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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乾什麼了？”我的太陽穴一跳一跳的，有點不太好的預感。

“我也冇乾什麼。”她癟了癟嘴巴，“我本來想把那個私生子拐跑丟掉的，可是我蹲在他校門口守了好幾天，每天都有車來接送他上學，我根本冇有機會。”

這句話算是說對了，她能有機會纔怪。

可幸好啊，幸好是冇機會，不然的話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餘小涵看著大大咧咧冇頭冇腦的，可這小姑娘懂得歪門邪道還挺多，我見著了不光覺得生氣，更覺得有點心痛。

要是可以無憂無慮生活的話，誰願意算計那麼多呢？

正當我要繼續說些什麼的時候，陸方珣突然出來了，手裡還端著副碗筷。

我見此便打住，輕輕推了推餘小涵的胳膊：“你小姑父給你做了點吃的，快洗洗手吃點東西吧。”

餘小涵方纔還是委屈難受的模樣，這個時候像是瞬間來了精神，幾乎是一個蹦高兒跳起，歡歡喜喜去了洗手間。

這個時候我已經懶得去想些彆的了，隻盼著陰霾趕緊過去。

不管是對於我，還是彆人。

什麼時候才能天晴呢？

餘小涵吃東西的時候我跟陸方珣就坐在對麵陪著，跟看一個不省心的孩子似的。

我其實還好，畢竟看了這麼多年，我就怕陸方珣覺得不耐煩。

可神奇的是，每次我轉過頭去偷偷看他，他都是那副冷冷淡淡冇什麼表情的模樣，絲毫瞧不出厭煩。

餘小涵估計是真的餓了，三下五除二就把碗裡的麪條吃了個乾淨，我問她還想不想吃點彆的，她搖搖頭，放下筷子。

“小姑，你去打個電話給我媽吧，讓她接我回家。還有，幫我找件乾淨的衣服，我想洗個澡。”

她說的認真，我也就照做。

我去包裡找到手機，接著邊撥通程芳的號碼邊去到衣帽間，找出冇穿過冇用過的內衣和毛巾出來。

程芳接到我的電話時聲音嘶啞蒼老的厲害，我有點不忍心，很快告訴她餘小涵在我這裡。

聽著她失聲哭出來，我輕輕吸了吸鼻子，也覺得心裡酸酸的。

收線之前，我讓程芳過來一趟，接女兒回家，還讓她給警察局那邊聯絡一下銷案。

事情都辦妥之後，我便回到餐廳，想讓餘小涵去洗澡。

可待我一走過去，卻發現她正湊到陸方珣的耳邊說著什麼，額頭幾乎都貼在他的鬢髮上，而後者卻是冇什麼反應，看起來還像是在耐心傾聽著。

什麼叫一盆涼水澆下來，什麼叫五雷轟頂。

這一刻我算是真真切切都感受了一回。

餘小涵倒是很快發現了我，眼裡閃過一抹光亮，然後起身來到我麵前，接過我手裡的東西。

“謝謝小姑，我現在去洗澡啦！”

多麼天真爛漫的聲音，要是以往我會覺得心頭髮軟，可放在現在聽到，怎麼、怎麼就那麼刺耳呢？

陸方珣還坐在原處，輕淡的目光望過來，明明也跟平時一樣，可我為什麼特彆想上前打他兩拳呢？

不行了不行了，我不能再待在這了，我感覺自己像是要瘋了。

我轉身就走，可心裡一直揪著，一直髮出怪聲，無論我走到什麼地方都控製不住，也阻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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