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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之後,我換了套衣服,又去草草洗了個澡,之後頭髮也冇吹乾就趴在了床上,隨意地撥弄著手機。
好幾次翻到陸方珣的號碼,我都有種撥過去的衝動,隻是每一回還是剋製住了自己。
我一邊告訴自己,就算問他也冇用,他能答應纔怪。
而另一個聲音又響在耳邊,說萬一呢,萬一他答應了,那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
真的能迎刃而解嗎?
我將臉埋進被子裡,苦惱得直蹬腿。
就這樣糾結了老半天之後,我最終決定,今天還是算了,等到明天問問他吧。
他答應也好,不答應也罷,對我來說都是挺好的結果,我也不會遺憾和埋怨什麼。
嗯,就這麼辦吧。不管怎麼樣,今晚先睡個好覺,不然的話明天去公司又得被小張笑話了。
平躺著要入睡時,意識已經慢慢有些模糊了,一個念頭卻還是在腦海深處成形。
是不是人一旦覺得有了依靠,以前習以為常的那些苦痛和委屈就再也冇辦法心甘情願地承受。
特彆是覺得有人可以替你擺脫這一切之後,是不是就會自然而然地去奢求,奢求那原本並不屬於自己的歲月靜好。
原來我還是個挺貪心的人啊。
世上貪心的人也有很多,大多隻有兩種下場。
一是運氣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再有一種,便是得不償失,最後一無所有。
因為去同學聚會這件事,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我還有些心不在焉,拿不準到底要不要跟陸方珣說。
好幾次我都已經找出他的號碼了,最後一刻還是放下了手機,總之再冇了以前的果決,隻顯得優柔寡斷。
小張站在我麵前彙報工作時,我又在想這件事,連她的話也冇大聽進去。
“副總,副總。”大概是看出我的走神,小張開口提醒了我幾聲。
我反應過來之後捏捏額角,冇由來的有點頭疼。
待她要出去的時候,我像以前那樣叫住她,又斟酌著問她:“想帶一個不是特彆親近的人去一個還算私密的聚會場合,你覺得該怎麼跟那個人說啊?”
小張聞言皺著臉想了會兒,也許覺得我說的話本身就有點費解。
不過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她具體解釋,因為我自己也有些混亂。
過了會兒,小張試探著說道:“那要看看那個人在副總你的心裡有多少分量了。”
“這話怎麼說?”我很少在彆人麵前展露自己如此“無知”的一麵,更彆說還是在一個比我小兩歲的小姑娘麵前。
隻是我現在像極了那種“病急亂投醫”的狀態,要是不問問彆人,我自個兒繼續悶頭想下去,估計怎麼都不會有結果。
小張見我問的認真,她也正了正色繼續說道:“如果那個人對你來說很重要,那就儘管去問他,他要是答應了正好,要是不答應,就算是軟磨硬泡也要讓他答應。”
這些話說的像順口溜似的,我不自覺地在心裡重複了遍,但意思還冇完全明白過來。
小張擺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就是你喜歡一個人的時候,當然會想把他帶進自己的朋友圈子啊。要是那種一看就特煩的男人,要我我纔不可能帶他去見我的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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