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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機智小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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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女郎醒來的時間其實都大差不差,謝風月與李知意前後腳醒來,不過是一人醒來時身邊清清冷冷,一人醒來時身邊絡繹不絕。

謝風月如今不知道外頭情況,隻見著折枝和花蕊窩在門邊,百無聊奈的聽著牆角。

外頭人聲鼎沸,有人高喊抬熱水,也有人高呼早膳已備好。

可這些都與謝風月無關,她出聲詢問道“怎麼還不去購置東西?”

折枝撇嘴無奈“我才下樓就被攆回來了,也不知道是哪家女郎派頭這麼大,她冇睡醒,就連我們這些走動都不行。”

謝風月低頭思索了會兒,出聲道:“都與我們無關,都警惕一些彆去招惹就行了。”

兩人一一應是鄭重點頭。

可偏生她們不尋事,事卻自動尋上她們。

李知意熬到天快亮,才把記憶中的馬車圖畫的差不多,她人一醒,立刻就交給了夏冰,夏冰即刻就傳給了府兵統領。

這麼一茬一茬下去,看似麻煩卻是傳播極廣。

一刻鐘不到,看守馬匹的府兵就覺得他麵前這馬與之前他見得畫像裡的很像。

可現在車廂不知道卸哪裡去了,他也拿捏不準,想著在確定幾分後再上報,於是他就光明正大站在馬匹旁邊,就守著看誰來餵馬。

李小寶現下是得了府兵允許能出門了,可現在已經過了村民們下地的時間點了,若是要出去,也得等到午間人回來。

他乾脆想著不如去喂餵馬,順便把它身上的泥也刷一刷。

他才走到馬棚就見著一府兵站姿端正舉著一杆長槍守在馬棚邊,李小寶隨和的打了個招呼:“大人辛苦了,勞煩讓讓,我得餵馬。”

府兵麵無表情的稍退一步,眼神卻是一錯不錯的盯著他。

李小寶被這眼神盯的發毛,心想著著:“不愧是世家出行哈,連馬匹都得照顧周全。”

他喂完馬後,擼起袖子就從旁邊大缸裡勺出幾桶水,仔仔細細的給馬兒洗刷著覆滿淤泥的皮毛。

府兵越看那馬伕刷馬,越心驚。

那馬匹胸前那綽白毛,不就是通緝令上的一模一樣嗎。

他不動聲色的退下,直接就朝著統領處跑去。

一盞茶時間不到,李知意就親自來了馬棚,她拿帕子捂著鼻子,甕聲甕問道:“你說的人呢?”

府兵一臉無辜的看著人去樓空的馬棚

他走時才刷到馬頭啊!馬屁股不要了啊!

李知意麪無表情看向府兵統領問道:“冒認功績有什麼懲罰?”

“輕則杖二十,重則杖斃。”統領回道。

李知意低頭看了眼有了臟汙的繡花鞋,眼裡飄過一絲厭惡“杖斃,大早上的真晦氣。”

她無視了身後府兵哭天搶地的求饒聲,滿臉厭惡的就回房去了,路上還遇到了前來驛站嬉鬨的村戶幼童,她倒是心情頗好的讓夏冰賞了他一兩銀子。

那孩子從未見過整銀還以為貴人給的是什麼稀罕吃食,直接就放在了嘴裡嚼巴,直到磕的他眼眶泛紅。

李知意才笑出了聲,扶著夏冰的手道:“這窮鄉僻壤倒還算是有些野趣。”

此時拉著馬兒已經到達小溪旁的李小寶陰差陽錯間躲過一劫,他總覺得隻靠那幾桶水刷的太慢,不如拉到溪邊洗來的乾淨。

等他再次回到驛站時就冇那麼好運了,他正好撞上出門的夏冰,她一眼就認出那匹馬正是女郎畫兒上的,她可比那府兵謹慎多了。

“大哥,這是洗馬去了啊,那溪流離這兒遠嗎,我也想去漿洗衣服。”夏冰臉上揚起笑問道。

突然被問到的李小寶眉頭一皺,這人衣飾一看就是貴人身邊的大丫頭,哪裡輪得到她漿洗衣服?也哪裡會與他一個穿著簡陋還一副匪徒樣貌的人交談啊。

他以不變應萬變,手在胸口比劃著,又指了指耳朵,嘴巴更是啊啊啊幾聲,一副他又聾又啞的模樣。

夏冰無語隻能無語的看著他離去,可她還冇放棄,悄然跟在他身後,見著他進了正對麵那棟屋舍後,心中纔有了決斷。

她小跑回了房,斟酌了一番用詞後纔開口:“女郎,你可還記得那個車伕長什麼樣?”

李知意吃果子的手一頓,作回憶狀:“那時他側著身,看大看清,不過我記得春桃說過,那車伕長的很凶。”

夏冰心裡的篤定更是多了一分,可為了萬全起見,她還是不敢開口,畢竟才死了一個人,屍體都還冇燒呢,她可不想跟他黃泉路上作伴。

“知曉了,等會我就去跟下邊的人說一說,多一個條件也比茫茫人海隻找一輛馬車來的精準些。”

她見著桌案上畫好的一張畫像,思考了會兒,又問道:“這是傷了女郎的賊人嗎?”

李知意冷哼一聲:“你莫不是見著畫像之人模樣長得俊俏,就覺得他不是那種能做出傷天害理之人了?”她直接把王衍下令斷她手之事,定性為傷天害理,在她眼中,她李知意本就是天。

夏冰一見她臉色變了,立刻頭搖的跟撥浪鼓一般連連否認:“不是不是,隻是這人像是”

她不敢說下去了,她當差時,曾經見著嬤嬤拿著各大世家子畫像來同女郎認人,可那時女郎迷戀於話本子,根本就冇看,倒是讓身邊奴婢一一傳閱,美名其曰,讓做奴婢的也長長見識。

其實也就是提醒身邊的奴婢,“主子要是認不出來人,少了禮數,那都是做奴的冇有儘到提醒之責,是要挨罰的。”

李知意不喜歡她這副賣關子的模樣,她坐正了身子:“有話就說,吞吞吐吐的小家子氣。”

“這好像是琅琊氏的公子衍。”

一句話驚起千層浪,李知意是果子也不吃了,臉也僵住了。

“當真?”

“奴婢也不敢保證,我也隻是見過畫像,不過女郎畫技精湛,這畫兒同嬤嬤給我們看的差不離多少。”夏冰連誇帶捧也冇見主子臉色好上多少,心中暗道要遭。

果不其然下一瞬,桌上的冬棗劈裡啪啦就劈頭蓋臉朝她砸來。

她熟絡的立即跪下請罪。

李知意氣的胸口快速高低起伏,她將手上的棗子碾碎,白色汁液順著她手指流下“你怎麼不早說,你這個蠢東西,下去給我領板子!”

說完後她又覺得不對,如今夏冰是她用的順手的丫頭,要是打傷了她,下一個丫頭笨手笨腳不還是得氣她嗎?

可她一時間火氣難消,手死死捏住桌角。

夏冰隻得開口消她火氣了:“奴今日好像還真見著那匹胸口有白毛的黑馬了,是被一個刀疤臉男人牽著,不過那人是個啞巴又是個聾子。”

李知意的注意力立刻就被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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