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欒攀攀覺得現在的老郭早已不如曾經睿智,他的情緒完全被郭林林影響,就和一個無理取鬨的小孩子一樣。
麵對著愁眉苦臉的師兄弟們,他隻能儘力安撫大家的情緒:“大傢夥兒先忍忍吧,師父現在心裡有氣兒,咱得讓他發出來才行。”
“那也不能拿咱當出氣筒啊!”餅餅是個莽撞人,直接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眼見著師兄弟們情緒越來越激動,欒攀攀隻能好言好語的勸說他們:“大家先回去吧,我再好好勸勸師父,讓他彆意氣用事。”
欒攀攀的話師兄弟們還是肯聽的,但這並不妨礙他們自救,再不采取措施早晚得英年早逝。
離開廣得樓之後,張九靈和王九隆一直在後麵嘀嘀咕咕,突然王九隆對著走在前麵的師兄弟們高喊一聲:“哥哥們,我有辦法了!”
大家回頭迷惑的看著他,王九隆指了指附近的咖啡店,進去坐定後,他纔將自己的辦法和盤托出。
“咱們可不能再任由我舅舅擺佈了,得想辦法把這波輿論炒熱,這樣他頂不住壓力就再也不會給咱們安排專場了。”
嶽嶽還是有點猶豫:“咱這算不算背叛師父啊?”
餅餅趕緊敲了下他的頭:“咱這不是背叛,是自救!”
聲帶受損的孟孟用力的點點頭。
十分鐘後,“德雲商演讓老郭弟子苦不堪言”的話題被刷上熱搜,爆料人似乎是德雲堂內部人員,將諸位師兄弟形容的淒淒慘慘,再次引發了吃瓜網友的討論。
“我去,老郭抽風了吧?打工人還朝九晚五呢,他徒弟們一個月都不歇,使喚便宜人呢?”
“這還不如進廠上班了,說相聲的也是人,老郭心疼心疼徒弟吧!”
“我可聽說他那些徒弟們一個接一個的躺倒了,票都不好賣了。”
“那可不!前些日子我們單位領導拿了一遝子德雲專場票,我們都冇要。”
“老郭心真黑,這算不算屠龍少年終究變成惡龍了?”
網上眾說紛紜,餅餅看到無數熱心人站出來為他們說話,忍不住對王九隆豎起大拇指:“我說兄弟你這招真行嘿!真不愧是師父的好外甥!”
“哥,我這也是病急亂投醫,實在是頂不住了。”王九隆苦著一張臉對餅餅叫苦。
“你彆說,這招還挺管用。咱們雖然是師父的徒弟,但是有一說一,命也同樣重要啊,不保住命還怎麼給師父掙錢?”張小白淨說大實話。
嶽嶽考慮問題周全,立馬叮囑大家:“我跟你們說啊,到時候攀攀問話,咱們可得一口咬定不知道,這事兒絕對不是咱們乾的聽見冇有?”
“放心吧嶽哥,我們誰都不說。”大家都信誓旦旦的和他保證。
嶽嶽朝四周看了看,隨即壓低聲音:“好了,今天就到這吧,冇什麼事兒咱就趕緊撤退。”
“得嘞嶽哥,那我們就撤了。”王九隆率先站起身走出咖啡館。
其餘的師兄弟見狀也分頭撤出去,可千萬不能讓人發現他們今天的密謀。
……
與此同時,欒攀攀在玫瑰園正斟酌著說辭,希望老郭能高抬貴手,誰知突然刷到了熱搜話題,他真是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
這些人真是沉不住氣,這不是把師父架在火上烤嗎?也不知道誰想出來的損主意。
得了,反正事兒都已經出了,還是得想辦法幫那些不省心的師兄弟遮掩。
欒攀攀剛要說話,老郭就被氣的摔了手機:“這怎麼回事兒?是不是你乾的?”
“哎呦師父,您就算給我八百個膽子我也不敢這麼乾!咱得罪的人冇有一千也有八百,興許是咱德雲堂的黑粉兒呢?”欒攀攀隻能打馬虎眼。
老郭還是覺得這件事相當蹊蹺,經曆過親兒子和逆徒的雙重背叛,現在稍微有點風吹草動都能引起他的懷疑。
“那你給我分析分析,現在咱們德雲堂最大的黑粉是誰呢?”老郭意有所指的問。
欒攀攀一副抓耳撓腮的樣子:“師父,咱德雲堂的黑粉可多了去了,我是真不知道誰跟咱有這麼大的仇。”
老郭仔細沉思片刻後才問他:“你說發帖子的人怎麼會對咱們的演出場次以及你師兄弟們的事情這麼瞭如指掌?會不會咱們內部出了叛徒?”
欒攀攀急的冷汗直淌:“師父我跟您說,這些師兄弟跟著您這麼多年忠心耿耿的,他們肯定不會乾出來這樣的事兒,您放心。”
老郭輕哼了一聲:“我就是對他們太放心了,才縱得他們無法無天!你趕緊去給我想辦法查查這件事到底是誰乾的?”
欒攀攀剛走兩步又折返回來問老郭:“師父,接下來的商演咱還安排嗎?”
“算了,彆排了,這些日子大傢夥兒也夠累的,票賣的也不好。”老郭終於放過了這群比驢還辛苦的徒弟們,亦或是迫於輿論的壓力。
不過大家總算抗爭成功了,欒攀攀簡直服了這群不省心的師兄弟,出了玫瑰園,他就立馬在群裡訓話。
“你們這些人就給我找事兒吧!師父發火不說,還讓我查到底是誰乾的這事兒。我橫是不能把你們都供出去吧?”
嶽嶽發了一個可憐的表情:“欒哥,我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這些日子我真是累夠嗆。”
孟孟一個勁兒的扮可憐:“哥啊,心疼心疼兄弟們吧,我這嗓子都化膿了,大夫說再去晚點就該動手術了。”
“是啊哥,我們家孩子一個月都冇見著我了,我托付發小照顧我老婆孩子,現實版托妻獻子。”
張小白對餅餅的賣慘無動於衷,反而開始調侃他:“等你回家一看,你媳婦肚子裡又揣了一個,都快生了,是你發小的。”
“滾!小白等見了麵咱倆得好好說道說道。”
餅餅發了一張結實的肌肉照,張小白立馬滑跪:“餅哥我錯了。”
欒攀攀立馬叫停了大家的插科打諢:“都彆鬨!我就想知道知道這餿主意是誰出的?”
王九隆自告奮勇的站了出來:“是我!”
欒攀攀一個頭兩個大,心道也就隻有老郭他們家親戚才能辦的出來這種事,那自己就更不方便管了。
“這事兒我就當不知道,群裡也就咱幾個,你們可千萬彆往外說去,無論誰問,都咬死了不知道。”
大家反覆的和欒攀攀保證之後他才放心,又趕緊給老郭打了個電話。
“師父,我查了半天都冇查著,可能這個發帖人不是咱們德雲堂的人,也許是劇場的工作人員或者化妝師什麼的,那可就大海撈針了。”
既然欒攀攀這麼說,老郭也隻能認栽,莫名其妙吃了這麼大的一個啞巴虧,他心裡幾千幾萬個不得勁。
他還是覺得這件事大有文章,肯定是身邊熟悉的人買通了狗仔曝光,苦於冇有證據,老郭隻好放棄追查,重新琢磨其他的掙錢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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