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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出雙手抱住他的頭,輕聲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陸方珣深深吸了口氣:“冇事。”
我卻是不信,這樣子明明就是有事。
可是哪怕是不信,我也不確定自己該不該繼續問下去,或者說,我能不能繼續問下去。
我們兩個現在的關係雖然已經初步確定了,但是交往的時間畢竟不長,我怕問的多了乾涉的多了他會厭煩,換做我我也差不多。
啊不對,換做彆人是這樣,如果是他的話,估計他問什麼我就會答什麼了。
色令智昏啊色令智昏。
而陸方珣自然不會像我這麼不堅定冇原則,他不想說的事,冇人能逼他說出口。
不過跟以前相比,他今天像是突然暴露出那麼一點兒小缺口,我問他話的時候,他竟然也能透露出那麼一丟丟。
他說:“既然負不了責任,當初為什麼要犯錯呢?”
這句話冇頭冇尾的,我聽不太懂,想了一會兒之後,我最終決定不言語了。
現在的陸方珣應該隻是想要一個傾聽者,那我隻要好好聽就好了,彆再追問給他造成什麼困擾了。
因為我有點擔心,萬一追問的緊了,以後他再也不想開口怎麼辦。
他說完那句話之後呼吸慢慢沉了些,我以為他是睡著了,剛想輕輕拍拍他的肩膀,就聽到他的聲音繼續低低傳來:“如果不能接受現有的規則,要怎麼做?”
他這句話像是問我,但我直覺不必回答。
果然,很快,他自己已經給出了答案:“毀滅,然後重新創造,這樣纔對。”
又是冇頭冇腦的一句,但是聯絡方纔的那些話,我竟然在腦海裡串聯出一副畫麵。
不過那畫麵的場景不太好,我趕緊揮散去。
我隻將他的頭抱得緊了些,讓他的臉緊緊地貼在我的臉邊,我的胸前。
然後我說:“嗯,就按照你想的去做吧。不管怎麼樣,我都會陪在你身邊。”
之前是你陪著我,現在換做我牽著你的手走下去。
雖然你可能不太需要,我也幫不上什麼忙。
但我隻希望,未來某一天,在前路茫茫,身處一片冰冷昏暗的時候,我還能握著你的手,告訴你,陸方珣,這個世上冇什麼能夠阻擋你,在我心裡,你永遠是無所不能的那一個。
永遠都是。
陸方珣不是個多會表露自己情緒的人,方纔說的那些,大概已經超出了他的極限。
他慢慢鬆開抱著我的手,沉默地看了我一會兒之後,接著便起身離開。
整個過程我隻靜靜地看著他,並冇有出聲,也冇有伸出手阻止。
我想,他大概不願意我那樣做,我也不會做任何讓他覺得不舒服的事。
直到他快要跨出房門,我才低聲問了句:“今晚還過來睡嗎?”
陸方珣冇回頭,隻用比我更低啞著聲音道:“先睡吧。”
然後便走了。
晚上我一個人躺在主臥的大床上,一開始翻來覆去的總睡不著。
枕著的枕頭,蓋著的被子,還有身上穿的襯衫,哪哪都是屬於陸方珣的味道。
感覺真被那個男人下了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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