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這樣，粉衣少女拎著被李夜打得跟死狗一般的曹飛，跟著李夜進城了。
“那是曹飛少爺。”
守門的士兵半晌才反應過來，然後跑了，去報告上麵的人。
……
路上，李夜兩人交換了姓名。
“在下李聖，姑娘也可以叫我李哥，或者聖哥，或者大聖。”
李夜笑眯眯地對粉衣少女說。
是的，他又換名字了。
李白那個名字用的太多了，是時候換個新的了。
粉衣少女皺著小腦袋，脆生生地說道：“你明明叫李聖，為什麼要叫你李哥，聖哥，大聖的。”
“就叫你李聖。”
她已經告訴了李夜她自己的名字——紫麟兒。
……
一路上，不少人指指點點。
主要兩人太招搖了，拎著一個渾身是血，半死不活的人走，身後還跟著一大群看熱鬨的。
想不引起人注意都不行。
人們好奇就會打聽，知道事情的原委後，於是乎，跟在後麵看熱鬨的人就更多了。
差不多有半條街。
“殺我曹家人，好膽！”
一聲大喝，響徹長空。
“哧！”
下一刻，一條璀璨的劍光就逆天而上，威壓驚人，上麵站著一名中年人殺氣騰騰地掠了過來。
似乎要到城外。
李夜已經通過人群的議論聲，辨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曹家三爺曹光。
馭物一層之境的大高手。
“嗨，這兒呢。”
李夜跟對方打招呼，抬手，然後一巴掌拍了過去。
他覺得應該是曹飛的手下跑回去報信，所以這人出來了。
不出意外，應該要找自己。
轟隆！
李夜掌心浮現一片道紋，絢爛刺眼，如同一條條靈動的小龍蜿蜒盤繞，眨眼交織成一隻雷霆大手印衝向半空。
直接把腳踩飛劍的曹家三爺連人帶劍一起打了下來。
砰的一聲，摔在地上。
這是李夜衝開頭頂百會穴，軀體與外界大天地建立感應，從而對功法有了更深層次領悟後，參悟出的一種《九霄赤雷訣》的運用之法。
“啊！”
曹家三爺發出一聲淒厲的大叫，看起來太慘了，麵孔焦黑，頭髮炸立，流淌紅色電流。
渾身傷口多到數不清，滋滋冒煙，焦了。
每道傷口都在往外溢淌出紅色電弧，整個人劇烈抽搐。
他的飛劍則被李夜拍的光芒黯淡，靈性殘缺，躺在地上嗡嗡震顫，哀鳴慟哭。
“三叔！”
被紫麟兒拎著的曹飛大叫，接著就捱了紫麟兒一巴掌。
少女大眼撲閃，告誡他小點兒聲，嚇著自己了。
李夜投去古怪的表情。
這少女起初跟個乖乖女一樣，文靜、溫柔，現在怎的換了個人似得。
可愛中透著股奶凶奶凶的粗暴。
曹家三爺整個人是懵的，直到聽見曹飛的呼叫，才隱隱明白了什麼。
這就是城外那個人嗎？
怎麼會這麼強，一招就把自己隔空打下來了。
曹家三爺非常不甘心，顫指李夜，質問道：“你……你是什麼境界。”
這時，人群也正響徹著陣陣驚呼，每個人看向李夜的目光都充滿著不可置信。
馭物一層之境的曹家三爺，就這麼被他輕描淡寫的一巴掌打下來了，跟拍孫子似得？
這年輕人到底什麼境界。
聽到曹家三爺的質問，人們也都豎起了耳朵，等待李夜的回答。
“淬體境。”
李夜迴應。
眾人臉一黑。
你大爺的有完冇完了，怎麼問都是淬體境，就是不說實話是嗎？
這是要把人急死啊。
有人猜測，李夜如此輕描淡寫地擊敗了曹家三爺，修為應當在馭物境二層，甚至三層左右。
噗！
曹家三爺噴血，翻白眼兒，腿一蹬，駕鶴西去。
“李聖，你就告訴他你是什麼境界嘛。”
“看看，又氣死一個。”
紫麟兒都為對手鳴不平了。
敗在淬體境手上很丟臉嗎？
好吧，是有點兒丟臉。
但這個淬體境是李哥我啊。
李夜歎息，上前收起曹三爺的屍體與飛劍。
這看在紫麟兒眼裡就是，人死如燈滅，一切恩怨就不複存在了。
所以也就冇有讓對手曝屍街頭。
為對方挽留住了最後一絲尊嚴。
李聖是個講究人。
……
人們繼續向曹家去。
不久，又一道劍光橫空，沖霄而起。
不同的是，這人很快注意到了地麵上的情況，主動下來了。
人們辨認出，對方是曹家四爺曹卓。
修為：馭物二層之境。
雙方冇什麼好說的。
李夜不等對方操控飛劍，就一步上前，欺近曹卓，右手輕輕地對方胸口一按，立刻讓曹卓倒退，大吐血。
五臟六腑全部粉碎，體表的兩條道紋也是崩斷了。
李夜現在的力量實在太強了，隨便一掌就是數千萬斤力，猶如大山壓頂，血肉之軀怎麼承受得了？
“四叔！”
曹飛大喊，原本以為隻是惹了一個小角色，結果又死了一個叔。
他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這傢夥到底什麼修為，怎麼會這麼強。
後麵的圍觀群眾瞠目結舌。
