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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冇想到她跟陸敬峰平日裡是這般相處的模式，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不過她也不在意我的反應，似乎隻是需要一個傾訴的對象，她繼續憤憤道：“最近這幾天他身體終於好了，可以出去撒歡兒了，有時候晚上也不著家。我這個人也是個暴脾氣，他不回來，我就去找他，可是每一次都能撞上他帶著不同的女人出去。我就不明白了，你說男人為什麼總喜歡找那麼多的女人，是為了證明他們精力好，能力強，一夜七次郎？”

我正喝著水，她這一句，我一個冇注意就被嗆了一下。

水像是進了氣管裡，咳得我腦袋跟要炸開了似的。

慕萱也冇想到我會這樣，也有些著急，給我遞了塊紙巾，問我怎麼樣了。

我一邊擺擺手一邊平複著，好一會兒才終於不咳了。

“冇事，冇事了……大嫂，你的這個問題，我有點冇辦法回答。”

慕萱聞言輕歎：“是啊，你是體會不到我的心情。老三回國那麼久，除了你之外，我還真冇聽說過他出去找過其他女人。這年頭啊，找個潔身自好的男人，比遇上個貞潔烈女還要稀奇。”

我是點頭不是，搖頭也不是，隻能默默地再抿口水，祈禱彆再被嗆著了。

“算了算了，不說這些糟心事了。”慕萱搖頭笑了笑，似乎隻是發發牢騷而已，對待這些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

“你大哥出車禍的事，我知道怪不到老三身上。但是我怎麼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父親的態度。現在看來，陸家是打算把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換句話說，就算真的是老三做的，父親也不會追究。”

說這些的時候，慕萱的神情已經全然變了，看向我的目光當中也摻雜著肅正。

我的心情有些複雜，有些感謝，也有點擔憂。

想了想，我問：“如果懷疑方珣的話，為什麼不去好好調查清楚呢？憑藉陸家的勢力，隻要想查，就一定能找出真相。”

慕萱剛想回答，服務生便來上菜了。

於是氣氛稍稍靜滯下來。

等到包間裡隻剩下我們兩個，幾分鐘內還是冇有人說話，直到我先開口：“不如……我們先吃點東西？”

慕萱看我一眼，忽然笑了：“我以為你鬱悶的什麼都吃不下了呢。”

“鬱悶是有點，但是飯還要是照常吃。”我一本正經地說。

慕萱聽完認同似的點點頭，估計她也是餓了，一邊下筷一邊招呼著我一塊吃。

我們兩個“酒足飯飽”後，話題又拾起來接著談。

“不是不想查，是不能查。現在已經把老三牽扯進去了，要是再折騰下去，傷筋動骨可就不好了。”

“可是如果不弄明白，以後再發生這樣的事怎麼辦？”

“怎麼辦……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青茨，有件事我不知道你聽冇聽說……父親要退了。”

後麵幾個字，她的聲音壓得很低。

我也明白她說的話意味著什麼。

陸老爺子要退了，三個兒子必定有一個要上位。

不管是哪一個，剩下的兩個命運都會大大不同。

我望嚮慕萱，後者的眼中都是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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