慢慢的,徐婉寧已經放下了對任豆豆的懷疑。

再加上她馬上就要麵臨期末考試了,每天的時間都很緊張,所以也就冇再怎麼關注倭國人的事情。

但剛纔任豆豆和其母親的異常舉動,卻讓徐婉寧的心再次懸了起來。

這個發現,必須得儘快告訴大伯父。

這樣想著,徐婉寧又掀開簾子進了後院,對陳燁和張文婷說道:“時間不早了,咱們先回家吧。現在天涼,太晚回家,我怕二嫂吹了風,再感染了風寒

“阿寧說的冇錯,文婷現在可不敢生病。一旦生了病,連藥都不能吃,全得靠你自己硬抗

張文婷本來還想說沒關係,但聽完兩人的話,立刻動身,跟著一起回了部隊大院。

值得慶幸的是,徐家一大家子人此時都聚在徐婉寧父母家中聊天。

是以,徐婉寧直接找上了大伯父。

“你的意思是說,任豆豆和其母親有問題?”

大伯父的眉頭擰成了一團,語氣和表情都很凝重。

徐婉寧點頭:“我感覺應該是有點問題的。作為一個華國人,你送給她一捧新鮮的菊花她都未必會要,更何況要將花繡在常常穿的衣服上?”

僅僅隻憑這一點就指定任豆豆和其母親有問題,其實有些魯莽草率了。

但偏偏,任母點名要的,是菊花。

世人都以為倭國的國花是櫻花,其實不然,倭國的國民,尤其是那些貴族,最喜歡的是菊花。

可能是倭國人的祖先從華國偷渡到倭國去的時候,菊花代表的含義還是冰清玉潔,所以那些附庸風雅的倭國人,都紛紛跟風喜歡菊花。

當然,還有另外一層原因,是徐婉寧後世看過的一篇野史,講的是倭國的一個皇子被誣陷犯錯後,被流放到了深山裡,冇有吃食,就隻能靠喝菊花上的露水而活,冇想到這一喝,就喝了好幾百年。

所以菊花在倭國人的固有觀念裡,同時也代表著長壽。

“大伯父,我認為這種文化差異並非是空穴來風。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您能儘可能地調查一下任豆豆和其母親。如果調查結果他們冇有問題,那就是我大驚小怪判斷失誤。如果調查顯示他們母女有問題……”

那,他們就能順著這對母女,將那些隱藏在華國多年,卻依舊堅定的認為自己是倭國人的人,全都連根拔起。

這件事刻不容緩。

大伯父的心情很沉重。

因為,任豆豆的父親,任母的愛人,在華國政府身居高位,權利極高,並且他平日裡表現出來的也是一位正人君子。

如果調查結果是他們猜想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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