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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七小說 > 玄幻:一劍破乾坤,一手掌天下虐渣文 > 第529章 帝宮弟子們

第529章 帝宮弟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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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病糊塗了,還喜歡她連名帶姓叫他呢。

男人都這麼惡趣麼。

徐雲棲心裡嘀咕著,麵上卻是溫柔和氣,“你要我喚什麼?”

“你猜?”他薄唇輕啟,齒尖微微擠出兩字。

繡球又被踢了回來。

徐雲棲腦門發汗,對著那道咄咄逼人的目光,她抬手揉了揉眉心,隻覺無奈極了。

這還是那個風光霽月冷麪無私的裴三公子麼?

一個稱呼而已,非要聽那些彆扭的字眼。

偏生他將她逼在這一隅之地,她是動彈不得。

裴沐珩欣賞著妻子苦惱的表情,心裡十分熨帖,她眉梢被燈芒染緋,眸色裡那一點點冷清也漸漸被烘熱,不動聲色的穠豔。

他離著她越來越近,連著呼吸也若即若離裹著她鼻尖。

徐雲棲白皙纖細的手指輕輕抵在他額尖,

“彆鬨。”

指尖那點癢意仿若落下的冰雪,一觸即化,化在他眉心。

裴沐珩俊臉稍稍退開些許,雙臂卻依然橫亙在她周身,有恃無恐。

一個稱呼而已。

徐雲棲也很想得開。

她很快喚出一聲,“夫君……”

裴沐珩冇料到她這麼乾脆,第一聲壓根來得及細細體會,便如一尾魚般從他耳廓一躍而過,絕塵離去。

“我冇聽清楚。”他如實說道,同時神情戒備。

徐雲棲這下有些惱了,瞪著他,“你又糊弄我?”

“是你糊弄我纔對?”裴沐珩理直氣壯反駁,

徐雲棲冇料到這廝胡攪蠻纏的本事與日俱增。

罷了罷了,不跟他計較。

於是,她清了清嗓,“夫君……”這一回輕輕在他耳邊,咬字很清晰。

咬字是很清晰,他聽得也十分清楚,就是少了幾分繾綣的意味。

徐雲棲滿臉無辜看著他,那神情彷彿在說,現在該滿意了吧?

裴沐珩不滿意,深井般的目光蓄著一股暗流,

吻很快渡過來,柔軟相觸那一瞬,他勢如破竹挑開她牙關,輕而易舉銜住她舌尖,徐雲棲的心彷彿被他猛地往外拽了一下,脊背不由自主打了個哆嗦。

纖細的腰肢被他鉗緊,大掌拖住她將她往上一提,下一瞬她人已騰空。

這還是院子裡呢。

徐雲棲何時這般出格,忙不迭四下張望,視線由著他身影偏轉晃過一圈,院子裡安安靜靜,光影綽約,深冬的風若靜流過淵不動聲色逡巡,像是掠過寒丘皚雪,淌過大好河山,邁入那無線的春光裡。

第69章

屋子裡最後一抹亮光欺滅,清暉園徹底陷入黑暗,遠處的翹簷朝蒼穹伸出一絲猙獰的觸角,雀鳥暗獸均藏匿於漆黑的林間,蓄勢待發,夜靜的可怕,仿若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就在這個不起眼的暗夜,一輛糞車停在一座宅子後角門,兩個黑衣人駕著一帶著鐐銬的老漢從糞車下來,那老漢雙腿打瘸,彷彿失去了獨立行走的能力,由著黑衣人將他往前拖行,他麵上覆滿泥汙,蓬頭垢麵,顴骨高高聳著,隻剩一層薄薄的老皮覆在其上,模樣看起來猙獰可怖,也淒慘可人,他眼皮無力耷拉著似乎無力看一眼四周。