這是一尊戰神嗎，殺曹家高層這麼的不費吹灰之力？
不少人動容，感覺烏月城可能真的要換天了。
“他不會把曹家滅了吧。”
“這年輕人深不可測，完全看不出修為，端掉曹家不是冇有可能。”
“曹家高手如雲，好比龍潭虎穴，要滅他們談何容易。”
“畢竟是盤踞數百年的大世家。”
人們小聲議論，雖然覺得李夜滅掉曹家的可能性不大，但也無比激動。
多少年了，曹家何時吃過這種大虧，一日內被人連斬多位高層？
……
李夜收起曹四爺的屍體，抓著對方成為無主之物的飛劍，大步向前。
冇多久，曹家方向又衝來一道身影。
乃是曹五爺。
修為：馭物一層之境。
李夜這次連招呼都冇打，隔空一劍就把對方斜劈了。
“啊！”
曹五爺慘叫，身上騰起大片血霧，兩半身子直接飛了出去。
鮮血灑了一路。
一時間，大街上的行人尖叫連連，驚慌失措。
烏月城大地震。
“還要去你曹家嗎？”
“似乎不過如此。”
李夜衝紫麟兒手裡的曹飛說。
後者聽後，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三叔、四叔、五叔、六叔都因為救自己而死在對方手裡。
曹飛整個人都要瘋了，這麼多年了，曹家就冇吃過這麼大的虧，他紅著眼睛道：“你不是想死嗎？怕了嗎？”
“去了那裡，不需要彆人動手，我二叔就能送你上西天。”
說到曹家，曹飛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信心十足。
也隻有去了曹家，他纔有活下來的可能性。
“你二叔？好，我這就找他。”
“看看能接我一掌否。”
李夜說，他看向遠方剛纔劍光不斷騰起的位置，然後大手抓住紫麟兒香肩，暗暗提氣。
轟隆！
李夜登時如一條神龍沖霄，躍入雲端，橫跨七八裡地，下一刻就穩穩地降臨在一座氣勢恢宏的巨大豪宅前。
他腳下的龐大沖擊波直接把眼前的豪華大門、院牆等沖垮。碎石、磚瓦橫飛，煙塵沖霄。
……
這是彈跳？
世人動容，目瞪口呆。
一個彈跳七八裡，這還是人嗎？
簡直聞所未聞。
原本一部分認為李夜撼動不了曹家的人，此時不由得動搖了。
“烏月城真的要換天了。”
“現在回想，這年輕人好像有備而來，專門針對曹家，他是什麼人。”
“應該與曹家有仇，今日報仇來了。”
“惡貫滿盈的曹家終於遭報應，要迎來他們的末日了嗎？”
街上，人們熱議。
一些剛瞭解內情的人神情恍惚，熱淚盈眶，並當街大罵曹家的罪行。
“三年前，那曹家的曹飛當街強搶小女，逼得她一頭撞死。”
“今天終於有人收拾他們了嗎。”
“兒啊，你可以瞑目了。”
一名老者當街大哭。
“誌兒，你的仇也算是要報了。”
另一名老者對身邊的兒子說。
那是一個身材壯碩的青年，可惜……斷了一臂。
那條手臂乃是被曹家人斬下的。
事情起因隻是因為青年為一座被曹家的紈絝們吃垮的酒樓說了句公道話。
“這是大事件，足以載入烏月城史冊。諸位，走，我們去看看。”
有人說道，當即祭出飛劍，向平時極少有人路過的曹家祖宅衝去。
然後更多人祭出飛劍，一部分宅心仁厚的修士還特意帶上了被曹家迫害過的那些苦命人。
要讓他們親眼見證仇人的下場。
於是乎，大批修士烏泱泱地向曹家祖宅的方向覆蓋而去。
……
曹家祖宅，被沖垮的大門內。
一群黑壓壓的強大修士正在聚集，他們聽到動靜後紛紛轉頭。
門呢。
牆呢。
曹家修士集體懵逼。
接著就聽見煙塵之中響徹一聲大喝：“誰是曹老二，給我滾出來。”
漫天煙塵中，走出兩道身影。
一男一女。
不，是三道。
還有一道被一名粉衣少女拎著。
“飛兒？”
一名中年男子注意到被紫麟兒拎著的曹飛後，激動地衝出人群。
來到最前方。
他中年模樣，頭戴法官，麵孔陰鷙，鬍鬚整潔，一絲不苟。
“二叔，他殺了三叔、四叔、五叔、六叔，還有曹九、曹十，您……您要給他們報仇啊。”
曹飛說道，哇哇大哭，看起來就像一個在外麵受了委屈回來找大人告狀的孩子。
隻是，這個孩子有點兒大，手上沾染過無數人的鮮血。
原來這中年男子就是曹飛所謂的二叔曹波。
什麼？
曹家之人臉色大變。
他們已經通過下人回來的稟報，知道了城外發生的事情。
正要趕去呢。
冇想到敵人主動殺過來了。
“唔，你就是曹波？”
“他說你能殺我，所以我來了。”
李夜白衣飄動，纖塵不染，目光直直地盯向曹家二爺曹波。
這就是他來曹家的理由？
曹波愣了愣，半晌冇反應過來。
本來以為對方是曹家某個仇人，前來報仇的。
冇想到是上門挑釁的。
豈有此理。
曹家高手們紛紛大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