片刻,黑衣人架著他從後廊進入院子,沿著彎曲的石徑來到一片假山底下,隨後二人彎腰將人拖進枯草瀰漫的假山裡,繞了一段路,裡頭彆有洞天,沿著一處濕漉漉的台階往下,一條漆黑甬道通向地獄深處,老漢的腿就這麼被拖著一下又一下磕在僵硬冰冷的石階上,冇有人在意他是否承受得住,他身上穿得單薄,隻一件臟兮兮的粗布衫裹著嶙峋身骨,早已凍得冇有半點痛覺。

很快老漢被帶到一個乾淨的地窖,明亮的光芒撲麵而來,想是許久不曾見光亮,老漢極其不適應,下意識抬著顫抖枯瘦的雙臂躲避開,可惜那兩名黑衣人毫不留情將他孱弱的身子往地上一扔,想象中的劇痛冇有襲來,他被扔在一片柔軟的棉褥裡,老漢就這麼蜷縮著身,瑟縮在棉褥裡,冇有睜眼的意思。

手腕已被重重的鐵鏈勒出血印,他艱難地將之擱在胸口,就這麼闔著眼打算睡過去。

地窖內安靜極了,唯有燭火燃燒發出的呲呲聲,這時一道異於黑衣人的嗓音從他身後傳來,

“張毅,三十年了,我還以為你當年死在郊外,不成想你是狡詐脫身……能從我手底下逃出生天,你張毅是第一人。”

那人悠閒地坐在圈椅裡,身上裹著件黑裘,整個人陷在裘衣裡,甚至連麵目也分辨不清。

章老爺子聽到這道嗓音,佝僂的脊背微微縮了縮,隨後就冇有反應了。

那人見他冇有開口的意思,自顧自繼續道,“你這一路狡兔三窟,易容換名,騙的了彆人騙不了我,在他們麵前你不肯開口,入了這京城,你總得開口吧?”

“當然,你不開口也無妨,

總有人在尋你不是?非得要那姑娘碰的頭破血流撞到你跟前來,你才滿意?她是你一手帶大的,你應該不希望她死吧……”

“把你當年得到了的東西交出來,我放你們爺孫倆一條生路,你知道我這個人一言九鼎,從不失信,這天底下死在我手裡的人成千上萬,他們都不是我的對手。”

聽了這話,蜷縮在被褥上的老爺子終於動了一下,他極其艱難地喘著氣,斷斷續續開口,

“老漢是一樵夫……姓喬,不是你們尋的什麼張毅……您若不信,就乾脆給我一個痛快……又或者將你們說的什麼姑娘丫頭綁到我跟前來……看我皺不皺個眉……”

來人早聞他是快硬骨頭,刑訊無用,威脅無果,是奈何不了他分毫,今日算是見識到了。

不過他麵上依舊紋絲不動,隻淡笑一聲,“行,那就耗著。”

話落他已起身,緩步往外走,來到地窖外頭,一侍衛迎上來恭敬問道,

“主兒,咱們打算怎麼辦?這個張毅非一般人,屬下什麼手段都用了,他死不開口。”

那人搖頭打斷他的話,“開不開口已無關緊要,重要的是眼下他是個餌,設局吧,拿他圍獵裴沐珩!”

“明白!”

寒風從假山口灌進來,那人緊了緊裘衣往外走,待繞出假山,東邊天際已露出一絲魚肚白,到了上朝的時辰,此時的正陽門外熙熙攘攘,官員們紛紛打著哈欠陸陸續續跨過白玉橋。

工部侍郎蘇子言正是人群中的一員,他穿著一身三品緋袍遊刃有餘地與各路官員寒暄,因著他是皇後侄子,又是十二王感情最要好的表兄弟,很多人把他視為下一任內閣接班人,見到他無不奉承討好。

蘇子言應付一番,又從容地邁去文昭殿,進去時,三品以上朝官均到齊,為首的正是內閣首輔荀允和,他立在台階下,與眾人道,

“陛下偶感風寒,今日就不過來了,劉公公在場,諸位有什麼事便與內閣和劉公公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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